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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陈左左

    葱油饼也吃完了,故事也听完了,李怀恩扯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陈左左道:“不嫌弃就喝这个。”

    陈左左毫不客气灌了两口大呼“痛快”她又说道:“不可思议。短短几年你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事。”

    李怀恩笑道:“我原本也不想的,我只想和父母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他只愿在落霞镇守着父母,和大多数人一样成家立业儿孙满堂。

    见李怀恩一脸失落,她只能宽慰道:“人生不如意还有如意酒,不是吗?”说完便把酒壶递给他。

    雪地对饮好不快哉,李怀恩不记得上次这样轻松自在是什么时候。不想了当下才是最重要。

    酒后微醺,李怀恩胆子也大了,对陈左左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他本来有好多问题想问陈左左,就着雪色看向陈左左,发现她还是挺漂亮的,那眉宇间的一丝英气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陈左左见他突然低头想想是不是太难过,起身正要去看时,一阵铺天盖地的呼噜声传出来。她无奈的摇摇头,想了想,相逢既是有缘,想她陈左左叱诧风云,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想必此人是太累了把,也懒得管了。

    陈左左睡的太久了记忆混乱,此地又无昼夜之分,根本不知是何年何月,就在刚才她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大道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一入大道便是巅峰。

    李怀恩睡一觉醒来后,便见陈左左一动不动,他知道这是修道之人在打坐修行,他在沧山派见过。李怀恩不敢贸然打扰,只是陈左左这姿势已经保持几天了。

    开始的时候,李怀恩并没有当作一回事,他放眼望去千里冰封,想要去找点食物不然会饿死的,之后,好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活物,也没有植物。他怕饿死一心想要找吃的,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饥饿感,想必待在这里根本就不会饿,不需要吃东西。他不用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东升西落的太阳,没有昼夜之分。他只是睡醒了一天算一天。

    这已经是李怀恩第八次睡醒,睁开眼就看见陈左左死死的盯着他看,准确的来说是盯着他的胸口,他感觉头皮发麻,李怀恩鼓起勇气问道:“陈姑娘你在···看···看····。”

    “还有饼吗?”

    “啊”

    “还有饼吗?”

    “啊”

    “哦、哦、哦没有了”李怀恩心有戚戚道:原来是这样简直要被吓死。

    陈左左突然起身,用力挥出一掌“我打坐这几天功力恢复的七七八八,没吓着你吧?”这一掌力道十足,气吞山河。李怀恩看着脚下的雪居然化成水了。不一会又恢复原样。

    热雪不化,却被陈左左一掌化成水。

    陈左左觉得记忆归拢,有一种虚无飘渺,不真实的感觉。她开口问李怀恩道:“如今是何年何月。”

    何年何月,李怀恩出自中州丹夏国虽然不起眼,但好歹也是一国家,随即回答道:“丹夏国二十三年。”

    在陈左左的印象中根本不记得有一丹夏国的,她说:“不是问你国家的年月,我想问的是今年是创世几年。”

    李怀恩更懵了,创世已有万年之久,世人谁会记这个啊,难不成这陈姑娘在此地沉睡了上千年?

    陈左左反应过来不应该这样问,应该问古耀国今夕何年。

    自古耀国建国以来,存在已有上千年,千年不灭,是五洲最神奇的存在。

    五洲起起伏伏,古耀国从未覆灭。

    李怀恩想想道:“古耀国,世人皆知自古耀国女帝登基已有十余载。”

    “女帝?”

    李怀恩继续道:“听说前古耀国国主去东洲寻医问道时,不知为何被东洲灭道者所杀,随行的还有东洲长公主,这长公主也就是如今女帝,还有长公主的驸马和长子后来也被灭道者杀害。消息一出天下皆惊。”

    李怀恩记得每次父母一提到古耀国都心怀向往,长大后才得知古耀国善岐黄之术,惠及天下穷苦百姓。

    陈左左接着问“古耀国前国主是否叫白翁。”

    李怀恩迟疑道:“似乎不是叫白翁,叫白姜。白翁我知道我父母曾经说过,这古耀国白翁是五洲最心善的人。我们镇子上唯一的医馆就是古耀国白翁建立的。“

    陈左左记得古耀国国主白翁她见过,在她二十岁时参加虚极山庄论道时,白翁一手医术救治了无数因为武道而受伤的人。

    算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如自己探,大道修行者可探天命。只不过意识刚出便感觉有一股阻力。时有时无。创世三千五百六十年,这是陈左左知天命所探。

    她记得在创世三千五百年的时候,她在昆仑墟当人质。

    李怀恩听陈左左说出六十年,他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虽然修道者活得比一般人久,那也得是上道者才能达到延缓寿命,六十年那是什么概念,这陈左左都可以当他奶奶了。

    而且李怀恩太好奇了,不是说创世已有万年之久吗?为何才三千多年,还有此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不由道:“陈奶奶,哦不····陈姑娘您老人家到底来自何方。“

    陈左左回忆起,她出自北州最北辰,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一散道之人修行,她十多岁时师傅不告而别······························。

    她用尽力气在想,可是脑海里浮现的是无尽威压之力,除了痛苦就是就是痛苦。陈左左在也支撑不住,抱头痛苦呻吟。

    李怀恩见她痛苦异常,额头全是汗,他叫道:“陈姑娘,陈左左,……“

    不知过了多久,陈左左好受许多,她才发现她正躺在李怀恩的怀里。

    李怀恩连忙起身,不好意思道;“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见谅见谅。“

    “多谢,多谢。“

    见陈左左毫无扭捏之态,大大方方。李怀恩也没有过多纠结,他爽朗一笑道:“陈姑娘不必介意,还有陈姑娘既然想不起就别想,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对于陈左左来说,昆仑墟不过是一座牢笼,她十八岁便入破道者。随后就应该是大修道者,以前听人说过,凡是入大修道之人,便要去千里冰封之地苦修,受无边孤寂之苦。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沉睡在此处,并非毫无意识,她能感知自己的心跳,血液的流动。她就像瘫痪之人,不死不活。

    “你就这样躺在棺材里,如同活死人“李怀恩说道:“此事太过玄幻了。”

    陈左左不以为意道:“倒是因祸得福了,我已入大修道者的行列,这是多少修道之人所不及的。”

    “只是我体内被一股股威压之力所束缚,这大约便是我到这千里冰封之地的原因。”

    本来李怀恩说完了自己的故事经历,也想听听这位陈姑娘事,她记忆混乱也不好开口,只能忍住心中好奇。

    陈左左见他一脸好奇,却又不得劲的样子,也知道在这凄苦之地有人谈天说地,当真是幸事!

    陈左左也并非全然忘记,只是记忆断断续续不连贯,若有似无。大约是躺太久了的缘故。

    一入大道便是巅峰,前所未有,总觉得缺了什么。千里冰封之地本就是大道者的修行之地,应该是待在此地太过长久。

    陈左左开口道:“你以说完你的遭遇,接下来便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