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坊主要嫁人 » 第二百一十五章--再次分手

第二百一十五章--再次分手

    南宫丘岳急急表态:“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心里只爱你。”

    “可你身体不是唯一啊,时间久了,心里也总会不是的,她们为你生儿育女,每一次生育都是历经鬼门关一遭,你难道毫无所动?何况,若你真的毫无所动,我又该叹你心狠了。”秦念初无奈,语气都低沉下来。

    南宫丘岳也沉默了,他得承认,那些鲜花一样的姑娘们,辛苦为自己生育后嗣,自己不可能不为所动,如果可以,他必然是要个个宠着的,他向来不是无情之人。

    可是,为什么秦念初就接受不了呢?正妃之名还不可以吗?一定要独宠独爱,一生一世一双人,像书上写的那样,前世今生,唯予一人?

    ..

    秦念初之前是有情饮水饱,为情爱所迷了眼,如今冷静下来,才能客观的把他看得透透的,她知道这番话该是说得够清楚了,他的沉默便说明他懂了。

    终于,长叹了一声:“丘岳,就这样散了吧,你若愿意,还做朋友,若不愿意,从今后彼此不识也可以。”

    “念初——”南宫丘岳一急,眼里带了泪,“别,你再等等,等我想办法好吗?”

    “没有办法,此结无解。”秦念初摇摇头,眼睛也有点湿了。

    ..

    秦念初很明白,他生来受的是大齐王族的三观教育,若想改变,谈何容易,这不是“霸道王爷爱上我”的戏码,她不想白白耗着去等一个渺茫的女一号角色。

    忽然想起去年在鹤来居与他一同吃早点的情形,他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让无亲无故的她心里有了暖意,他亲她那一下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并没有忘。可是鹤来鹤来,大概是一种预示,就在那天他见到了高倾远,还见到了骆问笙。

    时空错乱,乱点鸳鸯,阴错阳差。

    虽然长时间的文火慢烤,是块冰山也该化了,她承认她是化了,竟然真的奢望过嫁进王府,可那一夜,那群莺莺燕燕们闯到面前来,提醒她面对现实。

    对南宫丘岳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任务绝不是爱情,而是传承。

    而她,无法完美的完成这份传承。

    “这人世颠簸,你有十丈宝船,我只轻舟一片,步伐不同,没法子同抵波澜。”于夕阳晚风中,她低低喟叹。

    ..

    南宫丘岳虽是个放纵娇养的小王子,毕竟也只是放纵而不是放诞,话已至此,只觉无言以对,不好再拉着脸继续黏缠,于是站起身来,迟疑着,要走又不舍,不走又没理由留下。

    “念初......让我再抱抱你。”话出口,眼中竟噙着泪水。

    这话叫人难受,秦念初手一抖,茶水撒了些出来,于是果真也就站起身来,绕过茶几上前一步。

    两两相对,千言万语说不出来,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人,却似隔了千里万里。

    对视良久,几乎是同时向对方伸出了双手,相拥在一起。

    ..

    南宫丘岳紧闭着双目,使劲箍着怀中的人,仿佛要把人捏进自己的骨子里,而秦念初则在心里默默想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终究是错付了一场!

    ..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念初听着那心跳终于趋于稳定,悄悄舒了口气,晃晃僵硬的脖颈,把头扭向另一边,却猛然看见门外有人。

    米有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面上一片阴郁,双目通红,拳头攥的紧紧的,垂在身侧。

    秦念初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轻轻推一把南宫丘岳,没动,再推一推,也就松手了。

    “对不住,是我逾越了。”南宫丘岳退了一步,依旧垂着眸子,道了个莫名其妙的歉,也不等回应,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走了。

    “有儿。”秦念初叫一声,想问米有什么事,却见他也一阵风的走了。

    ......

    秦念初愣了一下,也不管他了,回身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情绪这样起起伏伏的,只觉身心疲惫。

    感情上的一再跌跟头,让她一度觉得自己穿越过来是不是就为了来渡情劫的,求而不得的高倾远,得而复失的骆问笙,眼下又出了个不能不丢的南宫丘岳,很好,我倒看看后面还能有什么幺蛾子了。

    正这么想着,却见米有又回来了。

    “坊主,王城举办狮鼓大赛,定在了后日端午节,我已报过名了,来跟您回报一声。”直接开门见山,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秦念初见他这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的模样,也觉得刚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本来她和南宫丘岳也没什么了,况且就算有什么,也不干米有何事,何必对他尴尬呢?

    自然,米有不这么想,他看见他们相拥在一起,只以为他们这是复合了,之间那些吵架不过是情侣间的闹脾气而已,其他内情他也不甚了解。

    “嗯,我知道了,节目准备好了吗?需要我做些什么?”

    米有依然面无表情:“早就排练过了,原想请坊主去助阵的,争取得个状元回来,如今看来也不需要了,我就随意赛一赛,权当凑热闹吧。”

    “嗯?”秦念初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参加了,不努力争取一把?”

    米有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那枝开得艳艳的凌霄花:“坊主如今喜事将近,想必很快就将这邀月坊丢下了,哪还在乎生意红火与否。”

    秦念初这才明白他大约是误会了,有些哭笑不得,站起身来,顺着他的目光,去将那枝花摘下来,插在茶几上的长颈瓷瓶里。

    “别人只当凌霄花爱攀援,越高越好,我却不在意,再娇美的花儿能与相称的瓶儿伴着,得人青眼以待,总好过万花丛里挤着闹着,亦不负此生。”

    米有听得懂这话,却还有些不信,毕竟刚才那是亲眼所见,两人相拥相依,情意绵绵,彼此眼里还噙着泪,哪像是说放就放下的样子。

    “果真?”

    “当然。”秦念初也不知道凭什么要跟他保证,可还是这么说了,“你放心,我同他励郡王再没什么。”

    米有垂下头闷了一会儿,终于又抬头,换了个话题:“你和高倾远将军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