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丶小年
古杰没有想到，自己在野田布的局中布局的时侯，吴秀升也在自己的局中布了局，对于镇辽西手下死的那一千多人，他认为自己是有责任的。
但是木已成舟，一切已无法挽回。
至于野田浩二在省府布局的后续事宜，古杰已不用再去关心，因为在小日一郎保险柜的文件中出现的那几伙土匪自有吴秀升派兵逐一剿杀，而古杰要做的事便是回省城。
这一次，兰馨没有要求再跟着，她留在了柳子河。古杰发现二楞子对她倒是有些意思，而兰馨也有一拍即会的意思，这也挺好，省得古杰再费心给兰馨安排适合的工作。
1928年1月15日，也是农历的小年。在北方，这一天要祭灶王、除尘、泡澡、剃头的，古杰对于民俗一向是支持的。
这天一早，古杰也从佣人手中拿过抹布，象征性的擦了几下桌子，便甩着手去了泡堂。
东北的大泡堂，只要进了门，衣服一脱，大家都是赤条条的，就分不出什么三六九等了。泡一泡，蒸一蒸，搓一搓，再按一按，喜欢的话还可以拔几个火罐，一身的疲惫都会一扫而光。
古杰刚刚享受完按摩，坐在休息区喝着茶。
几个壮汉护着一身材不高的汉子，呼三喝六的走了过来。
“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一个壮汉边走边向当中的汉子说道。
“这你就满足了？”中间汉子向说话的壮汉白了一眼，说道：“瞅你这点出息，跟着二爷我，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那是，二爷是谁呀？那是野田身边的红人啊！”旁边另一个人拍起了马屁。
“哎，可惜咱们大爷就有点.....”拍马屁的人叹了声气，说道。
“小点声，你他妈怕别人听不到啊！”被叫做二爷的人，向四下瞅了一眼，向那个拍马屁的骂道。
“是，是我嘴欠了！”拍马屁那位点头哈腰的说道。
“二爷，一会儿咱们去红翠园吧！”之前说话的汉子说道：“听说那边新来了几个姑娘，大屁股，细腰的，那个白净啊，让人想想就有些受不了！”
“你他妈就这个忘不了。”二爷淫笑了几声，“行，一会儿咱哥几个就去。我也有些日子没去了！”
像说话的这几位这样的人，古杰见的太多了，他本不会去观注，但他们口中提到了野田，古杰就不得不多瞅几眼。
古杰感觉那个被叫做二爷的人有些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离开泡堂后，古杰沿着马路溜溜哒哒的在街上走着。
“古老板、古老板”，在马路对面，一个坐在黄包车上的中年人远远的向古杰招了招手。
古杰一见，招手的人是在满铁负责搬运力工的常春贵。
这个常春贵虽然给日本人干活，但对手下人不错，谁遇到了不平事，他也会帮着出出头，久而久之便有了几百的兄弟。什么车站、货场、木材厂等只要是用人多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他的人。
“这不常爷嘛，您这忙什么呢？”古杰笑着问道。
“货场出了点事，我过去看一看。”常春贵说道：“哎，本来我是让那赵老二给我看着的，结果现在出了事儿，也看不着他的人影了。”
“赵老二？刚才在浴池里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赵老二。”古杰突然想起了泡堂里的那个人。
“我先不和你聊了，改天去我那喝茶啊！”常春贵向古杰说了一声，便又让车夫跑了起来。
古杰并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见过赵老二，当然他也不会去说赵老二去了妓院的事。
古杰也不想多事。
不知不觉古杰走到了农贸公司，老狐狸正在安排人员搬运新来的大豆。
见古杰来了，老狐狸笑着走了过来：“大哥，你来了？”
“嗯，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今天小年，忙完早点打烊，让伙计们都回家收拾一下吧。过了小年可就算过年了！”古杰来到火炉旁，一边烤着火，一边与老狐狸唠了起来。
“可不是嘛，以前这个时候家里都该弄黏豆包，贴窗花了。”老狐狸说道。
“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呢？”古杰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俺爹妈死的早，我十几岁就成了孤儿。”老狐狸苦笑了下，说道。
“那女人呢，山上的男人有很多都在山下有姘头，你呢，也没听你说过。”古杰转换了话题，笑着说道。
“过去我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那是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我給一个地主家打短工，他家的那个小姐看我勤快又机灵，就慢慢的和我好上了。后来，这事让她爹知道了，她爹非要把我们拆散，还逼她嫁给临村的一个半老头子，结果她一急投了井。”老狐狸陷入了回忆，慢慢的说道：“后来我也发了狠，把她爹给杀了，就这样上了山，当了胡子！”
古杰没有再往下问，只是觉得大过年的，引起了老狐狸的伤心往事，有些过意不去。
老狐狸平复了一下情绪，笑了笑，向古杰说道：“都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过去了。”
“对了，我听说车站货场那边要不太平了！”老狐狸接着说道。
“这怎么讲？”古杰问道。
“我在车站货场上的一个熟人前几天悄悄跟我说，他们的二爷，就是那个叫赵二的，傍上了日本人野田，想要搞事推翻常大爷自己当老大呢！”老狐狸向古杰说道。
“常春贵不至于被那赵老二搞垮吧！”古杰想了一下，说道：“他还是挺得下面兄弟支持的。”
“明着来，赵老二肯定不行，玩阴的就不好说了。常老大太实在了！”老狐狸说道。
“也是，明天我去常春贵家去一趟，给他提个醒。他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古杰并没把这事想的太大，也就并没有急于这一时。
“过年时，你也没什么地方去，就到我那去吧，咱们一起热闹热闹。”古杰又向老狐狸说道。
“好嘞，大哥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老狐狸嘿嘿笑着，心里暖洋洋的。
但是木已成舟，一切已无法挽回。
至于野田浩二在省府布局的后续事宜，古杰已不用再去关心，因为在小日一郎保险柜的文件中出现的那几伙土匪自有吴秀升派兵逐一剿杀，而古杰要做的事便是回省城。
这一次，兰馨没有要求再跟着，她留在了柳子河。古杰发现二楞子对她倒是有些意思，而兰馨也有一拍即会的意思，这也挺好，省得古杰再费心给兰馨安排适合的工作。
1928年1月15日，也是农历的小年。在北方，这一天要祭灶王、除尘、泡澡、剃头的，古杰对于民俗一向是支持的。
这天一早，古杰也从佣人手中拿过抹布，象征性的擦了几下桌子，便甩着手去了泡堂。
东北的大泡堂，只要进了门，衣服一脱，大家都是赤条条的，就分不出什么三六九等了。泡一泡，蒸一蒸，搓一搓，再按一按，喜欢的话还可以拔几个火罐，一身的疲惫都会一扫而光。
古杰刚刚享受完按摩，坐在休息区喝着茶。
几个壮汉护着一身材不高的汉子，呼三喝六的走了过来。
“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一个壮汉边走边向当中的汉子说道。
“这你就满足了？”中间汉子向说话的壮汉白了一眼，说道：“瞅你这点出息，跟着二爷我，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那是，二爷是谁呀？那是野田身边的红人啊！”旁边另一个人拍起了马屁。
“哎，可惜咱们大爷就有点.....”拍马屁的人叹了声气，说道。
“小点声，你他妈怕别人听不到啊！”被叫做二爷的人，向四下瞅了一眼，向那个拍马屁的骂道。
“是，是我嘴欠了！”拍马屁那位点头哈腰的说道。
“二爷，一会儿咱们去红翠园吧！”之前说话的汉子说道：“听说那边新来了几个姑娘，大屁股，细腰的，那个白净啊，让人想想就有些受不了！”
“你他妈就这个忘不了。”二爷淫笑了几声，“行，一会儿咱哥几个就去。我也有些日子没去了！”
像说话的这几位这样的人，古杰见的太多了，他本不会去观注，但他们口中提到了野田，古杰就不得不多瞅几眼。
古杰感觉那个被叫做二爷的人有些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离开泡堂后，古杰沿着马路溜溜哒哒的在街上走着。
“古老板、古老板”，在马路对面，一个坐在黄包车上的中年人远远的向古杰招了招手。
古杰一见，招手的人是在满铁负责搬运力工的常春贵。
这个常春贵虽然给日本人干活，但对手下人不错，谁遇到了不平事，他也会帮着出出头，久而久之便有了几百的兄弟。什么车站、货场、木材厂等只要是用人多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他的人。
“这不常爷嘛，您这忙什么呢？”古杰笑着问道。
“货场出了点事，我过去看一看。”常春贵说道：“哎，本来我是让那赵老二给我看着的，结果现在出了事儿，也看不着他的人影了。”
“赵老二？刚才在浴池里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赵老二。”古杰突然想起了泡堂里的那个人。
“我先不和你聊了，改天去我那喝茶啊！”常春贵向古杰说了一声，便又让车夫跑了起来。
古杰并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见过赵老二，当然他也不会去说赵老二去了妓院的事。
古杰也不想多事。
不知不觉古杰走到了农贸公司，老狐狸正在安排人员搬运新来的大豆。
见古杰来了，老狐狸笑着走了过来：“大哥，你来了？”
“嗯，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今天小年，忙完早点打烊，让伙计们都回家收拾一下吧。过了小年可就算过年了！”古杰来到火炉旁，一边烤着火，一边与老狐狸唠了起来。
“可不是嘛，以前这个时候家里都该弄黏豆包，贴窗花了。”老狐狸说道。
“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呢？”古杰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俺爹妈死的早，我十几岁就成了孤儿。”老狐狸苦笑了下，说道。
“那女人呢，山上的男人有很多都在山下有姘头，你呢，也没听你说过。”古杰转换了话题，笑着说道。
“过去我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那是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我給一个地主家打短工，他家的那个小姐看我勤快又机灵，就慢慢的和我好上了。后来，这事让她爹知道了，她爹非要把我们拆散，还逼她嫁给临村的一个半老头子，结果她一急投了井。”老狐狸陷入了回忆，慢慢的说道：“后来我也发了狠，把她爹给杀了，就这样上了山，当了胡子！”
古杰没有再往下问，只是觉得大过年的，引起了老狐狸的伤心往事，有些过意不去。
老狐狸平复了一下情绪，笑了笑，向古杰说道：“都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过去了。”
“对了，我听说车站货场那边要不太平了！”老狐狸接着说道。
“这怎么讲？”古杰问道。
“我在车站货场上的一个熟人前几天悄悄跟我说，他们的二爷，就是那个叫赵二的，傍上了日本人野田，想要搞事推翻常大爷自己当老大呢！”老狐狸向古杰说道。
“常春贵不至于被那赵老二搞垮吧！”古杰想了一下，说道：“他还是挺得下面兄弟支持的。”
“明着来，赵老二肯定不行，玩阴的就不好说了。常老大太实在了！”老狐狸说道。
“也是，明天我去常春贵家去一趟，给他提个醒。他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古杰并没把这事想的太大，也就并没有急于这一时。
“过年时，你也没什么地方去，就到我那去吧，咱们一起热闹热闹。”古杰又向老狐狸说道。
“好嘞，大哥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老狐狸嘿嘿笑着，心里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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