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质疑
不过，回忆弗拉德以前种种，除了纨绔贪玩之外确实没干过什么坏事。
在众多残忍暴虐的王子中的确算是异类了。
“托奥姆先生，你这是对一位上位恶魔的侮辱，我的邪恶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我的邪恶只对敌人，不对朋友。否则你以为你和你的族人何以能逃脱奴隶贩子的魔手？”
弗拉德对于托奥姆的善良论颇为恼火。
在魔月之界，你说我善良，这不是骂人吗？
牛头人托奥姆立即就要跪下表忠诚，弗拉德却挥手阻止。
托奥姆大声道，“正是因为殿下的仁慈，我和我的族人才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
然后声音猝然转小，“殿下，属下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弗拉德斜瞥了跃跃欲试的托奥姆一眼，玩笑道。
“呦，你也有含蓄委婉的时候啊？不容易，既然你犹豫，等你想好了再讲！”
显然，弗拉德的回答和托奥姆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一时呆愣原地。
不过他反应不慢，继续大声道，“属下已经想好了，现在就禀告殿下，我和我的族人曾经在幽暗森林无拘无束悠然自得生活的时候，时常会听到关于邪恶领主的传闻，他们视人命为草芥，时常会有领地里的人因为得罪领主而送命，因而威名远播，领民拜服。”
“我觉得这才是一位正常的领主。
弗拉德点了点头，确实此类情况非常普遍。
在永夜帝国，甚至遍布整个魔月之界从未真正依靠公正法律治理国家的情况。法律肯定得有，不然帝国难以维持运转。可是依靠或明或暗规则治理的传统历史更为悠久，一句话，法律屈从于规则，规则屈从于强者。
弗拉德知道这种传统历史悠久，可他并没有打算和传统同流合污。
弗拉德看了托奥姆一眼，领主府的侍卫长思想出现了问题啊。
看来有必要提高城主府里个别同志的思想觉悟了，得补政治课，用新思想，先进思想武装头脑，这样才能跟上他王子殿下治理领地的思路啊。
产生质疑是好事，说明托奥姆懂得思考了，开始发自内心关心他这个王子殿下的未来了，这何尝不是忠诚的表现呢。
这样一想，果然被人当众顶撞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邪恶的领主并不等于好领主！托奥姆先生。”
托奥姆显然不能理解这二者之间的区别。
“可是邪恶的领主难道不是强横的领主，强横的领主难道不是好领主吗？”
“强不等于好，你明白吗？好吧，你是怎么管理你族人的？”
“管理，还用管理？平日谁犯错了就锤呗，反正他们都没我强壮。”
弗拉德的耐心此时已然消散一空，“叫你平日多读点书，多读点书，就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给你讲道理都听不懂。”
弗拉德显然早忘了刚刚定下的目标，帮助落后同志补上政治课，在思想上改造他们，让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看着牛头人托奥姆委屈的小眼神，弗拉德心下一软，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本王子的目标早已是星辰大海了，你就安心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等着我带领你们征服宇宙苍穹就行了！”
弗拉德王子殿下差点脱口而出，你小子没脑子，我也不需要你的脑子，今后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混，有你的好处。
正在弗拉德大吹法螺，统一思想的时候。
一个极其扫兴的声音响起。
“虽然托奥姆先生平日里几乎没有脑子，不过今天我同意托奥姆先生的话！”管家奥森斯罕见的和托奥姆站在了同一阵营。
相比半道加入的托奥姆，奥森斯无疑和弗拉德相处更久，他清楚弗拉德的品性，除了好玩，没有多少坏心思，可是在魔界没有坏心思可不好，现在殿下做了领主，是时候改变了。
显然根据托奥姆和奥森斯对于弗拉德前身的了解，他们都认为弗拉德没有足够的能力真正治理好领地，两人都想把王子殿下改造的狡诈而邪恶。
“我不需要你的支持，我自己就能说服殿下，殿下迟早会在我的劝谏下做一位邪恶到合格的领主的！”牛头人托奥姆显然十分不领情。
“奥森斯先生，你可调查清楚了谁暗算了我？还有你滥用锁魂术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现在没你插嘴的份。”
弗拉德很气愤，自己竟然因为不够邪恶被人指责不是一位合格的领主！
魔神撒旦大人啊，难道仁慈一点，善良一点有错吗？
呃......好像真的有错。
据说魔神撒旦就是觉得魔界的人民邪恶的不够彻底，让他大失所望。
因此，他又创造了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名地狱，也许地狱里的妖魔鬼怪足够坏，伟大的魔神大人很满意，乐不思蜀下抛弃了他虔敬的子民，以至于两万多年过去了，卑微虔诚的恶魔们苦苦等待，可一直没有神迹降世。
“殿下，外面有一些对您不好的流言。”
大主教萨鲁曼轻声道。
“就在昨天殿下昏迷的时候，外面流言四起，传闻王子殿下你作为领主太软弱了，竟要将收缴上来的赋税白送给冥海军团，还有提议此主张的内政官罗宾非但没被惩罚，反而受到了您的重用。”
弗拉德心说难怪，今天两人有些不正常，原来如此，估计外面已经满城风雨了。
果然还是有刁民要谋害本王子吗？
弗拉德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牛头人托奥姆和管家奥森斯，心中暗骂两棒槌。
话说这两人未免也太容易受影响了吧，外面说什么就信什么，本王子要不要这么惨？带着只会用拳头和满脑子黑巫术的人打天下？
王子殿下表示就算他超神了，也带不动啊，压力很大呀有没有！
“我昏迷这段时间，领主府有没有对外澄清事实？”
弗拉德稍稍一琢磨，就明白定然有敌对势力利用上一任主官将赋税移送给冥海军团的事情大肆发挥。
冥海军团军费确实需要美索思行省支付一定的比例，虽然那仅仅是极小一部分。
尽管今年多给了一点儿，实际上这并不算违规。
而且所有事情都是上一任做的，和他王子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理论上讲事情并不复杂，很容易就能澄清。
“什么澄清，澄清什么事实？”
牛头人托奥姆和管家奥森斯都蒙了，满脑子问号。
“就是解释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啊，这件事本来就与领主府无关，都是上一任主官自作主张。”
托奥姆和奥森斯一脸不可思议。
“什么？还要和那些低等恶魔解释？咱们领主府做什么还要和那些低等恶魔解释？”
很显然，领主府并没有及时澄清事实，引导舆论。
现如今舆论已经引爆了，形势就变得复杂了。
“脱离群众至此，哎，今后领主府工作该怎么开展啊！”现在弗拉德终于明白刘皇叔为什么老喜欢哭了，估计手下确实没什么人才可用，伤心欲绝可不就只能哭吗？
“还有那个罗宾是怎么回事？我没说要重用他啊。”
弗拉德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有阴谋。
就是不知道散播流言的人是想借他之手除掉罗宾呢，还是罗宾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呢？
“呃……那个罗宾啊，正要禀告殿下呢，那讨人厌的家伙来了几次，说要拜见殿下，不过，都被属下撵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行省的内政官，属下早就用拳头招呼他了，真是一点儿也不省心，尽给殿下添麻烦。”
牛头人托奥姆自豪不已，一副替弗拉德分忧而不居功自傲的神情。
弗拉德却无语凝噎，你才是那个给我添麻烦的人好吧！
弗拉德沉默半晌，悠然长叹，“哎！好，你们都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王子殿下表示需要时间缓一缓。
三人告辞一声，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弗拉德忽然道，“托奥姆，把罗宾大人叫来，呃......客气一点。”
“是！”
在众多残忍暴虐的王子中的确算是异类了。
“托奥姆先生，你这是对一位上位恶魔的侮辱，我的邪恶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我的邪恶只对敌人，不对朋友。否则你以为你和你的族人何以能逃脱奴隶贩子的魔手？”
弗拉德对于托奥姆的善良论颇为恼火。
在魔月之界，你说我善良，这不是骂人吗？
牛头人托奥姆立即就要跪下表忠诚，弗拉德却挥手阻止。
托奥姆大声道，“正是因为殿下的仁慈，我和我的族人才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
然后声音猝然转小，“殿下，属下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弗拉德斜瞥了跃跃欲试的托奥姆一眼，玩笑道。
“呦，你也有含蓄委婉的时候啊？不容易，既然你犹豫，等你想好了再讲！”
显然，弗拉德的回答和托奥姆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一时呆愣原地。
不过他反应不慢，继续大声道，“属下已经想好了，现在就禀告殿下，我和我的族人曾经在幽暗森林无拘无束悠然自得生活的时候，时常会听到关于邪恶领主的传闻，他们视人命为草芥，时常会有领地里的人因为得罪领主而送命，因而威名远播，领民拜服。”
“我觉得这才是一位正常的领主。
弗拉德点了点头，确实此类情况非常普遍。
在永夜帝国，甚至遍布整个魔月之界从未真正依靠公正法律治理国家的情况。法律肯定得有，不然帝国难以维持运转。可是依靠或明或暗规则治理的传统历史更为悠久，一句话，法律屈从于规则，规则屈从于强者。
弗拉德知道这种传统历史悠久，可他并没有打算和传统同流合污。
弗拉德看了托奥姆一眼，领主府的侍卫长思想出现了问题啊。
看来有必要提高城主府里个别同志的思想觉悟了，得补政治课，用新思想，先进思想武装头脑，这样才能跟上他王子殿下治理领地的思路啊。
产生质疑是好事，说明托奥姆懂得思考了，开始发自内心关心他这个王子殿下的未来了，这何尝不是忠诚的表现呢。
这样一想，果然被人当众顶撞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邪恶的领主并不等于好领主！托奥姆先生。”
托奥姆显然不能理解这二者之间的区别。
“可是邪恶的领主难道不是强横的领主，强横的领主难道不是好领主吗？”
“强不等于好，你明白吗？好吧，你是怎么管理你族人的？”
“管理，还用管理？平日谁犯错了就锤呗，反正他们都没我强壮。”
弗拉德的耐心此时已然消散一空，“叫你平日多读点书，多读点书，就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给你讲道理都听不懂。”
弗拉德显然早忘了刚刚定下的目标，帮助落后同志补上政治课，在思想上改造他们，让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看着牛头人托奥姆委屈的小眼神，弗拉德心下一软，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本王子的目标早已是星辰大海了，你就安心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等着我带领你们征服宇宙苍穹就行了！”
弗拉德王子殿下差点脱口而出，你小子没脑子，我也不需要你的脑子，今后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混，有你的好处。
正在弗拉德大吹法螺，统一思想的时候。
一个极其扫兴的声音响起。
“虽然托奥姆先生平日里几乎没有脑子，不过今天我同意托奥姆先生的话！”管家奥森斯罕见的和托奥姆站在了同一阵营。
相比半道加入的托奥姆，奥森斯无疑和弗拉德相处更久，他清楚弗拉德的品性，除了好玩，没有多少坏心思，可是在魔界没有坏心思可不好，现在殿下做了领主，是时候改变了。
显然根据托奥姆和奥森斯对于弗拉德前身的了解，他们都认为弗拉德没有足够的能力真正治理好领地，两人都想把王子殿下改造的狡诈而邪恶。
“我不需要你的支持，我自己就能说服殿下，殿下迟早会在我的劝谏下做一位邪恶到合格的领主的！”牛头人托奥姆显然十分不领情。
“奥森斯先生，你可调查清楚了谁暗算了我？还有你滥用锁魂术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现在没你插嘴的份。”
弗拉德很气愤，自己竟然因为不够邪恶被人指责不是一位合格的领主！
魔神撒旦大人啊，难道仁慈一点，善良一点有错吗？
呃......好像真的有错。
据说魔神撒旦就是觉得魔界的人民邪恶的不够彻底，让他大失所望。
因此，他又创造了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名地狱，也许地狱里的妖魔鬼怪足够坏，伟大的魔神大人很满意，乐不思蜀下抛弃了他虔敬的子民，以至于两万多年过去了，卑微虔诚的恶魔们苦苦等待，可一直没有神迹降世。
“殿下，外面有一些对您不好的流言。”
大主教萨鲁曼轻声道。
“就在昨天殿下昏迷的时候，外面流言四起，传闻王子殿下你作为领主太软弱了，竟要将收缴上来的赋税白送给冥海军团，还有提议此主张的内政官罗宾非但没被惩罚，反而受到了您的重用。”
弗拉德心说难怪，今天两人有些不正常，原来如此，估计外面已经满城风雨了。
果然还是有刁民要谋害本王子吗？
弗拉德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牛头人托奥姆和管家奥森斯，心中暗骂两棒槌。
话说这两人未免也太容易受影响了吧，外面说什么就信什么，本王子要不要这么惨？带着只会用拳头和满脑子黑巫术的人打天下？
王子殿下表示就算他超神了，也带不动啊，压力很大呀有没有！
“我昏迷这段时间，领主府有没有对外澄清事实？”
弗拉德稍稍一琢磨，就明白定然有敌对势力利用上一任主官将赋税移送给冥海军团的事情大肆发挥。
冥海军团军费确实需要美索思行省支付一定的比例，虽然那仅仅是极小一部分。
尽管今年多给了一点儿，实际上这并不算违规。
而且所有事情都是上一任做的，和他王子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理论上讲事情并不复杂，很容易就能澄清。
“什么澄清，澄清什么事实？”
牛头人托奥姆和管家奥森斯都蒙了，满脑子问号。
“就是解释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啊，这件事本来就与领主府无关，都是上一任主官自作主张。”
托奥姆和奥森斯一脸不可思议。
“什么？还要和那些低等恶魔解释？咱们领主府做什么还要和那些低等恶魔解释？”
很显然，领主府并没有及时澄清事实，引导舆论。
现如今舆论已经引爆了，形势就变得复杂了。
“脱离群众至此，哎，今后领主府工作该怎么开展啊！”现在弗拉德终于明白刘皇叔为什么老喜欢哭了，估计手下确实没什么人才可用，伤心欲绝可不就只能哭吗？
“还有那个罗宾是怎么回事？我没说要重用他啊。”
弗拉德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有阴谋。
就是不知道散播流言的人是想借他之手除掉罗宾呢，还是罗宾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呢？
“呃……那个罗宾啊，正要禀告殿下呢，那讨人厌的家伙来了几次，说要拜见殿下，不过，都被属下撵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行省的内政官，属下早就用拳头招呼他了，真是一点儿也不省心，尽给殿下添麻烦。”
牛头人托奥姆自豪不已，一副替弗拉德分忧而不居功自傲的神情。
弗拉德却无语凝噎，你才是那个给我添麻烦的人好吧！
弗拉德沉默半晌，悠然长叹，“哎！好，你们都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王子殿下表示需要时间缓一缓。
三人告辞一声，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弗拉德忽然道，“托奥姆，把罗宾大人叫来，呃......客气一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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