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洪尽欢
经过一天的了解，陈怀古算是对东州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若是不出意外，除了莫家的莫老爷子之外，他现在就是东州唯一的通玄境。
“还真有种身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陈怀古打趣了自己一句。
不过这种情况不久之后就会打破，家族同盟肯定会派新的主事人过来，神鸟和天人那边，也会有新的人员。
“但是我和神鸟还有天人并不熟悉，唯一的联系就是丛原和百魅两个……”
这两个家伙虽然在蜕凡境中算实力不错，但没有通玄的实力，终究会被排在权力中心之外。
所以，就算问他们，估计也没有什么答案。
若是白无虞成功当上家族同盟在东州新的话事人，那无论神鸟和天人派谁过来，陈怀古心中都不虚。
神鸟和天人都是以灵为主体构成的组织，他们一般都会共同行动，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两位将灵四阶以上的灵过来。
虽然是两位，但毕竟是灵。
没有御灵师的灵，先天处于弱势，大概两只灵才能勉强齐平一个同境界的御灵师。
这也是几大势力的潜规则之一。
大家都在一个城市混，某一方就不能派遣超过彼此太多的战力，这会打破平衡。
“若是白无虞能过来，我和她联手，应该可以将神鸟和天人这边给压制下去，将他们的话语权剥夺到最低……”
人还没有到位，陈怀古就开始幻想如何占据主导权了。
“怀古，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这么上心？”
凤漪有些忧心，在来东州之前，陈怀古明显更喜欢当一个孤独的独行侠，对势力之间的倾轧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现在，陈怀古却突然变得野心勃勃，开始主动往这个世界的权力斗争中靠。
这仿佛是陈怀古在一瞬间发生的改变，甚至让她觉得陈怀古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她答应了陈怀古不再窥探他的记忆，所以，就算他们心意相通，但除非陈怀古主动分享，她也无法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没办法呀，我也不想的，可是好像不得不这样……”
陈怀古敞开内心，让凤漪知道了他的想法。
先前，在持圭所著的《山河经》中，描绘了琅仪皇后避难的场景，这给了陈怀古很大的触动。
根据持圭的描述，仅仅是琅仪皇后的随从，就是一股足以碾压现世任何势力的强大阵容。
可是，就是这么强大的王朝，依旧出现了重大的变故，疑似需要战略性撤退。
可想可知，他们的对手强到了何种程度。
虽说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但是这种阴影如同头顶乌云一样，一直笼罩在陈怀古的心头，久久无法驱散。
他有种直觉，那样的势力，肯定不会就毫无征兆地淹没在历史之中！
如果有一天他们回来了，他该如何面对？
这不是陈怀古杞人忧天，他现在拥有的所有线索，都表示凤漪与这有关。
而他要帮凤漪找回灵魂，就不得不思考这方面的阻碍。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现世的风云变幻，也是促进他做出改变的原因。
现在世界各地都有一统的趋势，不时有零星的战火爆发，在一些人的眼中，这也许只是阵痛，算不了什么。
可是陈怀古看得很清楚，等各地真的完成一统之后，真正残酷的战争，才会到来，现在都是小打小闹。
战争一旦爆发，要停下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就比如李家和陆家，在统一家族同盟之后，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御灵师协会和神鸟天人这些组织。
后者会乖乖坐以待毙吗？
若是要反抗，又会有多大的牺牲？
更不用说，苏家展开进攻之后的血流成河了。
若到时候陈怀古还是一个孤家寡人，那他就只能随波逐流，无论谁胜谁负，他都只能听从调遣。
就算他到时候能有不错的实力，可面对一方大势力时，又有什么用？
只有拥有自己的势力，并在乱世中站稳脚跟，他以后才有话语权！
就算杨兴业真的会把会长之位给他，可若是他威望不够，就算接手了御灵师协会，下面那些人不看好他，迟早也会离开。
发展属于自己的力量，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会长那老狐狸之所以把我叫到东州来，未必没打这样的主意。”
陈怀古看得很透彻。
东州此时情况极为特殊，苏家一波操作，几乎让东州成了空城。
对此时的陈怀古来说，这算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万丈高楼平地起，这样一来，他在东州的发展阻碍，会大大减少。
其他城市目前各个势力根深蒂固，各种关系也都盘根错节，他现在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有到能打破别人关系网的地步。
只有东州，最适合他！
“老家伙既然把心思都挑明了，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吧？”
陈怀古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成为御灵师之后，他对这个世界以及自己抱有了更大的期许。
从无到有建立自己的一切，然后与各方势力角逐……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刺激的呢？
“所以呀，不是我突然变成了这样……而是我骨子里，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天色将晚，陈怀古看着远方的夕阳，有些感慨。
“凤漪，你不用担心我会变成其他的样子……我心里很明白，我始终是我，还是那个陈怀古。”
“嗯，我知道。”
凤漪现身立于一旁，显得很乖巧。
两人一起看着偌大的东州，久久不语。
……
陈怀古回到驻地不久，莫等闲就摇晃着身躯走回来了。
他的双脚都在打颤。
“这是怎么了？厕所蹲久了？”
陈怀古打趣着，因为莫等闲现在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别提了，今天可把我累死了……”
莫等闲一屁股坐到了一旁，揉着自己的腿，“你得赶紧再安排一些人手，我觉得靠我一个人，是清理不完的──新生灵实在是太多了！”
“我今天遇见了四只，都滑溜得很，抓都抓不住……”
莫等闲说到这里时，舒青青看见他回来了，也走了出来。
而莫等闲看见舒青青出来了，一咕噜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唾沫横飞。
“那不是我吹啊，今天我收拾了四只野生灵！两只无害灵，一只惑生灵，还有一只寄生灵！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这代表我保护了一方平安！”
看着舒青青投过来的敬佩眼神，莫等闲说得更欢了。
“那只寄生灵看见我就像泥鳅一样跑得飞快，但我是谁？怎么可能让它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足足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奋战，它才倒在了我的脚下！”
“……”
陈怀古扶额，他听不下去了。
“啊行了行了，你最厉害行了吧？什么时候对付一只将灵给我看看？”
舒青青自然也知道莫等闲是什么性格，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呃……”
莫等闲瞬间没话说了。
他现在对付仆灵都很吃力，更别说将灵了。
在一番打闹中，一天的时间匆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怀古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极其嘈杂的声音。
云悠悠到了。
陈怀古走出房间朝下一望。
好家伙！
来了好大一群人！
“不对，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他说的是顾神飞。
除了顾神飞之外，还有三名文职人员，一名跟在顾神飞屁股后面打转，看来是属于后勤部的。
另外两名是一男一女，围在云悠悠身边。
此外，还有五名御灵师，其中有三个，陈怀古认识。
分别是任雅，刘红玉，还有皇甫长锋。
这三人都是和他一起在黑雾泽进行实战考核的队友。
“他们不是应该已经成为小队长独当一面了吗，怎么跑东州来了？”
另外两名御灵师陈怀古不认识，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
舒青青则在一旁打下手，想要帮忙搬东西。
可是她却被云悠悠身后的那名文职人员阻止了。
“别动！站远一点，这里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料，不能随便靠近！”
“没有经过身份甄别的人，触碰即是犯罪！”
这男子的语气非常严肃。
舒青青一时有些尴尬。
同样是文职，她却不能碰这些文件。
“喂！你什么意思？”
莫等闲在旁边看着有些不爽了：“凭什么说我家青青？什么叫甄别身份？我们的身份很可疑吗？”
“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这男子并没有动摇，依旧保持着自己冷漠的态度。
“你！！”
莫等闲一时气急，就想要过去要个说法。
“我劝你站那别动。”
这时，一位腰胯大刀的光头壮汉，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莫等闲面前。
这是陈怀古不认识的那两个御灵师之一。
这壮汉的体型超大，莫等闲和他比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
若是普通人看见这一幕，甚至会觉得这壮汉只用一只手就能把莫等闲给捏死！
就连莫等闲自己，也吞了一下口水。
这壮汉带给他的，不仅是身材上的压力，还有实力层次上的压力。
壮汉毫无顾忌地释放着身上的能量波动。
他的契约灵是一只将灵！
莫等闲自然无法对抗这种压力，他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幸好昨天被会长训了一顿，不然今天多半要出丑……”
莫等闲暗中抹了把汗。
昨天陈怀古在训练他时，让他好好感受了一把通玄境的压力，让他成长了许多。
以前的他如果突然面对这壮汉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怕是会直接跪在地上。
“这么弱的实力，你是怎么用勇气大声说话的？”
这壮汉看清了莫等闲的实力，脸上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
旁边，另一位陈怀古不认识的御灵师瞥了这边一眼，也开口了。
“也就我们协会有教无类，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收进来，才让我们的战力参差不齐……要我说，我们就该学学神鸟他们，走精英化的路子。”
这人一开口，就知道他和壮汉是一起的。
他的发型极为惹眼，他留着一头长发，不过却把两边都剃光了，中间的长发往后梳，扎成了一个马尾。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居然能让中间的头发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情况，能立而不塌。
“同样都是协会的，这么说话过分了吧？”
舒青青冷眼道，先前她在那文职人员面前吃瘪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当这两个御灵师揶揄莫等闲的时候，她反倒站了出来。
“呵……人也同样是人，有的人能走前面，有的人却注定只能走后面。”
那男子轻蔑地笑了一声，“所以自知之明很重要，要时刻注意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行，不然……”
“不然，恐怕会有无妄之灾！”
壮汉接下了话，并摸了摸自己腰间挎着的大刀。
这边起了冲突，在另外一边，皇甫长锋在擦拭自己的灵器长剑，似乎没看见这边发生的事情，而刘红玉冷眼看着这一幕，喉头微动，不知道想说什么。
倒是任雅连忙走过来，将舒青青拉了过来，笑着说道：“过来这边，我们都是第一次来东州，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们呢。”
旁边，皇甫长锋和刘红玉都对着舒青青和莫等闲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乌合之众汇聚得再多，不过还是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
男子在旁边嘲讽了一句，还把这话题扔到了另外一边：“你说是不是啊，顾神飞？”
顾神飞正在旁边帮着自己手下的文职搬东西，本来没有时间管这边的事情。
不过突然被叫到自己的名字，让他有些恼火。
“洪尽欢！你来东州就是坐在那里晒屁股的吗？没看见这边忙都忙死了吗？你还在那里说什么屁话？”
顾神飞对这个叫洪尽欢的没有什么好脸色，一顿劈头盖脸。
“切，我来东州，是来重塑秩序的，不是来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神飞，你小子堕落了啊，居然亲自去做搬东西这种小事，真是没趣。”
洪尽欢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们御灵师的手，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搬东西的！”
若是不出意外，除了莫家的莫老爷子之外，他现在就是东州唯一的通玄境。
“还真有种身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陈怀古打趣了自己一句。
不过这种情况不久之后就会打破，家族同盟肯定会派新的主事人过来，神鸟和天人那边，也会有新的人员。
“但是我和神鸟还有天人并不熟悉，唯一的联系就是丛原和百魅两个……”
这两个家伙虽然在蜕凡境中算实力不错，但没有通玄的实力，终究会被排在权力中心之外。
所以，就算问他们，估计也没有什么答案。
若是白无虞成功当上家族同盟在东州新的话事人，那无论神鸟和天人派谁过来，陈怀古心中都不虚。
神鸟和天人都是以灵为主体构成的组织，他们一般都会共同行动，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两位将灵四阶以上的灵过来。
虽然是两位，但毕竟是灵。
没有御灵师的灵，先天处于弱势，大概两只灵才能勉强齐平一个同境界的御灵师。
这也是几大势力的潜规则之一。
大家都在一个城市混，某一方就不能派遣超过彼此太多的战力，这会打破平衡。
“若是白无虞能过来，我和她联手，应该可以将神鸟和天人这边给压制下去，将他们的话语权剥夺到最低……”
人还没有到位，陈怀古就开始幻想如何占据主导权了。
“怀古，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这么上心？”
凤漪有些忧心，在来东州之前，陈怀古明显更喜欢当一个孤独的独行侠，对势力之间的倾轧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现在，陈怀古却突然变得野心勃勃，开始主动往这个世界的权力斗争中靠。
这仿佛是陈怀古在一瞬间发生的改变，甚至让她觉得陈怀古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她答应了陈怀古不再窥探他的记忆，所以，就算他们心意相通，但除非陈怀古主动分享，她也无法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没办法呀，我也不想的，可是好像不得不这样……”
陈怀古敞开内心，让凤漪知道了他的想法。
先前，在持圭所著的《山河经》中，描绘了琅仪皇后避难的场景，这给了陈怀古很大的触动。
根据持圭的描述，仅仅是琅仪皇后的随从，就是一股足以碾压现世任何势力的强大阵容。
可是，就是这么强大的王朝，依旧出现了重大的变故，疑似需要战略性撤退。
可想可知，他们的对手强到了何种程度。
虽说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但是这种阴影如同头顶乌云一样，一直笼罩在陈怀古的心头，久久无法驱散。
他有种直觉，那样的势力，肯定不会就毫无征兆地淹没在历史之中！
如果有一天他们回来了，他该如何面对？
这不是陈怀古杞人忧天，他现在拥有的所有线索，都表示凤漪与这有关。
而他要帮凤漪找回灵魂，就不得不思考这方面的阻碍。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现世的风云变幻，也是促进他做出改变的原因。
现在世界各地都有一统的趋势，不时有零星的战火爆发，在一些人的眼中，这也许只是阵痛，算不了什么。
可是陈怀古看得很清楚，等各地真的完成一统之后，真正残酷的战争，才会到来，现在都是小打小闹。
战争一旦爆发，要停下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就比如李家和陆家，在统一家族同盟之后，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御灵师协会和神鸟天人这些组织。
后者会乖乖坐以待毙吗？
若是要反抗，又会有多大的牺牲？
更不用说，苏家展开进攻之后的血流成河了。
若到时候陈怀古还是一个孤家寡人，那他就只能随波逐流，无论谁胜谁负，他都只能听从调遣。
就算他到时候能有不错的实力，可面对一方大势力时，又有什么用？
只有拥有自己的势力，并在乱世中站稳脚跟，他以后才有话语权！
就算杨兴业真的会把会长之位给他，可若是他威望不够，就算接手了御灵师协会，下面那些人不看好他，迟早也会离开。
发展属于自己的力量，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会长那老狐狸之所以把我叫到东州来，未必没打这样的主意。”
陈怀古看得很透彻。
东州此时情况极为特殊，苏家一波操作，几乎让东州成了空城。
对此时的陈怀古来说，这算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万丈高楼平地起，这样一来，他在东州的发展阻碍，会大大减少。
其他城市目前各个势力根深蒂固，各种关系也都盘根错节，他现在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有到能打破别人关系网的地步。
只有东州，最适合他！
“老家伙既然把心思都挑明了，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吧？”
陈怀古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成为御灵师之后，他对这个世界以及自己抱有了更大的期许。
从无到有建立自己的一切，然后与各方势力角逐……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刺激的呢？
“所以呀，不是我突然变成了这样……而是我骨子里，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天色将晚，陈怀古看着远方的夕阳，有些感慨。
“凤漪，你不用担心我会变成其他的样子……我心里很明白，我始终是我，还是那个陈怀古。”
“嗯，我知道。”
凤漪现身立于一旁，显得很乖巧。
两人一起看着偌大的东州，久久不语。
……
陈怀古回到驻地不久，莫等闲就摇晃着身躯走回来了。
他的双脚都在打颤。
“这是怎么了？厕所蹲久了？”
陈怀古打趣着，因为莫等闲现在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别提了，今天可把我累死了……”
莫等闲一屁股坐到了一旁，揉着自己的腿，“你得赶紧再安排一些人手，我觉得靠我一个人，是清理不完的──新生灵实在是太多了！”
“我今天遇见了四只，都滑溜得很，抓都抓不住……”
莫等闲说到这里时，舒青青看见他回来了，也走了出来。
而莫等闲看见舒青青出来了，一咕噜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唾沫横飞。
“那不是我吹啊，今天我收拾了四只野生灵！两只无害灵，一只惑生灵，还有一只寄生灵！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这代表我保护了一方平安！”
看着舒青青投过来的敬佩眼神，莫等闲说得更欢了。
“那只寄生灵看见我就像泥鳅一样跑得飞快，但我是谁？怎么可能让它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足足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奋战，它才倒在了我的脚下！”
“……”
陈怀古扶额，他听不下去了。
“啊行了行了，你最厉害行了吧？什么时候对付一只将灵给我看看？”
舒青青自然也知道莫等闲是什么性格，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呃……”
莫等闲瞬间没话说了。
他现在对付仆灵都很吃力，更别说将灵了。
在一番打闹中，一天的时间匆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怀古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极其嘈杂的声音。
云悠悠到了。
陈怀古走出房间朝下一望。
好家伙！
来了好大一群人！
“不对，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他说的是顾神飞。
除了顾神飞之外，还有三名文职人员，一名跟在顾神飞屁股后面打转，看来是属于后勤部的。
另外两名是一男一女，围在云悠悠身边。
此外，还有五名御灵师，其中有三个，陈怀古认识。
分别是任雅，刘红玉，还有皇甫长锋。
这三人都是和他一起在黑雾泽进行实战考核的队友。
“他们不是应该已经成为小队长独当一面了吗，怎么跑东州来了？”
另外两名御灵师陈怀古不认识，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
舒青青则在一旁打下手，想要帮忙搬东西。
可是她却被云悠悠身后的那名文职人员阻止了。
“别动！站远一点，这里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料，不能随便靠近！”
“没有经过身份甄别的人，触碰即是犯罪！”
这男子的语气非常严肃。
舒青青一时有些尴尬。
同样是文职，她却不能碰这些文件。
“喂！你什么意思？”
莫等闲在旁边看着有些不爽了：“凭什么说我家青青？什么叫甄别身份？我们的身份很可疑吗？”
“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这男子并没有动摇，依旧保持着自己冷漠的态度。
“你！！”
莫等闲一时气急，就想要过去要个说法。
“我劝你站那别动。”
这时，一位腰胯大刀的光头壮汉，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莫等闲面前。
这是陈怀古不认识的那两个御灵师之一。
这壮汉的体型超大，莫等闲和他比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
若是普通人看见这一幕，甚至会觉得这壮汉只用一只手就能把莫等闲给捏死！
就连莫等闲自己，也吞了一下口水。
这壮汉带给他的，不仅是身材上的压力，还有实力层次上的压力。
壮汉毫无顾忌地释放着身上的能量波动。
他的契约灵是一只将灵！
莫等闲自然无法对抗这种压力，他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幸好昨天被会长训了一顿，不然今天多半要出丑……”
莫等闲暗中抹了把汗。
昨天陈怀古在训练他时，让他好好感受了一把通玄境的压力，让他成长了许多。
以前的他如果突然面对这壮汉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怕是会直接跪在地上。
“这么弱的实力，你是怎么用勇气大声说话的？”
这壮汉看清了莫等闲的实力，脸上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
旁边，另一位陈怀古不认识的御灵师瞥了这边一眼，也开口了。
“也就我们协会有教无类，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收进来，才让我们的战力参差不齐……要我说，我们就该学学神鸟他们，走精英化的路子。”
这人一开口，就知道他和壮汉是一起的。
他的发型极为惹眼，他留着一头长发，不过却把两边都剃光了，中间的长发往后梳，扎成了一个马尾。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居然能让中间的头发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情况，能立而不塌。
“同样都是协会的，这么说话过分了吧？”
舒青青冷眼道，先前她在那文职人员面前吃瘪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当这两个御灵师揶揄莫等闲的时候，她反倒站了出来。
“呵……人也同样是人，有的人能走前面，有的人却注定只能走后面。”
那男子轻蔑地笑了一声，“所以自知之明很重要，要时刻注意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行，不然……”
“不然，恐怕会有无妄之灾！”
壮汉接下了话，并摸了摸自己腰间挎着的大刀。
这边起了冲突，在另外一边，皇甫长锋在擦拭自己的灵器长剑，似乎没看见这边发生的事情，而刘红玉冷眼看着这一幕，喉头微动，不知道想说什么。
倒是任雅连忙走过来，将舒青青拉了过来，笑着说道：“过来这边，我们都是第一次来东州，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们呢。”
旁边，皇甫长锋和刘红玉都对着舒青青和莫等闲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乌合之众汇聚得再多，不过还是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
男子在旁边嘲讽了一句，还把这话题扔到了另外一边：“你说是不是啊，顾神飞？”
顾神飞正在旁边帮着自己手下的文职搬东西，本来没有时间管这边的事情。
不过突然被叫到自己的名字，让他有些恼火。
“洪尽欢！你来东州就是坐在那里晒屁股的吗？没看见这边忙都忙死了吗？你还在那里说什么屁话？”
顾神飞对这个叫洪尽欢的没有什么好脸色，一顿劈头盖脸。
“切，我来东州，是来重塑秩序的，不是来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神飞，你小子堕落了啊，居然亲自去做搬东西这种小事，真是没趣。”
洪尽欢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们御灵师的手，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搬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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