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启程

    次日，此时的天刚蒙蒙亮，酒楼都还没开始营业。南清尘等人在南清风房间碰头之后便直接出了酒楼，而他们前去的地方，仍然是那“虎威镖局”。一行四人偷偷摸摸的翻入墙内，之后南清尘便“熟门熟路”的带着其他三人直奔那条通道。之前在人皮到手后南清尘不敢直接带出来，而是藏在了崖边，当时的他不敢确定玉临寒会不会为了那张人皮而对他痛下杀手，因此只有这张人皮不在身上且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一人知道人皮所在，他才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在南长生到来之后他才敢过来拿这人皮，否则即便昨天就知道玉临寒的身份他也不会来拿这人皮，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喜欢这种把自己的命放到别人手中的感觉。因此在南长生到来之后，当天夜里他便同自己师傅说了此事，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南长生颇为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毕竟这次出来执行任务本来便是为了磨砺南清尘，只不过这“残本”居然被南清尘拿到了，倒是让南长生有了些意料之外的欢喜，他虽说对着东西不感兴趣，不过落在外面终究是隐患。最让得他满意的还是自己的弟子不仅仅达到了自己的期望，甚至还犹有过之。不过当南清尘告诉南长生自己被“凝脉气”封住内力之后，南长生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给南清尘输了些许内力。南清尘虽然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但是被封住的内力还是没有被解开。对此南长生只是告诉他自己冲开这“凝脉气”对他大有好处，之后便不再言语了。没办法，南清尘只能自己一点点的慢慢磨了……只不过这好处是什么南清尘也不知道，没办法，师傅不说他问了也没什么用

    在去取残本的路上，南清水开口问道“师兄啊，为什么你会跟我说那支“白玉箫”可以拿啊，这么说也就算了，最后居然还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要不是你说的可以拿，我还真不敢去接，而且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他到底是谁啊？”“哦？那你说说他看你的眼神怎么不对劲了？”南清尘饶有兴致的问道。“嗯，就像是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但是那感觉又像是不止是熟人”南清水搜索片刻后答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师妹啊，真要严格说起来啊，这一位我们恐怕是还得叫他一声师叔呢。昨天师傅同他过招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运转的的内力同师娘如出一辙？虽说他的“凝冰决”与师娘的内力有些不一样，但却是同跟同源，也就是说她们区别只是内力的凝练偏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师娘的内力运转如水绵绵不绝，而他则是如冰冷冽，通俗点说就是师娘的内力注重防守，而他擅攻。”

    “在我出来寻找这残本的途中我听说了好多趣事怪闻，其中有一件便是师娘的“前家”也就是没和师傅成婚之前师娘所在的门派，好像叫“天陨峰”吧。当时的“诛天计划”得以成功，好像就是因为这位“天陨峰”的掌门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才把风行天逼下了“离岸天”但是风行天下山后的结果便是带人把“天陨峰”屠了个遍。之后才开始被其余人开始追杀，当时师娘和玉临寒一同行走江湖历练，才逃过一劫，师娘和师傅应该也是便是在那时相遇。与师娘同行的玉临寒两人惺惺相惜成为好友。师傅师娘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互生情愫，最后结为夫妻的。“咱们剑山之前好像是叫“南岭剑山”直到师傅上位之后才改名“南陨剑山”的，而那个陨应当便是师娘所在的“天陨峰”。”而且我听说那位“凝冰指”好像是喜欢师娘来着，师娘与师傅成婚后他便消失了数年，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是那位名动天下的朝廷武库掌舵人了。而他和师娘是师兄妹无疑。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那句“真像”，毕竟你是他师姐的女儿，送个礼给你，很正常。”这些趣闻被南清尘缓缓道来。“砰”南清风一拳打在南清尘头上“你小子出门一趟胆子倒是都大了不少啊，连师傅师娘你都敢打趣了？”南清尘用手摸了摸头道“师兄啊，我可没瞎说，他们都说这么传的，而且之前我杀了他的人他都没找我的麻烦，我估计这些事都是真的。这玉临寒多半就是师傅的“情敌”，他喜欢师娘这事十有八九也是真的。”语落，南清尘头上又挨了一记“板栗”。“见我爹娘的坏话你都敢说，出去我就把这些话告诉我爹，看他怎么修理你。”这后面一下自然是南清水敲的。“呃，这不是你问了我才告诉你的嘛，你现在回去告诉师傅，那叫什么事啊”南清尘一脸郁闷的道。南清水没有再理会他，倒是一旁的南清慕点了点头，似乎再为南清尘不平。四人就这么一路走去在没说话，显然是都相信了南清尘所说。

    山崖边，一块无名墓碑树立而起，这墓碑自然是离岸天那位小虾米的，给他立碑倒不是因为南清尘圣人心泛滥。而是方便他用来藏那副残本。南清尘走过去一把抓起那块厚重的木碑，然后丢给了南清风道，“用内力毁掉木碑上三寸。”南清风闻言内力微转，“砰”的一声，木碑随之化为满天木屑，而一张人皮随之掉落下来，被南清慕一把抓住，他摊开看了一眼觉得无趣便将那张人皮对着南清尘丢了过去。南清尘接过之后说了一句“师妹接着，”南清水一脸迷糊的想“丢给我干啥”。忽然听见南清尘说了一句“师妹你看这“鬼行决”这可是人皮，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那场面，啧啧啧”“啊”一声尖叫响起，随之而飞的还有那份名动天下的神功残本，南清风一把接过之后便直接到南清水旁边抚了抚她的背道“没事没事”显然南清尘这小小的恶作剧把她吓得不轻。这名动天下的武林神功，无论放到哪里都能引起腥风血雨，可在眼下四位少年人的手中确实没有一个人感兴趣，如同那被随手丢弃的垃圾一般。

    四人回到酒楼只是，酒楼早已门庭大开，广迎八方来客，店小二见过南清尘好几次，记住了他还在楼上就没有去招呼他，而四人对此也毫不在意，径直上了楼，上楼之后他们便见到了南长生、玉临寒和他们师娘箫笙璇，三人如同昨日那般坐次围在一起吃早饭，此时的南清水笑吟吟的跑道箫笙璇身边，甜甜的叫了一声娘。只不过此时的她看玉临寒的眼神有些不太对，但还是对着玉临寒叫了一句“师叔”。玉临寒有些错愕，“呃，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师姐你和他们说了？”“没有，孩子们也不小了，有些事估计他们自己也猜得到，你又何必藏着掖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说你觉得自称我师弟觉得丢脸了？”箫笙璇目光带着丝丝狡黠的看着玉临寒“呃，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玉临寒连忙急声道，可额头却是直冒冷汗，这该死的求生欲啊……“对了，等会我们三人先进去房间看看那东西吧，这次既然是真的，那么这东西就肯定不会之出现这一份，而且我听清尘那孩子说，光是这一部分残本应该就有两份，而另外一份原本此刻应该已经被送回了“离岸天”了，我们三人联手试试能不能找出对抗之法，以备不时之需，只不过这一份出了我们三人之外，此次估计“中星堂”的人也会看到了，毕竟到手之时除了清尘之外还有上官鸿的小女儿。反正不管怎么说先试试看吧，我最近总是觉得江湖要大乱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说完之后三人也不在耽搁，干脆利落的吃完饭后就直接从南清风手中拿走残本研究去了。

    中午时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径直进去酒楼，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边则有十数个少年人，个个器宇轩昂。为首男子凶神恶煞的样子，一道疤从右边眉毛上方只穿而下，一直到与鼻子齐平的位置。一身黑色的衣服让得此时的他看上去颇有几分骇人之感。上楼之后，一行人直接对着南清尘等人走来，显然认出了南清尘等人胸前的剑形标志物。“清尘兄，好久不见，可还好？”一道甜美声音传来，来人这是前几日去搬救兵的上官雪落，“你们是“南陨剑山”的人吧？你们师傅呢？”没等南清尘开口寒暄，那名男子便凶狠的开口道，南清慕目光不善的盯着那人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却被南清尘一把拉了回来。这时南清风上前一步道“家师正在房中与朋友讨论事情。前辈如果有事可以先同我说，我去通禀师傅一声。烦请前辈稍等如何？”“不如何，我现在就要见到他，”说完便向前一步，浑身强横的气劲对着四周散开，现在对面的南清风被强横气浪冲击得倒退数步，身后三人看到后顿时杀心暴起，手中长剑刹那出鞘。在南清风退后的同时，三人直接迎上，南清风用力止住身行，随后飞身而起，长剑破空，南清风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长剑对着那人当头劈下。南清尘迎面直攻“陨月”“破云”“开天”三式一招接一招打出，南清慕与南清水一左一右直接欺身而，面对四人加夹攻，后者面色不变，对着正中而来的南清尘就是一掌狠狠击出，强横内力与狂暴剑招相撞，南清尘第一时间倒退而出，嘴角流淌出血丝，显然南清尘剑招虽然狂暴刚猛，但因为内力被封，显得吃了一记小亏。后者一个转身双手吸附住两测长剑。猛然发力，仅一瞬间便将三人击退而去。面对那最后的当头一剑，他运转包裹住右手，随后右手轻抬，长剑停住在离手掌三分的位置便不得在前进，南清尘眼神冷冽，猛然的运转自己内力，想试着去冲开玉临寒所留的“凝脉气”，虽然“凝脉气”被冲开了一点，但想要发动那搏命的“神杀”，这点可以调动的内力显然是不够的。看到南清尘嘴角的血迹之后，南清慕此刻如同受伤的狼崽，眼睛血红道“狗东西，你找死”一股冷冽剑意破体而出，当下便要发动那搏命剑招，那人看到南清慕这般模样，眉头微皱，当下便打算再次出手，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二叔。别太过分了，别忘记来之前父亲说过的话。和“南陨剑山”闹得不可开交对你没好处。”这人便是“中星堂”第二人，“怒虎”上官阳，而后者不以为意，仍然打算继续出手“轰”，突然充满杀意的剑悬挂在他的头上，这一次他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上官阳，你要是再动一下，你信不信我今天让你死在这里？”此时南长生充满暴怒的声音传来，言语之中尽是杀意。

    “南长生，你别太过分了，我“中星堂”可不怕你，”上官阳开口道，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位脾气暴躁的“怒虎”此刻已经有了退缩之意，竟然连“中星堂”都搬了出来。南长生冷笑道“虽然上官鸿现在是所谓的盟主，但是你要是觉得这名头能压住我南长生，那你也太小看我了，这话你没资格说，便是他上官鸿也不行，更何况你“中星堂”不弱，你以为我“南陨剑山”便是泥捏的吗？”南长生话刚落下，周围随同而来的弟子纷纷拔剑而出，只要南长生开口，此次“中星堂”来人将没有一人能活着走就去

    “长生师伯，刚才我二叔做的确实有些过了，我在吃替他给诸位师兄弟陪个罪，还望师伯就此停手如何？”这是上官雪落走出，表示赔罪。想就此平息事态，虽然面带笑容，可心里却将上官阳骂了个千百遍。南长生没去看上官雪落，冷声道“以大欺小，倚老卖老，我数三声，要么给我弟子道歉，要么你今天便死在这里吧。三、二”不待上官阳开口，两数接连数出，长剑下压几分，在数一数，这上官阳今天便会死在这里。

    “诸位，抱歉了”上官阳的声音艰难的从牙缝里崩出。因为他知道，今天如果他不说这句抱歉，南长生真的会杀了他，说完这句话后，他身体仿佛放松了几分，“哼”横在头顶的长剑也被南长生招手撤走。此事至此告一段落。

    “常听家父说起，“南陨剑山”南长生师伯，剑术冠绝古今，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雪落再次向诸位师兄告罪一声。我二叔性格冲动了些，而且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来救清尘师兄。还请诸位不要放在心中。何况我与清尘师兄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所以请诸位师兄师姐忘记这些不愉快好吗？”此时的上官雪落落落大方的说道。南长生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心中感叹道“好厉害的人儿啊，原本双方关系已经发展到紧张的地步了，可这少女一句话就提醒我别忘了，我之前还去帮你弟子找过救兵呢，虽然我二叔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救他，但是无论如何却是不会让他死在别人手里。这一点连南长生都不得不承认。虽然那上官阳此来目的不纯，但如果南清尘真的有危险了，那他肯定会出手。”想到这南长生便是点了点头，焦灼的气氛瞬间得到缓解。南长生笑呵呵的开口道“你很不错，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开口了，有些事你们这些小辈还插不上手，那东西，到了“中星堂”后我会与你父亲商量怎么解决。你们先安排住下吧，明日我们在启程去“中星堂”。”上官雪落也是微微笑着应道“一切师伯做主便好……”，看着两人脸上的笑意完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众人心中对那“剑道第一人”有了重新的认识，哪怕是南清尘四人，“这还是剑山之山的那个老好人吗？”原来这才是剑道第一人的风采吗？这江湖原来是这等风流啊……楼上护栏旁玉临寒和箫笙璇并肩而立，前者开口道“好多年没见到他这锋芒毕露的样子了？师姐。他在剑山也这样吗”“不一样，在剑山的他才是最好的他”箫笙璇嘴角上扬，似乎想起了那剑山之上的老好人，“只有实力才是对后辈最好的庇护，况且下山以后的他锋芒是对外，这世道，本来就没人能压住他的锋芒……”

    “话说，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就要分开了吧？你也差不多要回朝廷汇报，而我们也该继续去做我们江湖人该做的事了。“小寒”得空了来剑山转转吧，剑山的气氛比这江湖要好”箫笙璇对着玉临寒温柔的说道。“好，得空一定去，而且我要是去了，我这辈子就不走了”玉临寒缓缓转身回房，第二日箫笙璇只看到留书一封。因为玉临寒说自己受不了离别场面，下次再见就真的不会走了。天涯路远，终有重逢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