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六十八

    时间是一个无形的沙漏，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偷走大家的岁月。至少在阿飞看来，时间就像一个小偷，偷走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阿飞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不得不默认，他十分怀念过去的岁月。特别是他完全了解和明白父亲张居正之后，他真的很后悔当初年幼的自己冲动的行为。他真的好想回到过去，回到他和父亲张居正一起的时候，好好地狠狠地孝敬父亲张居正。只可惜这个渴望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就连给父亲张居正平反都没有机会和可能。

    阿飞曾经试探性地提出过一些建议，小皇帝几乎断然回绝了阿飞的想法。无论是小皇帝的内心，还是当前的局面，小皇帝都不可能给张居正平反。小皇帝是一个十分自负又要面子的人，他绝对不可能认错或者是给后人留下话柄。在他看来他对付张居正没有错，就算真的错了，他也不能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

    说白了张居正的判决无论有没有错，现在都需要定性，把张居正的事情办成铁案。不然的话不但朝廷丢脸了，而且会让小皇帝威信全失。就算是为了小皇帝的脸面，也绝对不能给张居正翻案。对于小皇帝来说，张居正是否真的有罪不重要，张居正冤不冤枉也不重要，朝廷和小皇帝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小皇帝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定案的张居正，向天下人坦白自己做错了。

    阿飞真的很可怜小皇帝，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这么无情，为了自己的脸面可以不要良心。更何况张居正是小皇帝的老师，曾经辅佐小皇帝稳固朝局近十年了，小皇帝小时候是多么地依赖张居正啊。小皇帝和张居正的关系，不要说是文武大臣了，就连宫中的太监宫女也知道。小皇帝这么做，不怕大家对小皇帝寒心吗？怪不得古人说：“天家无私情。”生活在皇宫的人，早就没有了良心、亲情和正义。

    阿飞也知道小皇帝已经对自己够客气了，换了别人这么说话的话，小皇帝直接杀了这个人。小皇帝不是真的把阿飞当成自己人，而是暂时还需要利用阿飞而已。每当阿飞看见小皇帝忽明忽暗的眼神的时候，阿飞就知道小皇帝起了杀心。小皇帝以为阿飞没有注意自己的眼神，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这种眼神的意思。小皇帝真的不了解阿飞，更加不知道阿飞就是他老师张居正的幼子。要是小皇帝知道阿飞是张居正的儿子的话，小皇帝才不敢这么亲信阿飞。通过张居正的描述，小皇帝和幼年的阿飞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双方都十分熟悉对方。阿飞了解小皇帝小时候的生活习惯，小皇帝也知道阿飞的过去。张居正当年总是把小皇帝和自己的儿子阿飞相提并论，甚至于作比较。阿飞嫉妒小皇帝可以整天和父亲张居正在一起。小皇帝妒忌阿飞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张居正的儿子。小时候的小皇帝得不到父爱，真的把老师张居正想想称为过自己的父亲。小皇帝的一些小动作和习惯，长大了也没有改变，当他眯眼的时候，就是他动杀机的前兆。

    阿飞为了活命，为了不暴露，才决定加入锦衣卫的。阿飞接近小皇帝，是为了让阿飞在锦衣卫生存下去，并不是阿飞想利用小皇帝飞黄腾达。小皇帝以为阿飞没有太大的野心，其实是阿飞本来就不想当大官。小皇帝以为阿飞的野心不大，胃口更加不大，其实阿飞一直以来只想活命而已。小皇帝利用阿飞，阿飞其实也在利用小皇帝。

    这些年阿飞不但成为了小皇帝的亲信，也壮大了锦衣卫内部势力。这些人虽然不会为了阿飞一个人，直接和小皇帝翻脸。但是当小皇帝损害到大家的利益的时候，阿飞也可以利用他们对抗小皇帝。阿飞和这些锦衣卫老油条关系不错，和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关系更加紧密。一旦阿飞和小皇帝翻脸，一旦阿飞想要脱离小皇帝的控制，阿飞相信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支持阿飞。至少阿飞利用他们逃离或者是躲避的话，他们不会一点面子也不给的。

    这些年将要去渐渐脱离了小皇帝的控制，一些地方将领也开始拥兵自重起来。这些行为的背后，虽然都因为他们的野心爆发了，也有阿飞的影子和功劳。小皇帝和张居正都希望控制局面，利用平衡找到自己想要的。只不过小皇帝没有张居正老练和高明，小皇帝不但年轻气盛，而且太过刚硬。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分寸把握不够好。这就导致小皇帝和地方官员，特别是地方将领之间，关系不是太和睦。张居正当首辅的事情，恩威并用，压制着各地的将领不敢反抗或者是反对。小皇帝扳倒张居正的同时，也让地方将领看到了希望。

    这些人开始试探性地试探小皇帝和朝廷，想看看朝廷和小皇帝对他们的看法。虽然小皇帝十分强硬，但是也让这些将领看到了小皇帝的短板。小皇帝遇事过分心急，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自负的同时又十分的骄傲。这种人一般受不了任何打击，一旦失去了战机和自负，骄傲就会变成极度的自卑。一旦小皇帝受到了打击，一旦小皇帝感受到了失败的滋味，小皇帝就会失控。小皇帝无论是彻底爆发，还是彻底自卑，都是给各地将领很好的机会。他们胆子大的可以把小皇帝取而代之，他们自己当皇帝看看。胆子不大的，可以学学曹操，来一个“狭天子而令诸候”。这样的话不光他们自己了，就连他们的后代也可以公侯万代了。胆子小的人可以利用小皇帝的内斗，在自己的地盘自立，建立自己的藩国。到时候就算朝廷要取走他的兵权和地盘，也需要和他谈判或者是交易。

    阿飞承认自己是在报复小皇帝，阿飞的父亲张居正为了小皇帝一家三代尽心尽力，最后累死在了办公室里面。可是小皇帝一家人不但不感激张居正，反而把张居正定性为逆臣。小皇帝更是把张居正一生的努力全部推翻，把张居正的努力全盘否定。张居正要是有灵的话，一定会跳出棺材和小皇帝拼命的。为了给父亲张居正报仇，也是为了让小皇帝知道不听张居正的后果，阿飞决定让小皇帝活着看看结果。

    在阿飞暗中捣乱的同时，阿飞一边秘密打听姐姐她们的下落。再来镇出去的大人和孩子有没有来到西域，姐姐她们有没有在异国他乡开始新的生活。阿飞曾经秘密派出不下十批人去寻找下落，甚至于唆使小皇帝派人去西域。可是都没有什么下落，也不知道是姐姐她们隐藏身份得力，还是她们真的出事了。为了祈祷姐姐她们安全，一向不太信佛的阿飞，这些年在京城附近的寺庙花了不少银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阿飞终于等到了一些线索。半年前一队朝廷的使团在西域意外看见了一些汉人，好像和阿飞说得差不多。因为不确定对方的身份，又不能直接和他们发生联系。使团中的锦衣卫探子，私下画下了这些人的画像。阿飞几乎确定这些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还需要再次确定才可以。阿飞秘密派出亲信再次去这个国家，确定对方的身份。

    这个亲信老家是张居正那里的，可是和张居正一点关系也没有。阿飞也没有把姐姐的身份告诉亲信，只是让亲信去西域见对方。亲信只需要当着对方的面哼唱家乡的小曲，对方问亲信什么，亲信一五一十地告诉对方就好。要是对方有什么口信要亲信带回来，亲信就传给阿飞就好。

    七天前亲信不但回来了，而且带来了阿飞想要知道的好消息。亲信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而且给阿飞带来了口讯。阿飞的姐姐带着孩子们不但在当地定居了，而且希望阿飞不要担心，不要牵挂她们。阿飞和姐姐约好了的，话需要反着听，意思需要反着理解。要阿飞不要来，不要担心她们，就是要阿飞想办法去找她们，要阿飞尽快和她们汇合。

    亲信虽然是阿飞的人，但是阿飞也需要防备亲信背叛他。亲信帮助阿飞做事，阿飞给亲信按照了一个好职位算是奖励，其实是把亲信远远地隔离起来，免得有人打听阿飞的秘密。打发走了这个亲信之后，阿飞就想着怎么骗过小皇帝，尽快和姐姐她们汇合。阿飞其实十分不喜欢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早就想继续过浪子生活了。

    刚好一个地方发生了一个案子，他们利用小皇帝的奶娘搞事情。他们极力宣传小皇帝不是皇室血脉，说小皇帝的生母不是李太后，而是奶娘本人。而小皇帝的生父不是隆庆皇帝，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大内侍卫。这种事情平时没有人相信，也不会有人做文章，当作笑话一笑而过罢了。可是小皇帝为人太过很辣，老百姓和地方官员十分不喜欢这种皇帝，就有了有人推波助澜。为了消除影响，为了清除反面新闻，小皇帝不得不派出亲信。

    阿飞故意暗示小皇帝，这些事情可大可小，一旦控制不好，对小皇帝影响很大。小皇帝当然很清楚名誉对他的重要性，更加知道皇位的重要，所以小皇帝妈和桑决定派阿飞去处理这件事情。小皇帝给了阿飞通关令牌，而且给了阿飞代表小皇帝个人的信物，阿飞就等于是小皇帝的私人代表。虽然阿飞不是正儿八经的钦差大臣，但是在一定程度上阿飞比一般的钦差大臣还要威风。

    阿飞一边安排锦衣卫尽快清除影响，一边尽快秘密赶往西域。阿飞临走的时候，秘密带走了值钱的东西，一些不重要的不要了。除了难处理的房产、地产，他随身带走了所有可以带走的值钱东西。他不要银票，也不要珠宝，只要黄金和贵重药材。阿飞几乎是一人一马，以最快速度赶往边境。一路上锦衣卫的人，为阿飞准备了换乘的马匹和干粮，阿飞几乎没日没夜的赶路。

    本来需要三十天才能走完的路，阿飞利用快马和连续赶路，七天就到了。边境这里不但十分太平，而且有一些锦衣卫的人等待阿飞。他们不是来抓阿飞的，而是来和阿飞交易的。早在阿飞准备离开京城的时候，阿飞就让锦衣卫的人秘密采购一些茶叶和丝绸。阿飞用京城的一些房产和地产，支付他们的货款。锦衣卫帮助阿芬准备好了货物，阿飞清点好货物之后，把京城的房地产证件交给锦衣卫。这也算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阿飞和锦衣卫都喜欢这种银货两讫的交易。

    来到边境之后，阿飞用准备好的装备装扮自己，阿飞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商人。就算再熟悉阿飞的人，看见这个时候的阿飞，也不可能马上认出阿飞。阿飞临走的时候，在边境驿站投递了一个包袱去京城。阿飞带着他雇来的人，带着货物离开了边关，当然是有正规的手续的。阿飞使用的是锦衣卫开具的证明，不是小皇帝给他的通关令牌。

    离开边关的时候，阿飞回头再一次看了看这个国家。阿飞知道这一走，阿飞将来有没有机会回来，就连阿飞自己也不确定。按照小皇帝的性格，阿飞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一辈子回不来了。阿飞默默和自己的家乡告别，也在和父亲张居正告别。阿飞知道张居正一辈子都会守护着大明，就算小皇帝败光了大明，张居正也不会离开的。张居正死了，张居正的魂也会留在大明。这就是阿飞最后没有给小皇帝来一下狠的猛的的原因。

    在阿飞出关后的一个月，小皇帝正在为阿飞失踪的事情头疼的时候，小皇帝的亲信小太监手捧着一个盒子进来。这个小太监不但是小皇帝的亲信，更是小皇帝安排在阿飞身边的眼线。这一天一早，这个小太监收到了一个包裹，说是要小太监亲收。打开包裹，里面又是一个密封的盒子，注明要小皇帝亲启。小太监认出了这笔迹是阿飞的，所以不敢打开，抱着盒子来见小皇帝。

    小皇帝不敢打开盒子，叫小太监为他打开盒子。小太监也怕死，小心翼翼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封信和两件东西。小太监不敢私自看信，两件东西他只认出一件，是小皇帝的通关令牌。小太监十分自觉地退出了，房间里面只留下了小皇帝一个人。小皇帝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看阿飞的来信。两件东西小皇帝看也不看，因为小皇帝都认识，一件事通关令牌，一件是小皇帝的随身配件，都是小皇帝借给阿飞的。阿飞只能算是还给小皇帝的，小皇帝最感兴趣的是阿飞的信。

    阿飞并没有对小皇帝有所隐瞒，不但直面告诉小皇帝自己是张居正的儿子，而且把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小皇帝。阿飞告诉小皇帝，他们之间的恩怨阿飞放下了，阿飞不想再留在大明。无论是张居正的功劳，还是这些年阿飞帮助小皇帝的情分，都够得上小皇帝放阿飞一马了。阿飞告诉小皇帝，他不会求小皇帝做什么，只希望大家忘记仇恨。

    小皇帝反复看了好几遍阿飞的来信，最后决定不再对付阿飞。小皇帝对外宣布阿飞这个亲信，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刺杀，阿飞已经因公殉职了。小皇帝假模假样地给阿飞办了丧事，也算是彻底断了阿飞回来的机会。小皇帝绝口不提给张居正翻案的事情，也不再允许手下的人提及阿飞。

    而此时和阿飞关系不错的锦衣卫十九户和部分将领，几乎同时收到一封没有具名的来信。里面只有寥寥几句话，内容都一样。“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阿飞提醒大家，小皇帝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和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一样。勾践就是一个可以同甘苦不可以共富贵的人，小皇帝也差不多。大家给小皇帝干活做事，需要留一个心眼。其实阿飞不说，大家也不看好小皇帝，有张居正这个榜样在，大家谁也不敢全心全意辅助这个小皇帝。

    半年后，在大漠深处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通过合法途径买下了当地一块靠近山区的荒地。他们请人建造房屋，建起了葡萄棚，专门酿造葡萄酒为生。他们不但出手大方，而且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马上融合进了当地社会。只不过他们之中有一个异类，他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不爱劳动，整天睡生梦死。当地老人孩子都不喜欢这个懒汉，但是年轻的女孩子对他很着迷。

    喜欢他的人叫他郎君，不欢喜他的人叫他懒汉，只有极少数的自己人才知道他叫阿飞。他就是和姐姐她们汇合的阿飞，大明前任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幼子。他和姐姐会合之后，劝说大家再一次搬家。阿飞用自己的钱，还有货物，给大家换来了新的住所。还好阿飞做事果断，他们离开后不久，阿飞的亲信在小皇帝威逼之下，来这里秘密捉拿阿飞。要不是阿飞坚决要求大家搬家的话，大家可能已经被小皇帝的人抓到京城一辈子囚禁了。

    来到新的地方，大家安居乐业后，阿飞的懒病又发作了。孩子们交给姐姐负责，生意交给姐夫负责，阿飞又做回了混吃等死的浪子。每天倒在床上睡觉，醒来了就自己灌醉自己。也不出门，更加不会和外人打交道，大家都说他是一个怪人。阿飞的姐姐也知道阿飞心里的苦闷，所以任由阿飞这么睡生梦死下去。

    姐姐不光让阿飞这么懒散下去，而且私下为弟弟阿飞的未来着想。姐姐私下四处打听合适的女孩子，希望她给张家开枝散叶，将来代替自己照顾阿飞一辈子。姐姐和阿飞说过这件事情，阿飞不予理睬。没有说不同意，也没有说同意，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并不重要。阿飞到了这里之后，对任何事情都不太重视，别人以为阿飞冷酷无情，自己人更是对阿飞十分宽容。

    阿飞姐姐给弟弟阿飞找了不少女孩子，阿飞都看不上眼。见多了美女的阿飞，几乎对女孩子免疫了，几乎没有一个女孩子让阿飞眼前一亮过。这些女孩子都看上了阿飞，都想成为阿飞的女人，可是阿飞不想当她们的男人。这里不是再来镇，她们更加不是随便的女人，这里的女孩子相对比较保守。在结婚之前绝对不允许和男生发生任何关系，不然的话两家人不是亲家就是仇人。阿飞不想因为一时的快乐，毁了自己一辈子。阿飞私下告诉姐姐，这里的女孩子真的不如中原，颜值和品质相差太多了。

    直到阿飞看见一个异族女子，阿飞不知不觉起了兴趣。这个女孩子不但长得很好看，而且唱歌就像百灵鸟一样。阿飞看见女孩子就傻了，听见女孩子的歌声之后，阿飞几乎化了。阿飞见过比她美丽的女人，也听过比她唱得好的，但是这么美这么好听的阿飞没有遇上过。不过这个女孩子不是来相亲的，是来这里买酒的。买完酒之后，这个女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几乎没有正眼看过阿飞。阿飞好像又有了活力，有了新的目标和动力。

    姐姐鼓励阿飞去追求这个女孩子，阿飞想也不想地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姐姐丢给阿飞一个钱袋子，足够阿飞在外面生活一段时间了。阿飞也做好了为女孩子，长期做准备的打算，就算死皮赖脸也要追求到女孩子。阿飞相信自己的魅力，也对自己对付女人的本事很有信心，他给姐姐一个放心的手势就离开了。阿飞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走得是那么坚定和果断，很像阿飞本人的性格和做事风格。

    阿飞姐姐好像预测到了未来，她笑嘻嘻地去干活了。当天晚上她做了好几个梦，梦见了不少的画面。这些画面她没有告诉别人，一直藏在心里，算是她的小秘密。

    画面一：弟弟阿飞回来了，而且是带着美丽的弟妹回到这里。阿飞会把自己的妻子介绍给大家，然后他们夫妻在这里生活下去。弟媳妇不但美丽善良，而且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他们两个人支撑起了这里的葡萄棚，也支撑起了葡萄酒的生意。从此阿飞是这里酒庄的老板，弟媳妇成为了老板娘。

    画面二：阿飞姐姐她们和孩子在这里不断地发展，用赚来的钱购买土地。孩子们渐渐长大的同时，这里的发展也有了一定的规模。不知道是大家故意的，还是天意使然，这里建造成了一个小镇，和当年的再来镇几乎是一摸一样。孩子们不但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且从事各种他们自己喜欢的工作。他们的工作几乎和他们的父辈在再来镇的工种一样，也算是他们继承了祖业。孩子们管阿飞姐姐夫妻叫干爹干妈，管阿飞他们夫妻叫舅舅舅妈。大家一直像亲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好几代都是亲戚。

    画面三：阿飞夫妻有许多许多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在这里。阿飞姐姐帮助弟弟弟妹带孩子，整天围着孩子们转。阿飞姐姐每天很忙碌，但是心里很开心，她心甘情愿这么做。看着这些张家的孩子，姐姐觉得自己对得起张家和父亲张居正了。虽然孩子们不知道自己是张居正的孙子孙女，更加不知道张居正是谁。但是他们身上毕竟留着张居正的血液，是张家的子孙后代。小皇帝企图灭了张居正一家老小的想法，在这里被破坏了。张家在老家就算再破落，在这里也一样可以壮大起来。张居正的直系后代在这里，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画面四：后来阿飞的孩子长大了，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带着他们的家人，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生活下去，继续在这里开枝散叶下去。阿飞夫妻做了公公婆婆、岳父岳母，阿飞媳妇送嫁第一个女儿的时候，哭得惊天动地。阿飞也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出嫁，好久没有教训弟弟的她，狠狠地教训了阿飞一顿。不过她躲着人，一个人也哭了好久好久。

    画面五：阿飞老了之后，和妻子一起坐在葡萄棚下面，看着儿子、孙子们干活、劳动，看着重孙子们在一起嬉戏。有一个重孙子脾气、性格很像阿飞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勾引女生。表面上阿飞对他很严格，其实阿飞十分在意这个后代。时不时私下教授这个后代，自己的泡妞经验和技巧。气得一边的妻子，拿着拐棍满院子追杀阿飞，大有“大义灭夫”的架势。阿飞不是打不过妻子，但是阿芬总会故意嚷着妻子，让他的妻子在大家面前看上去威风点。两夫妻每天拿这个当乐子，在大家面前秀恩爱。儿女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会上来劝架或者是阻拦。阿飞姐姐也会在一起，遥控指挥弟妹追杀这个老不正经的弟弟阿飞。

    阿飞当然也会时不时回想起过去的经历，不过他不会和任何人说起这段过去，这是阿飞一个人的秘密。他和姐姐们商量过，他们不想报仇了，也不想后代背上包袱过日子，索性隐瞒了自己的过去。让他们的后代孩子们轻装上阵，不用背负任何的负担过日子。阿飞姐姐也劝说过再来镇过来的孩子们，忘记过去的同时，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他们不再是什么中原大明罪犯的家人，也不再是什么再来镇的余孽，更加不是什么复仇者，而是一群在这里生活的普通人。阿飞也只是这个酒庄的老板而已，将来最多多一个头衔，这个村子的村长罢了。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