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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突如其来的木桩子

    郝健来得快,长发男子反应的也快,他自知躲不过去,竟然躬身弯腰,一个箭步,锥剑朝着不远处的李令月刺去。

    李令月早已从悲伤中回过心神,对于眼前这场厮杀,她帮不上什么忙。

    她想过亮明身份,可旋即明白过来,亮明身份,只会让自己与郝健死得更快。太平公主又如何?此处没什么闲杂人,是生是死,还不是长发男子一句话的事情?事后,只要将她李令月毁尸灭迹,那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看着郝健在拼死搏杀,李令月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这一刻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

    当那把带血的锥剑如毒蛇般刺过来时,李令月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中。

    一命换一命么?长发男子明明可以自救的,为什么不防守?

    锥剑越来越近,甚至能闻到剑身飘来的血腥气。

    李令月痛苦的闭上了美目,而远处的思幽也骇然的捂住了嘴。

    这一刻,是多么的不甘,是多么的恨。她李令月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没体验过那些所谓的生活,心爱的男人.....孩子......幸福......一切的一切......

    后悔?却不曾有过。哪怕再有一次机会,她依旧会来安州,依旧会追寻明崇俨的死亡真相。

    风,很轻!血腥味越来越浓,脸上有一丝湿润,那是血的温热。

    死,为什么没有痛苦?

    远处响起思幽的惊呼声,李令月睁开了眼,眼前鲜血滴落,却不是她的。

    此时,有一个男人挡在身前,他右手提刀,左手紧紧握着那把锐利的锥剑,任由周遭剑刃刮破手心血肉。

    他站在那里,长发散落,身形有些狼狈不堪。

    是他,郝三郎,他竟然赶了过来,用手攥住了那把锥剑。

    .......

    血不断从手心滴落,越流越快,越流越多。

    郝健仅仅攥着锥剑,双目赤红的望着长发男子,“为什么?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因为.....我不能躲,如果躲,就会一直被动,让你抢攻。你的刀法太快,力道太猛,我不愿意这样,所以,我要刺她。因为,你虽然勇,却心不狠,你心中有她,必要救她。你救她,攻势必然到此而终!”

    “你怎么如此确定?”

    “刚刚她跑出来,你想也未想就跟了出来,有时候,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更诚实!哎,你是个可塑之才,可惜,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既然要死,那咱们就一起死!”

    长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就在这时,郝健突然扔掉钢刀,右手猛地攥住锥剑。顷刻间,双手握紧锥剑,右脚猛地朝着对方手腕踢去。

    郝健的力道,长发男子是领教过的,这一脚若是被踢中,手腕非折了不可。用力抽回锥剑,可郝健仿佛疯了一般,不管双手手心血肉有多痛,就是不撒手。

    此时,长发男子眼中再不似之前那般从容,眼中经多了几分恐惧。疯狗,绝对是一条疯狗。

    为了保住手腕,只能弃了锥剑。而郝健双手手心血肉模糊,也拿不得刀剑,但是他怒吼一声,忍着痛,双手攥拳,继续欺身而上。

    双拳如风,长发男子惊骇之下,竟被压制的节节败退。右腿横扫,长发男子本能的向后跃去,可是刚刚跃起,郝健就如猛虎一般双足发力,弹身而起,双手一手顶住长发男子的腰,一手揪住衣襟。与此同时,郝健右膝向上顶去。

    长发男子惊得额头满是冷汗,若是腰间一个膝顶,再加上落地的惯性,自己这条命就交待了。

    身子用力扭了扭,几乎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长发男子侧过了身。

    二人落地,膝盖如重锤顶过来,长发男子只觉得左腹似乎烂掉了,左肋骨也断了几根,疼的忍不住冷哼出声。

    顾得不疼痛,就地一滚,长发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郝健。

    “拦腰膝.....夺命杀......你与燕十九是什么关系?”

    双手滴着血,郝健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眼中露出几分茫然之色,“拦腰膝?谁是燕十九?”

    “怎么会?你不认识燕十九?”

    “不认识,但是这场战斗还没结束!”

    郝健气喘如牛,刚刚那一招拦腰膝,可是倾注了全身余力,没想到还是让对方躲了过去。此时,只觉得头晕眼花,已是强弩之末。但,不能倒下去,自己一倒,李令月和思幽也必死无疑。

    那两个蠢女人,为什么不趁机会赶紧跑?

    几乎顷刻间,两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再次缠斗在一起。只是此时双方都受了伤,身形大不如前,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不像是高手厮杀,更像是街头恶痞搏命。

    只要手里摸到东西,就往对方脑门上招呼,土块、石头、树棍子......

    突然,轰的一声,长发男子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不知何时,李令月和思幽出现在长发男子身后,二人合力举着一根木桩子,一棍子下去,竟然把长发男子打得昏死了过去。

    郝健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锥剑,踉踉跄跄的走回来,对着长发男子狠狠地刺了下去,一连刺了好几下,确定死透了后,郝健往旁边一歪,两腿一伸,直接闭上了眼睛。

    李令月和思幽一左一右,扑在郝健身上哭嚎起来。

    “三郎.....你别死啊.....你快起来......”

    “公子.....公子......”

    “哎哟.....哎哟.....别晃,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赶紧被本公子包扎伤口啊,快救命啊......”

    两个伤心的女人这才反应过来,思幽撕下一截布,忙不迭的替郝健包扎起手上的伤口。

    看着眼前这两位娇滴滴的美女,郝健不知道该骂她们,还是该夸她们,“你们.....想帮忙,捡起地上的刀剑不就行了,憋了半天,找了根木桩子?”

    “那.....那.....没用过刀剑......”

    “????”郝健瞪着眼,恨不得将李令月捞过来狠狠的抽几巴掌,这叫什么理由?

    休息了好一会儿,李令月和思幽搀扶着郝健一瘸一拐的朝林子外走去,临走时,李令月还没忘记顺走那本《无相经》。

    夕阳已经沉落,天色暗淡下来。

    乡间小路上,三个人影挨得很近。

    “三郎,你靴子里不是藏着一把短刀么?怎么刚才没见你用?”

    “这个.....这个......”

    郝健有些脸红,之前打的太过激烈,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竟然把靴子里的短刀给忘了。怎么能把短刀忘了呢?当时缠斗在一起时,若是拔出短刀,抽冷子给长发男子一下,早把他弄死了。

    “你是不是给忘了?哼,还说我们,你不一样慌了神?”

    “怎么说话呢?本公子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

    “你少说话,伤口不疼啊!”

    “你才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