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双双晋阶
“这小子……藏拙了啊！连我都没有看出来，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可太了不得！”
青衫将军笑着微微摇头，他盯着陈怀古和凤漪，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当初陈怀古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展露出来的天资不过平平无奇，就连契约灵也是极为寻常的波动。
可谁想到，当凤漪完全展现出属于她的能量波动时，能让青衫将军如此震撼？
居然是一名层次极高的圣灵！
其实这也不能怪青衫将军。
陈怀古自从学会《隐修录》之后，便一直在隐藏凤漪的能量波动。
杨兴业给的修炼之法，岂能是凡品？
除非青衫将军将凤漪强行拘出来查看，否则他永远发现不了凤漪的真实品阶。
……
当凤漪的灵体恢复原本的大小之后，现世的压力就再也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也借助此次机会，将自己的灵体夯实了一倍之多！
等现世规则持续到一定时间之后，发现无法抹去凤漪的存在，便会将压力撤消。
那时，凤漪将会正式晋阶为四阶将灵！
而在陈怀古这头。
肉身的桎梏对他来说，是一块很难啃的骨头。
毕竟他成为御灵师的时间还很短，而且到目前为止，他肉身的提升都是走的捷径，并非自己一步步锻炼而来。
这就导致了他对自己肉身的了解极为不足，一些人人皆知的常识，他却不知道。
所以他要打破这道桎梏，就有些困难。
“我的肉身已经到了极限……可为什么就是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陈怀古有些着急。
在他肉身各处，还有大量的血气和生命力没有被吸收，这些能量游离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之间。
陈怀古此时就好像趴在了美味的食物堆中，但是他的胃实在是装不下了！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另外想个办法！”陈怀古转动着脑筋。
不一会儿，他心头一喜：“有了！”
他有了主意！
“既然完好的肉身无法再吸收……那我就再把你弄坏！”
陈怀古咬着牙，对自己下了狠心！
“给我破！”
他握紧双拳，全身暗自用力，所有肌肉疯狂紧绷，骨骼也开始往内压缩！
咔嚓！
嘣！
终于，他对自己施加的压力超过了肉身能承受的极限！
他全身的肌肉被自己撕裂，骨骼也被自己震出了裂纹。
“啊！好痛……嘶！”陈怀古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过他这种办法是有效的。
主动破坏肉身之后，他的肉身立刻主动想要修补自身，在这个时候，细胞间游离的血气和生命力终于又开始被吸收了！
几乎瞬间，他的损伤就被修复，吸收又停止了。
“再给我破！”
陈怀古又一次将自己全身破坏，而且比上一次更狠！
肉身无奈，只得再次修复。
“再破！”
再修！
“还破！”
还修！
……
终于，在陈怀古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的时候，并且变得麻木的时候，他终于感觉，那道桎梏被打破了！
此时，阜王留下的血气和生命力已经被他给完全消耗，他不得不催动契约，从灵界之门中，大量攫取能量来补充肉身所需。
此时，他感觉肉身就像一个无底洞，疯狂鲸吞灵界能量！
在打破桎梏之前，他的肉身只能容纳不到五方的能量，可此时，他的肉身已经吸取了不下十方了！
终于，在吸取了超过二十方的能量之后，陈怀古的肉身终于‘吃饱’了，吸取的速度缓缓降了下来。
严格来说，陈怀古此时已经一只脚跨过了通玄境的门槛！
等吸收的速度停止，他就是一位正式的通玄境了！
“我的能力是什么呢？”陈怀古心中非常激动，但同时又很疑惑，“不是说，出现能力的时候，会有异象产生吗？”
若是获得了火属性能力，那陈怀古此刻应该是满身火焰；若是获得了水属性能力，那他此时的身上也应该有水柱盘旋。
可此时的陈怀古，身上什么也没出现！
“不是吧？难道什么都没有？”陈怀古心中惴惴不安，“难道我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通玄境？”
陈怀古越想越觉得不对，心中涌出了一股悲哀的情绪。
“伸手！”
这时，凤漪的声音突然响起。
“好！”
陈怀古下意识回答道。
与凤漪心灵相通的他，暂时收起了心中的疑虑，立刻伸出右手手掌，和凤漪的右手贴在了一起！
顿时，一阵白光激发，将他们给笼罩在了其中！
这番场景，和他们缔结契约时有些相似。
“这是什么？”陈怀古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加强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联系。”凤漪说道，然后神秘一笑，“准备一下，别失态哦？”
“啊？什么？”
陈怀古正不明所以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压力落到了他的灵魂之上！
顿时，他的灵魂就被压缩得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大小。
“唔……呃！”
在这股压力之下，他的灵魂被强行驱离肉身，不仅说不出话，连意识传音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看着陈怀古这番痛苦的模样，凤漪憋笑说道：“这是我们同时升级的的馈赠。”
但是，看着缩小了很多的陈怀古，凤漪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摸摸陈怀古的头顶，笑着解释道：“我加强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联系，将现世给予我的压力，共享给了你，这种压力只作用于灵魂，对肉身无效。”
“唔？”
陈怀古努力眨巴着眼睛，示意凤漪说清楚一点。
“对一般的御灵师来说，成为通玄境之后，肉身会有极大幅度的增强。但与之相应的，灵魂就成了短板。”凤漪继续解释道，“所以，在刚抵达通玄境时──也就是被称为通玄境初期的这个阶段，大部分御灵师的灵魂和肉身是不匹配的。”
“但是，御灵师如果和契约灵共同晋阶，契约灵可以将自己的压力共享给御灵师，这样就能补齐初期灵魂上的短板！”
陈怀古恍然大悟。
之前在渭河河畔与李阴阳分别之时，李阴阳曾经对他说过这个。
但是他很快就忘在脑后了。
毕竟在那个时候，陈怀古觉得自己距离通玄境还很遥远。
谁知，过去还没多久，他就遇上了这么一摊子事，即将叩开通玄境的大门？
四方契约滴溜溜旋转，大量的能量补充进陈怀古的灵魂里，让他的灵魂开始慢慢往原本的大小恢复。
“呼！”
陈怀古呼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说话了。
“小友，等等！”
就在这时，青衫将军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友，先停止恢复。”
在外面，青衫将军提起阜王一动不动的灵体，然后一掌刺入了阜王的灵体之中！
他随即化掌为爪，然后狠狠地抓了下去！
“砰！”
阜王被控制的意识在这一爪之下直接崩解！
存在了数百年的阜王、大名鼎鼎的阜陵之主，终于在此刻，于这片天地间永远地被抹杀了！
捏碎阜王的意识之后，青衫将军将阜王即将崩解的灵体送入了陈怀古的肉身之中。
“小友，用你的肉身和灵魂，一起将阜王吸收掉！”
“我？吸收阜王？”
陈怀古一愣，不知道青衫将军是什么意思。
凤漪听见青衫将军这么说，顿时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急促：“快，按照他说的做！”
“哦，好！”
既然凤漪都这么说了，陈怀古自然不再迟疑。
他控制起肉身和灵魂，开始强行攫取阜王灵体中的能量。
阜王的意识已经不存，吞噬他的灵体已经没有任何后患。
陈怀古不用再从灵界之门中获取能量，仅仅依靠阜王的灵体，就能满足他肉身所需，还能让他的灵魂恢复原本的大小。
当阜王的灵体被他全部吸收之后，他的灵魂已经完全恢复，肉身也终于完成了晋升。
他此时，已经是一位真正的通玄境了！
而且是跨过了寻常御灵师需要度过的灵魂弱小的初期，直接抵达了通玄境中期！
在现世，他已经能算一方高手！
而凤漪灵体上的压力也同时消失，她也成功晋升到了四阶！
“不过，为什么要用阜王的灵体？”
陈怀古有些不解，心中更是有些不舒服，他一直对吞噬别人灵体这种事很抵触。
“小友，不用在意。”青衫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阜王此时意识不存，他的灵体和寻常能量并没有什么不同。”
“更何况……你可以看看，你现在获得了什么？”
“我获得了什么？”
陈怀古满心疑惑。
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肉身和灵魂，瞳孔微缩：“好像……是多了一点东西……”
在他的灵魂之中，有一团深色的能量团。
说是深色，其实就是比他灵魂的其他部分的颜色来得更深一点。
陈怀古让灵魂暂时离体，然后站在了旁边。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团能量问道。
他先是看了一眼凤漪，再看了一眼青衫将军，有些疑惑地问道。
自己灵魂中多了一个东西，他自然有些忐忑。
“你何不使用它试试看？”青衫将军笑着说道。
“原来是可以使用的吗？”陈怀古恍然大悟。
他心念沉入其中，在意识的操控之下，那团能量有了回应。
一股莫名的力量被传导了出来。
陈怀古连忙将其引导了出来。
无声无息，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了陈怀古面前！
“这……这是？”陈怀古心中大喜，“空间力量？！”
他连忙继续操控，在能量的持续供给之下，他能自如地控制这道空间裂缝的方向、大小。
当他停止输送能量，这道裂缝便自己消失了。
现世的空间，有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
青衫将军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将阜王的能力保存了下来，然后让你吸收掉，所以你自然能获取他的能力。”
“不过，这份力量目前还不完全属于你，要等你完全将它消化之后，这份能力才能真正地属于你自己。”
听见青衫将军的确认，陈怀古的灵魂都在颤抖。
空间能力！
能让人处于先天不败的空间能力！
不过想到‘先天不败’这四个字，陈怀古的兴奋劲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阜王先前也是号称‘先天不败’，可后来还是栽到了他和青衫将军的手里。
陈怀古强行压住内心中的兴奋，让灵魂回归肉身，然后认真对青衫将军作了一个揖，然后说道：“谢谢前辈！我会好好使用这份力量的！”
青衫将军连忙摆摆手：“该说谢谢的是我，是我们葬民渊该谢谢你。若是没有你奋不顾身，我也没有机会发动最后一击。”
听青衫将军说到这里，陈怀古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击穿阜王的那一道流光。
他看了一眼旁边呆立着的赵丰前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问道：“既然将军……既然将军一直都在，那为何……为何不……”
陈怀古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青衫将军叹了口气，知道陈怀古想问什么：“你想问，为什么我一开始不出手？为什么我不救下赵丰？”
想起先前赵丰前辈的决绝，陈怀古点点头。
“我也想……可是我不能……”青衫将军言语之间充满了伤感，“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自爆无法击败阜王的打算。为此，我费尽心思，找到了在自爆中存身的办法，然后伺机对阜王发动最后一击。”
“但是，我分身自爆的威力超乎了我的想象！”
青衫将军叹了口气，毫无顾忌地展示他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的灵体。
“我自身的伤害远远超过了我的估计，所以我不得不消耗掉一部分为最后一击准备的力量来修复自身。这就导致我还要花一定的时间重新积蓄力量。”
“况且，我太了解阜王了，如果他认为我彻底死了，那他的野心就会立马暴露！”
陈怀古微微点头：“没错，阜王认为你不在了之后，立刻就施展了《重生决》，开始攫取无辜普通人的生命力。”
青衫将军点点头：“所以，借助我能控制气的能力，我隐藏了下来！一边重新积蓄力量，一边想等阜王彻底解除戒心、在他进行到最关键时刻的时候，再发动绝杀的一击！”
“可是……谁能料到，赵丰居然在我积蓄完力量之前，提前选择了牺牲自己……”
青衫将军看着赵丰，心中泛起浓浓的悲伤。
青衫将军笑着微微摇头，他盯着陈怀古和凤漪，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当初陈怀古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展露出来的天资不过平平无奇，就连契约灵也是极为寻常的波动。
可谁想到，当凤漪完全展现出属于她的能量波动时，能让青衫将军如此震撼？
居然是一名层次极高的圣灵！
其实这也不能怪青衫将军。
陈怀古自从学会《隐修录》之后，便一直在隐藏凤漪的能量波动。
杨兴业给的修炼之法，岂能是凡品？
除非青衫将军将凤漪强行拘出来查看，否则他永远发现不了凤漪的真实品阶。
……
当凤漪的灵体恢复原本的大小之后，现世的压力就再也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也借助此次机会，将自己的灵体夯实了一倍之多！
等现世规则持续到一定时间之后，发现无法抹去凤漪的存在，便会将压力撤消。
那时，凤漪将会正式晋阶为四阶将灵！
而在陈怀古这头。
肉身的桎梏对他来说，是一块很难啃的骨头。
毕竟他成为御灵师的时间还很短，而且到目前为止，他肉身的提升都是走的捷径，并非自己一步步锻炼而来。
这就导致了他对自己肉身的了解极为不足，一些人人皆知的常识，他却不知道。
所以他要打破这道桎梏，就有些困难。
“我的肉身已经到了极限……可为什么就是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陈怀古有些着急。
在他肉身各处，还有大量的血气和生命力没有被吸收，这些能量游离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之间。
陈怀古此时就好像趴在了美味的食物堆中，但是他的胃实在是装不下了！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另外想个办法！”陈怀古转动着脑筋。
不一会儿，他心头一喜：“有了！”
他有了主意！
“既然完好的肉身无法再吸收……那我就再把你弄坏！”
陈怀古咬着牙，对自己下了狠心！
“给我破！”
他握紧双拳，全身暗自用力，所有肌肉疯狂紧绷，骨骼也开始往内压缩！
咔嚓！
嘣！
终于，他对自己施加的压力超过了肉身能承受的极限！
他全身的肌肉被自己撕裂，骨骼也被自己震出了裂纹。
“啊！好痛……嘶！”陈怀古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过他这种办法是有效的。
主动破坏肉身之后，他的肉身立刻主动想要修补自身，在这个时候，细胞间游离的血气和生命力终于又开始被吸收了！
几乎瞬间，他的损伤就被修复，吸收又停止了。
“再给我破！”
陈怀古又一次将自己全身破坏，而且比上一次更狠！
肉身无奈，只得再次修复。
“再破！”
再修！
“还破！”
还修！
……
终于，在陈怀古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的时候，并且变得麻木的时候，他终于感觉，那道桎梏被打破了！
此时，阜王留下的血气和生命力已经被他给完全消耗，他不得不催动契约，从灵界之门中，大量攫取能量来补充肉身所需。
此时，他感觉肉身就像一个无底洞，疯狂鲸吞灵界能量！
在打破桎梏之前，他的肉身只能容纳不到五方的能量，可此时，他的肉身已经吸取了不下十方了！
终于，在吸取了超过二十方的能量之后，陈怀古的肉身终于‘吃饱’了，吸取的速度缓缓降了下来。
严格来说，陈怀古此时已经一只脚跨过了通玄境的门槛！
等吸收的速度停止，他就是一位正式的通玄境了！
“我的能力是什么呢？”陈怀古心中非常激动，但同时又很疑惑，“不是说，出现能力的时候，会有异象产生吗？”
若是获得了火属性能力，那陈怀古此刻应该是满身火焰；若是获得了水属性能力，那他此时的身上也应该有水柱盘旋。
可此时的陈怀古，身上什么也没出现！
“不是吧？难道什么都没有？”陈怀古心中惴惴不安，“难道我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通玄境？”
陈怀古越想越觉得不对，心中涌出了一股悲哀的情绪。
“伸手！”
这时，凤漪的声音突然响起。
“好！”
陈怀古下意识回答道。
与凤漪心灵相通的他，暂时收起了心中的疑虑，立刻伸出右手手掌，和凤漪的右手贴在了一起！
顿时，一阵白光激发，将他们给笼罩在了其中！
这番场景，和他们缔结契约时有些相似。
“这是什么？”陈怀古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加强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联系。”凤漪说道，然后神秘一笑，“准备一下，别失态哦？”
“啊？什么？”
陈怀古正不明所以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压力落到了他的灵魂之上！
顿时，他的灵魂就被压缩得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大小。
“唔……呃！”
在这股压力之下，他的灵魂被强行驱离肉身，不仅说不出话，连意识传音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看着陈怀古这番痛苦的模样，凤漪憋笑说道：“这是我们同时升级的的馈赠。”
但是，看着缩小了很多的陈怀古，凤漪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摸摸陈怀古的头顶，笑着解释道：“我加强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联系，将现世给予我的压力，共享给了你，这种压力只作用于灵魂，对肉身无效。”
“唔？”
陈怀古努力眨巴着眼睛，示意凤漪说清楚一点。
“对一般的御灵师来说，成为通玄境之后，肉身会有极大幅度的增强。但与之相应的，灵魂就成了短板。”凤漪继续解释道，“所以，在刚抵达通玄境时──也就是被称为通玄境初期的这个阶段，大部分御灵师的灵魂和肉身是不匹配的。”
“但是，御灵师如果和契约灵共同晋阶，契约灵可以将自己的压力共享给御灵师，这样就能补齐初期灵魂上的短板！”
陈怀古恍然大悟。
之前在渭河河畔与李阴阳分别之时，李阴阳曾经对他说过这个。
但是他很快就忘在脑后了。
毕竟在那个时候，陈怀古觉得自己距离通玄境还很遥远。
谁知，过去还没多久，他就遇上了这么一摊子事，即将叩开通玄境的大门？
四方契约滴溜溜旋转，大量的能量补充进陈怀古的灵魂里，让他的灵魂开始慢慢往原本的大小恢复。
“呼！”
陈怀古呼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说话了。
“小友，等等！”
就在这时，青衫将军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友，先停止恢复。”
在外面，青衫将军提起阜王一动不动的灵体，然后一掌刺入了阜王的灵体之中！
他随即化掌为爪，然后狠狠地抓了下去！
“砰！”
阜王被控制的意识在这一爪之下直接崩解！
存在了数百年的阜王、大名鼎鼎的阜陵之主，终于在此刻，于这片天地间永远地被抹杀了！
捏碎阜王的意识之后，青衫将军将阜王即将崩解的灵体送入了陈怀古的肉身之中。
“小友，用你的肉身和灵魂，一起将阜王吸收掉！”
“我？吸收阜王？”
陈怀古一愣，不知道青衫将军是什么意思。
凤漪听见青衫将军这么说，顿时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急促：“快，按照他说的做！”
“哦，好！”
既然凤漪都这么说了，陈怀古自然不再迟疑。
他控制起肉身和灵魂，开始强行攫取阜王灵体中的能量。
阜王的意识已经不存，吞噬他的灵体已经没有任何后患。
陈怀古不用再从灵界之门中获取能量，仅仅依靠阜王的灵体，就能满足他肉身所需，还能让他的灵魂恢复原本的大小。
当阜王的灵体被他全部吸收之后，他的灵魂已经完全恢复，肉身也终于完成了晋升。
他此时，已经是一位真正的通玄境了！
而且是跨过了寻常御灵师需要度过的灵魂弱小的初期，直接抵达了通玄境中期！
在现世，他已经能算一方高手！
而凤漪灵体上的压力也同时消失，她也成功晋升到了四阶！
“不过，为什么要用阜王的灵体？”
陈怀古有些不解，心中更是有些不舒服，他一直对吞噬别人灵体这种事很抵触。
“小友，不用在意。”青衫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阜王此时意识不存，他的灵体和寻常能量并没有什么不同。”
“更何况……你可以看看，你现在获得了什么？”
“我获得了什么？”
陈怀古满心疑惑。
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肉身和灵魂，瞳孔微缩：“好像……是多了一点东西……”
在他的灵魂之中，有一团深色的能量团。
说是深色，其实就是比他灵魂的其他部分的颜色来得更深一点。
陈怀古让灵魂暂时离体，然后站在了旁边。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团能量问道。
他先是看了一眼凤漪，再看了一眼青衫将军，有些疑惑地问道。
自己灵魂中多了一个东西，他自然有些忐忑。
“你何不使用它试试看？”青衫将军笑着说道。
“原来是可以使用的吗？”陈怀古恍然大悟。
他心念沉入其中，在意识的操控之下，那团能量有了回应。
一股莫名的力量被传导了出来。
陈怀古连忙将其引导了出来。
无声无息，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了陈怀古面前！
“这……这是？”陈怀古心中大喜，“空间力量？！”
他连忙继续操控，在能量的持续供给之下，他能自如地控制这道空间裂缝的方向、大小。
当他停止输送能量，这道裂缝便自己消失了。
现世的空间，有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
青衫将军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将阜王的能力保存了下来，然后让你吸收掉，所以你自然能获取他的能力。”
“不过，这份力量目前还不完全属于你，要等你完全将它消化之后，这份能力才能真正地属于你自己。”
听见青衫将军的确认，陈怀古的灵魂都在颤抖。
空间能力！
能让人处于先天不败的空间能力！
不过想到‘先天不败’这四个字，陈怀古的兴奋劲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阜王先前也是号称‘先天不败’，可后来还是栽到了他和青衫将军的手里。
陈怀古强行压住内心中的兴奋，让灵魂回归肉身，然后认真对青衫将军作了一个揖，然后说道：“谢谢前辈！我会好好使用这份力量的！”
青衫将军连忙摆摆手：“该说谢谢的是我，是我们葬民渊该谢谢你。若是没有你奋不顾身，我也没有机会发动最后一击。”
听青衫将军说到这里，陈怀古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击穿阜王的那一道流光。
他看了一眼旁边呆立着的赵丰前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问道：“既然将军……既然将军一直都在，那为何……为何不……”
陈怀古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青衫将军叹了口气，知道陈怀古想问什么：“你想问，为什么我一开始不出手？为什么我不救下赵丰？”
想起先前赵丰前辈的决绝，陈怀古点点头。
“我也想……可是我不能……”青衫将军言语之间充满了伤感，“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自爆无法击败阜王的打算。为此，我费尽心思，找到了在自爆中存身的办法，然后伺机对阜王发动最后一击。”
“但是，我分身自爆的威力超乎了我的想象！”
青衫将军叹了口气，毫无顾忌地展示他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的灵体。
“我自身的伤害远远超过了我的估计，所以我不得不消耗掉一部分为最后一击准备的力量来修复自身。这就导致我还要花一定的时间重新积蓄力量。”
“况且，我太了解阜王了，如果他认为我彻底死了，那他的野心就会立马暴露！”
陈怀古微微点头：“没错，阜王认为你不在了之后，立刻就施展了《重生决》，开始攫取无辜普通人的生命力。”
青衫将军点点头：“所以，借助我能控制气的能力，我隐藏了下来！一边重新积蓄力量，一边想等阜王彻底解除戒心、在他进行到最关键时刻的时候，再发动绝杀的一击！”
“可是……谁能料到，赵丰居然在我积蓄完力量之前，提前选择了牺牲自己……”
青衫将军看着赵丰，心中泛起浓浓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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