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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意外之伤

    当初安然抽到这张爱神丘比特后无比绝望,以为自己跟安岑肯定无法平安回到雍州了,毕竟司州跟雍州距离这么远,他们两人又一个老,一个弱的,没成想,后面峰回路转,安然发现了这张神卡的另一种使用方法,那就是箭。

    爱神丘比特,如果箭都射不准,还怎么给人送爱心呢?后世不是还有一个词叫一箭穿心吗?

    现在,就是真——一箭穿心了,安然用自己在路边随意做的一个长弓,和削尖的竹箭,硬是给自己和安岑射出了一条生路,那些见两人体弱病残,就想打两人主意的人,全部被安然用竹箭送去了阎罗殿,一箭一心,堪称神箭手。

    这还是她用普通竹箭的效果,如果用特制的长弓,安岑相信,只要有机会,安然就能做到她所承诺的事。

    “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气氛缓和下来后,安岑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安然,本就清瘦的小脸,因这几天的劳累,更显瘦弱了。

    他答应给安然炖汤,其实主要也是想给安然补补,从回了坞堡后,安然就没停下来过,堡内原本是没有弓箭的,这些弓箭都是安然求了在槐里县当主薄的安巽,也就是她的五叔,给了相应材料,然后她自己带着堡内的人,紧赶慢赶,赶出来的,为的就是坞堡遭受攻打的时候,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若一开始对安然,安岑是有移情的作用,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后,他是真的把安然当作自己的亲孙女了,现在见安然这么劳累,他自是心疼的。

    在安岑看来,安然本不必这么劳累,现在却为了他,留在了坞堡里,若太平年间,安氏坞堡给到她的,肯定是庇护,可现如今是乱世,安氏坞堡不仅给不了她庇护,反而会带来危险。

    堡内有粮,这是谁都知道的事,饿疯了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安然现在做的本应是他的责任。

    若安然知道安岑心里的想法,肯定要大喊一声惭愧,受这该死的游戏系统规则规定,她不得不想办法营造起一方势力,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能将她仓库里面的东西兑换出来啊。

    这安氏坞堡,就是她现在的起点,所以对于她跟安岑来说,感情是真,各取所需也是真。

    安岑跟堡内众人离心,并不想将坞堡交予他人,她则色需要一个势力起点,来支撑她后续的发展。

    好在,这堡里的人都没见过安岑真正的孙女——安宁。

    因上一代人的恩怨,安岑一直在司州任职,很少回雍州老家,就算回来,也没带上过安宁,所以堡内之人,并没见过安宁的样子,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都是称呼安宁的排行,六娘。

    也是这次安然回来后,跟堡中姐妹互换了姓名,众人才知道嫡系一脉的女娘,名安然,字无恙。

    无恙,安岑赐的字,赖皇天之厚德兮,还及君之无恙,是安岑对安然一种美好的期望。

    安宁身上没实现的,愿应在安然身上。

    从安岑院里离开后,安然并没有回房休息,她先去找了安忠,问了一下之前城墙上众人的情况,她记得乌恒下令攻打坞堡的时候,听到一声惊叫,是从堡内传出来的。

    见安然问起这个,安忠脸色浮现一丝古怪。

    “怎么了?”难道有谁攻上了堡垒?可也不可能啊,乌恒的兵士,根本连大门的边都没摸到。

    “是安跃,他拿着柴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安然……

    “走,瞧瞧去吧。”说罢,安然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安氏坞堡虽然叫安氏坞堡,可这里面并不是只有安氏一族,安氏族人只占了里面的大头,外加这个坞堡,是安氏出钱修建的,所以才取名安氏坞堡。

    这坞堡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城池,里面有安氏远亲,也有其他姓氏之人,而安氏就是里面的管理者。

    安跃就是安氏一个偏房族人,拐了不知道几个弯的,关系太复杂了安然也分不清楚,只知道按照辈分,安跃还要叫她一声小姑姑。

    这些都是路上安忠告诉安然的,安忠是管事安周的儿子,现两父子听从了安岑的吩咐,暂时跟了她。

    “安跃伤的是脚,本来安排上城墙的,全都是族里的壮年,安跃是自己带上柴刀,悄悄摸过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上墙,就被外面的打杀声惨叫声吓的一激灵,刀没拿稳,就落到了脚背上。”

    “严重吗?”安然也没想到,这次堡内唯一的伤者,居然不是被流民伤的,而是自己不小心砍到的。

    “不严重,只是破了点皮。”

    “那就好。”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安跃家院门前。

    只是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怒骂。

    “小兔崽子,你胆肥了是吧,敢自己跑到城墙上去,也不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经得起别人砍几刀啊。”

    “娘,疼疼疼,我知道错了,别扯我耳朵。在扯下去,耳朵都要掉了。”

    “错了?你真的知道错了吗?老娘看你就是在糊弄我,不定下次掉个头,还往前凑呢。”

    “我是安家坞堡的人,保护坞堡,我也有份。”

    “老娘是说不让你保护坞堡嘛,但你也不看看,就你这样,怎么去跟人斗。”若真到了那一步,她也不会阻止儿子的,谁不知道,若被流民攻入了堡里,那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了,可,这不还没到这一步嘛,安跃,可是安家的独苗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她怎么有脸去见安跃他爹。

    “你娘说的没错,保护坞堡之前,得先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后,后面才能继续替坞堡出力。”安然带着安忠,推开院门跨了进去。

    “六娘?”屋内的妇人见着安然先是一惊,随即又立刻慌乱的松开揪着安跃的手,“六,六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没阻止安跃去城墙上帮忙,我,我只是……”

    “没事,嫂子,安然明白你的意思,也非常赞同,你不用急。”见妇人神色着急,一脸生怕她误会的样子,安然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安慰道。

    “哎,哎,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似乎没想到安然这么好说话,妇人神色一时有些纳然,眼圈也红了两分,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过的是真不容易,她刚刚那话也是心里话,她没有不赞成安跃替坞堡出力,只是,这上阵杀敌的事,她家安跃,真的不行。

    “六娘,我,我是真的想去帮忙的,只是,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被吓到。”安跃也没想到安然会来他家,这说明,他那丢脸的事,肯定在堡里都传遍了,瞬间,安跃的脸红到了后脑勺。

    “叫什么六娘,叫小姑姑。”还没等安跃想出什么法子,能挽回一下他的脸面,后脑就被他娘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刚因羞怯有点血色的脸,也又白了下去。

    “嘶。”安然在一旁看着,都替他疼的慌。

    “娘啊,你能不能轻点,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若不是顾及还有外人在,安跃能给他娘来一个现场落泪,真的太疼了。

    可他到底坳不过他娘,在他娘的逼视下,一脸别扭道:“小姑姑。”

    “唉。”对比安跃的别扭,安然倒是一脸坦然,“我刚刚的话是真心的。”

    “什,什么?”安跃没反应过来。

    “不是只有阵前杀敌,才是保护坞堡,你能做的,还有很多,等伤好了后,来老宅找我吧。”说完,安然冲安大嫂颔首示意了一下,就又带着安忠离开了。

    “六娘,不,不,是小姑姑,小姑姑这是什么意思。”望着安然离去的身影,安跃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娘。

    回应他的,是他娘的又一个大巴掌,“个混小子,还不快去给你爹上柱香,一定是你爹在上天保佑,不然六娘怎么能看上你这木呆子,老娘的反应都比你快上三分。”

    他们家虽然也是安氏族人,可却是旁支里的旁支,跟嫡系早就隔了十万八千里远了,而她家又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失了劳动力,也少了种田的这项收入,可她又不想她儿子放弃读书沦为商户贱籍,所以这些年过的异常艰难,全靠宗族接济和她平时绣花补贴家用。

    这些安跃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本不想继续去族学了的,可她娘死活不同意,一提到这个,就要死要活的,最后他没有办法,才去买了这把柴刀,准备在冬季的时候上山去砍些木柴,送去县里换些银钱补贴家用,可没想到,柴还没来及砍,先砍到了他自己。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快,安跃,你快去躺着,我去你叔家给你换只鸡,你好好补补,争取早日将你的脚伤养好。”擦掉脸上的泪水,安大嫂神情又变得激昂起来,这,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娘,我没事,就这点小伤,哪用的着吃鸡啊,过两天就好了。”安跃虽然也很开心,可看着他娘这样,心里又有些酸涩,这些年,他娘为了他,着实幸苦了。

    “你当我不知道啊。”翻了个白眼,安大嫂还是没停下脚步,边走边说,“你这伤是小,可若耽误了六娘的事是大,所以你还是吃只鸡,早点好起来,也好去替六娘做事。”

    安跃……

    得,这是亲娘无疑了。

    而这边的安忠也在问安然:“女郎是想救济安跃一家?”

    安跃家的难处,安忠刚刚有给她说到,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没有的事。”安然失笑,她哪有这么圣母,安氏坞堡里这么多人,似安跃家这种情况的不在少数,她难道还能一一过问不成。

    她只是正好缺一个人使唤而已,安周跟安忠都是祖父用惯了的,现在陡然给了她,她担心祖父哪里有什么便,正好,这个时候安跃撞了上来,各取所需罢了。

    忙了一天了,安然这次也是真累了,带着安忠直奔老宅,准备好好的休息一番,只是今天注定不是个安生的日子。

    “滚,你给我滚出去。”是安岑的声音,他的一旁,还站着一人,是安章。

    得,这是告状来了,不过安然相信,他在祖父这里落不了好,果然,安章脸色黢黑,满脸的敢怒不敢言,趁还没被发现,安然赶紧带着安忠回自己小院去了,如果被安章发现她见了他被骂的过程,难免心里又要记她一笔,所以她还是避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