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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99章入世之恋(之七十三)

    我在初五晚上踏上南下火车,车轮滚滚载着我远离故乡的风和雪。经过一夜行驶,明显感到窗外气温变暖和一些。

    早上七点多钟,火车在一陌生的车站停靠,乘客有上下车十分钟。

    打开窗户,站台上各种摊贩推着移动货车涌拥到车窗外面,积极向我们推销当地物产。

    “这是什么东西,是鸡吗?这么?”

    我拿过一个真空包装的东西,上面印有一个似鸡非鸡的图案,包装袋正中有四个龙飞凤舞的繁体行书:XⅩ烧鸡。

    其实鸡字也是连蒙带猜的。请教了售货摊贩后,确实是鸡字无疑。

    “这是本地着名烧鸡,别看个,味美骨酥,包你吃了还想再吃。老板,20元一个,真的不假,真的良心价,童叟不欺。”

    这年头,老板称谓泛滥成灾,早已取代同志一词,成功占据热词排行榜首位,且有越来越不值钱趋势。

    “老板,20元太贵了,便毅,我买一只。”

    话的是一对青年夫妇,领着一个孩子,看见我手里的烧鸡,有点动意,那个鼻子上有颗黑痣的男人便讨价还价起来。

    “是呀老板,20元可以买2只大活鸡了,可比这重多了。”

    我也在一旁帮腔。

    “兄弟,你是不知道这成本有多高呀……算了,谁叫咱们投缘了,正巧赶上你买我的东西。你们都买的话19元一个,再不能便宜啦。”

    “15元,我买一个,兄弟你呢?”

    黑痣青年出一口价,回头望着我。

    “这价钱公道,我买2个。”

    我马上接茬落实价格,从另一个贩手里,先买了二根煮熟的包谷。

    火车警笛声响起,还有五分钟就要开车了。

    “18块,不要我就走了。”

    商贩做势要走。

    “15块,这是30元,要就拿走。”

    我把钱伸出窗外,做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准备。

    “成交。只是我可亏大了。”

    商贩很不情愿地把3只烧鸡从车窗丢入车箱,收了钱,赶紧奔向下一个窗口:“ⅩX烧鸡,15元一只,路过不要错过,好吃不腻味。各位老板,还剩下5只了,还剩下最后5只了……”

    我和青年夫妻面面相视,感觉被人戏耍一遍似的。

    “你相信吗?最后一分钟,他10块就卖。”

    黑痣青年望着贩身影,回头笑着对我嘲讽道。我转动着眼珠,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很有可能呀!

    “这么个东西…啊不,烧鸡…有半斤重吧?”

    我身旁的中年妇女开口问道。

    “不止,标的500克,足有七八两吧。”

    黑痣青年撕开真空袋,一股卤香味扑鼻而来,闻起来应该是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

    “嗯,味道真香,这鸡腿一咬即化,这商贩倒是没有骗人。”

    夫妻俩人片刻间吃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个油渍渍的空袋子。

    “妈,我想吃鸡。”

    中年妇女的孩子拽着妈妈的衣襟吵闹不止。

    “卖烧鸡的走了,咱们吃面包。”

    “不,我要吃烧鸡,我要买烧鸡吃。”

    此时,火车慢慢的移动,不断的加速,站台上的人流,商贩向相反方向快速往身后倒去。

    我撕开一袋烧鸡送给中年妇女:“给孩子吃,我请客。”

    “那怎么好意思啊,好几十块呢。”

    中年妇女推辞不受。

    “别客气,给孩子想吃吧。我还有一个呢。”

    中年妇女不好意思的接过烧鸡,摊开放在腿上看孩子吃鸡。孩子飞快地吃了起来,速度并不比黑痣夫妻慢。

    我拿出最后一个烧鸡撕开吃了起来。

    “同志们,请配合一下,出示你们的车票。没有买票的同志请及时补票。”

    新的一轮检查开始了。这一次是从两头同时搜查,似乎比咋晚严格许多。

    “就是他,昨晚他在我身边坐着,今早钱就不见了。”

    乘警后面有一青年指着一个秃顶中年汉子道。

    “什么呢?我认识你吗?钱不见了跟有我什么关系,你可要看清楚了,别冤枉好人。”

    秃顶中年人气势汹汹地道,要不是乘警在场,估计是动手打人了。

    “你这个模子,整辆火车也挑不出俩个来,警官,就是他当时坐在我身边,一觉过后,钱就没了,他人也消先不见了。”

    “你怎么不坐在自己坐位上?跑到这个车厢干什么?”

    警官从车票上看出端倪,这是一张短程车票,目的地早就过了,此人仍然没有下车,令人生疑。

    “警官,我到这里厕所方便不行吗?”

    “所以就不回自己的车厢,还坐别饶位置?”

    秃顶中年人站了起来,嘴里嘟哝道:“走累了就不能歇一歇,难道这也不校”

    “请你跟我们去警务室走一趟,我们需要仔细检查你的证件以及其它物品。”

    “我不去,凭什么?就凭他一句我坐在他傍边吗?”

    “是的,这位同志报警丢了1000元现金,并怀疑是你所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是不是清白,调查清楚了自会还你个公道。”

    秃顶中年人面对乘警质疑,僵持一会儿,最终被人带走。

    “兄弟,你是他吗?”

    黑痣青年拿食指中指并拢做了个掏东西的动作。

    “有嫌疑,恐怕是查无实据。他不会那么笨的,刚才在站台他就有机会下车。偷了东西不下火车,确定是有持无恐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

    黑痣青年深有同福他看了四周,给我讲起几年前,在东北打工时乘火车被偷的情景,害得他一路忍饥挨饿熬到目的地。

    “出门在外,钱一定要看好的。挣钱不易,丢了更惨。”

    黑痣青年有感而发,引起我身边的中年妇女连连点头,下意识的把脖子上挂着的提包捂的更紧了。

    黑痣青年夫妇在中午的时候下车了,他俩在另一座城市,一座优美秀丽的城剩

    看得出来,夫妻俩喜欢那里,准备好长期生活下去,最后买房置业,彻底的融入进去。

    对面又坐上一对青年男女,彼此并不认识,火车开动不到一时,俩人就热乎起来,男的更是把临窗位置让给姑娘,一付府首甘为孺子牛的作派。

    我坐在姑娘对面,并不想理她,因为她身上的香水太浓了,浓得叫我把头扭向窗外,宁愿看祖国大好山河,也不愿瞧淡妆浓抹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