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筹码
“猛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陈临啊，我很好。就是这次临阵突破，身体有些亏空，不过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手机里传来赵猛豪爽的声音。
陈临并不清楚赵猛晋升了C级，只知道昨天他在自己使用系统能量修复伤势之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越战越勇，硬是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靠着以伤换伤和对手拼了个两败俱伤。
不过对方的武器是短棍，也没想到赵猛会临阵突破，有些大意，吃了不小的亏。
不过赵猛那种身体素质非人类般的强横，不论是力量、防御还是速度，都让陈临叹为观止，对于提升自身实力的想法也愈加迫切。
“今天我们学校好像有个学生觉醒了，然后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这事儿吗？”陈临直奔主题。
赵猛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周然确实是去出任务了，不过我没想到是你们学校。是你同学？”
“那倒没有。人是你们带走了吗？”
“应该是吧。江宁的觉醒者事件大多是我们负责处理的。这会想必正在审讯吧？”
“审讯？”陈临心里琢磨，“你们该不会用刑吧？好歹也是学生，可别弄出点事儿来不好收场？”
“呃……”
赵猛似乎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毕竟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和敌人正面硬刚。
他歪着头仔细听了听，似乎没有听到明显的惨叫声。
“嗯，应该问题不大。”赵猛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陶队做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嗯，那就好。”
陈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赵猛。
虽然他也清楚这位对于推理决策这种事并不擅长，但毕竟是处理觉醒者事件的专业人士，至少比自己经验要丰富。
没想到，赵猛听完吓了一跳。
“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可不是小事。”
陈临对于赵猛的反应有些奇怪，“我只是根据对方说的那些话联系他们的行为做了一个假设，想找你验证一下而已，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不是，你说你能听懂他们那种语言，是真的吗？”赵猛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陈临心里一沉，该不会他们听不懂那种语言吧？他们不是专业的吗？军队或者研究所不是都有专门破译密码暗号的专家吗，还有语言学家，不至于这点事儿都搞不定吧？
事实上是陈临把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
完全破译一种语言，不是有专家和计算机就能搞定的，还需要大量的样本来反复印证，越是高级的语言，就越加复杂，破译的难度也会以级数倍增加。
所以虽然有关部门手里也收拢了一些俘虏，但样本还是有些不足，破译的进度也是异常的缓慢。
正因为如此赵猛听说陈临能听懂觉醒者的特殊语言才会如此激动。
“能听懂……一点点吧。”陈临有些心虚，同时脑袋里还在琢磨，这件事该怎么解释？
我前脚跟人说了自己觉醒的是炼金术，还拿治愈术冒充人体炼成，能不能瞒住还不知道，这回怎么解释？语言炼成吗？自动翻译炼金阵？炼金术士这么全能的吗？
陈临纠结的同时，赵猛也有些踌躇。
如果陈临真的能听懂觉醒者的语言，对于部门来说当然是件大好事，但对于陈临个人而言，却是未必。
怀璧其罪的道理赵猛还是懂得。
之前因为陈临拥有救人的能力就已经惹起周然的怀疑了，如果陈临能听懂那种语言的能力再透露出去，还说不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一个人的能力与他自身的实力、影响力和背景不匹配，多半不会有好下场。
为了组织，他可以义无反顾地牺牲自己，因为这是他个人的理念。
但如果为了所谓的大局就可以随意牺牲无关的人，甚至自己的救命恩人，那自己的守护又有何意义？
赵猛问道，“你想做什么？”
“原本我是想，如果今天觉醒的同学在你们那里，我想和他对话，试试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不过现在，我也有些拿不准该不该这么做。猛哥，你说呢？”陈临也有些意外，心里变得有些没底。
赵猛犹豫了一下，“我想想，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好！”
赵猛思索了一会，向门外叫道，“小勇！”
“咋了，猛哥？”陆小勇露出个脑袋。
“今天周然和雪婷是不是去江南大学抓了个觉醒者回来？”
“咦，你怎么知道是江南大学？”陆小勇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继续追问。
“人呢？”
“在审讯室例行审问。不过今天这个有些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赵猛一愣。
“以往咱们发现的觉醒者大概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正常人，就是突然拥有了一些特殊能力，但记忆、性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般这种都是观察一段时间，然后登记信息签个协议就完了。”
“另一种是像火男那样，就像变了一个人，充满暴力倾向，说那种特殊语言，基本上都是直接抓捕。”
“今天这个不太一样，似乎有些，嗯，怎么说呢，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
“就好像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体里硬塞进去另外一个灵魂，一会像个普通学生，恐惧害怕语无伦次，一会又像火男那样，充满攻击性，完全无法交流。”
“所以然哥和婷姐现在也有些头疼。审又审不出什么东西，放也不能放。听说学校那边压力也很大，陶队正在商议对策，看看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以前难道没有学生觉醒的先例吗？”
“以前也有几例，基本上都是以请假、转学之类的借口私下和学校家长谈的，这次闹得动静太大了，目标在课堂上暴走，后来又和然哥他们大打出手，几百号学生都看见了，现在的互联网传播效率，根本不可能瞒得住啊。”
“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恐怕咱们小队包括整个江宁分部都会受到处分。”
陆小勇一摊手，十分的无奈。
“这么严重？”赵猛也有些意外，随后心中一动，如此说来，陶队，应该说整个江宁分部的压力应该非常大啊，这样的话，对于陈临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事件的失控反而在无形当中给陈临增加了谈判的筹码。
赵猛心中有了决断。
“陈临啊，我很好。就是这次临阵突破，身体有些亏空，不过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手机里传来赵猛豪爽的声音。
陈临并不清楚赵猛晋升了C级，只知道昨天他在自己使用系统能量修复伤势之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越战越勇，硬是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靠着以伤换伤和对手拼了个两败俱伤。
不过对方的武器是短棍，也没想到赵猛会临阵突破，有些大意，吃了不小的亏。
不过赵猛那种身体素质非人类般的强横，不论是力量、防御还是速度，都让陈临叹为观止，对于提升自身实力的想法也愈加迫切。
“今天我们学校好像有个学生觉醒了，然后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这事儿吗？”陈临直奔主题。
赵猛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周然确实是去出任务了，不过我没想到是你们学校。是你同学？”
“那倒没有。人是你们带走了吗？”
“应该是吧。江宁的觉醒者事件大多是我们负责处理的。这会想必正在审讯吧？”
“审讯？”陈临心里琢磨，“你们该不会用刑吧？好歹也是学生，可别弄出点事儿来不好收场？”
“呃……”
赵猛似乎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毕竟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和敌人正面硬刚。
他歪着头仔细听了听，似乎没有听到明显的惨叫声。
“嗯，应该问题不大。”赵猛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陶队做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嗯，那就好。”
陈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赵猛。
虽然他也清楚这位对于推理决策这种事并不擅长，但毕竟是处理觉醒者事件的专业人士，至少比自己经验要丰富。
没想到，赵猛听完吓了一跳。
“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可不是小事。”
陈临对于赵猛的反应有些奇怪，“我只是根据对方说的那些话联系他们的行为做了一个假设，想找你验证一下而已，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不是，你说你能听懂他们那种语言，是真的吗？”赵猛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陈临心里一沉，该不会他们听不懂那种语言吧？他们不是专业的吗？军队或者研究所不是都有专门破译密码暗号的专家吗，还有语言学家，不至于这点事儿都搞不定吧？
事实上是陈临把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
完全破译一种语言，不是有专家和计算机就能搞定的，还需要大量的样本来反复印证，越是高级的语言，就越加复杂，破译的难度也会以级数倍增加。
所以虽然有关部门手里也收拢了一些俘虏，但样本还是有些不足，破译的进度也是异常的缓慢。
正因为如此赵猛听说陈临能听懂觉醒者的特殊语言才会如此激动。
“能听懂……一点点吧。”陈临有些心虚，同时脑袋里还在琢磨，这件事该怎么解释？
我前脚跟人说了自己觉醒的是炼金术，还拿治愈术冒充人体炼成，能不能瞒住还不知道，这回怎么解释？语言炼成吗？自动翻译炼金阵？炼金术士这么全能的吗？
陈临纠结的同时，赵猛也有些踌躇。
如果陈临真的能听懂觉醒者的语言，对于部门来说当然是件大好事，但对于陈临个人而言，却是未必。
怀璧其罪的道理赵猛还是懂得。
之前因为陈临拥有救人的能力就已经惹起周然的怀疑了，如果陈临能听懂那种语言的能力再透露出去，还说不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一个人的能力与他自身的实力、影响力和背景不匹配，多半不会有好下场。
为了组织，他可以义无反顾地牺牲自己，因为这是他个人的理念。
但如果为了所谓的大局就可以随意牺牲无关的人，甚至自己的救命恩人，那自己的守护又有何意义？
赵猛问道，“你想做什么？”
“原本我是想，如果今天觉醒的同学在你们那里，我想和他对话，试试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不过现在，我也有些拿不准该不该这么做。猛哥，你说呢？”陈临也有些意外，心里变得有些没底。
赵猛犹豫了一下，“我想想，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好！”
赵猛思索了一会，向门外叫道，“小勇！”
“咋了，猛哥？”陆小勇露出个脑袋。
“今天周然和雪婷是不是去江南大学抓了个觉醒者回来？”
“咦，你怎么知道是江南大学？”陆小勇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继续追问。
“人呢？”
“在审讯室例行审问。不过今天这个有些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赵猛一愣。
“以往咱们发现的觉醒者大概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正常人，就是突然拥有了一些特殊能力，但记忆、性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般这种都是观察一段时间，然后登记信息签个协议就完了。”
“另一种是像火男那样，就像变了一个人，充满暴力倾向，说那种特殊语言，基本上都是直接抓捕。”
“今天这个不太一样，似乎有些，嗯，怎么说呢，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
“就好像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体里硬塞进去另外一个灵魂，一会像个普通学生，恐惧害怕语无伦次，一会又像火男那样，充满攻击性，完全无法交流。”
“所以然哥和婷姐现在也有些头疼。审又审不出什么东西，放也不能放。听说学校那边压力也很大，陶队正在商议对策，看看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以前难道没有学生觉醒的先例吗？”
“以前也有几例，基本上都是以请假、转学之类的借口私下和学校家长谈的，这次闹得动静太大了，目标在课堂上暴走，后来又和然哥他们大打出手，几百号学生都看见了，现在的互联网传播效率，根本不可能瞒得住啊。”
“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恐怕咱们小队包括整个江宁分部都会受到处分。”
陆小勇一摊手，十分的无奈。
“这么严重？”赵猛也有些意外，随后心中一动，如此说来，陶队，应该说整个江宁分部的压力应该非常大啊，这样的话，对于陈临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事件的失控反而在无形当中给陈临增加了谈判的筹码。
赵猛心中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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