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实
想明白这场考验是幻境后，方不圆便放心下来。
既然是考验，那我来应考就是。
海船是吧，那我就做一回航海达人！
……
海面十分平静，没有飓风巨浪，三桅风帆的海船顺着不算迅疾的海风，徐徐向前。
方不圆趴着船首木质围栏之上，百无聊奈地看着眼前的茫茫大海。
他快恶心吐了！
从意识到这不过是幻境试炼，立起做一回航海达人的小旗帜开始，但现在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三个月多一点，将近一百天！
就这样没有终点，也不见返航的在海上飘着。
隔三差五地打一波鱼。
如此吃了一百天的各种鱼肉。
现在方不圆已经不知道鱼肉本身是什么味道，如果不是现在的身体不能不吃东西，他敢发誓，打死他都不会再吃鱼！
好在还有唯一的改变口味的存在。
快腐烂的橘子。
一直是快腐烂的状态，吃了一百天了还能够正常供应。
仿佛可以无限刷新一样。
这一点儿让方不圆十分出戏，关键是他还找不到储存烂橘子的地方，而每次负责厨房工作的兄弟都能端出一大筐。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方不圆苦闷叹息，这算什么事，说好的试炼就是把人给拉到幻境限制成普通人，然后让他一直坐船飘着？
应该不是这样，那样的话试炼就毫无意义，我应该是忽略了某些细节，会是什么呢。
方不圆回想这一百来天的经历，除了打鱼晒网，便是躺着吹咸腥海风，百天如一日，没有太多的变化，大风大浪或则凶猛海兽，通通都没有。
只能规划科学发展进程和思考修行事宜，但早在前一个月方不圆便已经没有心情继续下去，能计划推演的都已经安排完成了，就等回到现实空间开始实施。
现在完全是咸鱼一条。
幸好是幻境，是在做梦，要是现实中这么浪费一百天，我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等等，现实？”
方不圆猛然双手离开栏杆，在甲板上站得笔直。
他突然想到一点。
真实和虚幻！
这是一场考验，而且看样子是关于六阶强者的传承归属，怎么可能如此儿戏，满是虚假，虚幻？
但又说是没有危险，什么才会叫没有危险？
只有在虚假虚无之中发生的事才会没有危险！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特殊的幻境，不论真假，只是梦境。但他想要的结果是，能够从中进行考验。
而进入幻境的人如果一直清晰地意识到他是在幻境，那么这一切便会真的是虚假，就像局外人一般，纵使它万千变化也与我无关。
但考验的目的没有完成，幻境也不会消失，造成的局面就是幻境一天天刷新重复，而他也因此被困在其中。
“真有意思，还得告诉自己假的便是真的才行。”
这让方不圆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自己意志顽强还是说自己蠢，居然这样晃悠度过如此久的时间。
顺着这一点出发，方不圆便发现了几处端倪。
刚进入幻境的时候，虽然意识到这只是梦，是考验，但对于方不圆来说第一次撒网捕鱼实在是太新奇，就听从其他人的指挥，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代入了渔夫的角色。
而那一次在收网的时候，鱼鳞踊跃，甚至还有其他海中捕猎生物在周边游曳，船上的人可是欢笑不断，谈天说地好不快乎。
之后捕鱼的时候，新奇已过，方不圆也难以再像第一次一样投入，总感觉是虚假的，这时候仔细想想，那之后撒网捕鱼的感觉就像游戏一般，撒网下去，需要等待多久，收获多少多少的鱼，多久之后可以再撒网捕鱼（技能冷却），想的虚假就真的成了虚假。
“我可真优秀，为啥当时就没注意到这点差异呢？”
第二件事便是这腐烂的橘子，在他怀疑为啥还有这么多橘子的时候，还有后厨告诉他快没了，再不到陆地就没得吃了的行为，不关心不进入角色之后，橘子就成游戏数据，定时刷新的东西。
“现在也来得及。”
方不圆用上他在还没位面转移试验前，怀疑自己精神状态时学到的几手催眠术，开始暗示自己这是一艘真实的捕鱼船，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渔夫。
……
“方五，你小子别偷懒，快去主桅上盯着。”
“怎么又是我，我都看了好几天了。”
“怎么还是你？就你小子眼睛跟鹰似的，看得又远又清楚，马上就要过礁石湾了，不让你上让谁上！”
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的大汉推搡着方五来到桅杆的位置，随后转身从一旁钻进甲板下面。
“那我晚上可要加餐才行。”
谁让络腮胡大汉是船长呢，方五可不敢不听船长的安排，嘟囔一句，随后抓着主桅顶上垂下的绳索，手脚并用，极其麻溜地爬上主桅三分之二处的一根横梁之上。
主桅风帆已经完全降下，只留了两侧副帆升到一半提供动力，礁石湾暗礁丛生，海风还格外地强劲，要是主桅风帆还升起的话，速度之快根本不可能来得及转向，铁定触礁沉没。
方五待的位置离甲板已有二十米高，海风呼啸，刮在脸上生疼，但方五却毫不在意，认真盯着前方海面，还没有真正进入礁石湾的范围，方五也有时间胡思乱想，这次运气是真的好，过礁石湾难得碰上这样的好条件，没有大的风浪，也没有雾气，这么轻松的一次，闭着眼也能过礁石湾呢。
从一二层船舱陆陆续续走出十个人来到桅杆的位置，都是穿着短褂的大汉，强壮的身躯，古铜黝黑的肤色，脸上刻满海风的痕迹。
领头一人早早就看见主桅上的方五，大着嗓门对方不圆喊道：“方小子可得盯好了，咋们的命可都交到你手上啦。”
“刘大叔你可放心吧，走了这么多趟礁石湾，你瞧见我出错过没有？”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刘四也伸出右手大拇指夸赞方五，方五的眼睛是真好使，自从他到了船上，本来凶险异常的礁石湾也变得安全十足，在薄雾天气都敢走一趟，这也成了他们这艘船出海捕鱼的优势，多走两趟礁石湾，不仅节省时间，外面海域还只有敢冒险的船只捕鱼，不像其他地方倒出都是渔船，根本捕不上什么鱼。
“还是注意点，听说最近礁石湾海底有蛟龙出没，有好几艘船都遭殃了呢。”
“放心吧，有我在，就算蛟龙来我也能提前看见。”
“那可就看你的啦。”
蛟龙可都是传言，出海打渔一辈子，但谁也没真正见过，说不得那几艘船的人是倒霉触礁了，可是好面子不承认技术不行，回来借口碰上了蛟龙出没。
刘四等人也没放在心上，在主桅下两人，副桅下各一人，两侧船舷三人的站好后便各自聊天。
就等入礁石湾。
就等方五的信号。
既然是考验，那我来应考就是。
海船是吧，那我就做一回航海达人！
……
海面十分平静，没有飓风巨浪，三桅风帆的海船顺着不算迅疾的海风，徐徐向前。
方不圆趴着船首木质围栏之上，百无聊奈地看着眼前的茫茫大海。
他快恶心吐了！
从意识到这不过是幻境试炼，立起做一回航海达人的小旗帜开始，但现在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三个月多一点，将近一百天！
就这样没有终点，也不见返航的在海上飘着。
隔三差五地打一波鱼。
如此吃了一百天的各种鱼肉。
现在方不圆已经不知道鱼肉本身是什么味道，如果不是现在的身体不能不吃东西，他敢发誓，打死他都不会再吃鱼！
好在还有唯一的改变口味的存在。
快腐烂的橘子。
一直是快腐烂的状态，吃了一百天了还能够正常供应。
仿佛可以无限刷新一样。
这一点儿让方不圆十分出戏，关键是他还找不到储存烂橘子的地方，而每次负责厨房工作的兄弟都能端出一大筐。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方不圆苦闷叹息，这算什么事，说好的试炼就是把人给拉到幻境限制成普通人，然后让他一直坐船飘着？
应该不是这样，那样的话试炼就毫无意义，我应该是忽略了某些细节，会是什么呢。
方不圆回想这一百来天的经历，除了打鱼晒网，便是躺着吹咸腥海风，百天如一日，没有太多的变化，大风大浪或则凶猛海兽，通通都没有。
只能规划科学发展进程和思考修行事宜，但早在前一个月方不圆便已经没有心情继续下去，能计划推演的都已经安排完成了，就等回到现实空间开始实施。
现在完全是咸鱼一条。
幸好是幻境，是在做梦，要是现实中这么浪费一百天，我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等等，现实？”
方不圆猛然双手离开栏杆，在甲板上站得笔直。
他突然想到一点。
真实和虚幻！
这是一场考验，而且看样子是关于六阶强者的传承归属，怎么可能如此儿戏，满是虚假，虚幻？
但又说是没有危险，什么才会叫没有危险？
只有在虚假虚无之中发生的事才会没有危险！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特殊的幻境，不论真假，只是梦境。但他想要的结果是，能够从中进行考验。
而进入幻境的人如果一直清晰地意识到他是在幻境，那么这一切便会真的是虚假，就像局外人一般，纵使它万千变化也与我无关。
但考验的目的没有完成，幻境也不会消失，造成的局面就是幻境一天天刷新重复，而他也因此被困在其中。
“真有意思，还得告诉自己假的便是真的才行。”
这让方不圆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自己意志顽强还是说自己蠢，居然这样晃悠度过如此久的时间。
顺着这一点出发，方不圆便发现了几处端倪。
刚进入幻境的时候，虽然意识到这只是梦，是考验，但对于方不圆来说第一次撒网捕鱼实在是太新奇，就听从其他人的指挥，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代入了渔夫的角色。
而那一次在收网的时候，鱼鳞踊跃，甚至还有其他海中捕猎生物在周边游曳，船上的人可是欢笑不断，谈天说地好不快乎。
之后捕鱼的时候，新奇已过，方不圆也难以再像第一次一样投入，总感觉是虚假的，这时候仔细想想，那之后撒网捕鱼的感觉就像游戏一般，撒网下去，需要等待多久，收获多少多少的鱼，多久之后可以再撒网捕鱼（技能冷却），想的虚假就真的成了虚假。
“我可真优秀，为啥当时就没注意到这点差异呢？”
第二件事便是这腐烂的橘子，在他怀疑为啥还有这么多橘子的时候，还有后厨告诉他快没了，再不到陆地就没得吃了的行为，不关心不进入角色之后，橘子就成游戏数据，定时刷新的东西。
“现在也来得及。”
方不圆用上他在还没位面转移试验前，怀疑自己精神状态时学到的几手催眠术，开始暗示自己这是一艘真实的捕鱼船，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渔夫。
……
“方五，你小子别偷懒，快去主桅上盯着。”
“怎么又是我，我都看了好几天了。”
“怎么还是你？就你小子眼睛跟鹰似的，看得又远又清楚，马上就要过礁石湾了，不让你上让谁上！”
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的大汉推搡着方五来到桅杆的位置，随后转身从一旁钻进甲板下面。
“那我晚上可要加餐才行。”
谁让络腮胡大汉是船长呢，方五可不敢不听船长的安排，嘟囔一句，随后抓着主桅顶上垂下的绳索，手脚并用，极其麻溜地爬上主桅三分之二处的一根横梁之上。
主桅风帆已经完全降下，只留了两侧副帆升到一半提供动力，礁石湾暗礁丛生，海风还格外地强劲，要是主桅风帆还升起的话，速度之快根本不可能来得及转向，铁定触礁沉没。
方五待的位置离甲板已有二十米高，海风呼啸，刮在脸上生疼，但方五却毫不在意，认真盯着前方海面，还没有真正进入礁石湾的范围，方五也有时间胡思乱想，这次运气是真的好，过礁石湾难得碰上这样的好条件，没有大的风浪，也没有雾气，这么轻松的一次，闭着眼也能过礁石湾呢。
从一二层船舱陆陆续续走出十个人来到桅杆的位置，都是穿着短褂的大汉，强壮的身躯，古铜黝黑的肤色，脸上刻满海风的痕迹。
领头一人早早就看见主桅上的方五，大着嗓门对方不圆喊道：“方小子可得盯好了，咋们的命可都交到你手上啦。”
“刘大叔你可放心吧，走了这么多趟礁石湾，你瞧见我出错过没有？”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刘四也伸出右手大拇指夸赞方五，方五的眼睛是真好使，自从他到了船上，本来凶险异常的礁石湾也变得安全十足，在薄雾天气都敢走一趟，这也成了他们这艘船出海捕鱼的优势，多走两趟礁石湾，不仅节省时间，外面海域还只有敢冒险的船只捕鱼，不像其他地方倒出都是渔船，根本捕不上什么鱼。
“还是注意点，听说最近礁石湾海底有蛟龙出没，有好几艘船都遭殃了呢。”
“放心吧，有我在，就算蛟龙来我也能提前看见。”
“那可就看你的啦。”
蛟龙可都是传言，出海打渔一辈子，但谁也没真正见过，说不得那几艘船的人是倒霉触礁了，可是好面子不承认技术不行，回来借口碰上了蛟龙出没。
刘四等人也没放在心上，在主桅下两人，副桅下各一人，两侧船舷三人的站好后便各自聊天。
就等入礁石湾。
就等方五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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