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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她的前任

    岩镇,又名“凯德拉斯镇”。

    这是西部最大的镇子。

    岩镇建立在盆地之中,火枫驾驶着马车顺着马路前往抵达到城门口,由于新面孔的问题让门口的守卫特意的靠近敲了敲,确定里面没有问题之后才安然放行。放行进去之后,那守卫便向旁边的弟兄炫耀起来。

    “那少爷好福气啊,一车里面居然有两位美女,就是不清楚什么关系。”

    一边伸手拦住人行道的守卫一边严肃的说着。

    “还是好好做事情,那种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那守卫也只好没趣的转过身,满脸羡慕的说着。

    “啊,要是是我老婆就好了。”

    ……

    岩镇内四周都是光秃秃的黄褐色岩石,天气阴沉,对于凯撒帝国西部这可是难得的异象。四面都是凸起的巨石山,一排排如同獠牙般围成一圈围仿佛破壳的鸡蛋,而岩镇就在最中心。而岩镇最中心有着一处不小的天然涌泉形成的小湖泊,湖泊周围都种植着葡萄、西瓜以及各种异世界能见的水果。

    比如窗外一种黑色如同红薯般大小却长着蓝色斑点的撒可瓜,一种月牙儿形状堆积一块的月果,种类的繁多让李默感到意外。奥斯城内的水果铺子可没有这一些奇怪的水果,大部分李默即使不依靠学习异世界文化也能够知道叫做什么,唯一的不同就是大部分水果在异世界的名称不一样。

    比如香蕉在奥斯城里面叫做“哈哈玛塔”,这是由奥斯文字发言出来的,指的是月亮般的存在。

    “……”

    马车在火枫的驱使下无人阻挡,许多凯撒人纷纷躲开注视着如此的大手笔,贵族凯撒帝国等于力量,力量等于尊敬。那些普通人纷纷注视着,不由内心尊敬这一位强者,纷纷挪开不去堵住去路。

    周围的人也羡慕和崇拜的说着撒德语,李默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啊,这是那位什么爵位的贵族?应该是男爵吧?”

    “那是什么,树精吗?豪华的马车配上树精驾驶,不好说,可能是尊敬的子爵!”

    “子爵?我也认为是的。”

    “好厉害,我以后长大了也要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

    ……

    他们纯粹的让李默十分意外,会想起书中对于凯撒帝国的介绍,这本应该是崇尚暴力和战争的国度才是,为何他所呈现的是如此?一时间李默有些郁闷了起来,不禁怀疑那些珍贵的书籍存在着造假的成分。

    可仔细想了一想之后,那些书只是介绍了凯撒帝国的信仰、文化和地貌等等,从未有深入了解凯撒帝国内部平民的书籍又忽然开朗。

    “真是难得的收获。”

    李默笑了起来,紧接着扭过头却因为赛琳娜脸上不安的情绪而低落。

    瞧着消沉的模样,李默逐渐笑不出来了。

    尽管明白自己又所收获,可瞧着赛琳娜黯然销魂的模样而神伤,不禁靠近过去,伸出手抓住了赛琳娜的手安慰一声。

    “没事的,还有我呢。”

    赛琳娜不禁抬起头双眼悲伤,欲哭无泪的紧盯着,不由反手抓紧十指相扣。

    “……”

    一旁的露易丝也转过头,伸出手摸索几下握住了赛琳娜鼓励了起来。

    作为深夜无话不说的好姐妹,露易丝自然知道了赛琳娜的心思。

    她的心思在露易丝眼中实在是太容易猜到了。

    叹息一声,默默的鼓励着。

    当火枫驱使着马车不断向贫民区靠近,路途的道路两边都是二层到三层的土黄色房屋。房顶为长方形平面,挨家挨户或多或少会种植一些沙漠里的仙人掌或者如同瀑布蓝色的普兰西斯,富贵的居住区的花还会有私人花园和楼顶花园。

    一路前进,最终来到一处零零碎碎位居于最为偏僻角落的山坡上。

    这里几乎没有人在种花了,由于是下午的时候,这里的孩子和成年人都去镇上做工和帮拥有私人土地的有钱人种地。

    李默打开了门先下了去,抬起头看到了想出去却望着远处发呆的赛琳娜。

    这里大部分都是普通雇佣兵居住的地方,租金相当的便宜。

    最初的时间里,赛琳娜便是在这个地方蜗居着,一直到卡塞斯特之后才搬进了阳台有花的平民住宅内。那时候,赛琳娜是无比的幸福和满足,认为如此下去就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自己的余生,可当事情发生以后,所有的美梦都成为了泡影。

    抓住门边的手在微微害怕的颤抖,不知为何内心想要逃离这里去见那人最后一面。

    “赛琳娜,没事的,我会在你身边的。”

    李默伸出手注视着不安的赛琳娜,付之一笑,安静的等待着。

    “……”

    赛琳娜看着李默的微笑心中忐忑不安,当真的抵达了这一步的时候身为当事人的赛琳娜感到心慌意乱和痛楚,可又明白这件事情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之后,略带哭腔的问了一声,“李默,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她真的很害怕李默会和那天一样突然不搭理自己,尤其是接下来要决定的事情更是让她心如刀割。

    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是好事,可赛琳娜知道了。

    李默心里也是一堵,瞧着赛琳娜的模样仿佛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不由好笑的答应道:“不会的,只要你不犯错的话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

    赛琳娜盯着面前迎接自己的手心,抿了抿嘴,最后慢慢的伸手放在了李默手上。

    李默随后将她抱了下来抱在怀里,赛琳娜脸色也因此稍微好了一点。

    两人紧紧相拥一阵子,瞧着怀中美人忧忧之色也一阵心疼。

    若是没有雪莱妮从中作梗的话,没准赛琳娜便不会露出这种令人心怜的表情。

    放下赛琳娜后,赛琳娜搭在胸口的双手便缓缓放在腰间掐住裙边。

    “露易丝,你就稍微等我们一下可以吗?”

    露易丝脑袋点点,答应了一声。

    “嗯,李默,你们先去处理事情吧,我就在车厢里等你们。”

    李默也回应一下,点点头,紧接着看了一眼火枫。

    “……”

    火枫全程不说话,他确实很宁静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火枫,那就又麻烦你了。”

    李默笑了。

    “……”

    火枫没有说话,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模样。

    李默也无法理解树精种的思维方式,转而便苦笑的摇头,转身看着赛琳娜笑了笑。

    赛琳娜也笑了起来。

    随后,两人手牵手走上了山坡。

    火枫这时候才扭头望了过去。

    当赛琳娜带着李默来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屋门前,下意识的紧盯着李默,手抓的更紧了。而旁边李默也感受到了手心的热汗,于是向赛琳娜投去一道安心的笑容,这种告别过去的事情他无法帮助到赛琳娜的,这完全只能够靠赛琳娜自己。

    如果放不下一个人的话,那么会是对后来人的不存在。

    心是要腾空的,好去迎接下一位。

    而赛琳娜也不知为何感受到一阵心安,握紧的手也慢慢撤开,回应了一道微笑后便转过了身向前走去。

    这间屋子很矮,门口也长着一些杂草和摆放着几件破土罐,周围也更是如此。

    站在门前的赛琳娜敲了敲门,里面紧接着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谁啊?”

    这一句话让回应的赛琳娜又憋了回去,可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心中一阵酸楚和悲悯,双眼含泪的紧紧注视着曾经的这位自己所拥有的男人。卡塞斯特双目浑浊,浑身仿佛被抽干了血液一般萎缩瘦弱,浑身上下仿佛苍老了几十岁,满头夹着白丝的头发,早已经没有正值壮年的硬朗之气。

    “赛……赛……”

    卡塞斯特的眼眸逐渐撑大,眼中也泛起荧光,难以置信的目瞪口呆。

    她居然回来了?

    她居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顿时间,卡塞斯特激动的颤抖起双手,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赛琳娜,可当要靠近的时候却又缩了回来。

    他强忍着情绪转过了身,内心却十分喜悦和兴奋,慢悠悠的杵着拐杖走了两步之后却又停了下来,揉了揉不争气的眼睛缓解了一下无法忍耐的情绪,一边转身一边苦笑着说道:“这一定是普兰西斯的假象,我所信仰的神明一定是在可怜我让我幻想到了我最爱的赛琳娜,我才不会相信的,我才不会……”

    “荒野之神普兰西斯是一位仁慈的神,卡塞斯特,是我,我来看你了。”

    赛琳娜蹙眉哀愁的站在门口,一声一声的慢慢说着。

    “……”

    卡塞斯特停下脚,错愕的转过身遥望着触不可及的赛琳娜,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声。

    “真的?”

    赛琳娜凄笑着点点头。

    “真的。”

    “你来了?”

    卡塞斯特还是不太相信。

    “嗯。”

    赛琳娜闭上眼,仰起头莞尔一笑道:“我来了。”

    卡塞斯特重新趄趄趔趔的走了出来,张开的嘴发出呃呃的声音,望一眼远处站着一语不发的身影,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恋人,心中的情愫涌上心头不由充满想念。可当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咬紧牙闭上嘴猛然转过身,杵着拐杖摇摇欲坠的走进了不朝阳显得阴暗的屋里。

    赛琳娜扭头望了一下李默,当看到脸上露出的笑容和昂头示意之后,心越发的纠结和难受,转过身便走了进去。

    走进去以后,卡塞斯特坐在了石床上便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这一趟仿佛花掉了很大的力气一般。

    赛琳娜默不作声来到卡塞斯特面前站着,缓缓蹲下身光鲜亮丽的抬起头瞧着蓬头垢面的垂头哀伤的卡塞斯特。不知为何,赛琳娜既自责又痛苦,瞧着卡塞斯特这副模样不免内心充满了对前任恋人的不舍和同情。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才让卡塞斯特成为如此的。

    如果,卡塞斯特不断后自己先跑的话,他其实才是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

    可惜,逃走的名单里是自己、哈娜和塞姆夫。

    低下头,注视着他满是划伤的手掌,在那之前他的手可不是这样的。

    伸出手紧握住,强忍着内心的悲伤一字一字断断续续的询问一声。

    “发,发生,发生,放生了什么,我们,我们……我们离开你都发生了什么。”

    发红的眼眶中湿润的双眼倒映着男人的脸上的恐惧与痛苦,手不由仅仅捏紧试图给与卡塞斯特一丝安宁。

    对于卡塞斯特而言,那可是一场无法忘记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