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鲸元诀
小宅院内，老汉搬来一个大水缸，旁边架了一口锅，又生起了火。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其中黑色粘稠物。按照一定的比例加水，煮至沸腾后，放一旁晾凉。
方无用早早起了，他没有去练习飞石篇，今日算是他正式开始修习武道的日子。
“小友，你确定要修这‘炼体法’吗？”老汉开口询问。
“那肯定。”
“不瞒你说，此法是小菱的母亲留给她父亲。”老汉眼泛泪光，陷入回忆。
“我那儿媳，出身大派，私自抄录了一部法，赠与我儿。而后我儿遭劫身死，交给我。”老汉继续道。
昨晚魏老头就在想，要不要瞒着方无用。最后他还是决定，在教授“炼体法”之前，把该说的都说了，若是方无用答应，孙女也算有人照看。他就算遭遇不测，也没啥遗憾了。
方无用闻言苦笑。自己的麻烦还少吗？
见方无用未开口，老汉接着道：“老汉我年轻时，也是个武人，习练过武功。虽然年岁渐长，错过了炼体的最佳时间。此法当真不凡，我知天命之年，亦有小成。但可惜，气血衰败，始终难以更进一步。”
“若是将来，那派人手找上你。你须知，小菱娘亲唤做万菱。她当可助你。若是将来，他们未曾上门。希望小友能帮我孙女寻觅娘亲。小友若答应，我老汉也就再无挂碍了。”老汉说到激动处老泪纵横，最后竟然要行大礼。
方无用赶紧阻住老汉，温和道：“老汉，别这样。你尚不知我天赋如何，怎就如此相托。”
没有立刻答应，虽然老汉说的没什么凶险，但是老汉儿子的死，估计与此有关。他可不会一时脑热，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
那方家父子如此咄咄逼人，自己输了不可怕。要是在三年之约比武前死了，那可太丢人了。好比你从小跟村里人说，一定会考取功名，然后一路上京迷了路，饿死在半途。两者是差不多的性质。
他是不介意日后实力强大了回报爷孙俩一些，但如今，还是保小命最重要。
老汉情绪渐渐平复，抹掉老泪道：“公子，不必担心。我老汉如今是三元境界。至少在此境界之前，是接触不到他们的。日后等公子实力强大了，帮我那孙女寻一番娘亲即可。”
方无用最终点头。
只是他弄不懂，自己对于能否拥有高绝实力尚且存疑。老汉言语中，为何如此笃定。不过想来，是看到自己黑山堂的势力吧。原来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吗？真带劲。
“此法名为‘鲸元诀’，善于熬炼气血。鲸鱼在人们的认知中都是大型生物，因此得名。大成者如人形鲸鱼，气血强盛别人数倍有余。”老汉正式开始讲述这部法。
“老汉我，也正是因为补足了一些气血，因而能有小成。”
“固元境界，共分三重。一元二元三元，而后可至凝血境界，若三生万物般，凝血境界，才算踏入了武道的大门。固元境界，不过是武道的台阶。只有叩开大门，才能登堂入室。”
“‘鲸元诀’，即在体内，肌体修出鲸元气血囊。气血囊无法再聚集气血时，会爆散，增加自身气血。”
“修出的鲸元囊越多，储存的鲸元气血量就越大，效果也更好。老汉我当初凝聚了两囊。三元境界的囊数是二元境界的两倍，二元境界的囊数又是一元境界的两倍。‘炼体法’中记载，一元境界，修出囊数为三最佳。亦有修出四的天才，最终三元境界时，十六个鲸元囊，引得大风大雨大雷等异像。”
“可有一元修出五之数？”方无用问。
“有，最终爆体而亡。”
“那没事了。”
......
至此，方无用一日三餐都要吃血米。这是一种用特殊方法培育的红色大米。起他以为，这是老汉自己鼓捣出来的。后来想想，其他“炼体法”在固元境界，大多是也是为了提升气血。这应该是固元武者，多数会食用的东西。
血米价格不低，十斤就要一张小金票。一张小金票面额大约是市面上五百钱，足够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还有老汉弄来的鲸鱼肉干，想来是去附近出海商人那里买来的。鲸鱼肉价格一般，但其味道嘛。只能说，真tm难吃。不仅腥味很重，而且纤维很粗。如果要大概形容一下，比老牛肉还难嚼十倍。
大型鲸鱼以武者时代的捕捞技术着实够呛。只有拥有大型船只的出海商人，可能会偶尔看到一两只搁浅的小鲸鱼或者刚刚老死的，切下一些肉来做成肉干。尽管味道不佳，但关键时刻能应急。
与“鲸元诀”配套的还有一套拳法。这套拳法没有名字，暂且叫做“鲸拳”。
乃是一套大开大合的拳法，拳法刚猛，完全是凭借着自身血厚。没有闪躲的招法，全是不停猛攻。
拳法可用来刺激体内气血，凝聚鲸元囊。
此外，大水缸，是用来泡身的。黑色粘稠物质，乃是增强肌体坚韧程度。以免被气血冲爆躯体。加入锅中煮沸晾凉再倒入水缸。
入水之后，黑色物质仿佛夹带着水流形成尖刺，直戳皮肤表面，其痛楚不言而喻。即便是已经晾凉的黑水，每次方无用爬出水缸都满身通红，水缸内的水又重新恢复清澈。
方无用想起，之前从方家堡仆从出搜出的小瓶里，也是差不多的东西。
取出给老汉一看，果然是锻体黑膏。
这黑膏同样价值不低。
所以他目前的生活，大清早起来，煮制黑膏，演练鲸拳。恢复片刻后，泡黑水，休息一阵后，等肌体恢复再继续。归原印会在大概中午的时候使用，瞬间恢复到状态巅峰，而后重新开始。
现在，方无用食量变大。就算是吃草，每两天便可使用一次归原印。
头两天，他都是毫无例外虚弱不堪，扶着墙。在爷孙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然后继续被糟蹋。
这些日子，唯一让方无用开心的事情就是，坐在院内休息的时间，隔壁黑山堂，传来老白猿严厉的呵斥声，和偶尔传来小金的惨叫声。
让方无用会心一笑。
这几日，魏老头看在眼里，偶尔满意点头。魏寻菱在此期间也会照顾一些方无用的食起居。偶尔几次，也是她红着脸扶着方无用回到房内。
方无用早早起了，他没有去练习飞石篇，今日算是他正式开始修习武道的日子。
“小友，你确定要修这‘炼体法’吗？”老汉开口询问。
“那肯定。”
“不瞒你说，此法是小菱的母亲留给她父亲。”老汉眼泛泪光，陷入回忆。
“我那儿媳，出身大派，私自抄录了一部法，赠与我儿。而后我儿遭劫身死，交给我。”老汉继续道。
昨晚魏老头就在想，要不要瞒着方无用。最后他还是决定，在教授“炼体法”之前，把该说的都说了，若是方无用答应，孙女也算有人照看。他就算遭遇不测，也没啥遗憾了。
方无用闻言苦笑。自己的麻烦还少吗？
见方无用未开口，老汉接着道：“老汉我年轻时，也是个武人，习练过武功。虽然年岁渐长，错过了炼体的最佳时间。此法当真不凡，我知天命之年，亦有小成。但可惜，气血衰败，始终难以更进一步。”
“若是将来，那派人手找上你。你须知，小菱娘亲唤做万菱。她当可助你。若是将来，他们未曾上门。希望小友能帮我孙女寻觅娘亲。小友若答应，我老汉也就再无挂碍了。”老汉说到激动处老泪纵横，最后竟然要行大礼。
方无用赶紧阻住老汉，温和道：“老汉，别这样。你尚不知我天赋如何，怎就如此相托。”
没有立刻答应，虽然老汉说的没什么凶险，但是老汉儿子的死，估计与此有关。他可不会一时脑热，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
那方家父子如此咄咄逼人，自己输了不可怕。要是在三年之约比武前死了，那可太丢人了。好比你从小跟村里人说，一定会考取功名，然后一路上京迷了路，饿死在半途。两者是差不多的性质。
他是不介意日后实力强大了回报爷孙俩一些，但如今，还是保小命最重要。
老汉情绪渐渐平复，抹掉老泪道：“公子，不必担心。我老汉如今是三元境界。至少在此境界之前，是接触不到他们的。日后等公子实力强大了，帮我那孙女寻一番娘亲即可。”
方无用最终点头。
只是他弄不懂，自己对于能否拥有高绝实力尚且存疑。老汉言语中，为何如此笃定。不过想来，是看到自己黑山堂的势力吧。原来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吗？真带劲。
“此法名为‘鲸元诀’，善于熬炼气血。鲸鱼在人们的认知中都是大型生物，因此得名。大成者如人形鲸鱼，气血强盛别人数倍有余。”老汉正式开始讲述这部法。
“老汉我，也正是因为补足了一些气血，因而能有小成。”
“固元境界，共分三重。一元二元三元，而后可至凝血境界，若三生万物般，凝血境界，才算踏入了武道的大门。固元境界，不过是武道的台阶。只有叩开大门，才能登堂入室。”
“‘鲸元诀’，即在体内，肌体修出鲸元气血囊。气血囊无法再聚集气血时，会爆散，增加自身气血。”
“修出的鲸元囊越多，储存的鲸元气血量就越大，效果也更好。老汉我当初凝聚了两囊。三元境界的囊数是二元境界的两倍，二元境界的囊数又是一元境界的两倍。‘炼体法’中记载，一元境界，修出囊数为三最佳。亦有修出四的天才，最终三元境界时，十六个鲸元囊，引得大风大雨大雷等异像。”
“可有一元修出五之数？”方无用问。
“有，最终爆体而亡。”
“那没事了。”
......
至此，方无用一日三餐都要吃血米。这是一种用特殊方法培育的红色大米。起他以为，这是老汉自己鼓捣出来的。后来想想，其他“炼体法”在固元境界，大多是也是为了提升气血。这应该是固元武者，多数会食用的东西。
血米价格不低，十斤就要一张小金票。一张小金票面额大约是市面上五百钱，足够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还有老汉弄来的鲸鱼肉干，想来是去附近出海商人那里买来的。鲸鱼肉价格一般，但其味道嘛。只能说，真tm难吃。不仅腥味很重，而且纤维很粗。如果要大概形容一下，比老牛肉还难嚼十倍。
大型鲸鱼以武者时代的捕捞技术着实够呛。只有拥有大型船只的出海商人，可能会偶尔看到一两只搁浅的小鲸鱼或者刚刚老死的，切下一些肉来做成肉干。尽管味道不佳，但关键时刻能应急。
与“鲸元诀”配套的还有一套拳法。这套拳法没有名字，暂且叫做“鲸拳”。
乃是一套大开大合的拳法，拳法刚猛，完全是凭借着自身血厚。没有闪躲的招法，全是不停猛攻。
拳法可用来刺激体内气血，凝聚鲸元囊。
此外，大水缸，是用来泡身的。黑色粘稠物质，乃是增强肌体坚韧程度。以免被气血冲爆躯体。加入锅中煮沸晾凉再倒入水缸。
入水之后，黑色物质仿佛夹带着水流形成尖刺，直戳皮肤表面，其痛楚不言而喻。即便是已经晾凉的黑水，每次方无用爬出水缸都满身通红，水缸内的水又重新恢复清澈。
方无用想起，之前从方家堡仆从出搜出的小瓶里，也是差不多的东西。
取出给老汉一看，果然是锻体黑膏。
这黑膏同样价值不低。
所以他目前的生活，大清早起来，煮制黑膏，演练鲸拳。恢复片刻后，泡黑水，休息一阵后，等肌体恢复再继续。归原印会在大概中午的时候使用，瞬间恢复到状态巅峰，而后重新开始。
现在，方无用食量变大。就算是吃草，每两天便可使用一次归原印。
头两天，他都是毫无例外虚弱不堪，扶着墙。在爷孙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然后继续被糟蹋。
这些日子，唯一让方无用开心的事情就是，坐在院内休息的时间，隔壁黑山堂，传来老白猿严厉的呵斥声，和偶尔传来小金的惨叫声。
让方无用会心一笑。
这几日，魏老头看在眼里，偶尔满意点头。魏寻菱在此期间也会照顾一些方无用的食起居。偶尔几次，也是她红着脸扶着方无用回到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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