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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宵装晕

    ……

    这个点,是谁?

    娄眠转身,一步一步慢慢过去,敲门声却在她准备看猫眼的时候停止了。

    不会真是什么明目张胆的强盗吧?

    她的金箍棒……

    下一秒,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是轻轻缓缓的,差点都让娄眠听不见,她透过猫眼往外看,却没见到有人。

    要命。

    闹鬼了!

    娄眠连忙回房拿了金箍棒过来,手摸上把手,内心纠结着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如果这一开,她后半生毁了怎么办?

    “娄眠。”

    一声喊透过门传进她耳内,是厉宵的声音。

    娄眠当即收起金箍棒扔在一边,连忙开门,看见他瘫坐在一边,手抬起又垂下,仿佛是没力气,脸上也漂浮着红晕,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厉宵?”

    娄眠蹲下,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估计是喝了不少,她没有犹豫的想把他扶起来带进去,可厉宵太高了,体重也不轻,最后只能拉着他的手拖进来。

    关上门后,娄眠用了不少力才把他扶上沙发,随后倒了一杯水过来喂他喝下,“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听见她的声音,厉宵双眼这才睁开一条缝,看见她脸的时候,笑了声:“你还在。”

    “什么?”

    “你……还在我身边。”

    娄眠眼睫微颤,“我现在打电话给程岩让他接你回去。”

    手刚拿起手机,却被拦住了。

    “不要,”厉宵勉强坐直身,单手扶额。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娄眠又是担心又是烦躁,抽纸把他脸上的薄汗擦去,“你自己喝的还是和室友一起?”

    “我自己。”

    厉宵突然感觉不太舒服,胸口一震,差点要吐出来。

    见状,娄眠又连忙拉他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去往卫生间的路就那么点路,她却走的很艰难,腿都有些抖。

    好家伙。

    吃什么长大的,又高又重。

    厉宵一到卫生间就吐出来了,扶着马桶,头都差点栽进去,娄眠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给他轻轻拍着背。

    几分钟后,厉宵胃舒服了不少,又被强制洗了把脸,人清醒了一些,懵懵的眼神看向四周。

    他来娄眠家了?

    什么时候来的?

    厉宵余光瞥着正在打湿洗脸巾还不断说他喝这么多酒的娄眠,有些懊恼。

    他下午和余盅几人出了图书馆后,就去了自己租的房子那,本想用睡觉来麻痹自己,结果还没躺半个小时,就外卖了三箱酒过来,直到喝晕也没停。

    然后再清醒过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娄眠转身蹲下,细心温柔的给他擦拭着嘴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喝酒喝成这样居然还能敲响我家的门,要是我睡着了,你就等着在外面躺一晚吧。”

    他低低一声:“嗯。”

    听到回答,娄眠顿了下,他的声音不是刚才那样的有气无力了,已经清醒了?

    她垂下手,直视着他:“你醒了。”

    “没有。”

    娄眠:“……”当谁傻子呢?

    她站起身,表情平平淡淡:“醒了就走吧,我这没地方给你睡,客房虫子扎窝了。”

    厉宵抬眼看她:“主卧。”

    “你——”

    娄眠深知自己绕不过他,直接走到客厅沙发旁坐下:“我就不送了,你自己下去吧。”

    过去十分钟,厉宵还是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看着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娄眠也在这些时间内,思绪万千,最后扭头看他,装作不是很在意的询问:“你今天,为什么要跟许风说我要结婚的事?”

    这个问题让厉宵轻笑了声,“你不爽了?我故意的。”

    “我有什么不爽?”娄眠撇开视线:“我和许风什么关系都没有,要有的话也是工作上。”

    “随便。”

    厉宵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没看她,走到门口准备换鞋离开,他系好鞋带后,身后传来一句话:“你为什么喝酒?”

    “我——”

    娄眠一时语噎,答案在她心里,可她就是不愿意也不想去信,如果能听到他的回答,就算关系的最终结果还是会让她焦躁,可这一刻,起码这一刻内心会平静许多。

    在他关上门的最后那下,娄眠立马出声:“等等!”

    厉宵无法控制的露出笑意,可下一秒就又沉了下去。

    “你的外套还没拿。”

    厉宵:“不要就丢了。”

    说完这句话,门被关上。

    娄眠又蜷缩在沙发上,手捏紧又松开,没什么表情,只看着茶几底下程岩送的那个戒指外包装盒。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也没一个,是可以让她不那么焦虑的。

    娄眠越想越深,最后有些明白,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她自己的原因,如果她第一次去不对厉宵承诺有事可以找她,如果后来的每次都可以保持距离,走向就不会越来越歪。

    突然,她的电话响起,是陌生号码,娄眠接通,“你好?”

    “你好,你认识厉宵吗?”

    半夜的电话总是让人心惊胆战,现在这个也是,娄眠连忙回答:“我认识!他怎么了?”

    “是这样的,他在幸福公馆门口,我正好路过就看见他晕倒了,从他口袋里找出身份证才知道他名字,正巧他手机有紧急联系号码,所以我就打给你了,现在方便过来接他一下吗?”

    “方便!我现在就下去!”

    电话挂断,娄眠拿着手机就往外面冲,外套也没披一件,出了单元楼后,裙摆被风扬起,她却无暇压住,满脑子只有厉宵,眼中只看得见大门口的路。

    到那之后,娄眠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路灯下,旁边是躺着的厉宵,顿时慌了,冲过去就量厉宵的鼻息。

    还好。

    人还在。

    娄眠松了口气,抬头:“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男人道:“他身上酒味挺重的,估计本来就没怎么醒酒,加上凉风一吹就晕过去了,还好我今天加班的晚,不然太危险了。”

    “是是是,”娄眠不断点头:“我没有把他照顾好,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家。”

    话落,她又尝试着拉起厉宵,无果,最后还是男人出手托着厉宵上了楼。

    娄眠走进厨房准备给男人倒杯水喝,就在她转身之际,站着门口的男人朝着躺在沙发上,睁开了双眼的厉宵比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