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新人与旧人
不多时，我听到车外的车夫向车内出声道：“马儿累了，今天就到这边，明早天亮再出发。”
没多久，我就见到四名山户各自出了马车，而那名丑妇依旧坐在一边一动不动。
我原本没打算动，却发现一直坐在身边的少女却准备起身往外面去。
现在的车停在荒郊野外，明天才能到下一个驿站，此时下车，无异于给这些山户以可乘之机。
我不认为这位少女会无知到这个地步，我一时来了兴趣，也想看看这位少女如何应对，便跟着下了小车。
没曾想刚下小车没一会儿，只听车夫大喝一声道：“臭婆娘，你干什么？”
车夫说话的空档，只见他的四匹骏马飞驰而去，车夫不舍，身法运转，直往前追着跳跃上马车。
但以车夫的马技，竟然没能驾驭停止马匹，显然那名丑妇对这些马匹做了手脚。
我毫不在意，与我而言，这马匹奔行的速度还不如我疾奔的速度，我也是想偷懒而已。
四名山户见到少女往一边奔行而去，有一人立马开口道：“拦住她！”
此时，那名少女已经往边上的树林奔行，堪堪从我身边掠过。
突然，我发现我手中竟然多了一物，我低头一看，竟是一颗紫黑色的核桃。
我在铸剑山庄长大，从小遍读天下奇物，但这个紫黑色的核桃，我确从未见过。
但片刻后，我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分明像极了五仙教的一种蛊引——痴鬼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连忙想将核桃扔向地面，却不料跑开的女子突然停下脚步，而四男一女已经将此女重重包围。
我听到她咯咯笑道：“小哥，对不住，我遭遇强敌，真气被封，现在毫无招架之力，还请出手相助一番。”
我突然感觉到右臂一阵酥麻，不用想，此女刚刚靠在我身上之时，悄无声息之间，已给我下了蛊毒。
我根本不敢用真气去祛除蛊毒，我妻子曾经跟我说过，千种蛊千种毒，你根本不知道哪种蛊毒是吸食内力还是吸**元，在蛊毒没有崔发前，切不可轻举妄动，视若罔闻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我立马封锁了我右手的穴道，才猛然抬头看向少女。
只见此少女面色开始有些急切，她直勾勾的看向我这边，我却不动声色道：“原本我还想助你一番，可你却暗害于我，着实气死我也，现在我却没有救你的心思。”
我的话刚说完，却听那边一名山户道：“大言不惭，一个富家小子也想行侠救义，不自量力。”
“没错，”又传来另外一名山户的嗓音，“等我们处理了这名小娘们，就收拾你去。”
我连忙道：“别啊，你们做你们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向去苗疆玩几天而已，身上可没带什么值钱玩意儿。”
“啧啧啧，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几人这几天一直追踪这臭婆娘，不知道饿了多久，你这身子骨看起来不错。”
说着，我听到他传来怪怪的龇牙声。
我不动声色的摇摇头道：“我瘦骨嶙峋，没啥好吃的，不如……”
我转身走到一边，坐到一堆碎石堆边上道：“不如，你们吃那小姑娘的，她细皮嫩肉好吃的很。”
“你……”少女闻声，气得跺脚道：“你别这样，我原本是想胁迫你救助于我，但我发现你跟我下车，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你是个好人，所以那枚核桃便是解蛊蛊引，只要稍加运用，就可以驱蛊得救。”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黑色核桃，疑惑道：“真的？”
我分辨不清这少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真话的话说明这少女确实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拉我下水方有脱身之计。
万一是假话的话，我救了她，她再反过来胁迫我，那可就闹了大笑话。
所以我想再套些话出来给我的判断做些参考。
“千真万确！”少女的声音更加着急，因为，几人已经开始轮刀持叉的向她袭去。
哪怕她身具精妙的五仙教蛇形轻功，依旧只能堪堪闪避四人的招式进攻，而没有真气加持，不需多久，这般柔弱的身子，就会香消韵损。
我观察了一番几人打斗，四名山户都是俗家武学，没有真气护体，但那名丑妇迟迟没有动手，倒让我好奇起来。
这世道十五门派里，练爪功的不在少数，但需要留长指甲的，只有四个门派：峨眉上宗的鹰爪手，璇女派的玉殒指，少林的龙爪手，以及血吼教的毒龙爪。
我分不清这女人到底是什么门派，但少林是肯定可以排除的，少林没有女弟子。
我悠悠道：“我如何信你？”
“我是五仙教圣女，我五仙教恩仇必报，只要你肯出手救我，我自当感激涕零，怎还会加害与你？啊……”说着，此女手臂上的衣袖被一山户扯掉，漏出晶白玉手。
我闻声定睛看去，此女竟然是五仙教圣女？这可是准二品的强者，怎么会流落至此！
但五仙教四名圣女我都认得，却不识得她，便道：“五仙教四大圣女，我都有耳闻，可从没见过你这圣女。”
“我五仙教十多年来一直只有三大圣女，我便是即将上任的第四位圣女……”
“哦？”我陷入回忆，五仙教有拳掌圣女格桑，蛊圣女欧金，剑圣女尼莫，鞭圣女辛衣舒，四人都与自己有不少交集，甚至有些纠葛……
忽然，我全身一震，立马抬头问道：“你是辛衣舒的妹妹，格衣舒？”
我仔细看去，她与鞭圣女辛衣舒的面容却有几分相似。
我记得辛衣舒跟我提过，她有个妹妹，十年前在追踪一桩旧案时候被人暗算，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却听那女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啊……快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左手捡起一枚石子，全身真气瞬间聚集左手，将石子弹射而出，顿时空中爆发出一阵龙鸣呼声呼啸而出，声音未落，那名下杀手的山户未反应过来，便已全身爆裂而开，吓得另外三名山户大步跳开，一并逃到丑妇身后，大气不敢喘，谨慎的看着我。
而格衣舒则见到空隙，立马跑到我的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看着她的面容盯视了一会儿，心中叹息道：“罢了，我欠她姐姐许多，救她妹妹一命，也算还了前世的情债。”
而我又从地上取过一枚石头，在手上悠闲的把玩起来。
我刚刚用的这招，便是界清门暗主夫人当年教我的一招叫鸣龙掷，此招威力极大，掷出去的物件有破空之声，好似龙啸狮吼，鼓角齐鸣，别看我仅仅是抓起石子随手一扔，实则一瞬间我用了钻，压，去，扭四种巨力，别说这般没有真气护体的山户，就是有着真气护体的武林高手，也不敢硬接我这一招暗器手法。
当年我也废了很大的功夫才从界清门暗主夫人那里学到的绝学，其实说学有些牵强，用偷学更贴切一些，这又要牵扯到我一段不堪回首的情史，不提也罢，我只能说年少轻狂，不谙世事……
只可惜我体内的纯阳真气跟这个玄冰功法相冲，每次使用这个招式，都会让我身体内的内息些微紊乱，需要平息一会儿再使用第二次，不能连续使用。
而我之所以用这一招，也是想探测一下那位丑妇的用意。
这鸣龙掷来自界清门暗器七十二式的第三式，可以说是威名赫赫，但凡对武林江湖有些了解的人物都会认得这鼎鼎大名的绝学，而一般人见到界清门人出现，都会退避三舍。
毕竟谁都不想跟一个全是牛鬼蛇神的杀手门派产生纠葛。
我见到女丑妇不退反进，来到我的身前，微微有些意外。
她仔细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有回避，直勾勾的看着她，反倒是一边的格衣舒躲到我的身后，蹲下来，似乎有些害怕此丑妇。
片刻后，丑妇开口道：“江东血犼常名氏，不知阁下是界清门哪位高徒？”
丑妇别看面容不显，全身苍白如鬼，但声音却是别样动听，江东的吴侬软语我是有所耳闻的，此女口音倒也地道。
只是此女跨了大半个太污大陆来追杀格衣舒，期间牵扯的事件必定不小，怕是不好解决。
我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捡起一边的一个断枝，在她脚下身侧挥舞了一番，我也不是胡乱挥舞，而是用上了界清门一门剑法，名叫绝义剑。
此剑法一出，必是共伤同戮的结果，我的意思是告诉她，我不想跟她有任何纠葛，速速离开，否则我便是拼个你死我活的下场。
丑妇原本见到我耍剑术，我感觉到她全身的真气也开始沸腾起来。
我很惊讶的是，此女真气也是浑厚无比，我很少跟江东血犼教打交道，因为这个血犼教内的人，端的是邪性无比，几乎达到了无所恶不用其极的地步，但偏偏这个教内众人的内功功法在整个太污世界里算是排行前列的强大门派。
但此女真要与我对抗的话，我还真打不过她，毕竟我的兵器不在手边，所以我只能用界清门来吓唬她。
此女眼珠子在我脸上转了两圈，我依旧云淡风轻的轻笑已对，片刻后，缺见女子猛然转身走向三名山户。
随后便是传来三生脖子断裂的声音，三名山户壮汉齐齐倒下。
此女身形微动，犹如鬼魅般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没见过血犼教的轻功，但这一手幽魂诡步着实不简单。
“格衣舒，今日看在界清门的面子上，我且离去，但你五仙教探我血犼秘术，此事自有我教教主上五仙教黑水寨来讨要说法，届时引发两派之争的话，你便是罪魁祸首。”
我听着丑妇的声音，隐隐觉得这个格衣舒牵扯进的事件不简单，不过与我无关，我便不想多问。
当我回头看她的时候，格衣舒此女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仅仅见到石块上留有一张兽皮。
我取过兽皮一观，是手臂上的拔蛊术不假。
蛊毒是五仙教的禁术，非五仙教门人不能学习，但我跟桑仙儿长居已久，对这些蛊毒之术也算耳濡目染，有所了解。
我看着背后空空荡荡的树林，一阵哑然失笑道：“跟她姐姐辛衣舒一个性子，鬼灵精怪的很，唉，要不是当年我负了你姐，我怎会救你这麻烦事精？”
不过后来我听说辛衣舒还在黑水寨产下了一名儿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儿子，但最终她们也在相枢大战中灰飞烟灭了。
想到这我不由得一阵唏嘘，我跟辛衣舒结合本就不是本意，而是当时三人都中了情蛊……
虽然都是些前尘往事，但想着马上可能要见到这些老面孔，心中微微动容，连赶路的步伐都些微加快了一些。
我边走，便慢慢将蛊毒从手臂内引出，好在此女没有说谎，顺利解蛊完成。
随后我便在路边一处石块上躺下，我也准备睡到天亮再走，不是我没有了力气，而是我有很多事情还没有静下心来仔细想好。
晴天夜空，繁星点点，我躺平在石块上，静静看着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我必须调整好心态，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我要面对桑仙儿的冷漠，要知道，仙儿一直是外冷内热的性子，没走进她心里的时候，她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这种反差感一定很奇特，可我竟然会有些期待。
而我还要面对辛衣舒鬼灵精怪一般的刁难，这可是最难搞的圣女了，我记得我几次差点被她玩死。
唉，开局就让我来攻略我那最难搞的妻子，这可是地狱开局啊。
想着，我竟有些犯困起来，然而不等我睡去，我竟远远听到有辆马车在这深夜里狂奔而来。
我用左手支力，半斜着身子，眯着眼睛看向大路后方。
没多久，那辆马车就呼啸而过，我以为他们会马不停蹄，直奔而去，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停了下来。
我听到车里传来声音，声音很柔和，是名清脆的女声道：“这位小兄弟，是否要带你一程？”
我有些疑惑，但当我看到车帘掀开一角，待我看清那人脸的一瞬间，我彻底惊呆了！
司徒月！竟然是司徒月！那名太吾传人身边最亲近的侍女！
那显然，车里面一定有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在！
没错，那便是拯救太污大陆的救世主，十世异人之力集一身的太吾传人——司马殇！
没多久，我就见到四名山户各自出了马车，而那名丑妇依旧坐在一边一动不动。
我原本没打算动，却发现一直坐在身边的少女却准备起身往外面去。
现在的车停在荒郊野外，明天才能到下一个驿站，此时下车，无异于给这些山户以可乘之机。
我不认为这位少女会无知到这个地步，我一时来了兴趣，也想看看这位少女如何应对，便跟着下了小车。
没曾想刚下小车没一会儿，只听车夫大喝一声道：“臭婆娘，你干什么？”
车夫说话的空档，只见他的四匹骏马飞驰而去，车夫不舍，身法运转，直往前追着跳跃上马车。
但以车夫的马技，竟然没能驾驭停止马匹，显然那名丑妇对这些马匹做了手脚。
我毫不在意，与我而言，这马匹奔行的速度还不如我疾奔的速度，我也是想偷懒而已。
四名山户见到少女往一边奔行而去，有一人立马开口道：“拦住她！”
此时，那名少女已经往边上的树林奔行，堪堪从我身边掠过。
突然，我发现我手中竟然多了一物，我低头一看，竟是一颗紫黑色的核桃。
我在铸剑山庄长大，从小遍读天下奇物，但这个紫黑色的核桃，我确从未见过。
但片刻后，我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分明像极了五仙教的一种蛊引——痴鬼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连忙想将核桃扔向地面，却不料跑开的女子突然停下脚步，而四男一女已经将此女重重包围。
我听到她咯咯笑道：“小哥，对不住，我遭遇强敌，真气被封，现在毫无招架之力，还请出手相助一番。”
我突然感觉到右臂一阵酥麻，不用想，此女刚刚靠在我身上之时，悄无声息之间，已给我下了蛊毒。
我根本不敢用真气去祛除蛊毒，我妻子曾经跟我说过，千种蛊千种毒，你根本不知道哪种蛊毒是吸食内力还是吸**元，在蛊毒没有崔发前，切不可轻举妄动，视若罔闻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我立马封锁了我右手的穴道，才猛然抬头看向少女。
只见此少女面色开始有些急切，她直勾勾的看向我这边，我却不动声色道：“原本我还想助你一番，可你却暗害于我，着实气死我也，现在我却没有救你的心思。”
我的话刚说完，却听那边一名山户道：“大言不惭，一个富家小子也想行侠救义，不自量力。”
“没错，”又传来另外一名山户的嗓音，“等我们处理了这名小娘们，就收拾你去。”
我连忙道：“别啊，你们做你们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向去苗疆玩几天而已，身上可没带什么值钱玩意儿。”
“啧啧啧，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几人这几天一直追踪这臭婆娘，不知道饿了多久，你这身子骨看起来不错。”
说着，我听到他传来怪怪的龇牙声。
我不动声色的摇摇头道：“我瘦骨嶙峋，没啥好吃的，不如……”
我转身走到一边，坐到一堆碎石堆边上道：“不如，你们吃那小姑娘的，她细皮嫩肉好吃的很。”
“你……”少女闻声，气得跺脚道：“你别这样，我原本是想胁迫你救助于我，但我发现你跟我下车，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你是个好人，所以那枚核桃便是解蛊蛊引，只要稍加运用，就可以驱蛊得救。”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黑色核桃，疑惑道：“真的？”
我分辨不清这少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真话的话说明这少女确实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拉我下水方有脱身之计。
万一是假话的话，我救了她，她再反过来胁迫我，那可就闹了大笑话。
所以我想再套些话出来给我的判断做些参考。
“千真万确！”少女的声音更加着急，因为，几人已经开始轮刀持叉的向她袭去。
哪怕她身具精妙的五仙教蛇形轻功，依旧只能堪堪闪避四人的招式进攻，而没有真气加持，不需多久，这般柔弱的身子，就会香消韵损。
我观察了一番几人打斗，四名山户都是俗家武学，没有真气护体，但那名丑妇迟迟没有动手，倒让我好奇起来。
这世道十五门派里，练爪功的不在少数，但需要留长指甲的，只有四个门派：峨眉上宗的鹰爪手，璇女派的玉殒指，少林的龙爪手，以及血吼教的毒龙爪。
我分不清这女人到底是什么门派，但少林是肯定可以排除的，少林没有女弟子。
我悠悠道：“我如何信你？”
“我是五仙教圣女，我五仙教恩仇必报，只要你肯出手救我，我自当感激涕零，怎还会加害与你？啊……”说着，此女手臂上的衣袖被一山户扯掉，漏出晶白玉手。
我闻声定睛看去，此女竟然是五仙教圣女？这可是准二品的强者，怎么会流落至此！
但五仙教四名圣女我都认得，却不识得她，便道：“五仙教四大圣女，我都有耳闻，可从没见过你这圣女。”
“我五仙教十多年来一直只有三大圣女，我便是即将上任的第四位圣女……”
“哦？”我陷入回忆，五仙教有拳掌圣女格桑，蛊圣女欧金，剑圣女尼莫，鞭圣女辛衣舒，四人都与自己有不少交集，甚至有些纠葛……
忽然，我全身一震，立马抬头问道：“你是辛衣舒的妹妹，格衣舒？”
我仔细看去，她与鞭圣女辛衣舒的面容却有几分相似。
我记得辛衣舒跟我提过，她有个妹妹，十年前在追踪一桩旧案时候被人暗算，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却听那女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啊……快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左手捡起一枚石子，全身真气瞬间聚集左手，将石子弹射而出，顿时空中爆发出一阵龙鸣呼声呼啸而出，声音未落，那名下杀手的山户未反应过来，便已全身爆裂而开，吓得另外三名山户大步跳开，一并逃到丑妇身后，大气不敢喘，谨慎的看着我。
而格衣舒则见到空隙，立马跑到我的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看着她的面容盯视了一会儿，心中叹息道：“罢了，我欠她姐姐许多，救她妹妹一命，也算还了前世的情债。”
而我又从地上取过一枚石头，在手上悠闲的把玩起来。
我刚刚用的这招，便是界清门暗主夫人当年教我的一招叫鸣龙掷，此招威力极大，掷出去的物件有破空之声，好似龙啸狮吼，鼓角齐鸣，别看我仅仅是抓起石子随手一扔，实则一瞬间我用了钻，压，去，扭四种巨力，别说这般没有真气护体的山户，就是有着真气护体的武林高手，也不敢硬接我这一招暗器手法。
当年我也废了很大的功夫才从界清门暗主夫人那里学到的绝学，其实说学有些牵强，用偷学更贴切一些，这又要牵扯到我一段不堪回首的情史，不提也罢，我只能说年少轻狂，不谙世事……
只可惜我体内的纯阳真气跟这个玄冰功法相冲，每次使用这个招式，都会让我身体内的内息些微紊乱，需要平息一会儿再使用第二次，不能连续使用。
而我之所以用这一招，也是想探测一下那位丑妇的用意。
这鸣龙掷来自界清门暗器七十二式的第三式，可以说是威名赫赫，但凡对武林江湖有些了解的人物都会认得这鼎鼎大名的绝学，而一般人见到界清门人出现，都会退避三舍。
毕竟谁都不想跟一个全是牛鬼蛇神的杀手门派产生纠葛。
我见到女丑妇不退反进，来到我的身前，微微有些意外。
她仔细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有回避，直勾勾的看着她，反倒是一边的格衣舒躲到我的身后，蹲下来，似乎有些害怕此丑妇。
片刻后，丑妇开口道：“江东血犼常名氏，不知阁下是界清门哪位高徒？”
丑妇别看面容不显，全身苍白如鬼，但声音却是别样动听，江东的吴侬软语我是有所耳闻的，此女口音倒也地道。
只是此女跨了大半个太污大陆来追杀格衣舒，期间牵扯的事件必定不小，怕是不好解决。
我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捡起一边的一个断枝，在她脚下身侧挥舞了一番，我也不是胡乱挥舞，而是用上了界清门一门剑法，名叫绝义剑。
此剑法一出，必是共伤同戮的结果，我的意思是告诉她，我不想跟她有任何纠葛，速速离开，否则我便是拼个你死我活的下场。
丑妇原本见到我耍剑术，我感觉到她全身的真气也开始沸腾起来。
我很惊讶的是，此女真气也是浑厚无比，我很少跟江东血犼教打交道，因为这个血犼教内的人，端的是邪性无比，几乎达到了无所恶不用其极的地步，但偏偏这个教内众人的内功功法在整个太污世界里算是排行前列的强大门派。
但此女真要与我对抗的话，我还真打不过她，毕竟我的兵器不在手边，所以我只能用界清门来吓唬她。
此女眼珠子在我脸上转了两圈，我依旧云淡风轻的轻笑已对，片刻后，缺见女子猛然转身走向三名山户。
随后便是传来三生脖子断裂的声音，三名山户壮汉齐齐倒下。
此女身形微动，犹如鬼魅般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没见过血犼教的轻功，但这一手幽魂诡步着实不简单。
“格衣舒，今日看在界清门的面子上，我且离去，但你五仙教探我血犼秘术，此事自有我教教主上五仙教黑水寨来讨要说法，届时引发两派之争的话，你便是罪魁祸首。”
我听着丑妇的声音，隐隐觉得这个格衣舒牵扯进的事件不简单，不过与我无关，我便不想多问。
当我回头看她的时候，格衣舒此女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仅仅见到石块上留有一张兽皮。
我取过兽皮一观，是手臂上的拔蛊术不假。
蛊毒是五仙教的禁术，非五仙教门人不能学习，但我跟桑仙儿长居已久，对这些蛊毒之术也算耳濡目染，有所了解。
我看着背后空空荡荡的树林，一阵哑然失笑道：“跟她姐姐辛衣舒一个性子，鬼灵精怪的很，唉，要不是当年我负了你姐，我怎会救你这麻烦事精？”
不过后来我听说辛衣舒还在黑水寨产下了一名儿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儿子，但最终她们也在相枢大战中灰飞烟灭了。
想到这我不由得一阵唏嘘，我跟辛衣舒结合本就不是本意，而是当时三人都中了情蛊……
虽然都是些前尘往事，但想着马上可能要见到这些老面孔，心中微微动容，连赶路的步伐都些微加快了一些。
我边走，便慢慢将蛊毒从手臂内引出，好在此女没有说谎，顺利解蛊完成。
随后我便在路边一处石块上躺下，我也准备睡到天亮再走，不是我没有了力气，而是我有很多事情还没有静下心来仔细想好。
晴天夜空，繁星点点，我躺平在石块上，静静看着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我必须调整好心态，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我要面对桑仙儿的冷漠，要知道，仙儿一直是外冷内热的性子，没走进她心里的时候，她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这种反差感一定很奇特，可我竟然会有些期待。
而我还要面对辛衣舒鬼灵精怪一般的刁难，这可是最难搞的圣女了，我记得我几次差点被她玩死。
唉，开局就让我来攻略我那最难搞的妻子，这可是地狱开局啊。
想着，我竟有些犯困起来，然而不等我睡去，我竟远远听到有辆马车在这深夜里狂奔而来。
我用左手支力，半斜着身子，眯着眼睛看向大路后方。
没多久，那辆马车就呼啸而过，我以为他们会马不停蹄，直奔而去，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停了下来。
我听到车里传来声音，声音很柔和，是名清脆的女声道：“这位小兄弟，是否要带你一程？”
我有些疑惑，但当我看到车帘掀开一角，待我看清那人脸的一瞬间，我彻底惊呆了！
司徒月！竟然是司徒月！那名太吾传人身边最亲近的侍女！
那显然，车里面一定有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在！
没错，那便是拯救太污大陆的救世主，十世异人之力集一身的太吾传人——司马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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