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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丑闻暴露

    骆叔父早已看清形势,今日是拿秦念初没办法了,难听的话也说了,又不能硬按住她,见她主动动手打了骆荷华,心想这也好,一方面骆荷华本就该打不算委屈,二来她都亲自动了手,两个人就算翻了脸,日后应该不再会有什么。

    “今日有骆家列祖列宗为证,想必荷华受了这番惩罚,会牢记心里,不再犯了,若是——”

    秦念初立刻把话接了过来:“若是他再敢出现在我邀月坊,我打断他的腿!”说着又拿鞭梢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记,“听到没有?!”

    骆荷华整个人都是懵的,身上疼得回不过神来似的,口中讷讷:“我听到了。”

    这边话音刚落,米有哗啦一下拉开大门,正看见郭行止站在门口,黢黑的脸面上竟还能看出来青青白白的惊疑神色,也不知站了多久。

    是屋里的人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自己却知道的很清楚。

    本来作为一个君子,他本是不会随意上人家家里而不通报的,偏巧他和骆松桥两个十分投契,彼此间到了极其随意的情分,就不大谨慎,又因近日来跟骆问菱相亲的事,骆府上下几乎是默认他是未来的夫婿一般,当他是自家人,骆桥松特意嘱咐他,随时想来就来,门房见是他,也压根不必通报。

    春风得意只觉良缘在即的郭行止走到了骆府院中,就听到了旁边祠堂内传出来那句“据荷华所言,他去邀月坊并非为了观赏舞蹈,乃是为了看你,”当下一惊,脚步不听头脑指挥而只随心意,迈步门前,又听到了“姐姐,心悦美人有什么不对?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

    秦念初看着郭行止这表情,也知道不必解释了,冷着一张脸把所有人看了一圈,袖子一甩,出门而去。

    ..

    不料骆婶婶并不甘心,只觉得凭什么自己儿子白受这个委屈,她却毫发无伤的离开,于身后气愤的喊了一声:“慢着!”于是就有不怕死的家丁上来,拦在秦念初面前。

    秦念初回过头,甚至颇为好笑的看着骆婶婶,想瞧瞧她有何打算。

    “我儿伤重至此,你一言不发就要走?”

    “怎么,要我留下来陪着?你们不是生怕我把他拐跑了才对吗?”

    “你——那你也不能一走了之,要说错,并非他一人之错!”

    秦念初冷笑一声:“好,那我就留下来,倾心照料,日后他情根深种可别怪我。”说罢作势又往回行。

    几个家丁上前一拥,又要拦她,只听噼啪几声,米有抬鞭子抽退前面两个,又抬脚踢倒另外两个,冲着众人喝道:“在骆家的地盘上,大小姐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看哪个多事!”

    米有如今武功精进,与侍卫队的都可一战,何况几个家丁,再说这府里大部分人还是当初骆问藜安排下来的,深知究竟谁是正经主子,这会儿全都站着不动了。

    骆叔父冷着脸把骆婶婶拉了一把:“松桥,带你母亲回去歇息。”又冲郭行止拱了拱手,“是骆某家教不严,叫贤侄看笑话了。”

    郭行止神色不定,想说什么似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微微点了下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转身去了。

    秦念初越是有气的时候越是平静,笑盈盈的看着骆叔父,问道:“怎么,还要我留下来吗?我看荷华还瘫在地上,怎么也没人管?真是叫人心疼。”

    骆叔父想骂不好骂,只气得手发抖,眼睁睁看着秦念初扬长而去。

    。。

    米有在后面跟着,也不说话,要笑不笑的。

    驰行了没多远,秦念初一拉缰绳停下来,回身斜着眼睛看他:“要笑就笑,在后面憋得直抖,抖什么抖?”

    米有弯着眼睛看着她,不多时,噗嗤一乐,拉了拉缰绳,拥着她一路疾驰而回,秦念初迎着风喊一句,“等回去跟你慢慢算账!”

    ..

    回到邀月坊,秦念初拧着眉头进门,把门口的郭宜炳吓了一下,随后,米有提着鞭子,亦是拧着眉头跟进,进去后还喝了一声“站远点”,就把门反锁了。

    郭宜炳默默的退出去两根柱子远,然后听见房内乓啷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

    “摔什么东西?不知道俭省,有气冲我撒就是。”房内,米有接过披风,伺候着洗了手,又把碎瓷简单收了收,重又倒上一杯茶。

    秦念初没什么风雅的心情,咕咚咚喝光了满满一杯,重重一放杯子,盯着他:“来,米爷,的确轮到冲你撒气了!”

    米有长舒了一口气,在她面前跪下来,双手举着鞭子递上。

    秦念初不接,任他举着:“别上赶着找打,先把自己做的事说一遍。”

    米有垂着头,不看她:“还是坊主问吧,我又不知哪些是你知道的,供多了岂不吃亏?”

    “.......”

    “好,第一件,棣棠在门票上做假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上次坊主已经罚过他,我也陪着跪了一夜。”

    “第二件,为什么克扣舞伎琴师的薪水?”

    “不是克扣,是惩罚,有阵子他们过于自满,自以为学到了真本事,有几个私下撺掇着出去自立门户,我不过略施惩戒,把人压下来。”

    “莲须他们为什么听你的?”

    “客人付的小费我剥了一成给他。”

    “侍卫队呢?”

    “排班外出皆归我管,谁想多赚得先听我的。”

    “你私自外出接活儿是为什么?”

    “攒钱。”

    “账目上动手脚呢?”

    “攒钱。”

    “还有——”

    “坊主,先听我说吧,前日你画了一幅茑萝,说要送我,我知道什么意思,这花看似不起眼,生命力却顽强,无论如何枝繁叶茂的环境里,都能将自己绕着挣出一席之地,最终开出无数朵妖艳的花来,在这盛夏花团锦簇的景色里,始终占据一隅。可是,当家花旦从来都是牡丹芍药荷花紫薇这些,至于茑萝之流,若是安心作伴,必能长久,年年盛开,若是有了二心,那可就要连根拔起,不留后患了......原先那个茑萝走了,你怕再培养出第二个来,纠结不定,两项摇摆,既要放手,又怕养虎为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