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信仰
“这是怎么回事？”
霍雨浩抓了抓脑袋，很是苦恼。
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一只超大号的冰蚕，还有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排排坐，正对着对面的一个诡异的白色人影。
那仿佛就是一个朦胧的剪影，无论从哪一面来看都缺乏立体感，倒是充满了一种类似纸片的单薄。
“很简单，我是……这里的第一个住客。”
人影晃悠了一下，伸手指向空间的某一处，一颗灰蒙蒙的小球便被抓了过来。
“这是第二个。”
又指了指天梦冰蚕。
“这是第三个。”
“……”
“……”
“直到你们两个进入这里我才清醒了一点，然后确认你们没有恶意就放进来了……”
“哈！”
听到这里，天梦冰蚕立刻就不满了起来，什么叫他放行才能进来？！
“你这是在瞧不起哥啊啊啊啊啊！”
“哦，是吗？”
没有理会天梦冰蚕的发飙，而是看着霍雨浩。
“总的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这里了，但是我的状态很糟糕，损伤严重，暂时附身在你的身上进行修养，不过你放心吧，我会付房租的，而且也不是离开不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啊，这……您客气了。”
一天之内收获多份金手指，也真多亏霍雨浩是个没见识的孩子，不然就该心里嘀咕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认为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身上最值钱的也就那把锋利的刀，再加上生性善良，或者说天真愚蠢，所以才对强行入住的三人抱有基本的信任。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待会就要继续沉睡了。”
“这个……”
霍雨浩有些犹豫迟疑。
“你能干什么啊？”
天梦冰蚕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就发话询问。
“我刚刚救了你一命，必要时刻我可以操控你的身体进行战斗，而且我还有……修炼的秘笈，比你用的那几本破烂好的多。”
“不许你侮辱唐门！”
霍雨浩这时候倒是激动起来了。
“……”
“……”
“我很好奇。”
白色人影表面泛起阵阵涟漪，带着怀疑和冷漠的语气开口。
“你一个平民出身的，虽然是公爵的私生子，但是前面这几年这么艰难的活着，是怎么保持这么天真和诚挚的信仰的？唐门关你屁事啊？他是能让你每顿吃上一块肉，还是能让你的母亲复活呢？传说就是传说，这与你何干？”
“我已经加入了唐门？！就是唐门的一份子！”
白色人影战术后仰，好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TM是洗脑？组织忠诚度这么简单就培养起来了？”
………………
几十公里外，洛祈吐出来嘴里的水，咳嗽了两声，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光屏。
“啥玩意？”
一张人体经脉图谱飞快运转着，然后一个警告信息跳了出来。
【出现严重精神干扰要素】
“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这种个体修炼的进化路线是一代代人的总结改进，是无数人智慧的结晶。”
死雾用平淡的声音缓缓为洛祈讲解着。
“其实就和科技文明一样，常言道今人何必不如古，功法也是一代又一代的改进的，但是根据现有分析来看，这本功法在最近一段时间经过了某个个体或者组织的大改，留下了一个精神干涉效果，会循序渐进的将修炼者的思维朝着某个方向扭曲，根据推演结果来看，就是对某个特定对象的崇拜和信仰。”
“所以……”
“是的，这是一本练了就会被洗脑的功法，是一本巨坑，而且在更改之后，效果比原本要差了不少，而且为了防止后人的改动将这个效果删去，所以预计修炼了这个功法的人都会因为过度崇拜而不再改良这本功法，失去进步的可能。”
“妈耶，原来是这样，虽然应该还有其他因素，但是一头复仇的狼被训成狗……”
洛祈脸上满是嘲讽和耻笑。
“如此说来，在唐门衰落之后，这本功法应该早就扩散开来了，别的不说，史莱克应该就有副本留存，还有那些背叛宗门的肯定也把功法都卖了，而且这是神明留下的功法……”
越是思考，洛祈就越是想笑。
“玩弄众生，原来是这样，看小说的时候没感觉，放到现实还真是，难怪那么多人都对史莱克和唐门，还有那个海神……”
“持续几万年，一个星际文明的收割……”
想到这里，洛祈顿时就对神界里那些只会用时间流速差距来获取信仰之力的神明不屑一顾，连收割都没有别人玩的好，全靠人前显圣，而不是成为……常识。
是的，常识。
最为虔诚的信徒并非狂信徒，而是“正常人”。
因为将认识到的一切都认定为真理，认定为常识，这份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思维，就是最为虔诚和纯粹的信仰。
就好像在某颗蓝白色星球上，认为重力就是真理的人有几个真的理解重力，有几个真的透析了重力的本质？他们只是认为这是常识，这是必然，所以对发明这个的牛顿和重力本身施加了最为虔诚的信仰。
那么当一个人的名号被传唱了数万年，一个组织被赋予了不该有的神圣色彩，人们认为这是自己做出的抉择，并且深信不疑。
也许在力量上，星际文明可以轻易镇压抹杀所谓的至高神，但是却无法消磨祂们在人们心中的形象。
也许一个人作为神的力量不值得在意，但是作为伟人的荣耀却值得铭记。
这不是恐吓，也不是压迫，反而是人们心中始终相信的光？
“死雾，能计算一下这种可能性吗？”
“正在带入神道构造算法，正在代入集群思维算法，正在载入时代背景参数，正在载入文明倾向性数值……”
“计算完毕，你的模糊猜测成立可能性为72%”
“那也很高了，实在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等等……那霍雨浩那边？”
………………
“还真是……”
白色人影摇了摇头，按在霍雨浩的脑袋上。
而霍雨浩则是浑身发冷，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跪坐下来，脸上是愤怒恐惧疯狂交织。
并不是多么复杂的工作，只是说了一句“想想一万年前的白虎公爵祖先和初代唐门门主，如果唐门要你放弃对白虎公爵府的仇恨，你要怎么办？”
然后再把霍雨浩此时的思维变化记录下来，然后再给他上个清醒buff。
然后霍雨浩就看到一个幻影在说：“唐门，唐门是最重要的，不，妈妈！妈妈的仇，报仇！报仇！报仇？仇恨不是好事……”
有了一个认知，剩下所有的想法都在加深印象，再真诚再细密的证据都会被认为是借口。
但是借助纯粹的理性思维，一点点的审视自身的变化，霍雨浩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仿佛，不，就是感同身受的，那一股凶厉的狠劲被慢慢地动摇根基，霍雨浩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缓缓的变成另一副模样，就好像是渐渐的被另一个人取代。
思维的壁垒被狂怒和杀意冲垮，作为一个孩童，霍雨浩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
贝贝露出了一个带着温柔和坚定的笑容：“小雅，我愿意去振兴唐门，这次不是因为你，而是我真的想要去这么做！”
霍雨浩抓了抓脑袋，很是苦恼。
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一只超大号的冰蚕，还有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排排坐，正对着对面的一个诡异的白色人影。
那仿佛就是一个朦胧的剪影，无论从哪一面来看都缺乏立体感，倒是充满了一种类似纸片的单薄。
“很简单，我是……这里的第一个住客。”
人影晃悠了一下，伸手指向空间的某一处，一颗灰蒙蒙的小球便被抓了过来。
“这是第二个。”
又指了指天梦冰蚕。
“这是第三个。”
“……”
“……”
“直到你们两个进入这里我才清醒了一点，然后确认你们没有恶意就放进来了……”
“哈！”
听到这里，天梦冰蚕立刻就不满了起来，什么叫他放行才能进来？！
“你这是在瞧不起哥啊啊啊啊啊！”
“哦，是吗？”
没有理会天梦冰蚕的发飙，而是看着霍雨浩。
“总的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这里了，但是我的状态很糟糕，损伤严重，暂时附身在你的身上进行修养，不过你放心吧，我会付房租的，而且也不是离开不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啊，这……您客气了。”
一天之内收获多份金手指，也真多亏霍雨浩是个没见识的孩子，不然就该心里嘀咕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认为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身上最值钱的也就那把锋利的刀，再加上生性善良，或者说天真愚蠢，所以才对强行入住的三人抱有基本的信任。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待会就要继续沉睡了。”
“这个……”
霍雨浩有些犹豫迟疑。
“你能干什么啊？”
天梦冰蚕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就发话询问。
“我刚刚救了你一命，必要时刻我可以操控你的身体进行战斗，而且我还有……修炼的秘笈，比你用的那几本破烂好的多。”
“不许你侮辱唐门！”
霍雨浩这时候倒是激动起来了。
“……”
“……”
“我很好奇。”
白色人影表面泛起阵阵涟漪，带着怀疑和冷漠的语气开口。
“你一个平民出身的，虽然是公爵的私生子，但是前面这几年这么艰难的活着，是怎么保持这么天真和诚挚的信仰的？唐门关你屁事啊？他是能让你每顿吃上一块肉，还是能让你的母亲复活呢？传说就是传说，这与你何干？”
“我已经加入了唐门？！就是唐门的一份子！”
白色人影战术后仰，好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TM是洗脑？组织忠诚度这么简单就培养起来了？”
………………
几十公里外，洛祈吐出来嘴里的水，咳嗽了两声，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光屏。
“啥玩意？”
一张人体经脉图谱飞快运转着，然后一个警告信息跳了出来。
【出现严重精神干扰要素】
“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这种个体修炼的进化路线是一代代人的总结改进，是无数人智慧的结晶。”
死雾用平淡的声音缓缓为洛祈讲解着。
“其实就和科技文明一样，常言道今人何必不如古，功法也是一代又一代的改进的，但是根据现有分析来看，这本功法在最近一段时间经过了某个个体或者组织的大改，留下了一个精神干涉效果，会循序渐进的将修炼者的思维朝着某个方向扭曲，根据推演结果来看，就是对某个特定对象的崇拜和信仰。”
“所以……”
“是的，这是一本练了就会被洗脑的功法，是一本巨坑，而且在更改之后，效果比原本要差了不少，而且为了防止后人的改动将这个效果删去，所以预计修炼了这个功法的人都会因为过度崇拜而不再改良这本功法，失去进步的可能。”
“妈耶，原来是这样，虽然应该还有其他因素，但是一头复仇的狼被训成狗……”
洛祈脸上满是嘲讽和耻笑。
“如此说来，在唐门衰落之后，这本功法应该早就扩散开来了，别的不说，史莱克应该就有副本留存，还有那些背叛宗门的肯定也把功法都卖了，而且这是神明留下的功法……”
越是思考，洛祈就越是想笑。
“玩弄众生，原来是这样，看小说的时候没感觉，放到现实还真是，难怪那么多人都对史莱克和唐门，还有那个海神……”
“持续几万年，一个星际文明的收割……”
想到这里，洛祈顿时就对神界里那些只会用时间流速差距来获取信仰之力的神明不屑一顾，连收割都没有别人玩的好，全靠人前显圣，而不是成为……常识。
是的，常识。
最为虔诚的信徒并非狂信徒，而是“正常人”。
因为将认识到的一切都认定为真理，认定为常识，这份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思维，就是最为虔诚和纯粹的信仰。
就好像在某颗蓝白色星球上，认为重力就是真理的人有几个真的理解重力，有几个真的透析了重力的本质？他们只是认为这是常识，这是必然，所以对发明这个的牛顿和重力本身施加了最为虔诚的信仰。
那么当一个人的名号被传唱了数万年，一个组织被赋予了不该有的神圣色彩，人们认为这是自己做出的抉择，并且深信不疑。
也许在力量上，星际文明可以轻易镇压抹杀所谓的至高神，但是却无法消磨祂们在人们心中的形象。
也许一个人作为神的力量不值得在意，但是作为伟人的荣耀却值得铭记。
这不是恐吓，也不是压迫，反而是人们心中始终相信的光？
“死雾，能计算一下这种可能性吗？”
“正在带入神道构造算法，正在代入集群思维算法，正在载入时代背景参数，正在载入文明倾向性数值……”
“计算完毕，你的模糊猜测成立可能性为72%”
“那也很高了，实在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等等……那霍雨浩那边？”
………………
“还真是……”
白色人影摇了摇头，按在霍雨浩的脑袋上。
而霍雨浩则是浑身发冷，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跪坐下来，脸上是愤怒恐惧疯狂交织。
并不是多么复杂的工作，只是说了一句“想想一万年前的白虎公爵祖先和初代唐门门主，如果唐门要你放弃对白虎公爵府的仇恨，你要怎么办？”
然后再把霍雨浩此时的思维变化记录下来，然后再给他上个清醒buff。
然后霍雨浩就看到一个幻影在说：“唐门，唐门是最重要的，不，妈妈！妈妈的仇，报仇！报仇！报仇？仇恨不是好事……”
有了一个认知，剩下所有的想法都在加深印象，再真诚再细密的证据都会被认为是借口。
但是借助纯粹的理性思维，一点点的审视自身的变化，霍雨浩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仿佛，不，就是感同身受的，那一股凶厉的狠劲被慢慢地动摇根基，霍雨浩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缓缓的变成另一副模样，就好像是渐渐的被另一个人取代。
思维的壁垒被狂怒和杀意冲垮，作为一个孩童，霍雨浩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
贝贝露出了一个带着温柔和坚定的笑容：“小雅，我愿意去振兴唐门，这次不是因为你，而是我真的想要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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