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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清理

    “快,花儿,你快躲进去,他们就要过来了!”

    “爹爹,娘亲,那你们呢?”花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爹娘。

    “放心啊,对着我们,他们应该只求财,待会爹爹把家里的银钱都交给他们就是了,你不用担心,快进去吧!”男子强忍悲痛,细细的叮嘱着女儿。

    “那,那你们要尽快来找我,我一个人害怕!”

    “好,好,你放心,快进去吧。”

    看见女儿弱小的身体缩进黑黝黝的地窖中后,花儿爹花儿娘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愿,他们的女儿能躲过这劫。

    天爷啊,谁也没想到,这叛军说攻城就攻城,一点征兆都没有,关键是还如此迅速,城门说破就破了,他们一家根本没时间逃出城去。

    而进城的叛军,就犹如那疯狗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这也是他们将女儿藏起来的原因。

    至于他们自己为什么不躲,当然是因为躲无可躲,地窖是用来平时储存菜物粮食的,只能容下一个小女孩的身姿。

    果然没过多大会,外面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大门就被粗鲁的推开,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花爹花娘被门撞击发出巨大的声音吓的一颤,接着相拥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天爷啊,真的没人能救救他们吗!

    而进来的兵士看也不看角落的两人,直接上手开始翻找起来,不管是女子头上的银簪,还是一块小小的碎银,只要是值钱的,都不曾放过。

    等整个屋子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在无一值钱之物后,几人才看向花爹花娘。

    “他妈的,怎么只有这么点,银子都藏哪去了,说。”

    “爷,几位爷,小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了,今年年景不好,税收又重,确实没多余的银钱了啊。”花儿爹爹哭丧着个脸,他说的都是实话啊,如果不是年岁不好,家底不丰,他们一家又怎会住在这离城门口这么近的地方,导致现在叛军攻城后,第一波遭殃的就是他们,听说那些贵人,早早的就撤到了城东,现如今这伙叛军都还没能攻下来。

    “你骗鬼呢,住在县城之中,就这么点银钱?还不快快都找出来,看在今天爷爷心情好的份上,还能给你条活路,不然……”说完,几个兵士扬了扬手里的大刀,未尽之意很明显了。

    明晃晃的刀刺痛了花儿娘的眼,她心口发凉,手脚发抖,可想着地窖中的女儿,想着还在跟叛军求饶周旋的丈夫,终是鼓起勇气,颤巍巍的站起来,从柜子中抱出一个紫檀多宝镜匣塞到那兵士手里。

    “军,军爷,这是,是当年我的陪嫁,紫檀木做成的,也能,能给几位爷换上两分酒水钱,还望几位爷笑纳。”

    这些兵士都是粗人草莽,刚刚搜屋子时,眼睛只看金银财宝去了,故而错过了这个镜匣。

    “哼哼,算你识相。”那领头的兵士用手掂了掂这个镜匣,领着其余几个汉子,转身准备离开。

    花儿爹花儿娘见状,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见那兵士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直的盯着院内晾衣绳上的桃红绢裙,花儿娘年纪已经大了,不可能在穿如此艳丽的颜色,所以这件衣服一看,就属于妙龄少女的。

    “她爹……”本就脸色苍白的花儿娘,见状神色愈发惨然,嘴唇都止不住的抖了起来,他们怎么就忘了呢,这院里,还晾着花儿的衣裳啊。

    “她娘,别怕,别怕。”花儿爹同样脸色虚白,但他还是强撑着抱着自己的妻子,不断安慰她。“不会被发现了,没事啊,没事。”

    “这衣裳,是你们女儿的?”用刀剑挑起衣裳的一角,那兵士神色不明的问,其余几个兵士见状,也是双眼冒出一丝绿光。

    “是,是,正是小女的。”知道躲不过,花儿爹颤抖着回答。

    “那,怎么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人,你女儿呢,躲起来了吗?”说着,几个兵士都开始左顾右盼,似在搜寻,这屋子里哪里能藏人。

    “回,回军爷,小女早在前两日,就出城回她外祖家去了,所以家中,只有我和她娘在。”

    听见人不在,几个兵士脸色都是一沉,可这心中邪意以起,如今没法消散,几人如何甘心,故手持刀剑,四处敲打寻找了起来。

    “爷,爷,小女真的不在家,她外祖身体不好,她早早的就回去侍疾去了。”眼看几人就要走到院外的地窖入口处了,花儿爹忙追上拦住几人。

    但他现在说的话,可没人能听入耳去,见他拦住了去路,直接一把暴虐的推开,“滚远点,老东西。”

    没了花儿爹的阻拦,一个兵士的目光终于定格在了地窖的封板上,慢慢的,他伸出手在花儿爹花儿娘绝望的神情中,一把掀开了木板,瞬间,一张嫩白充满泪水的脸就露了出来。

    “找到你了……”那兵士邪恶一笑,伸手就要将花儿从地窖中拉扯出来。

    “找到了!”与此同时,安然也低低一笑,“动手。”

    身后的部曲闻言,立马拔出大刀,对着几个还未反应过来的叛军兵士就砍了过去,此次安然带出来的人马都是部曲中的精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成功的将院中几人都砍翻在地。

    花儿爹花儿娘惊恐的愣在原地,还没从自己女儿被这群畜生发现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又被眼前血肉翻飞的情景吓的说不出话。

    “都拖出去,杀了吧。”扫了眼凌乱的房屋,和地窖里满脸泪水的少女,安然一眼就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要不是他们来的及时,可能这女孩就要如同她进城遇到的那女子一般,死于这群畜生手里了,所以对于这种人,安然一点都没客气。

    何况,如今他们要做的,本就是绞杀这些散兵,虽然现在县衙的控制权他们已经收回,范渔的大部分兵力也以投降,但在城中,还是有很多散兵,这些散兵在失了范渔的控制后,可能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她现在跟谭袁,要做的就是领着两队兵马,绞杀城里的散兵,以免后面这些人狗急跳墙,杀害更多无辜百姓。

    如今这个小院,已经不是她遇到的偷一波叛军了。

    等人都被拖出去后,安然才对明显吓傻了的夫妇道,“这里暂时安全了,只是如今城中的叛军还未绞杀干净,你们关好院门,暂时不要出去。”

    说完,安然才带领身后的部曲,奔赴下一个地方,期间,独活全程跟在安然身侧,力求在安然遇到危险时,他能第一时间出手。

    等安然一行人都消失在眼前,花儿爹花儿娘才颤抖着手将花儿从地窖中拉了出来,并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脯,今天,真的是太险了。

    “爹,娘,她是谁啊?”危险解除,花儿也慢慢的缓过劲来,略带好奇的问自己的爹娘。

    花儿爹花儿娘对视一眼,都摇摇头表示不知,只是,虽不知道那女郎是谁,但,肯定是个好人吧!

    安然不知他人怎么想的,她如今正带着人四处绞杀零散在外的兵士,对于她来说,花儿一家,只是她遇到的多起事件中的一起,因为找到这些兵士的时候,这些兵士无不是在抢掠。

    这也是如今军队的一个常态,现在很多军阀,因为无法给兵士们提供响应的粮响,就会纵容手下兵士对攻入的城池进行掠抢,相当于是对兵士变相的一种补偿,所以才会有兵过如篦,兵过如梳的这种说法。

    也只有安然这个外来的,才会觉得很不能理解,兵士,不应该是以保护百姓为己任的吗?

    差不多巡视了半个槐里县,斩杀了上百个叛军后,安然才又带着独活和部曲返回县衙,如今县衙里的叛军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安巽也将一些仅存的胥吏衙役找了回来,勉强能维持县衙的运转。

    因是安然发动的政变,杀的范渔,所以守在县衙两旁的役兵都认识她,知道她是安巽的侄女,也没阻拦,就这样任由她带着一队人马,进了县衙。

    刚巧县衙外有两个男子来找安巽,见到安然,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那是谁家女郎?怎么直接带兵进了县衙?”

    门口的役兵对视一眼,都摇头不愿回答,这毕竟是安巽的侄女,又是个女郎,他们若是随意透露她的信息,被安巽知道了,怕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冉兄,她能带兵畅通无阻的进入县衙,说明肯定是安兄家中之人,就算不是家中之人,定也是相熟的,进去问问安兄,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宴之说的在理,走走走,进去看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安然回到了县衙,就直奔正堂而去。

    “小叔,我回来了。”

    “怎么样,此行顺利吗?”安巽头也没抬,依旧埋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

    “顺利啊,都是些虾兵蟹将。”不说她带着这么多部曲,就一个独活,也不是这些游离在外的兵士能撼的动的。

    “小叔,你在写什么呢?”过了半响,安然见安巽还坐在案边不停疾笔,还时不时的皱下眉头,忍不住问道。

    勾完最后一笔,安巽终于放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如今叶县令被杀,县衙群龙无首,我正在上书朝廷,让尽快派一新任官员过来。”

    “啊,那小叔你不当县令吗?”安然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拉着安巽的袖子问。

    “我?”安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不行。”

    “小叔为什么不行。”

    这话问的安巽一愣,随后他反问安然:

    “怎么,你想小叔当这个槐里县的县令?”

    闻言,安然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她可还时刻记着她的游戏世界版图呢,槐里县,就是最好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