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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高成受罚

    万幸,绿堇摇了摇头,小声回道:“我没事,幸好坊主来的及时,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今后我——”

    话没说完,被秦念初拦住:“你没事就好,别想那么多,咱们先回去。”替她整了整衣衫,拢了拢头发,就准备走。

    时早冲着那妇人扬了扬鞭子,吓唬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洗净了一身皮肉,明日等着我来!”

    “时都头您息怒,这都是误会......哎哎,您慢走,大小姐慢走。”妇人唯唯诺诺,将众人送走。

    ..

    秦念初先将绿堇扶着进了马车,见高成跟在自己身后,也不知是要上前安慰绿堇还是来跟自己道歉。

    她本就生了气,看见他更气,回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先滚回去,等我跟你算账!”

    高成捂着脸,一句话没说出来,默默上了马。

    米有也不骑马了,跳上车辕,亲自给秦念初驾车。

    半路遇到巡查的,秦念初一惊,直呼大意了,想着怎么解决才好,却见米有掏出路牌来,冲那人客气道:“几位大哥辛苦了,咱们是邀月坊的,出来唱堂会不料错过了时辰,还请行个方便。”手掌一翻,悄悄将一包碎银递到对方袖口处。

    那人果然就将银子抖落袖袋,对着路牌翻了一翻,像模像样的查了查这一行人,挥手叫他们走:“早些回去,莫在路上乱逛。”

    “是,咱们这就回了,几位大哥再会,改日到坊里来坐坐,我一定奉上好茶。”米有说完,率先打马驾车,过了路障。

    他们一行人三驾马车兼十几匹马,就一路往回行去。

    秦念初在车内感慨,当时走得急,也没注意米有是什么时候把路牌揣在身上的,真是细心周到。这路牌还是南宫丘岳当初送的,她随手一收,也没想到今日竟能用上。

    ..

    一夜奔波,累极的秦念初终于没精力再胡思乱想,倒头就睡着了。

    次日上午,直睡到日上三竿,草草洗漱过,便来到了前院。

    时早果真还在,并不曾真的去商家报仇,乃是因为绿堇劝他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要大肆渲染的好,自己吃个哑巴亏,把这事忘了就是。

    秦念初也是主张大事化小的,她不是怕,是算着这种人不能再招惹,像商老板这样做派,是个猥琐小人就不说了,他能心存侥幸,夹缝里求生机,便知他是不择手段之人,若真的惹上,难保他不会一时激愤来报复,他们这种生意做大了的,背后多少有些背景,万一用些什么不上台面的招数,这才是叫人得不偿失,难不成日日提心吊胆跟他盘旋?

    因此,不怕贼偷,怕贼惦记,这种垃圾人还是远离的好,被狗咬了还能再咬回去吗?

    不过,秦念初虽这么想,却未主动提,毕竟是绿堇受了委屈,不能叫她误会自己是怕事,如果她坚持不肯释然,那秦念初还是会动用全力给她一个结果,大不了这邀月坊不要了,也不能凉了人的心。

    所幸,绿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也知道跟那种人纠缠没什么好处,反倒主动去劝了时早,于是,时早没去商家寻仇,却在坊里对着高成发邪火。

    ..

    秦念初踏入前院之时,高成已被吊着双手绑在一枝低垂的树杈上,时晚正在训他:“兄弟这事我帮不了你,要是别的还好说,那可是我未过门的小嫂嫂,你还得庆幸她没出事,要不然,我哥能要了你的小命。”

    时晚只是混,却不是真不懂事的人,昨夜里他一路贴身跟着时早,帮着寻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显见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高成哭丧着脸,就差没掉出眼泪来了:“我我我知道,没指望你把我救下来,可你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好歹帮我说句话,别把我打死,留我条命,日后保证鞍前马后,唯你们马首是瞻。”

    “唯谁是瞻?”秦念初突然问了一句,把高成唬了一跳。

    “坊主——求坊主饶命,我再不敢了。”高成赶紧求饶,他不怕时早打他,却怕秦念初借机发难,这也是昨晚他叫那小侍卫避开她的原因,当初冯葱儿那事她没说什么,可他心里一直惴惴的,不大相信这事就算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在她手里,可这下,完了。

    秦念初还没开口,时早伴着绿堇从内院过来了。

    “坊主,人我绑好了,请您发落。”他原就是带着绿堇来给她出气看的,却先向秦念初请示。

    说实在的,时早没私下里打他,还挺让人吃惊的,他能一直等着自己过来,可见心里到底有了她的地位。

    不说以前秦念初待他就很好,就只昨夜,听闻绿堇出事,她立刻亲自过去相救,就让他记在了心里。身为下人,为谁卖命都是卖,可遇上真把人当回事的主子,那才会叫人真心以待。

    秦念初想了一想,吩咐道:“把大伙儿都叫过来吧,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不多时,坊内上下就全都聚在此处了。

    ..

    秦念初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发话:“咱们邀月坊这些日子开始接堂会,生意虽好,但我考虑不周,没有嘱咐到位,今日里把话再说清楚一些。今后,凡是外出的,一律用咱们自家的车马,去时返时皆清点人数,演出期间一律不许饮酒赌博,都记住了没有?!”

    众人应着,其实这些之前也讲过,只是没有重点强调,他们便不当回事,没出事之前谁也不觉得会出事罢了。

    秦念初又道:“昨夜的事想必你们都传开了,这几个是昨日的侍卫,醉酒误事,论罪当罚,每人十戒鞭,扣去当月例银,高成身为队长,却不负队长之责,多加十鞭,队里的照管嬷嬷的侍奉丫头就不打了,只扣例银,丫头青蕊最先发现人不在,奖两贯钱。行了,开始吧!”

    于是,接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三个人就挨了一顿打。

    高成是挨的最重的,时早亲自动手,等打完人放下来就瘫在地上了,时晚到底还念着之前混在一起的情谊,主动去把人抬回去帮忙上药。

    伴着三人的嚎叫,绿堇在一旁看得战战兢兢,期间竟然还悄悄求情,说什么好在自己没事,要么就算了吧。

    “你要是有事呢?他们赔的起?你自己若是看轻自己,怎么叫别人抬举你?”

    绿堇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