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嫌疑
随即，鸢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刑堂家老问他刀的下落做什么？
任务：洗脱嫌疑（已接取）
任务详情：药堂死了两个外姓凡人，现场竟发现你的武器，这自然引起了刑堂怀疑，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奖励：任务点×20，元石×40
顺手刷了刷任务栏，鸢很快看到了这个任务，一时间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
这是什么鬼节奏？
当然，面上，鸢依旧是一副疑惑的神色，他转而看向药萍，询问意味明显。
厨房里丢了东西，大概率是药萍用过后不知道放哪了，这个任务其实就和白给的差不多。
总不能他的东西隔空移动到药堂去了吧？
药萍摇头，随即，她脸色一白，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慌忙点头，磕磕巴巴地说道：“中午，对，中午我还用来着，可能是顺手放到了什么地方，一把刀子而已，哪能莫名其妙就丢了呢？”
说着，还尴尬地笑了两声。
鸢不禁想要扶额，这谎话编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一样。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和我的那把刀有关？”鸢索性直接询问刑堂家老。
其实这件事远没有旁人想的那般惊险，系统商城出品的东西，好用是真的好用，没特点也是真的没特点，那柄短刀也是，模样普通，及其容易仿制。
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他想洗脱嫌疑有一万种方法。
刑堂家老也没故意卖关子，而是瞥了眼一旁的古月飞易。
古月飞易立刻明白了刑堂家老的意思，急忙将在现场收集来的证据拿出。
仅一眼，鸢就分辨出古月飞易手中的那柄刀并非是他的，因为鉴定出的信息与他的那柄不一样。
鉴定，人物基本功能之一，不过并无法对人使用。
但诸如蛊虫，蛊材（仅限个人认知范围内）或者普通物品，鸢却能一眼看出。
比如古月飞易手中的这柄刀，外表几乎与他的那柄一模一样，可在鸢眼中，它的名称是【短刀】而非【赤鞘】。
是的，这个商城卖的，一块元石一柄，还不限购的短刀，有名字！
虽然离谱，但想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柄刀质量上乘，锻造水平也不低，搁其他游戏里，怎么也能算得上蓝装一件。
接过短刀，鸢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十分果断地说道：“这不是我的刀，我的刀比这柄轻一点。”
同时，鸢心中很是诧异，这柄刀，当真是除了重量，外表皆与他的那柄一模一样，也无怪乎古月飞易会因此而指认他，给了鸢自己，在没有鉴定的情况下，还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分辨出二者的区别。
当然了，二者在材料上肯定是不一样的，但至少肉眼看来，两柄刀并无区别。
“仅是重量？”刑堂家老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因为重量不同只是鸢的个人说法，并不能成为直接证据。
鸢也知道事情有些大条，故意栽赃嫁祸于他的这个人显然有点本事，甚至于，本身就是刑堂中人。
鸢的这柄刀是刚买的，除了用来杀药樱和被方正弄去杀鱼以外，唯一一次脱手是被刑堂当作凶器收缴。
如果有人仿制，那也只有可能是刑堂内部的人。
沉吟片刻，鸢看了眼刑堂家老，无疑，这位是信任他的，不然不会刻意上门来求证，那么，这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家老大人稍等，我去拿件东西。”鸢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虚的，就连直接接触过他武器的古月飞易都分辨不出，他又何必为难根本没碰过赤鞘的刑堂家老？
说罢，鸢噔噔噔回到自己房间，假装翻找一会儿，其实早已经点开杂物商城，又买了一柄赤鞘。
捧着刚买的短刀，鸢很快返回客厅，双手将其奉到刑堂家老面前：“家老大人请仔细看，二者虽外形相似，但也有一定区别。”
不等刑堂家老发问，方正便满脸震惊的惊呼出声：“你怎么还有一个？”
鸢不禁瞪了一惊一乍的方正一眼，好声没好气地说道：“我本来就买了一对！”
方正顿时暗啧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是微妙起来。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那柄刀去哪了。”方正本来还想看看鸢的笑话，见他立刻拿出证据，便不再隐瞒。“搞什么，我还想着让你再进去吃几天牢饭来着。”
鸢面色微变，直接冲着方正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找打啊你！东西呢，还不赶紧拿出来？”
方正被打的怪叫一声，捂着脑袋，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是你先打我的好不好，我就稍稍报复你一下，至于这么大劲儿吗？”
“放屁，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鸢瞪眼，韩郜那混账东西，到底调试了个什么性格的AI，怎么这么坑爹？
方正泪眼婆娑地往药萍身后一钻，开始哭嚎：“就今早，给了我好几个大比兜，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几个比兜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噗嗤！不行了，装不下去了。”说到最后，边哭边笑，索性直接笑场了。
“……”要不是事先确认过这个是AI，鸢都要以为是韩郜那白痴无缝衔接上来了。
“谁让你赖床不起的，快说，你把我的刀藏哪了？”鸢轻咳一声，他也知道自己下手确实有点儿重，这么仔细一看，方正脸上那手印还没消下去呢。
“我哥拿走了。”方正很快擦干眼泪。
嗯？鸢一时还有些小不信，看方源那模样，也不像是个会小偷小摸的人啊。
“少胡说八道冤枉别人，老实点把东西给我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虽然此方正非彼方正，可怎么说，对方也是有‘前科’的。
AI人品当然有保证，但调试AI的韩郜却没有。
“我说真的，我把它转送给我哥了。”方正一本正经的说道。
转送？等等！
鸢的额头上直接青筋暴起，捏紧了拳头，差那么一丢丢就锤在对方脸上：“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把那柄刀送给你了？”
好家伙，拿着他的东西去做顺水人情，怎么和他老娘的做法一毛一样？
方正作思索状，不肖几秒便回答出声：“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鸢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能心中安慰自己，罢了罢了，他和人工智障计较什么。
头疼的按着额角，鸢转而对刑堂家老说道：“家老大人，您看？”
刑堂家老已然细细比对完两柄刀，切如鸢所言，外形相差不多，重量稍有区别，不过最大的区别却在于材料。
鸢的这柄刀，其制造材料并非来自于青茅山上，显然，这是他从商队中购置的物品。
简单询问，得到鸢肯定的回答，刑堂家老基本排除了鸢的嫌疑。
不过这件事却不能简单了结，怎么也得好好隔应隔应布局之人。
“飞易，你去方源那确认一下。”刑堂家老冲着古月飞易摆手。
古月飞易领命，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鸢，果断离开去往方源的住处求证。
鸢则被他看的有些无语，大哥，咱俩真不熟的。
对于鸢这个社交废物来说，古月飞易这个‘好朋友’的存在更像是扎肉里的一根刺，即便有十年记忆作为打底，可鸢依旧做不出与古月飞易哥俩好的模样。
“你也别对他有什么意见。”刑堂家老以为鸢是因为古月飞易指认他这件事对其产生了埋怨情绪。“他也是为你好。”
如果这件事当真与鸢有关，古月飞易选择包庇，那才是做错了，更何况，指认鸢这件事，古月飞易是私下里和刑堂家老报告的。
鸢很快收回视线，笑笑：“我知道，这些年他也是照顾我颇多。”
随即，话锋一转：“这件事，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无怪乎鸢这么想，无论从下手目标，作案手法以及现场证据来看，妥妥的就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
刑堂家老不由冷哼出声：“你自己干了什么有头没尾的事儿心里难道没点逼数？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把古月阆和古月茉送到药樱父母手中？”
此举，就相当于把铜山的家产拱手让人，刑堂家老费了那么大劲才为鸢争取到机会，结果呢？他丝毫不会把握。
“没什么，我不喜欢他们。”不等刑堂家老说什么，鸢就继续说道：“家老大人，我很感谢您替我考虑，但我真的不需要，我有手有脚，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
“蛊方我会尽快写好给家老大人送去，至于您答应我的，也希望能够信守承诺。”鸢认为，刑堂家老主动上门，更多是为了蛊方。
当即，刑堂家老就被气得开始吹胡子瞪眼：“好你个古月鸢，就是这么想我的？亏我还担心你的伤势！”
鸢摸着自己左眼处的绷带，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也就有些血肿，一点都不疼。”方正边说还边把自己脑袋上的纱布往下拆。
鸢瞬间觉得血气上涌，当即出声喝道：“住手！不是警告过你不能拆吗！”说着，往前一扑，想要阻止方正的举动。
方正顺势一躲，笑嘻嘻地回道：“诶？什么时候，我可没听到。”
眼看纱布就要全部拆下，鸢急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不过很快，方正就脸色一白，完全笑不出来了。
左眼处湿润一片，刺痛感愈盛，触目的红色染红了仅剩两层的纱布，鼻腔间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吓得他说话都有些哆嗦：“哥，好疼，救我！”
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连忙上前催动生机草替他疗伤：“叫唤什么，活该你疼，该听的话不听，没听过的乱脑补。”
经过一番急救，血总算止住，鸢的脑门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替方正重新缠了条新的纱布，鸢拍着他的脑门，狠声道：“以后想当个独眼龙的话就尽管造作，看我下次还管不管你！”
“我错了，可还是好疼啊。”方正全程都在嗷嗷直叫。
鸢几乎有些怀疑这货到底是真疼还是装的。
懒得搭理明显是在冲他撒娇的方正，鸢洗去手上的血迹，吩咐药萍：“娘，你以后看着他点。”
药萍答应的爽快，随即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问什么就尽管问。”鸢知道，刑堂家老既然来了，药萍肯定也听他说了些什么风言风语。
“你当真……”药萍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要不是碍于药暄和刑堂家老在场，她肯定要和鸢吵起来。
鸢无奈叹气：“你们看他这衰样。”指了指就差脑门上戳个‘智障’的方正，鸢血压都快上来了：“真觉得我眼光这么差？”
药萍都快哭了：“你当真喜欢男人？”
鸢没有反驳，反正这也算是实话了，他又不是拉拉。
刑堂家老对此倒是毫无意外，药暄则一脸震惊地看向鸢，显然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药萍‘噔噔噔’后退数步，一脸的难以置信，是她哪里做错了吗？老天这是在惩罚她吗？
“娘。”鸢试图与药萍讲讲道理，传宗接代并不是人存于世的绝对意义，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对自己好点，难道不对吗？
药萍却是白眼一翻，软倒在地。
鸢被吓到了，急忙对其进行检查施救，幸好，只是劳累过度外加受到刺激而引起的昏厥。
将药萍抱到卧房的床上安置好，鸢无奈叹了口气，她这又是何必呢？
累死累活一辈子，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你不该这么直接说出来的。”一旁，跟进来查看情况的药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鸢当真是变了许多，他还记得古月廉死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从不知道心疼别人，而现在，药暄却能在鸢眼中看到无法掩饰的情绪。
鸢摇头：“与其最终失望，还不如一开始不抱希望。”
药暄身形微颤，叹道：“你还是放不下。”在药暄看来，鸢这委实就是在摆烂。
脱离药堂也好，杀死药樱也罢，甚至于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都是他破罐子破摔，一时愤怒的结果。
鸢轻哼一声，没有说话，他已经懒得向这些人解释什么了。
趁着刑堂家老不在，药暄压低声音，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与刑堂家老做了什么交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莫要被一时利益蒙蔽双眼。”
药暄倒也不是说鸢投靠刑堂家老不好，他得罪药堂，难得有人愿意收留他，可刑堂那地儿不比药堂，没人为他撑腰，他怕是这辈子都混不出头。
“我心里有谱。”鸢心中一暖。
任务：拜师（未接取）
任务详情：无
奖励：名师出高徒×1
盯着任务栏出现的任务，鸢陷入了沉思。
所谓的名师出高徒，其实是一个称号，属性具体是什么鸢着实记不起来，毕竟他都许久没拜过师了。
虽然能白嫖一个称号，但鸢却不打算拜药暄为师。
他才不要拜一个短命鬼为师父呢！
他有更好的人选，那就是工具人方正。
反正都已经结拜了，再拜他为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一个日常是做，两个日常也是做，对社交废物来说，这种互动任务，只有和自己的小号刷才有特殊成就感。
想着，鸢直接顺势向方正发送了拜师请求。
工具人方正：？
任务：洗脱嫌疑（已接取）
任务详情：药堂死了两个外姓凡人，现场竟发现你的武器，这自然引起了刑堂怀疑，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奖励：任务点×20，元石×40
顺手刷了刷任务栏，鸢很快看到了这个任务，一时间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
这是什么鬼节奏？
当然，面上，鸢依旧是一副疑惑的神色，他转而看向药萍，询问意味明显。
厨房里丢了东西，大概率是药萍用过后不知道放哪了，这个任务其实就和白给的差不多。
总不能他的东西隔空移动到药堂去了吧？
药萍摇头，随即，她脸色一白，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慌忙点头，磕磕巴巴地说道：“中午，对，中午我还用来着，可能是顺手放到了什么地方，一把刀子而已，哪能莫名其妙就丢了呢？”
说着，还尴尬地笑了两声。
鸢不禁想要扶额，这谎话编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一样。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和我的那把刀有关？”鸢索性直接询问刑堂家老。
其实这件事远没有旁人想的那般惊险，系统商城出品的东西，好用是真的好用，没特点也是真的没特点，那柄短刀也是，模样普通，及其容易仿制。
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他想洗脱嫌疑有一万种方法。
刑堂家老也没故意卖关子，而是瞥了眼一旁的古月飞易。
古月飞易立刻明白了刑堂家老的意思，急忙将在现场收集来的证据拿出。
仅一眼，鸢就分辨出古月飞易手中的那柄刀并非是他的，因为鉴定出的信息与他的那柄不一样。
鉴定，人物基本功能之一，不过并无法对人使用。
但诸如蛊虫，蛊材（仅限个人认知范围内）或者普通物品，鸢却能一眼看出。
比如古月飞易手中的这柄刀，外表几乎与他的那柄一模一样，可在鸢眼中，它的名称是【短刀】而非【赤鞘】。
是的，这个商城卖的，一块元石一柄，还不限购的短刀，有名字！
虽然离谱，但想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柄刀质量上乘，锻造水平也不低，搁其他游戏里，怎么也能算得上蓝装一件。
接过短刀，鸢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十分果断地说道：“这不是我的刀，我的刀比这柄轻一点。”
同时，鸢心中很是诧异，这柄刀，当真是除了重量，外表皆与他的那柄一模一样，也无怪乎古月飞易会因此而指认他，给了鸢自己，在没有鉴定的情况下，还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分辨出二者的区别。
当然了，二者在材料上肯定是不一样的，但至少肉眼看来，两柄刀并无区别。
“仅是重量？”刑堂家老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因为重量不同只是鸢的个人说法，并不能成为直接证据。
鸢也知道事情有些大条，故意栽赃嫁祸于他的这个人显然有点本事，甚至于，本身就是刑堂中人。
鸢的这柄刀是刚买的，除了用来杀药樱和被方正弄去杀鱼以外，唯一一次脱手是被刑堂当作凶器收缴。
如果有人仿制，那也只有可能是刑堂内部的人。
沉吟片刻，鸢看了眼刑堂家老，无疑，这位是信任他的，不然不会刻意上门来求证，那么，这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家老大人稍等，我去拿件东西。”鸢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虚的，就连直接接触过他武器的古月飞易都分辨不出，他又何必为难根本没碰过赤鞘的刑堂家老？
说罢，鸢噔噔噔回到自己房间，假装翻找一会儿，其实早已经点开杂物商城，又买了一柄赤鞘。
捧着刚买的短刀，鸢很快返回客厅，双手将其奉到刑堂家老面前：“家老大人请仔细看，二者虽外形相似，但也有一定区别。”
不等刑堂家老发问，方正便满脸震惊的惊呼出声：“你怎么还有一个？”
鸢不禁瞪了一惊一乍的方正一眼，好声没好气地说道：“我本来就买了一对！”
方正顿时暗啧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是微妙起来。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那柄刀去哪了。”方正本来还想看看鸢的笑话，见他立刻拿出证据，便不再隐瞒。“搞什么，我还想着让你再进去吃几天牢饭来着。”
鸢面色微变，直接冲着方正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找打啊你！东西呢，还不赶紧拿出来？”
方正被打的怪叫一声，捂着脑袋，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是你先打我的好不好，我就稍稍报复你一下，至于这么大劲儿吗？”
“放屁，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鸢瞪眼，韩郜那混账东西，到底调试了个什么性格的AI，怎么这么坑爹？
方正泪眼婆娑地往药萍身后一钻，开始哭嚎：“就今早，给了我好几个大比兜，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几个比兜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噗嗤！不行了，装不下去了。”说到最后，边哭边笑，索性直接笑场了。
“……”要不是事先确认过这个是AI，鸢都要以为是韩郜那白痴无缝衔接上来了。
“谁让你赖床不起的，快说，你把我的刀藏哪了？”鸢轻咳一声，他也知道自己下手确实有点儿重，这么仔细一看，方正脸上那手印还没消下去呢。
“我哥拿走了。”方正很快擦干眼泪。
嗯？鸢一时还有些小不信，看方源那模样，也不像是个会小偷小摸的人啊。
“少胡说八道冤枉别人，老实点把东西给我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虽然此方正非彼方正，可怎么说，对方也是有‘前科’的。
AI人品当然有保证，但调试AI的韩郜却没有。
“我说真的，我把它转送给我哥了。”方正一本正经的说道。
转送？等等！
鸢的额头上直接青筋暴起，捏紧了拳头，差那么一丢丢就锤在对方脸上：“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把那柄刀送给你了？”
好家伙，拿着他的东西去做顺水人情，怎么和他老娘的做法一毛一样？
方正作思索状，不肖几秒便回答出声：“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鸢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能心中安慰自己，罢了罢了，他和人工智障计较什么。
头疼的按着额角，鸢转而对刑堂家老说道：“家老大人，您看？”
刑堂家老已然细细比对完两柄刀，切如鸢所言，外形相差不多，重量稍有区别，不过最大的区别却在于材料。
鸢的这柄刀，其制造材料并非来自于青茅山上，显然，这是他从商队中购置的物品。
简单询问，得到鸢肯定的回答，刑堂家老基本排除了鸢的嫌疑。
不过这件事却不能简单了结，怎么也得好好隔应隔应布局之人。
“飞易，你去方源那确认一下。”刑堂家老冲着古月飞易摆手。
古月飞易领命，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鸢，果断离开去往方源的住处求证。
鸢则被他看的有些无语，大哥，咱俩真不熟的。
对于鸢这个社交废物来说，古月飞易这个‘好朋友’的存在更像是扎肉里的一根刺，即便有十年记忆作为打底，可鸢依旧做不出与古月飞易哥俩好的模样。
“你也别对他有什么意见。”刑堂家老以为鸢是因为古月飞易指认他这件事对其产生了埋怨情绪。“他也是为你好。”
如果这件事当真与鸢有关，古月飞易选择包庇，那才是做错了，更何况，指认鸢这件事，古月飞易是私下里和刑堂家老报告的。
鸢很快收回视线，笑笑：“我知道，这些年他也是照顾我颇多。”
随即，话锋一转：“这件事，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无怪乎鸢这么想，无论从下手目标，作案手法以及现场证据来看，妥妥的就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
刑堂家老不由冷哼出声：“你自己干了什么有头没尾的事儿心里难道没点逼数？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把古月阆和古月茉送到药樱父母手中？”
此举，就相当于把铜山的家产拱手让人，刑堂家老费了那么大劲才为鸢争取到机会，结果呢？他丝毫不会把握。
“没什么，我不喜欢他们。”不等刑堂家老说什么，鸢就继续说道：“家老大人，我很感谢您替我考虑，但我真的不需要，我有手有脚，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
“蛊方我会尽快写好给家老大人送去，至于您答应我的，也希望能够信守承诺。”鸢认为，刑堂家老主动上门，更多是为了蛊方。
当即，刑堂家老就被气得开始吹胡子瞪眼：“好你个古月鸢，就是这么想我的？亏我还担心你的伤势！”
鸢摸着自己左眼处的绷带，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也就有些血肿，一点都不疼。”方正边说还边把自己脑袋上的纱布往下拆。
鸢瞬间觉得血气上涌，当即出声喝道：“住手！不是警告过你不能拆吗！”说着，往前一扑，想要阻止方正的举动。
方正顺势一躲，笑嘻嘻地回道：“诶？什么时候，我可没听到。”
眼看纱布就要全部拆下，鸢急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不过很快，方正就脸色一白，完全笑不出来了。
左眼处湿润一片，刺痛感愈盛，触目的红色染红了仅剩两层的纱布，鼻腔间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吓得他说话都有些哆嗦：“哥，好疼，救我！”
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连忙上前催动生机草替他疗伤：“叫唤什么，活该你疼，该听的话不听，没听过的乱脑补。”
经过一番急救，血总算止住，鸢的脑门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替方正重新缠了条新的纱布，鸢拍着他的脑门，狠声道：“以后想当个独眼龙的话就尽管造作，看我下次还管不管你！”
“我错了，可还是好疼啊。”方正全程都在嗷嗷直叫。
鸢几乎有些怀疑这货到底是真疼还是装的。
懒得搭理明显是在冲他撒娇的方正，鸢洗去手上的血迹，吩咐药萍：“娘，你以后看着他点。”
药萍答应的爽快，随即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问什么就尽管问。”鸢知道，刑堂家老既然来了，药萍肯定也听他说了些什么风言风语。
“你当真……”药萍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要不是碍于药暄和刑堂家老在场，她肯定要和鸢吵起来。
鸢无奈叹气：“你们看他这衰样。”指了指就差脑门上戳个‘智障’的方正，鸢血压都快上来了：“真觉得我眼光这么差？”
药萍都快哭了：“你当真喜欢男人？”
鸢没有反驳，反正这也算是实话了，他又不是拉拉。
刑堂家老对此倒是毫无意外，药暄则一脸震惊地看向鸢，显然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药萍‘噔噔噔’后退数步，一脸的难以置信，是她哪里做错了吗？老天这是在惩罚她吗？
“娘。”鸢试图与药萍讲讲道理，传宗接代并不是人存于世的绝对意义，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对自己好点，难道不对吗？
药萍却是白眼一翻，软倒在地。
鸢被吓到了，急忙对其进行检查施救，幸好，只是劳累过度外加受到刺激而引起的昏厥。
将药萍抱到卧房的床上安置好，鸢无奈叹了口气，她这又是何必呢？
累死累活一辈子，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你不该这么直接说出来的。”一旁，跟进来查看情况的药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鸢当真是变了许多，他还记得古月廉死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从不知道心疼别人，而现在，药暄却能在鸢眼中看到无法掩饰的情绪。
鸢摇头：“与其最终失望，还不如一开始不抱希望。”
药暄身形微颤，叹道：“你还是放不下。”在药暄看来，鸢这委实就是在摆烂。
脱离药堂也好，杀死药樱也罢，甚至于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都是他破罐子破摔，一时愤怒的结果。
鸢轻哼一声，没有说话，他已经懒得向这些人解释什么了。
趁着刑堂家老不在，药暄压低声音，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与刑堂家老做了什么交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莫要被一时利益蒙蔽双眼。”
药暄倒也不是说鸢投靠刑堂家老不好，他得罪药堂，难得有人愿意收留他，可刑堂那地儿不比药堂，没人为他撑腰，他怕是这辈子都混不出头。
“我心里有谱。”鸢心中一暖。
任务：拜师（未接取）
任务详情：无
奖励：名师出高徒×1
盯着任务栏出现的任务，鸢陷入了沉思。
所谓的名师出高徒，其实是一个称号，属性具体是什么鸢着实记不起来，毕竟他都许久没拜过师了。
虽然能白嫖一个称号，但鸢却不打算拜药暄为师。
他才不要拜一个短命鬼为师父呢！
他有更好的人选，那就是工具人方正。
反正都已经结拜了，再拜他为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一个日常是做，两个日常也是做，对社交废物来说，这种互动任务，只有和自己的小号刷才有特殊成就感。
想着，鸢直接顺势向方正发送了拜师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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