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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风华

    之后的一场切磋,显得有些出人意料,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场比试是两个女子,“栖凤楼”的月燕柔和“中星堂”的上官雪落,两人之间打得有来有回,月燕柔更是将“栖凤楼”的《凤元典》发挥到了极致,最终两人对拼一记无果后才以平局收手,在这场比赛落幕的时候以至中午时分,众人上午的切磋亦只到此,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恐怕下午的那边才是这次的重头戏,两人可能已经超出了切磋的范围……

    房间内,力竭之后被沈临渊一脚踢晕的南清慕悠悠转醒,,右手握了握,感觉到风华不在手中之后,就要挣扎着起床。“剑,我的剑?”“别乱动,好好休息一会,上午的切磋已经结束了,等下午的时候我去帮你把剑拿回来”南清尘看着他温柔说道。

    南清慕醒了之后,周围房间的人全部围在他的身边,眼神关切“小师弟,你没事了吧,那沈临渊还真是玩不起,真该把他吊打一顿……”周围师兄弟语气和善的问他怎么样的同时还把沈临渊咒骂了一通。

    “呃,还是差了点,不然今天应该能打赢的。”南清慕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这一场你赢了,而且在之后的所有比试切磋都不会有比你们这一场更精彩、更令人意外的战斗了”南长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师傅”众人对着南长生行了一礼道

    南长生和箫笙璇慢步走到南清慕床前摸了摸小弟子的头“清慕,你这次倒是让得师傅有些意外,好啊,好啊”说完便哈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皆是一脸雾水“呃,师傅,小师弟都被打成啥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有弟子小声问道

    箫笙璇温柔的对众人解释道“你们小师弟,在今天的战斗中触摸到了剑心的门槛了,如果这种玄妙感觉再次出现,他便能从剑意境直入剑心境。而剑心通明的前提便是跨入剑心境。那时的他将会一跃成为年轻一辈中的一个另类,成为超越第一阶梯的存在。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小师弟将成为剑山之中唯二的存在。而第一个便是你们师傅。”

    南清尘有些不解道“师娘,如果练出剑心便能成为超越同辈的存在,那么为什么其他人不直接去凝练剑心?这样不是来的更方便吗?”

    “不一样的,不是说迈入剑心便能一朝成为人上人,实力的强弱还是取决于对招式和战斗经验的领悟,而剑心则会让你对剑招招式的理解更加敏感和透彻。甚至可以弥补少数地方的不足,最粗糙的表现便是他在面对内力比自己强的人。他不会再被压着打,如果像今天的沈临渊一样,差距不是很大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完成反杀。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直接去凝练剑心?是因为剑心需要对剑道有独特理解,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他人的,但却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跨入剑心境界的。”

    “对了,师娘,我下午的时候要是把那沈临渊打残了应该没事吧?”南清尘突然问道

    “额,你这思想跳跃的还真快,不过从你约他一战之后你师傅和上官鸿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显然,上官鸿是赞同你这等处理方式的,不管是为了不得罪你师父。还是为了给他那大弟子一个教训,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只要他人不死不残,那么这件事便等同于没发生过一样,所以你如果真有本事,不用顾虑其他。”箫笙璇开口道,显然他对沈临渊也极其不爽,刚来时候看着温文尔雅的一人,居然如此不堪

    “对了,清尘,你师叔是不是用“凝脉气”把你内力封住了?你下午要去个和沈临渊打的话,要不要师娘帮你把经脉冲开?”虽然南清尘说的云淡风轻,箫笙璇还是有些当心,要不就慢慢来算了,别到时候还被人收拾一顿。

    “师娘,不用了,自从上次和被上官阳收拾一顿之后,我感觉我被封住的经脉已经有一部分被冲开了,而且我隐隐感觉内力涨了许多,如果我能自己全部冲开的话,恐怕我的内力会比师兄要强上一线,到时候“嘿嘿嘿””他一声怪笑后眼神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身边的南清风。后者看到他的眼神后当即出手把他暴打了一顿

    南清风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呼,舒坦了,对了,清尘啊,就你现在这样下午可不一定打得过沈临渊啊,要不师兄在磨练磨练你?”

    “额,不用了,师兄,我这几天也在用内力去冲击被封住经脉,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和沈临渊的那场战斗应该能彻底冲开了,而且我感觉在冲开经脉中“凝脉气”消融的同时,它就直接融入了我的经脉之中。我想这就是我内力增长的原因。也是师傅不帮我冲开经脉的原因吧。到时候您就也看我如何把他打爆吧”南清尘灰头土脸的对着南清风说道

    箫笙璇看着眼前打闹的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这孩子,确实聪明,也不枉费我师弟给他弄这费力不讨好的“凝脉气”了”

    其实两人的功力相差并不是很大,按理说南清尘不应该被揍的如此狼狈才对。可能这就是血脉压制吧,嗯,一定是这样。

    南清尘走到床边,“慢慢来,别太在意,一切都还有时间,下午时候我去帮你把风华拿回来好吗?”

    南清慕笑着点了点头,“师兄说可以,那便是可以,”

    南清尘出门后深呼一口气自言道“虽说清慕因祸得福触摸到了剑心境,不过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等着吧,沈临渊”说完便转身而去

    时间转瞬即过,一转眼便以至下午,南清尘手握“沉影”双目微闭的站在比试场中,显然他早早就已经在比试场中等待着众人到齐,或者说是等待着沈临渊的到来,终于一袭白衣飘然而来,落在比赛场中,像极了两人初见之时。只不过现在却是有些不一样……

    “来了?早上比试的消耗应该已经恢复过来了吧?”南清尘看着来人语气冷淡的开口道

    “清尘兄,如果我说我早上也是怒极之下才对你师弟出手的你应该会信吧?如果令师弟真受伤了,临渊愿意道歉。”此时的沈临渊面带微笑的对着南清尘说道,只不过他俊逸的脸上还残留着一条血痕。而且虽然他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我信,只不过有些人、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不问缘由,不管原因,我原以为我可以成为这俗世中的另类,不去理会任何江湖情仇。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是这俗世中的俗人,免不了少年冲动。而且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你可准备好了?”南清尘淡淡的回道

    “既如此,那便来吧”

    沈临渊的话才说完,一道身影便直接掠空而起,手中长剑反握带动身体旋转数圈后对着沈临渊猛烈砸下,周身杀气狂暴气息萦绕。周围之人也是一惊,看这驾驶,如果放在外面,他们丝毫不怀疑南清尘真的会杀了沈临渊。沈临渊也没想到这南清尘居然如此狠,出手便是杀招,当下也来不及犹豫,长剑斜劈而上,一招“开阳”打出数道剑气与南清尘手中沉影碰在一起。

    由“开阳”这一剑凝生出来的剑气临近持续了数息时间便被南清尘狂暴的剑士撕裂。从一开始,南清尘就直接运转自身全部内力,三成用来冲击经脉中。剩下七成则是来催动这“开天”一剑,若是他沈临渊随手一剑就可以接下来的话那么未免太小看他了。南清尘身上的狂暴剑意并没有被全部磨灭,于是乎转瞬之间他便到了沈临渊的头顶,一剑劈下。速度之快让得沈临渊躲闪不及,只能将手中长剑横在头顶,“铛”两剑碰撞,刺耳的金铁生响起,沈临渊被击退数步,可南清尘却不打算放过他,剑影步施展出来,身入鬼魅,只见得之前南清尘刚刚落地之处此时已经已经只剩下一个残影。

    在沈临渊后退数步的同时,南清尘一记“破云”接踵而至,沈临渊内力运转打算挡下这一记狠招,可那剑势刚刚接触到他的长剑便已经消散开来。“这一记接下的怎会如此轻松?”还不等他想明白便见到直冲而来的南清尘抬手一拳轰向他的面门。沈临渊长剑运转不及,只能举起拳头与他对轰一记,可是这一拳下来,顿时让得他肺腑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刚刚的一记“破云”南清尘并未运转内力,只是以单纯的剑意来施展,所以只是看起来有些唬人而已,但那一拳确实内劲十足。并不是他不想在那一剑中运转内力直接将沈临渊秒杀。而是做不到,因为他冲击经脉的内力只用了三分,“凝脉气”的消融还需要几息的时间,所以内力运转才跟不上。在他出拳之时则是又以同样的方式循环起来。三分冲击经脉,七分用以攻击。如此重复下去,那么他的内力不止不会枯竭,反而还会随着“凝脉气”的消融,越来越强。只不过若是想让内力运转流畅的话,则需要冲击全部经脉,让得经脉中的“凝脉气”彻底消融。

    两人身形分开,此时的南清尘手中的剑前指,并没有再去追击。

    看台上众人目光复杂,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十数息而已,可此刻的沈临渊嘴角却是已经挂着血迹。“这南清尘,真有这么猛吗?”那沈临渊可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就在这几招之中就已经挂了彩……而剑山的位置,勉强恢复过来的南清慕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哈哈哈,好啊,好的很啊。”沈临渊脸色阴沉,面目狰狞的看着眼前长剑直值自己的那位同龄人道“这样狂暴的攻击,不知南兄你可还能再来一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南兄此刻的内力运转有些吃力了吧?为了抢占这手先机,你开始就扒空了内力,此刻的你,还能有几分战力?”

    南清尘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说的对,至于有几分战力,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如果真像自己说的那般自信?又何至于在此废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之事承担代价,现在该是你还账的时候的”南清尘收敛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狠辣

    当下剑影步运转直接后退拉开距离,体内残留内力全部运转对着那“凝脉气”轰击而去,只是这样的轰击太过狂暴,连他自己都是有些受不了,一口老血吐出。此刻的他嘴角确实掀起了一抹弧度。他知道只要在来一次,他体内的“凝脉气”便会全部消融,到时候的他内力将强过所有年轻一辈的人。可看这架势,沈临渊可不想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哈哈哈,看来此刻的你真的没什么战力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战该结束了”沈临渊说完就对着南清尘直冲而来,天玑”“玉衡”“开阳”三式携带强横气机横扫而来。

    “清雪”,“长风”,“止水”“陨月”破云”“开天”六剑直接以纯粹剑意带出,威力减弱不少,可胜在剑招繁多。剑招碰在一起,南清尘六式剑招带起的剑意仅仅是抵挡了“天玑”和“玉衡”两式就被彻底磨灭。而“开阳”则是还有小半数剑气“拼了”随即沉影插入地面用来防守“开阳”残留剑气,刚刚挤出的内力则是全部对着经脉冲击而去。

    就在剑气击飞沉影的那一瞬间,他嘴角的笑意再也不加掩饰。因为在那一刻他体内的“凝脉气”终于全部消融,内力运转,强横气机直接筑起一道无形屏障隔绝了残留剑气。再也无法前进半分。感受到体内增强的内力,绕是以南清尘的心性也不免露出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那么,确实该结束了。”

    右手伸出,长剑倒飞而来,

    “神杀”一式转瞬凝聚,直接打出,沈临渊“点星破空”在次施展,不过这次却没有取得他意料之中的效果。在两剑相撞的一瞬间“点星破空”直接被磨灭,强横剑意撞得沈临渊在比赛场中滚了几圈后吐了一大口血。瘫倒在场中,已无力再战……

    他抬起头看向南清尘,后者眼神冰冷,缓缓抬起脚,随后用力往下一剁。“砰”比试场中的石台瞬间龟裂开来,在他抬脚的那一刻沈临渊闭上了眼,难道自己今天注定要受辱于此了吗?听到声响的沈临渊睁开眼,却发现南清尘早已转身离去……

    “在此之前,这一脚我真想毫不犹豫的踩下去,让你也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所以我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江湖。”

    呼,南清尘长吐一口气道,“至于这一脚,清慕会自己讨回,一个十六岁便凝出剑心的人。你还没资格去辱他,等着吧,那一天很快就来了”

    说完他便向着那叉有风华的石柱而去。手掌一吸,风华倒飞入手。他也转身对着南清慕而去……

    “不怪我吧?”

    “不怪,师兄说了这一脚我会自己讨回的”

    两身相视而笑,“你的剑”,此刻所有人都似乎看到了南清尘说的的新江湖,真是让人期待啊……

    手中风华递出,而此刻的两人才是真正的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