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觉醒者
“结构决定性质，是理论化学的核心思想之一。”
“性质决定用途，是应用化学的重要指导思想。”
“作为化学系的学生，你们将来有的会继续进行理论学习和研究，有的会步入社会，从事化工行业的工作。”
“但不管选择哪一种，都请不要忘记这两句话。下课！”
老教授结束了课程，胳膊夹着教案走出了阶梯教室。
“临哥，午饭去哪儿吃？”一个小胖子打了个哈欠，用手指点了点前排的年轻人。
陈临扶了扶半框眼镜，站起身收拾书本。
“去四食堂吧，听说那边上周新来一大师傅，手艺还不错。”
“好嘞！”
半个小时以后，小胖子靠在椅子上摸着肚子一副满足的表情。
“这新来的师傅手艺是真的赞。”小胖子竖起大拇指。
“行了，袁浩。说正事儿。”
陈临用餐巾纸擦了擦手。
“你最近上课总是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唉！”袁浩叹了口气。
“最近网上的报道你看了吗？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觉醒者。”
陈临笑了笑，“是自媒体制造的噱头吧。弄点特效，骗点流量罢了。咱们是学理的，得相信科学。”
“说不定是真的呢。”袁浩嘟囔着。
“我看那视频不像是处理过的。有人双手抬起汽车，有人用意念弄弯勺子，还有人在大街上突然觉醒了，然后到处攻击别人，就跟那些网文里说的一样。唉，真想亲眼看一看。”
“临哥，你说是不是咱们水蓝星灵气复苏了？这要是灵气多了，咱们学的这些物理呀、化学呀还管用吗？”
“你还是少看点小说吧。再这样下去，期末考试就该挂科了。”
陈临摇了摇头，起身端起餐盘。
“砰！”
后厨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后便是一连串金属物品坠地、瓷器破碎，以及有人慌张的叫喊和奔跑的声音。
餐厅里就餐的学生们都吓了一跳。
几个大师傅和打饭的阿姨慌张地跑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一个胆子大的男生拉住一个大师傅。
“爆炸了……超能力……外星人……”
大师傅有些语无伦次，挣脱开男生逃走了。
“真有超能力，肯定是觉醒者！”袁浩眼睛一亮。
食堂里大部分人都跑了出去，在门外向里面指指点点。
剩下一些胆子大一点的男生盯着后厨的门口。
一个浑身冒着火焰的人走了出来，转动脑袋向四周张望，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就像机器人。
“这位……大师傅，你是不是觉醒了。”
袁浩突然开口叫道。
“浩子！”陈临一皱眉，拉着袁浩后退了两步。
虽然受火焰的影响，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火人听到袁浩的叫声，扭头冲着他，似乎说了些什么，随后抬手，一个火球凭空出现褥炮弹般击中了袁浩的前胸。
霎时砰的一声，袁浩被击飞数米砸在了一张餐桌上，方才抓住他胳膊的陈临也摔倒在地上。
“浩子！”
陈临忍着疼痛爬起来，袁浩的身上已经燃起火焰，陈临迅速脱下外套，在袁浩身上扑打着。
旁边几个男生也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抄起饭盒从一旁的水龙头接水向袁浩身上泼去。
火人看了看，嘴里嘟囔着什么，跌跌撞撞向外跑去，还撞歪了几张餐桌，冲进了校园。
很快，袁浩身上的火焰熄灭了，但他已经蜷缩成一团不动了，似乎是疼晕了过去。
陈临查看了袁浩的伤势，心里一沉。
袁浩的衣服烧的千疮百孔，露出的地方很多都烧伤了，尤其是前胸受到了强烈的爆炸冲击，血顺着餐桌流淌到地上。
“哥们儿，再坚持一下，校医马上过来，120也快了。”有人说道。
急匆匆赶来的校医帮袁浩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和陈临一起将他送上了救护车。
省中心医院，陈临在手术室外踱着步子，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双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急诊科的医生查看了袁浩的伤情，表示必须马上进行手术。陈临立刻拨通了袁浩父亲的电话，袁父沉默半晌后，很快做出了两个决定，第一，给陈临转账，第二，授权陈临代表他们签署所有的手术相关协议。
而到现在，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依然没有结果。手术时间越久，也就意味着风险越高。
辅导员和校方领导早已赶了过来，但除了安静地等待，也无事可做。说到底，袁浩的手术结果直接决定了这次事件的性质。
“滴——”手术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陈临同学来一下！”医生轻声喊道。
医生把陈临叫进了手术室，把其他人挡在了门外。
“麻烦你换上隔离服，跟我来手术室！”
陈临如同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
“医生，袁浩他……”
陈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我们尽力了。患者表面的烧伤并不算太严重，麻烦的是肋骨遭受重击折断，而且很不巧刺破了心室。加上患者是在刚刚吃过午饭不久受伤，进一步增加了手术的难度。”
“虽然我们已经清理了所有破碎的骨片和组织，并缝合了伤口。但是由于前期失血过多，即使进行了输血，各项指数还是不容乐观。”
“方才患者突然苏醒，要求见你一面，所以……”
医生没有再往下说，但陈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袁浩十有八九是回光返照了。
“该死的觉醒者！”陈临握紧了拳头，脚步沉重地走进了手术室。
“临哥，”病床上的袁浩戴着氧气罩，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我在！”陈临握住袁浩的一只手，或许是因为输液的缘故，有些冰凉。
看到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为了考上江南大学玩命学习以至于高考后的足足一个月卧床不起的兄弟，现在躺在病床上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陈临眼圈红了。
“临哥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因为在我爸妈眼里，你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只可惜……咳咳！”
“浩子你不用说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我爸妈也不会怪你的，他们知道……我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要不是你，我恐怕连大学都考不上……咳咳！”
袁浩忽然嘴里咳出血来。
“浩子别说了，我马上叫医生！”
“临哥！”袁浩忽然紧紧抓住陈临的手，“听我的，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
袁浩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手无力地松开，被陈临一把抓住。
“滴——”监控器上跳动的波纹逐渐拉成一条直线。
“浩子！”
“浩子，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救活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陈临如遭雷击，大脑中一声巨大的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一个虚幻的面板浮现在他眼前，然而此时的他意识有些模糊，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监测到载体精神力指数达到700，符合系统启动要求。”
“基因锁开启，系统开始充能。”
“系统充能完成，开始加载初始功能。”
“初始功能加载完成，检测到载体提出使用需求，开始扫描……”
“目标识别成功！”
“目标，袁浩，大夏公民，19岁，状态，濒临死亡，可修复。”
“修复材料：1，全面恢复药剂1瓶；2，低阶原核1枚；3，系统当前能量90%。”
“1、2项材料不足，自动选择3项。”
“可选操作:1，修复；2，不修复。”
“操作1风险过高，系统自动选择操作2，执行中……”
“执行失败，选择操作1，执行中……”
与此同时，医生听到监控的报警声也迅速走了进来。
主治医生看到已经拉成直线的监控屏幕，叹了口气，“准备……”
“滴滴！”
监控仪器突然再次响了起来，直线再次跳动起来。
“病人体征有变化，准备抢救！”手术室内迅速忙碌起来。
“操作执行完毕，当前系统能量＜10%，进入休眠模式，3……2……1……”
陈临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由六面镜子组成的房间，陈临向四周看看，每一面镜子都反射出无数的镜子墙壁和自己，仿佛一个无尽的迷宫，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你相信真理吗？”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却分辨不出发声的位置。
“我相信科学！”陈临回答道。
“科学是由实践检验并无限趋近真理的方法，而非真理本身。”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即便如此，科学依旧是获取真理最有效和最可靠的方法。”陈临说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手段。”
“那么我便送你一种。”神秘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陈临皱了皱眉。
“生命的本质才是真理。一切的真理只为了生命的延续。”神秘声音道。
“我不明白。”陈临犹豫了片刻，说道。
“你会明白的。”神秘声音说完，便消失了。
空间里的光线逐渐变暗，无数镜面中的陈临也相继陷入黑暗之中。
“性质决定用途，是应用化学的重要指导思想。”
“作为化学系的学生，你们将来有的会继续进行理论学习和研究，有的会步入社会，从事化工行业的工作。”
“但不管选择哪一种，都请不要忘记这两句话。下课！”
老教授结束了课程，胳膊夹着教案走出了阶梯教室。
“临哥，午饭去哪儿吃？”一个小胖子打了个哈欠，用手指点了点前排的年轻人。
陈临扶了扶半框眼镜，站起身收拾书本。
“去四食堂吧，听说那边上周新来一大师傅，手艺还不错。”
“好嘞！”
半个小时以后，小胖子靠在椅子上摸着肚子一副满足的表情。
“这新来的师傅手艺是真的赞。”小胖子竖起大拇指。
“行了，袁浩。说正事儿。”
陈临用餐巾纸擦了擦手。
“你最近上课总是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唉！”袁浩叹了口气。
“最近网上的报道你看了吗？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觉醒者。”
陈临笑了笑，“是自媒体制造的噱头吧。弄点特效，骗点流量罢了。咱们是学理的，得相信科学。”
“说不定是真的呢。”袁浩嘟囔着。
“我看那视频不像是处理过的。有人双手抬起汽车，有人用意念弄弯勺子，还有人在大街上突然觉醒了，然后到处攻击别人，就跟那些网文里说的一样。唉，真想亲眼看一看。”
“临哥，你说是不是咱们水蓝星灵气复苏了？这要是灵气多了，咱们学的这些物理呀、化学呀还管用吗？”
“你还是少看点小说吧。再这样下去，期末考试就该挂科了。”
陈临摇了摇头，起身端起餐盘。
“砰！”
后厨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后便是一连串金属物品坠地、瓷器破碎，以及有人慌张的叫喊和奔跑的声音。
餐厅里就餐的学生们都吓了一跳。
几个大师傅和打饭的阿姨慌张地跑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一个胆子大的男生拉住一个大师傅。
“爆炸了……超能力……外星人……”
大师傅有些语无伦次，挣脱开男生逃走了。
“真有超能力，肯定是觉醒者！”袁浩眼睛一亮。
食堂里大部分人都跑了出去，在门外向里面指指点点。
剩下一些胆子大一点的男生盯着后厨的门口。
一个浑身冒着火焰的人走了出来，转动脑袋向四周张望，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就像机器人。
“这位……大师傅，你是不是觉醒了。”
袁浩突然开口叫道。
“浩子！”陈临一皱眉，拉着袁浩后退了两步。
虽然受火焰的影响，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火人听到袁浩的叫声，扭头冲着他，似乎说了些什么，随后抬手，一个火球凭空出现褥炮弹般击中了袁浩的前胸。
霎时砰的一声，袁浩被击飞数米砸在了一张餐桌上，方才抓住他胳膊的陈临也摔倒在地上。
“浩子！”
陈临忍着疼痛爬起来，袁浩的身上已经燃起火焰，陈临迅速脱下外套，在袁浩身上扑打着。
旁边几个男生也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抄起饭盒从一旁的水龙头接水向袁浩身上泼去。
火人看了看，嘴里嘟囔着什么，跌跌撞撞向外跑去，还撞歪了几张餐桌，冲进了校园。
很快，袁浩身上的火焰熄灭了，但他已经蜷缩成一团不动了，似乎是疼晕了过去。
陈临查看了袁浩的伤势，心里一沉。
袁浩的衣服烧的千疮百孔，露出的地方很多都烧伤了，尤其是前胸受到了强烈的爆炸冲击，血顺着餐桌流淌到地上。
“哥们儿，再坚持一下，校医马上过来，120也快了。”有人说道。
急匆匆赶来的校医帮袁浩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和陈临一起将他送上了救护车。
省中心医院，陈临在手术室外踱着步子，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双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急诊科的医生查看了袁浩的伤情，表示必须马上进行手术。陈临立刻拨通了袁浩父亲的电话，袁父沉默半晌后，很快做出了两个决定，第一，给陈临转账，第二，授权陈临代表他们签署所有的手术相关协议。
而到现在，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依然没有结果。手术时间越久，也就意味着风险越高。
辅导员和校方领导早已赶了过来，但除了安静地等待，也无事可做。说到底，袁浩的手术结果直接决定了这次事件的性质。
“滴——”手术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陈临同学来一下！”医生轻声喊道。
医生把陈临叫进了手术室，把其他人挡在了门外。
“麻烦你换上隔离服，跟我来手术室！”
陈临如同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
“医生，袁浩他……”
陈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我们尽力了。患者表面的烧伤并不算太严重，麻烦的是肋骨遭受重击折断，而且很不巧刺破了心室。加上患者是在刚刚吃过午饭不久受伤，进一步增加了手术的难度。”
“虽然我们已经清理了所有破碎的骨片和组织，并缝合了伤口。但是由于前期失血过多，即使进行了输血，各项指数还是不容乐观。”
“方才患者突然苏醒，要求见你一面，所以……”
医生没有再往下说，但陈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袁浩十有八九是回光返照了。
“该死的觉醒者！”陈临握紧了拳头，脚步沉重地走进了手术室。
“临哥，”病床上的袁浩戴着氧气罩，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我在！”陈临握住袁浩的一只手，或许是因为输液的缘故，有些冰凉。
看到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为了考上江南大学玩命学习以至于高考后的足足一个月卧床不起的兄弟，现在躺在病床上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陈临眼圈红了。
“临哥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因为在我爸妈眼里，你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只可惜……咳咳！”
“浩子你不用说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我爸妈也不会怪你的，他们知道……我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要不是你，我恐怕连大学都考不上……咳咳！”
袁浩忽然嘴里咳出血来。
“浩子别说了，我马上叫医生！”
“临哥！”袁浩忽然紧紧抓住陈临的手，“听我的，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
袁浩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手无力地松开，被陈临一把抓住。
“滴——”监控器上跳动的波纹逐渐拉成一条直线。
“浩子！”
“浩子，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救活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陈临如遭雷击，大脑中一声巨大的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一个虚幻的面板浮现在他眼前，然而此时的他意识有些模糊，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监测到载体精神力指数达到700，符合系统启动要求。”
“基因锁开启，系统开始充能。”
“系统充能完成，开始加载初始功能。”
“初始功能加载完成，检测到载体提出使用需求，开始扫描……”
“目标识别成功！”
“目标，袁浩，大夏公民，19岁，状态，濒临死亡，可修复。”
“修复材料：1，全面恢复药剂1瓶；2，低阶原核1枚；3，系统当前能量90%。”
“1、2项材料不足，自动选择3项。”
“可选操作:1，修复；2，不修复。”
“操作1风险过高，系统自动选择操作2，执行中……”
“执行失败，选择操作1，执行中……”
与此同时，医生听到监控的报警声也迅速走了进来。
主治医生看到已经拉成直线的监控屏幕，叹了口气，“准备……”
“滴滴！”
监控仪器突然再次响了起来，直线再次跳动起来。
“病人体征有变化，准备抢救！”手术室内迅速忙碌起来。
“操作执行完毕，当前系统能量＜10%，进入休眠模式，3……2……1……”
陈临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由六面镜子组成的房间，陈临向四周看看，每一面镜子都反射出无数的镜子墙壁和自己，仿佛一个无尽的迷宫，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你相信真理吗？”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却分辨不出发声的位置。
“我相信科学！”陈临回答道。
“科学是由实践检验并无限趋近真理的方法，而非真理本身。”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即便如此，科学依旧是获取真理最有效和最可靠的方法。”陈临说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手段。”
“那么我便送你一种。”神秘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陈临皱了皱眉。
“生命的本质才是真理。一切的真理只为了生命的延续。”神秘声音道。
“我不明白。”陈临犹豫了片刻，说道。
“你会明白的。”神秘声音说完，便消失了。
空间里的光线逐渐变暗，无数镜面中的陈临也相继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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