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国
闭上眼再睁开眼，就来到了雨国，这片永远下着大雨的地方。
莫德出现在山脚下。周围全是树木。抬起脸，便能见到不远处耸立着一座长满植被的翠绿高山。一条铺满石阶的小道从山林中蜿蜒而下，直达山脚。由于下雨的缘故，小道赫然成了一条溪流，那山顶上积蓄的雨水像瀑布一样，沿着石阶一层一层流下。水没过他的小腿，往后方流去。
后方有什么莫德不清楚。
曾经他试图往后方走去，但不管走多久，都无法走到尽头。
相反，往山上走却能很快到达。
不过莫德却一脸阴沉，他不想往山上走。
但为了能回到现实世界，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样想着便往山上走去。
大雨依旧在下，噼里啪啦的打在莫德的身上。
由于这个世界常年浸泡在雨水中，加上是密林，所以空气十分湿冷。
莫德的脸上，脖子上，不由出现鸡皮疙瘩。
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半山腰，或许太累的缘故，莫德坐在了石阶上，休息了会儿，与此同时，往山下望去。
除了他所在的高山，就没有其他山了。就跟某个地方的富士山一样，从老远就能看到这座耸立云层的巨物。山下是一片长满树木的平原，一望无际。
望着这个世界，莫德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他第一次来到雨国时，出于好奇，便打算走完这个地方，但让他绝望的是，这片森林不管走多久都走不出去，就算往同个方向一直走，最后也会回到原地。
最奇怪的是，如果他不往山上走去见那个人，那就一直会沉睡下去，至少在现实世界是这样的。有一次，莫德在雨国走了好久，估摸着时间也有一天一夜了。但始终走不到尽头。直到按照指示牌往山上走，见了雨国主后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当时醒来后，现实世界时间也是过了一天一夜，就跟在雨国过去的时间一样。但令他不解的是，妈妈对此并未说什么，像是提前知道一样，虽然好奇，但莫德却没再追问下去。
清理了不必要的想法，他起身再次往山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莫德来到了山顶处。
他停在了这里。
这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广场，不算大，但容下一百个成年人也不算拥挤。
而在广场的前方，山顶的那头。
则是一座神社。
那看起来是一座用泥土与瓦片建造成的房子，只不过没有大门。
外面摆放着十二只酒杯，与一座香炉。
杯子是用来给神倒酒的，香炉是用来插香请神的。
莫德站在神社前。那香炉插着密密麻麻被燃烧过的香。显然之前有不少人来祭拜过。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有人会来吗？
莫德不由质疑。
从十二岁开始，往后的每一年，他都会来到雨国。今年他十九岁了，也就是说一共来到雨国十七次了，但却从未见过人。
唯一能跟他说话的不是人，而是神。
“你又来了。”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那是男人的声音，没有夹杂着任何感情，听起来很空洞。
莫德往神社看去，他的老朋友来了。那个自称雨国国主的人，同时也是居住在神社里的神。
“我们又见面了。”莫德回应道。
“今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雨国主问道。
莫德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对于你说的力量没有丝毫兴趣，只要家里平平安安就好，这个就是我最大的奢求。我以后不想来这里了，希望你也不要再让我来到这里。”
“你还是那么倔强，但很快你就会同意与我交换力量的，我要的也不多，只是你的情绪而已。”雨国主笑道。
“我不能答应你。”莫德立马回绝。
从十二岁那年开始，他就做了这个梦。
梦里的世界是一个叫雨国的地方，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
这个世界的主人就是雨国国主，对方叫什么莫德并不知道，但对方跟他说过，只要自己愿意，把情绪作为交换，就能得到很强大的力量。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莫德心知肚明，所以任这些年雨国主威逼利诱他也毫不动心，时刻坚守自己的底线。
“所以，这一次你又要无功而返了吗？”雨国主从神社里飘出。
他像一团人行白雾，只能看清轮廓，而不能看清具体面容。
“我说了，我不需要。。”莫德坚定的望着他。
“希望下一次再见你还会这样选择吧。”雨国主背手而立，看不清喜怒哀乐。
热！
莫德甩开了被单，从床上坐起。
此时的他大汗淋漓，白色衬衫都被汗水浸湿，黏在肌肤上。
因为阳光透过门缝带着光热钻进了房间。
“又是那个梦...”莫德摊开手掌，看着纹路遍布的掌心，自语道。
咚咚咚！
还不待他回过神，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小莫，你醒了吗？”妈妈推开门走进来。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三十来岁的模样，画着淡妆，身穿旗袍。虽然年纪不小，但看起来非常年轻，跟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似的，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妈，早上好。”莫德笑着打招呼。
“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洗漱，等下去上学。”妈妈催促着说。
“好嘞。”莫德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妈妈则留下给他整理被单。
跟往常一样，洗漱过后莫德便往学校方向赶去。
由于他家住的是城市郊区，距离市中心的学校有一段距离，所以每天必须得六点半起床，外出赶地铁去上学。她妈妈是一名普通的外来务工人员，凭借多年的劳动，也在这座城市给他安了一个家，但因为工作原因，妈妈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陪着他，很多时候事情都需要莫德自己去做。如果不是做了那个梦，他早就在学校的路上了。
莫德是一名高中生，成绩并不算太好，只能算班里的中下游，不过就算这样，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考个二本大学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他虽然学习成绩不算太好，但人缘却不差。
一方面是长相清秀，颇受人喜欢。另一方面，是身体健美，肌肉分明，一看就很阳光那种，所以平日里也不会受到什么排挤。
十多年来，莫德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
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地铁最早一辆列车是六点十分发出的，但莫德七点半才来到车站。如果一个半小时还不能赶到学校，今天就算迟到了。他可不想因为迟到面对那灭绝师太的脸色，上次迟到可没少被家里问候。
这座城市是繁忙的，且快节奏的。
早上七点到八点是车站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也是最拥挤的时候。
莫德簇拥在人群中，目光望着站台电脑显示屏。
还有三分钟，列车就能到了，如果行动快些，今天就不会迟到。
这样想，他提着的心渐渐松了下来。
不过，意外发生了。
轰隆，一阵巨响突然从头顶天花板炸开。
地板都能感到微微震动。
莫德顿时面色大变，往上方看去。
那是炸弹炸开的声音。
隐约能听到从头顶上方传来的痛苦哭泣声。
“怎么回事？”莫德推开人群往声音传出处走去。
与此同时，众人也是反应过来，纷纷往外面跑，时不时发出尖叫声，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那是什么东西？！”莫德跑上阶梯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面色惊恐，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莫德出现在山脚下。周围全是树木。抬起脸，便能见到不远处耸立着一座长满植被的翠绿高山。一条铺满石阶的小道从山林中蜿蜒而下，直达山脚。由于下雨的缘故，小道赫然成了一条溪流，那山顶上积蓄的雨水像瀑布一样，沿着石阶一层一层流下。水没过他的小腿，往后方流去。
后方有什么莫德不清楚。
曾经他试图往后方走去，但不管走多久，都无法走到尽头。
相反，往山上走却能很快到达。
不过莫德却一脸阴沉，他不想往山上走。
但为了能回到现实世界，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样想着便往山上走去。
大雨依旧在下，噼里啪啦的打在莫德的身上。
由于这个世界常年浸泡在雨水中，加上是密林，所以空气十分湿冷。
莫德的脸上，脖子上，不由出现鸡皮疙瘩。
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半山腰，或许太累的缘故，莫德坐在了石阶上，休息了会儿，与此同时，往山下望去。
除了他所在的高山，就没有其他山了。就跟某个地方的富士山一样，从老远就能看到这座耸立云层的巨物。山下是一片长满树木的平原，一望无际。
望着这个世界，莫德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他第一次来到雨国时，出于好奇，便打算走完这个地方，但让他绝望的是，这片森林不管走多久都走不出去，就算往同个方向一直走，最后也会回到原地。
最奇怪的是，如果他不往山上走去见那个人，那就一直会沉睡下去，至少在现实世界是这样的。有一次，莫德在雨国走了好久，估摸着时间也有一天一夜了。但始终走不到尽头。直到按照指示牌往山上走，见了雨国主后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当时醒来后，现实世界时间也是过了一天一夜，就跟在雨国过去的时间一样。但令他不解的是，妈妈对此并未说什么，像是提前知道一样，虽然好奇，但莫德却没再追问下去。
清理了不必要的想法，他起身再次往山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莫德来到了山顶处。
他停在了这里。
这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广场，不算大，但容下一百个成年人也不算拥挤。
而在广场的前方，山顶的那头。
则是一座神社。
那看起来是一座用泥土与瓦片建造成的房子，只不过没有大门。
外面摆放着十二只酒杯，与一座香炉。
杯子是用来给神倒酒的，香炉是用来插香请神的。
莫德站在神社前。那香炉插着密密麻麻被燃烧过的香。显然之前有不少人来祭拜过。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有人会来吗？
莫德不由质疑。
从十二岁开始，往后的每一年，他都会来到雨国。今年他十九岁了，也就是说一共来到雨国十七次了，但却从未见过人。
唯一能跟他说话的不是人，而是神。
“你又来了。”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那是男人的声音，没有夹杂着任何感情，听起来很空洞。
莫德往神社看去，他的老朋友来了。那个自称雨国国主的人，同时也是居住在神社里的神。
“我们又见面了。”莫德回应道。
“今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雨国主问道。
莫德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对于你说的力量没有丝毫兴趣，只要家里平平安安就好，这个就是我最大的奢求。我以后不想来这里了，希望你也不要再让我来到这里。”
“你还是那么倔强，但很快你就会同意与我交换力量的，我要的也不多，只是你的情绪而已。”雨国主笑道。
“我不能答应你。”莫德立马回绝。
从十二岁那年开始，他就做了这个梦。
梦里的世界是一个叫雨国的地方，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
这个世界的主人就是雨国国主，对方叫什么莫德并不知道，但对方跟他说过，只要自己愿意，把情绪作为交换，就能得到很强大的力量。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莫德心知肚明，所以任这些年雨国主威逼利诱他也毫不动心，时刻坚守自己的底线。
“所以，这一次你又要无功而返了吗？”雨国主从神社里飘出。
他像一团人行白雾，只能看清轮廓，而不能看清具体面容。
“我说了，我不需要。。”莫德坚定的望着他。
“希望下一次再见你还会这样选择吧。”雨国主背手而立，看不清喜怒哀乐。
热！
莫德甩开了被单，从床上坐起。
此时的他大汗淋漓，白色衬衫都被汗水浸湿，黏在肌肤上。
因为阳光透过门缝带着光热钻进了房间。
“又是那个梦...”莫德摊开手掌，看着纹路遍布的掌心，自语道。
咚咚咚！
还不待他回过神，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小莫，你醒了吗？”妈妈推开门走进来。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三十来岁的模样，画着淡妆，身穿旗袍。虽然年纪不小，但看起来非常年轻，跟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似的，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妈，早上好。”莫德笑着打招呼。
“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洗漱，等下去上学。”妈妈催促着说。
“好嘞。”莫德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妈妈则留下给他整理被单。
跟往常一样，洗漱过后莫德便往学校方向赶去。
由于他家住的是城市郊区，距离市中心的学校有一段距离，所以每天必须得六点半起床，外出赶地铁去上学。她妈妈是一名普通的外来务工人员，凭借多年的劳动，也在这座城市给他安了一个家，但因为工作原因，妈妈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陪着他，很多时候事情都需要莫德自己去做。如果不是做了那个梦，他早就在学校的路上了。
莫德是一名高中生，成绩并不算太好，只能算班里的中下游，不过就算这样，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考个二本大学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他虽然学习成绩不算太好，但人缘却不差。
一方面是长相清秀，颇受人喜欢。另一方面，是身体健美，肌肉分明，一看就很阳光那种，所以平日里也不会受到什么排挤。
十多年来，莫德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
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地铁最早一辆列车是六点十分发出的，但莫德七点半才来到车站。如果一个半小时还不能赶到学校，今天就算迟到了。他可不想因为迟到面对那灭绝师太的脸色，上次迟到可没少被家里问候。
这座城市是繁忙的，且快节奏的。
早上七点到八点是车站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也是最拥挤的时候。
莫德簇拥在人群中，目光望着站台电脑显示屏。
还有三分钟，列车就能到了，如果行动快些，今天就不会迟到。
这样想，他提着的心渐渐松了下来。
不过，意外发生了。
轰隆，一阵巨响突然从头顶天花板炸开。
地板都能感到微微震动。
莫德顿时面色大变，往上方看去。
那是炸弹炸开的声音。
隐约能听到从头顶上方传来的痛苦哭泣声。
“怎么回事？”莫德推开人群往声音传出处走去。
与此同时，众人也是反应过来，纷纷往外面跑，时不时发出尖叫声，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那是什么东西？！”莫德跑上阶梯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面色惊恐，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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