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
手术室中，老张一身血污的警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就必须马上接受开颅手术。老李在门外焦急地等着，此刻，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
这时，远处走来几个同样身穿警服的男人，看上去是领导的模样。
“老李！”
“王局，您来了！”
王局点点头：“老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唉，头部出血，紧急做的手术。原本已经快捉到了，结果在祥龙巷中了埋伏。”
“确定是张龙的人做的吗？”
“不确定。那条巷子本来就只有入口一个摄像头，事发处更是个死角，什么都没拍到。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一下张龙的案子，重新谋划和布局。”
王局想了片刻，说：“张龙很狡猾，手下那个常伟心狠手辣，我们是需要换个思路了……”
“今年考入警校的，有个人不错，王局要不要试试？”
王局听罢，表现出了兴趣：“刚刚考入警校？这么年轻，能获得你的推荐，看来有点本事。”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大夫刚刚出现，便被老李等人围了上去。
“我知道，你们很关心里面的同志。首先，请大家放心，患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说完，老李等人长舒一口气。但接下来，大夫说出了一个坏消息，“但是，患者脑部受损严重，已经处于昏迷当中。七十二小时之内如果能醒过来，也许有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但如果醒不过来……很可能是植物人。你们要通知家属，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什么？植物人？
“不行，老张不能是植物人！”老李说话的时候，情绪十分激动。
王局走上前：“老李，你控制好情绪！我们听大夫怎么说。”
大夫详细讲述了患者的现状。大体上是说，由于脑部受重击，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加上淤血破坏了脑部神经。虽然淤血已经排清，但受损部位的伤害不可逆。所以，乐观情况是醒过来后要有长时间的恢复期，但悲观情况是，永远醒不过来，直到生命的终结。
“老张……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继续追下去了……”老李不无伤感地说道。
……
周五这天一放学，赵熙月便拉住了刘明明的书包。
“哎，有安排吗？跟我唱歌去啊？”
刘明明心中一惊，不由得暗自竖起大拇指：赵熙月是怎么做到，准确地找到他无法赴约的时机，提出邀约的呢？
“啊？你又有事儿？喂，你怎么搞的！”
正说着，郝祺安从旁边经过：“我爸来了，那我先去了哦！”
赵熙月终于明白，原来他已经约了郝祺安：“哦，原来你已经……不错嘛，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对吧？”说着，缓缓松开了手。
刘明明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今天真的不行。改天！改天一定！”
赵熙月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拒绝，便撇撇嘴：“好啦，你去吧，别让她等太久。”说完，转身离开。刘明明刚想解释，这不是他跟郝祺安的私人约会时，赵熙月已经离开教室了。或许，这是刘明明见过，她最决绝的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刘明明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一丝丝的愧疚。的确，自己没有做错什么，那这种愧疚感是从何而来呢？
这时，刘建国的电话打了过来，是在催促他快点出来。
“爸，要不……我不去了吧？”
“开什么玩笑？今天的饭局是为了谁？快点下来！”
刘明明无奈地说了声好，背起书包便离开了。
教室外，赵熙月躲在一旁，目送着刘明明离开。殷虹的眼眶，紧闭的嘴唇。她告诉自己，这种难以名状的心情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都是幻觉。
……
大猫的调查十分顺利，很快便有了结果。张龙迫不及待地将他叫来，要他当面汇报。
“医院的大夫们都说，他的呼吸机管线被人切割过，切口不大，但十分整齐，一看就是老手。”大猫说着，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划出了切口大小，“一看就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啊，当天医院就报警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警察调查出什么没？”
“没有。不过，他们把录像拷贝走了。”
张龙想了片刻，追问：“监控录像里不会有你吧？你不会这么不小心，对吧？”显然，他想听到肯定的答复。
然而，大猫却很难为情地笑道：“龙哥，给您添麻烦了，我怕是被拍上了！”他不敢说，那天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积极”，刻意在护士站、病房前做了长时间的停留。他哪里知道，那日的刻意安排，今日却成为了自己无法辩解的“罪证”。
张龙这下彻底懵了。自己一直小心谨慎，这也是警方无法找到他罪证的主要原因。没想到，今天居然折在这件事上。
“你说你……你一直办事周密，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
大猫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不停地道歉。
“道歉有用吗？你啊，回老家躲一躲吧……你老家在东北对吧？东北也别回了，人家一找肯定能找到。这样，你现在就出发，去……”张龙快速搜索朔门市附近较为偏远的乡村，最终选定，“就去望南村吧！我那个建筑公司在那有一个砖厂，你去那避避风头。”
望南村是朔门市一个最为偏远和贫困的村，村民世代以炸山采石为生。与其说是避风头，不如说是被发配。但事已至此，或许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安排吧。
手术室中，老张一身血污的警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就必须马上接受开颅手术。老李在门外焦急地等着，此刻，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
这时，远处走来几个同样身穿警服的男人，看上去是领导的模样。
“老李！”
“王局，您来了！”
王局点点头：“老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唉，头部出血，紧急做的手术。原本已经快捉到了，结果在祥龙巷中了埋伏。”
“确定是张龙的人做的吗？”
“不确定。那条巷子本来就只有入口一个摄像头，事发处更是个死角，什么都没拍到。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一下张龙的案子，重新谋划和布局。”
王局想了片刻，说：“张龙很狡猾，手下那个常伟心狠手辣，我们是需要换个思路了……”
“今年考入警校的，有个人不错，王局要不要试试？”
王局听罢，表现出了兴趣：“刚刚考入警校？这么年轻，能获得你的推荐，看来有点本事。”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大夫刚刚出现，便被老李等人围了上去。
“我知道，你们很关心里面的同志。首先，请大家放心，患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说完，老李等人长舒一口气。但接下来，大夫说出了一个坏消息，“但是，患者脑部受损严重，已经处于昏迷当中。七十二小时之内如果能醒过来，也许有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但如果醒不过来……很可能是植物人。你们要通知家属，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什么？植物人？
“不行，老张不能是植物人！”老李说话的时候，情绪十分激动。
王局走上前：“老李，你控制好情绪！我们听大夫怎么说。”
大夫详细讲述了患者的现状。大体上是说，由于脑部受重击，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加上淤血破坏了脑部神经。虽然淤血已经排清，但受损部位的伤害不可逆。所以，乐观情况是醒过来后要有长时间的恢复期，但悲观情况是，永远醒不过来，直到生命的终结。
“老张……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继续追下去了……”老李不无伤感地说道。
……
周五这天一放学，赵熙月便拉住了刘明明的书包。
“哎，有安排吗？跟我唱歌去啊？”
刘明明心中一惊，不由得暗自竖起大拇指：赵熙月是怎么做到，准确地找到他无法赴约的时机，提出邀约的呢？
“啊？你又有事儿？喂，你怎么搞的！”
正说着，郝祺安从旁边经过：“我爸来了，那我先去了哦！”
赵熙月终于明白，原来他已经约了郝祺安：“哦，原来你已经……不错嘛，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对吧？”说着，缓缓松开了手。
刘明明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今天真的不行。改天！改天一定！”
赵熙月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拒绝，便撇撇嘴：“好啦，你去吧，别让她等太久。”说完，转身离开。刘明明刚想解释，这不是他跟郝祺安的私人约会时，赵熙月已经离开教室了。或许，这是刘明明见过，她最决绝的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刘明明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一丝丝的愧疚。的确，自己没有做错什么，那这种愧疚感是从何而来呢？
这时，刘建国的电话打了过来，是在催促他快点出来。
“爸，要不……我不去了吧？”
“开什么玩笑？今天的饭局是为了谁？快点下来！”
刘明明无奈地说了声好，背起书包便离开了。
教室外，赵熙月躲在一旁，目送着刘明明离开。殷虹的眼眶，紧闭的嘴唇。她告诉自己，这种难以名状的心情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都是幻觉。
……
大猫的调查十分顺利，很快便有了结果。张龙迫不及待地将他叫来，要他当面汇报。
“医院的大夫们都说，他的呼吸机管线被人切割过，切口不大，但十分整齐，一看就是老手。”大猫说着，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划出了切口大小，“一看就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啊，当天医院就报警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警察调查出什么没？”
“没有。不过，他们把录像拷贝走了。”
张龙想了片刻，追问：“监控录像里不会有你吧？你不会这么不小心，对吧？”显然，他想听到肯定的答复。
然而，大猫却很难为情地笑道：“龙哥，给您添麻烦了，我怕是被拍上了！”他不敢说，那天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积极”，刻意在护士站、病房前做了长时间的停留。他哪里知道，那日的刻意安排，今日却成为了自己无法辩解的“罪证”。
张龙这下彻底懵了。自己一直小心谨慎，这也是警方无法找到他罪证的主要原因。没想到，今天居然折在这件事上。
“你说你……你一直办事周密，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
大猫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不停地道歉。
“道歉有用吗？你啊，回老家躲一躲吧……你老家在东北对吧？东北也别回了，人家一找肯定能找到。这样，你现在就出发，去……”张龙快速搜索朔门市附近较为偏远的乡村，最终选定，“就去望南村吧！我那个建筑公司在那有一个砖厂，你去那避避风头。”
望南村是朔门市一个最为偏远和贫困的村，村民世代以炸山采石为生。与其说是避风头，不如说是被发配。但事已至此，或许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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