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差劲的伪装
灯光熄灭，银幕亮起，布置在房间四周的高质音响瞬间传出孩子刺耳的哭声。
耀武扬皱眉。
哭声嘈杂尖锐，让人心烦意乱。
银幕上显示出血淋淋的场景。
形貌模糊却色泽醒目。
很多片段在变换。
繁复无章。
但全部都是某些人在行凶、在做残暴之事的画面。
哭喊，求饶，奄奄一息的呻吟，不绝于耳。
场景有残破不堪的废墟，有阴冷潮湿的暗巷，有人头攒动的闹市。
叙事基调恐怖、刺目、压抑，令人窒息。
耀武扬很快便再也不能直视那些画面。
他感到异常痛苦，以至于呼吸都开始不畅。
他双眼紧闭，脸被不停闪烁的光映得阴晴不定。
布艺沙发被耀武扬抓出道道痕迹，他的指节已经发白。
“我不看了，停下。”他要求道。
周遭声音戛然而止。
耀武扬暗自松了口气。
女人看着他的脸，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什么？”耀武扬脸色苍白地看着女人。
“这是我们掌握的一上会在世界各地进行恐怖活动的证据。”女人的声音愈发温柔。
耀武扬艰难缓和着自己的狂躁心跳：“我还是未成年人，让我看这些合适吗？”
“我很抱歉，但这些血淋淋的事实，我们希望更多的人知情。”女人认真地说。
耀武扬捂着胸口喘气。
“您似乎身体不适？”
耀武扬摇摇头：“没事，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女人依旧保持跪坐姿势：“得知一上会又一次绑架无辜人员，甚至是在读学生，我们决定不再坐视不理。”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现在还不能向您透露过多，您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一个抵抗一上会的组织。”
女人身子向前压近，近乎是跪拜在耀武扬面前。
她的眼睛紧切地望着他，她的脸庞扬在他的视线之下，发丝勾勒着尖俏的下巴。
“我们敬佩您的勇敢和坚强，您可以将见到的一上会的暴行告诉我们吗？”
女人这时的语气是他听过的最温柔的一次。
“可是。”耀武扬迟疑着，“暴行的话，你们这不是有很多了吗？”
“我们要彻底消灭他们，我们需要知道更多。”女人急切地说。
“不可能的，没有什么能彻底消灭他们。”耀武扬垂首道。
“相信我们！”女人抓住耀武扬的手，紧紧握着。
女人的手心温热，触感滑腻。
“可你们想知道什么？”
“一上会有多少分支，总部在哪？”女人将耀武扬的手捏了一下，像是在鼓励。
耀武扬苦笑一声：“我才去了几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也许是您无意得知，不知道自己的情报多么重要。”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位置，我在里面分不出来方位。”
“那……”女人眼珠一转，“他们都是哪些人，都做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有领导有手下，秩序森严，满脸横肉的。”耀武扬耸肩。
“再具体一些呢？”女人起身，紧挨着耀武扬坐到沙发。
一阵香水味撩拨着他的嗅觉。
耀武扬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我就是个小人物，没办法知道那么多情报。”
“可您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啊！”女人的耐心在消耗。
耀武扬突然转过头，盯着女人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很重要？”
“这……”女人思路一断，开始支支吾吾，半晌，“您要是不重要，他们为什么要绑您加入组织？”
耀武扬点点头，冷不丁说了一句：“你是外国人吧？”
“什么？”女人明显没有料到这句突然的问话。
耀武扬打量着女人的面孔。
“眼珠明亮漆黑，是戴了黑色的隐形眼镜盖住异色瞳孔？
“那么炎热的天气一滴汗也不流，是戴了面具和假发？
“虽然你的普通话说得很好，但是竟然不理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句俗语？
“你是外国的情报人员？”
耀武扬把自己的推测一一道出。
女人阴沉地听完，恼羞成怒地瞪着耀武扬。
“你可真聪明。”她冷冷道，一击将耀武扬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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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队潜伏在这座城市的特务，开始向耀武扬所居住的社区秘密进发。
一辆飞速行驶的面包车中，五名工装大汉用搭载脖颈上的毛巾抹着并不存在的汗珠。
中间位置的男人不屑地看着手中的传讯器：“绑架一对夫妻，这需要我们全部出动吗？”
“一会儿我就歇着了，你们上。”旁边大汉嘿嘿怪笑。
“别想混工资乔治！”司机恶狠狠地从后视镜望着那个大汉。
他们吵闹着，对这次手到擒来的行动未放在心上。
片刻，面包车缓缓驶到一处社区门口，司机向警务室报了一个地址，说是搬家公司。
保安放行，面包车再次启动。
车上众人探着头查看各个楼侧的号码。
“这里！六号！”
车子一拐，来到楼前。
良久之后，几个人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因为这栋六号楼，没有他们要找的楼门。
他们驾车然后又下来步行，来来回回绕着整个楼座看了无数圈。
“老大！怎么回事？”
“狗屎！见鬼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耀武扬痛苦呻吟一声，艰难地睁开眼缝。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蓝眼的美艳女人。
从身材判断，她就是刚才将耀武扬打晕的那个。
而耀武扬被紧紧束缚在一把低矮的木椅上。
女人居高临下地冷眼瞧着他。
旁边是一盏冷光落地灯，从侧面照得他看不清周遭环境，只看得见另一侧的惨白墙壁。
“你醒了？”女人的声音没有了先前那种柔和。
“你的真面目显露得太突然了吧。”耀武扬竟还有心情吐槽，“下手真狠。”
“哼，显然你并没有配合我们的意愿。”女人对于耀武扬此前的装傻充愣很生气。
“你套话的业务不精，被我发现了破绽。”耀武扬想笑但只咧了一下嘴巴，似乎被绳索勒得很疼。
“你似乎很聪明，但又似乎很傻。”女人嘴角上扬着。
“哦？”
“孤身一人，即使真的看破我的伪装，继续装傻不就好了吗？”女人在看傻子一样，“拆穿我，被抓住，何必呢？”
“我只是忍不住想吐槽。”耀武扬不以为意地说，“让我闭嘴看你演戏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耀武扬皱眉。
哭声嘈杂尖锐，让人心烦意乱。
银幕上显示出血淋淋的场景。
形貌模糊却色泽醒目。
很多片段在变换。
繁复无章。
但全部都是某些人在行凶、在做残暴之事的画面。
哭喊，求饶，奄奄一息的呻吟，不绝于耳。
场景有残破不堪的废墟，有阴冷潮湿的暗巷，有人头攒动的闹市。
叙事基调恐怖、刺目、压抑，令人窒息。
耀武扬很快便再也不能直视那些画面。
他感到异常痛苦，以至于呼吸都开始不畅。
他双眼紧闭，脸被不停闪烁的光映得阴晴不定。
布艺沙发被耀武扬抓出道道痕迹，他的指节已经发白。
“我不看了，停下。”他要求道。
周遭声音戛然而止。
耀武扬暗自松了口气。
女人看着他的脸，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什么？”耀武扬脸色苍白地看着女人。
“这是我们掌握的一上会在世界各地进行恐怖活动的证据。”女人的声音愈发温柔。
耀武扬艰难缓和着自己的狂躁心跳：“我还是未成年人，让我看这些合适吗？”
“我很抱歉，但这些血淋淋的事实，我们希望更多的人知情。”女人认真地说。
耀武扬捂着胸口喘气。
“您似乎身体不适？”
耀武扬摇摇头：“没事，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女人依旧保持跪坐姿势：“得知一上会又一次绑架无辜人员，甚至是在读学生，我们决定不再坐视不理。”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现在还不能向您透露过多，您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一个抵抗一上会的组织。”
女人身子向前压近，近乎是跪拜在耀武扬面前。
她的眼睛紧切地望着他，她的脸庞扬在他的视线之下，发丝勾勒着尖俏的下巴。
“我们敬佩您的勇敢和坚强，您可以将见到的一上会的暴行告诉我们吗？”
女人这时的语气是他听过的最温柔的一次。
“可是。”耀武扬迟疑着，“暴行的话，你们这不是有很多了吗？”
“我们要彻底消灭他们，我们需要知道更多。”女人急切地说。
“不可能的，没有什么能彻底消灭他们。”耀武扬垂首道。
“相信我们！”女人抓住耀武扬的手，紧紧握着。
女人的手心温热，触感滑腻。
“可你们想知道什么？”
“一上会有多少分支，总部在哪？”女人将耀武扬的手捏了一下，像是在鼓励。
耀武扬苦笑一声：“我才去了几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也许是您无意得知，不知道自己的情报多么重要。”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位置，我在里面分不出来方位。”
“那……”女人眼珠一转，“他们都是哪些人，都做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有领导有手下，秩序森严，满脸横肉的。”耀武扬耸肩。
“再具体一些呢？”女人起身，紧挨着耀武扬坐到沙发。
一阵香水味撩拨着他的嗅觉。
耀武扬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我就是个小人物，没办法知道那么多情报。”
“可您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啊！”女人的耐心在消耗。
耀武扬突然转过头，盯着女人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很重要？”
“这……”女人思路一断，开始支支吾吾，半晌，“您要是不重要，他们为什么要绑您加入组织？”
耀武扬点点头，冷不丁说了一句：“你是外国人吧？”
“什么？”女人明显没有料到这句突然的问话。
耀武扬打量着女人的面孔。
“眼珠明亮漆黑，是戴了黑色的隐形眼镜盖住异色瞳孔？
“那么炎热的天气一滴汗也不流，是戴了面具和假发？
“虽然你的普通话说得很好，但是竟然不理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句俗语？
“你是外国的情报人员？”
耀武扬把自己的推测一一道出。
女人阴沉地听完，恼羞成怒地瞪着耀武扬。
“你可真聪明。”她冷冷道，一击将耀武扬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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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队潜伏在这座城市的特务，开始向耀武扬所居住的社区秘密进发。
一辆飞速行驶的面包车中，五名工装大汉用搭载脖颈上的毛巾抹着并不存在的汗珠。
中间位置的男人不屑地看着手中的传讯器：“绑架一对夫妻，这需要我们全部出动吗？”
“一会儿我就歇着了，你们上。”旁边大汉嘿嘿怪笑。
“别想混工资乔治！”司机恶狠狠地从后视镜望着那个大汉。
他们吵闹着，对这次手到擒来的行动未放在心上。
片刻，面包车缓缓驶到一处社区门口，司机向警务室报了一个地址，说是搬家公司。
保安放行，面包车再次启动。
车上众人探着头查看各个楼侧的号码。
“这里！六号！”
车子一拐，来到楼前。
良久之后，几个人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因为这栋六号楼，没有他们要找的楼门。
他们驾车然后又下来步行，来来回回绕着整个楼座看了无数圈。
“老大！怎么回事？”
“狗屎！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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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耀武扬痛苦呻吟一声，艰难地睁开眼缝。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蓝眼的美艳女人。
从身材判断，她就是刚才将耀武扬打晕的那个。
而耀武扬被紧紧束缚在一把低矮的木椅上。
女人居高临下地冷眼瞧着他。
旁边是一盏冷光落地灯，从侧面照得他看不清周遭环境，只看得见另一侧的惨白墙壁。
“你醒了？”女人的声音没有了先前那种柔和。
“你的真面目显露得太突然了吧。”耀武扬竟还有心情吐槽，“下手真狠。”
“哼，显然你并没有配合我们的意愿。”女人对于耀武扬此前的装傻充愣很生气。
“你套话的业务不精，被我发现了破绽。”耀武扬想笑但只咧了一下嘴巴，似乎被绳索勒得很疼。
“你似乎很聪明，但又似乎很傻。”女人嘴角上扬着。
“哦？”
“孤身一人，即使真的看破我的伪装，继续装傻不就好了吗？”女人在看傻子一样，“拆穿我，被抓住，何必呢？”
“我只是忍不住想吐槽。”耀武扬不以为意地说，“让我闭嘴看你演戏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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