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小龙打发走了刘明明，又将李斌叫了出来。李斌从刘明明惊慌失措的表情中预感到，王小龙应该已经知道了答案，对他问起同样的问题。
“王教官，这个问题……昨天不是解释清楚了嘛！”李斌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挠挠头说道。
“我要的是从你嘴里说出真实的情况。”
“昨天所说的，就是真实情况呀……”
王小龙见他也像刘明明那样不肯开口，便想出一计：“你就不要硬挺了，刘明明全交代了。”这一计果然有用。李斌听到他这句话，慢慢抬起了头。在与王小龙相视的瞬间，又赶忙闪躲了过去。“怎么样？你还打算替他隐瞒吗？”说着，王小龙开始刻意找寻李斌闪躲的目光。
正在李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另一个教官将王小龙叫到了一旁。王小龙丢下一句“别走，等我回来”便匆匆离开。李斌终于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获得了暂时的安宁。接着，他一边看向刘明明的方向，一边暗自权衡。到底刘明明对王小龙说了些什么？刘明明此时也正十分关切地看向他，见他朝自己看了过来，便赶紧摇摇头。
摇头，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做顽抗、坦白从宽，还是让自己继续坚持绝不松口？
王小龙离开仅片刻便又匆匆返回，足见他对心中的答案极不确定。他刻意挡住李斌的目光，双手抱在胸前，质问他考虑的如何。
那我就赌一把吧！李斌横下心来，抬起头，眼神不在闪躲：
“王教官，昨天真实情况就是，宿舍管理员在说谎，我们真的就在宿舍！”李斌赌刘明明同样严守了这个秘密。这可惹恼了王小龙，他万万也没想到，刘明明和李斌这两个孩子居然都是难啃的骨头。一气之下，王小龙飞起一脚，踹在了李斌的屁股上。
实在是出乎意料，男生方阵发出几声惊呼。
这一脚力度之大，疼得李斌险些哭了出来。王小龙还是气不过，拉着李斌的脖领，将他拽到了主席台上：“来，我教的踢正步，踢给大家看！”
李斌被吓得呆站着不敢动弹。
“踢呀！”王小龙又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下，李斌不敢不从，只好在主席台上踢起了正步。同学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更有一些胆大的学生开始议论了起来。
“快看呀，这是被罚了吧？”
“是啊，多难为情啊！”
“刚刚我还看到他被踢了一脚呢，教官们可真够狠的。”
议论声虽小，传到李斌的耳中却是十分刺耳。王小龙一遍一遍数落着他，似乎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他想起了中学历史书中讲的，中国那十年黑暗中遭受迫害的人，不禁有些感同身受。
“我早就说过，我喜欢看人踢正步。这次如果不杀一儆百，我怕你们后面几天都要上天了！”足足二十分钟，王小龙还在大声训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斌已尽显疲态，晕倒在地。
“不好，他晕倒啦！”有学生大喊。跟着，所有教官赶紧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疏散着闻风而来的学生们。没想到，这些学生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是一拥而上想要看看究竟。几个教官将其他学生隔离在主席台下，另外的则埋怨王小龙下手太重。王小龙更是有些发懵，这个后果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虽说他在训练中经常有体罚的行为，却从来没有因此而有人晕倒的情况。他在想，自己那一脚也没用力呀！
“刘明明，快……快给弄走！”王小龙叫来刘明明，口齿已经不太伶俐。刘明明一跃而上，和周常凯一起将李斌扶了起来。
“这种情况不给送到医务室吗？”
王小龙略带颤抖地说道：“他这就是装的……爱去哪儿去哪儿吧！”说完，钻出人群不知去向。
“快，先送医务室！”刘明明看看表情痛苦的李斌，说道。没想到，话音刚落，李斌握着他和周常凯的手，突然开始有规律地握紧、松开，好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
什么意思？难道，他真是装的？
“先回宿舍吧，看来就是中暑了。重洋，把你的藿香正气液准备出来。”来不及多想，刘明明当下决定，先将他送回宿舍，然后再做商议。
……
徐志摩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刘明明挥一挥衣袖，却留下了一地流言。
流言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冲刷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就连校门口保安室的老大爷都能张口说上两句，最后还不忘叮嘱：“打成植物人的事儿，你们可别跟别人乱讲哦！”
李斌躺在床上，享受着刘明明和周常凯炽烈的目光。他装得毫无破绽，简直堪称是精湛的演技。重洋则丢过一瓶藿香正气液说道：“你惹麻烦不要紧，拜托不要殃及身边的人！”
李斌接过来插上吸管，猛地吸光了一整瓶，吐吐舌头：“你要是怕，大不了我把你摘出去。”
重洋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们既然打算编瞎话骗他，拜托编得好一点。现在，他几乎百分之百确定，昨天晚上你们有问题了！”
李斌辩解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再说了，是他做了错事，轮得到他找我们的证据吗？他的犯罪证据可在我这儿！”
“你那是什么破证据？赶快给我删了！”说着，重洋走上前，伸出手，“手机给我，把视频删掉。”
李斌摇摇头。
重洋见无效，便转而看向刘明明：“快劝劝你们的好兄弟，他这样是找死！”
刘明明同样不明白，他们的演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重洋解释，王小龙在朔门一中带了许多年的军训，并且跟其他教官不同，他在朔门市树大根深，背后有神秘大人物在撑腰。然而，这些事情在刘明明看来，就像是看电影一般。
“神秘大老板都被你搬出来了！重洋，怂了就是怂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显然，李斌对这件事根本就是嗤之以鼻的。重洋若有所思地看着刘明明，希望他能理解。刘明明则尴尬一笑，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如果没有事到临头，以他所言的确无法让人信服。
“王教官，这个问题……昨天不是解释清楚了嘛！”李斌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挠挠头说道。
“我要的是从你嘴里说出真实的情况。”
“昨天所说的，就是真实情况呀……”
王小龙见他也像刘明明那样不肯开口，便想出一计：“你就不要硬挺了，刘明明全交代了。”这一计果然有用。李斌听到他这句话，慢慢抬起了头。在与王小龙相视的瞬间，又赶忙闪躲了过去。“怎么样？你还打算替他隐瞒吗？”说着，王小龙开始刻意找寻李斌闪躲的目光。
正在李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另一个教官将王小龙叫到了一旁。王小龙丢下一句“别走，等我回来”便匆匆离开。李斌终于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获得了暂时的安宁。接着，他一边看向刘明明的方向，一边暗自权衡。到底刘明明对王小龙说了些什么？刘明明此时也正十分关切地看向他，见他朝自己看了过来，便赶紧摇摇头。
摇头，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做顽抗、坦白从宽，还是让自己继续坚持绝不松口？
王小龙离开仅片刻便又匆匆返回，足见他对心中的答案极不确定。他刻意挡住李斌的目光，双手抱在胸前，质问他考虑的如何。
那我就赌一把吧！李斌横下心来，抬起头，眼神不在闪躲：
“王教官，昨天真实情况就是，宿舍管理员在说谎，我们真的就在宿舍！”李斌赌刘明明同样严守了这个秘密。这可惹恼了王小龙，他万万也没想到，刘明明和李斌这两个孩子居然都是难啃的骨头。一气之下，王小龙飞起一脚，踹在了李斌的屁股上。
实在是出乎意料，男生方阵发出几声惊呼。
这一脚力度之大，疼得李斌险些哭了出来。王小龙还是气不过，拉着李斌的脖领，将他拽到了主席台上：“来，我教的踢正步，踢给大家看！”
李斌被吓得呆站着不敢动弹。
“踢呀！”王小龙又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下，李斌不敢不从，只好在主席台上踢起了正步。同学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更有一些胆大的学生开始议论了起来。
“快看呀，这是被罚了吧？”
“是啊，多难为情啊！”
“刚刚我还看到他被踢了一脚呢，教官们可真够狠的。”
议论声虽小，传到李斌的耳中却是十分刺耳。王小龙一遍一遍数落着他，似乎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他想起了中学历史书中讲的，中国那十年黑暗中遭受迫害的人，不禁有些感同身受。
“我早就说过，我喜欢看人踢正步。这次如果不杀一儆百，我怕你们后面几天都要上天了！”足足二十分钟，王小龙还在大声训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斌已尽显疲态，晕倒在地。
“不好，他晕倒啦！”有学生大喊。跟着，所有教官赶紧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疏散着闻风而来的学生们。没想到，这些学生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是一拥而上想要看看究竟。几个教官将其他学生隔离在主席台下，另外的则埋怨王小龙下手太重。王小龙更是有些发懵，这个后果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虽说他在训练中经常有体罚的行为，却从来没有因此而有人晕倒的情况。他在想，自己那一脚也没用力呀！
“刘明明，快……快给弄走！”王小龙叫来刘明明，口齿已经不太伶俐。刘明明一跃而上，和周常凯一起将李斌扶了起来。
“这种情况不给送到医务室吗？”
王小龙略带颤抖地说道：“他这就是装的……爱去哪儿去哪儿吧！”说完，钻出人群不知去向。
“快，先送医务室！”刘明明看看表情痛苦的李斌，说道。没想到，话音刚落，李斌握着他和周常凯的手，突然开始有规律地握紧、松开，好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
什么意思？难道，他真是装的？
“先回宿舍吧，看来就是中暑了。重洋，把你的藿香正气液准备出来。”来不及多想，刘明明当下决定，先将他送回宿舍，然后再做商议。
……
徐志摩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刘明明挥一挥衣袖，却留下了一地流言。
流言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冲刷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就连校门口保安室的老大爷都能张口说上两句，最后还不忘叮嘱：“打成植物人的事儿，你们可别跟别人乱讲哦！”
李斌躺在床上，享受着刘明明和周常凯炽烈的目光。他装得毫无破绽，简直堪称是精湛的演技。重洋则丢过一瓶藿香正气液说道：“你惹麻烦不要紧，拜托不要殃及身边的人！”
李斌接过来插上吸管，猛地吸光了一整瓶，吐吐舌头：“你要是怕，大不了我把你摘出去。”
重洋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们既然打算编瞎话骗他，拜托编得好一点。现在，他几乎百分之百确定，昨天晚上你们有问题了！”
李斌辩解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再说了，是他做了错事，轮得到他找我们的证据吗？他的犯罪证据可在我这儿！”
“你那是什么破证据？赶快给我删了！”说着，重洋走上前，伸出手，“手机给我，把视频删掉。”
李斌摇摇头。
重洋见无效，便转而看向刘明明：“快劝劝你们的好兄弟，他这样是找死！”
刘明明同样不明白，他们的演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重洋解释，王小龙在朔门一中带了许多年的军训，并且跟其他教官不同，他在朔门市树大根深，背后有神秘大人物在撑腰。然而，这些事情在刘明明看来，就像是看电影一般。
“神秘大老板都被你搬出来了！重洋，怂了就是怂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显然，李斌对这件事根本就是嗤之以鼻的。重洋若有所思地看着刘明明，希望他能理解。刘明明则尴尬一笑，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如果没有事到临头，以他所言的确无法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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