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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完颜云雄伸着手直愣愣的指着西门朔,然后又转向北宫琛,凶狠的道,“北宫琛你等着,孤王子必定要你跟你的族亲连漠北都待不了,待着去死吧!”

    讲完,完颜云雄转脸怒火冲冲的便走了。

    西门朔瞧着完颜云雄走远的身形,耸了一下肩,“本小王到是没事儿,便是不晓得北宫族主是否是也可以无事儿满身轻呢?”

    北宫琛上下端详了下西门朔一副看戏的样子,学他似的耸了一下肩,“可以有啥事儿?小王爷都可以要人把私密的炕床第之事儿传扬,讲不的小王爷一生气便灭口杀人呢?”

    西门朔视线一冷,然后挑了一下嘴角,却是没笑意,“北宫族主的脑子比完颜王子可是许多了,还知道杀人灭口?本小王只知道取而代之。”

    讲完,西门朔已含着笑走远了。

    北宫琛的笑意未变,可心思却是已翻转,这小王爷当真真是不可忽略。

    墨九是他牵制月氏国的一张底牌,完颜云雄之所以可以顺遂的除掉对手,成为了月氏国唯一的王子,当中他北宫琛帮助良多。

    月氏国诸多王子中,他挑中了完颜云雄,瞧中的便是完颜云雄性情冲动,没多少脑子。

    月氏国王室凋零,而终究只余下完颜云雄,戎王不是蠢货,怎甘心把月氏国给完颜云雄这般的一个只明白的狂妄跋扈的人呢?

    北宫琛是逼着戎王找多年前遗弃的儿子,然后墨九可以顺遂成章的返回月氏国,完颜云雄作的不过成为了为墨九做嫁衣。

    这般的取而代之,他操作多年,这身居东邻纵身欢场的小王子竟然而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北宫琛笑意扩大,现而今都已到了摊牌时,即使西门朔知道再多,他也是不怕,戎王大限已到,墨九亦应当是上了去月氏国的道上,这时候还远在大夏狂妄跋扈的完颜云雄晓得了又可怎样?

    只是,西门朔这人,瞧上去纵情音色,可却是对这些许事儿知道的这样一清二楚,可见不是凡辈儿,可他这好像有些许怪异。

    那日筵席,完颜云雄对他出言不逊,西门朔为他出头,可今天却是又对他刁难,这西门朔还真真是个犹疑的性情。

    北宫琛笑着摸挲了下指头,眼下为止,全然的事儿都非常的顺遂。

    如果不是有大夏的阻碍,只须墨九拿到月氏国,他便可以把族亲搬迁回大燕故地,可大夏皇帝倘若是晓得了,怕是不会安生。

    他可以把族亲先搬回去,可大夏的探子在月氏国的不少,发觉异常自然亦会报告皇帝。

    北宫琛轻轻狭了眼,指头不住的摸挲,这件事儿还须要慢慢筹谋。

    “北宫族主,对此地这样留恋,是在回味儿啥?”

    听着背后传出的熟络的声响,北宫琛放开了一下头,面上的笑意一收,面色沉定的转脸,看向站立在背后的人,“皇太子殿下,在下只是浸淫在寿宁公主的风姿当中,不晓得皇太子殿下又是为何迟迟不曾走人?”

    宸纲轻轻一笑,“原先北宫族主迷恋王姐,”讲完顿了顿,歪了歪头,看向北宫琛背后,“本皇太子在等人。”

    北宫琛侧头,便瞧着一人弓着身子走至了宸纲身侧儿,“奴婢参见皇太子!”

    宸纲点了下头,伸掌把那人的脸面抬起,“北宫族主,看这人有没觉的眼熟?”

    北宫琛笑意不变,听着宸纲的问话,略略思索才道,“不大眼熟,莫非这人是漠北出来的?”

    宸纲脸一滞,然后放开了那人的脸面,“既然这样,本皇太子先走啦!”

    瞧着宸纲走远,北宫琛撇了一下嘴儿,带个先前他送的小厮来试探他?宸纲是否是碰着吴青龙的事儿,脑子便成为了豆腐花?

    夜色慢慢沉下来,虽然而然没风音,可却是非常的寒冷,那是北国天儿特有的干冷。

    原先晴朗的天儿,在晚间慢慢变天,晕晕沉沉的苍穹慢慢飘起了小小的雪花。

    彦捻焯休憩了下,精神百倍,头一回穿上了灼目的正红色。

    一袭红色宫装,把她的脸面衬显的非常的娇艳,而外边又罩了黑墨色的斗篷,斗篷边儿裹了玉丝,而边侧又以貂毛点涂,一黑一红,既娇艳又沉练,显露着不般的气魄。

    九儿瞧的眼一热,“公主,你怎可以换一件衣裳便有不同的气魄?实在太漂亮啦!”

    阎雪鸳呵呵一笑,“咱家公主最为漂亮时可不是穿女装,穿着男儿装那才喊逗人眼红呢!”

    白木槿即刻支持道,“那是,我可是见过倪公子的风采,牧场中的人只须是母的,便没不动心的。”

    彦捻焯转脸瞠了那俩人一眼,真真是愈说愈离谱。

    九儿瞧着彦捻焯的神情,即刻低眉敛目,“公主,昨日那俩姑姑跟你一块‘练习’祭祀礼,由于过于‘娇贵’病倒了,摁你的命令已为二位姑姑宣了徐子山太医,并摁公主的命令,交待徐太医必定要时刻守在二位姑姑身侧。”

    九儿讲着,浮出一缕狡邪的一笑,公主当真真是够聪敏。

    昨日公主留下那俩姑姑,她还心有不忿,觉的是给皇后留了后手,却是没料到公主一夜便把那俩人给送进了高贵的阁间,再没出来。

    而公主更是聪敏的是把瞧不顺眼的徐子山亦给一块给困住了,今夜的宴席虽然上有皇上瞧着,还有北宫族主,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总有照瞧不到的地儿,把徐子山送至俩姑姑阁间,要他们大眼对小眼,恰好一块处置了后患。

    彦捻焯瞧着九儿那满面的坏笑,摇了一下头,再一回看向玉镜中的人,发冠周正,衣衫整齐,然后便出了阁间。

    阎雪鸳快人一步跟上,“公主,你还没讲要谁跟随着呢?”

    彦捻焯听着了只是一笑,这般正式的场合自然还是明白的规矩的人去相当好,还用她吩咐么?

    果真,九儿疾步走至了阎雪鸳身侧儿,抬掌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女侠,你便好生歇着吧,婢子跟随着呢,倘若有啥事儿,婢子再来请女侠前去救命。”

    讲完,九儿已走向了彦捻焯。

    白木槿这空挡出来,面色不虞,“我呸我呸我呸!童言无忌!什么救命?公主吉人天相,才不会用到啥救命。”

    阎雪鸳反而摇了一下头,“吉人天相终究是没法躲过小人黯算!”

    彦捻焯走出门,带着九儿跟一个喊做小青的丫头,背后还带了俩小舍人,一个喊平安,一个喊吉祥。

    方才迈出门,便见脸前有些许飘渺,定睛一瞧,竟然是从空中掉落,大片大片,如若鹅毛似的。

    彦捻焯不禁自主的伸出了手,接住落下的雪花,刚开始下时,她还说,原先雪是那样小的枚粒,彼时九儿跟她说,真切的鹅毛大雪是成片掉下来,扑簌簌,落地有音。

    没料到她这样幸运,竟然有幸目睹鹅毛大雪,这年前降瑞雪,可丰年的征兆?

    今日的紫禁城,如若上元节似的,火红的羊角灯笼一串串,比武都城的更是夺目跟贵气。

    平坦的路两侧,火树银花不夜天,再加之簌簌落下的大雪,要彦捻焯如若身处梦境似的。

    见彦捻焯瞧着那些许降雪有些许游神,走路亦慢了几步,九儿不禁的道,“公主,你没见过下雪,也没有见过雪后的景色吧?京城中的公子贵女在降雪后,最爱踏雪寻梅,听闻开放的红梅跟大雪有般的彦色,可却是香味十足,彼时天地一色,雪白一片,许多才子佳人都喜欢为雪景跟红梅吟诗辞呢。”

    彦捻焯轻轻挑眉,听九儿这般说来好像真真的非常美,好遗憾,上一生的她会喜欢酸酸的诗文,这一世她扔掉了那些许酸腐之才,更是喜欢做生意跟揣摩算计这些许令人厌憎跟觉的恶俗的玩意儿。

    “公主,你晓得么?豪门贵女有些许名气的都会做些许有才情的诗辞,这般方显的气质出挑,虽然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才子跟那些许出名的公子还是乐意围在那些许诗书传家的女人身侧儿,有几个乐意娶个傻长姐儿回家?”九儿讲的满面不忿。

    彦捻焯轻轻含笑,九儿是觉的自个儿嫁不出去?抬掌拉过九儿的手掌,写道,“有空闲我教你识文断字。”

    九儿先是一楞,然后才好像有所觉,公主觉的她说这话时怕自个儿嫁不出去?不禁的脸面霎时红透,不依的跺了跺脚,“公主,婢子是忧心你呀,以你的才情,不要说作诗,便是写本诗集出来都是动动小指头的事儿,可你竟然取笑婢子!”

    彦捻焯还没有讲话,便听着传出一阵娇笑音,“王姐的才情竟然这样高?用小指头都可以写诗集?玉珠到是不晓得了,这只用小指头怎握笔呢?”

    九儿面色一变,即刻到退了彦捻焯背后,然后想美玉珠参了礼。

    彦捻焯见美玉珠一帮人从岔道上走出来,对她们轻轻点头颔首,面上是一成不变的笑意。

    美玉珠笑意放大,继续问,“王姐还没教教皇妹“这只用小指头怎握笔写字呢?”

    九儿面色一白,向前几步垂头屈身在美玉珠面前,“皇九女恕罪,婢子只是跟我们公主说些许玩笑话。”

    美玉珠微微一呵,眉尾轻轻一扬,突然对着彦捻焯一笑,伸掌便甩了九儿一耳光,“放肆,本驾跟王姐讲话,亦有你个奴婢插嘴儿的地儿?倘若是还不明白规矩,要不要本驾把你带去凤来殿教教你规矩?”

    九儿即刻跪下,脑门狠狠的磕在雪地下,“皇九女赎罪,皇九女赎罪,是婢子不明白规矩,请皇九女责罚。”

    彦捻焯眉角微蹙,紧了一下手。

    美玉珠瞧着彦捻焯面上的笑意越发的小,不禁的凉凉一笑,垂头瞧着跪在地下的九儿,“听闻你这婢子喊九儿?你这贱婢这可知道犯了本驾的名讳?”

    虽然有松松软软的雪,可九儿的脑门已红了,秀发上还黏着几粒雪花,瞧上去非常的窘迫。

    彦捻焯张了一下嘴儿,然后又闭起。

    美玉珠嘴角一撇,微微讥诮,“不要觉的你今天出尽了风头本驾便怕了你,本驾在这宫中横行多年,上有母上跟皇太子哥哥罩着,还有国相舅父护着,更是有数不尽的替身等着为本驾献身,”讲完视线已停留在彦捻焯身子上,视线冷冽异常,再无先前跟善的面目,“海明珠,一场祭祀礼你觉的你便没有人可敌啦?跟你说,本驾有的是底牌,本驾不单能抢了你的男人,还可以夺了你全然看重的玩意儿,无论是人还是物,不信便走着瞧!”

    讲完,美玉珠宽大的袖管一甩,趾高气昂的走过九儿跟前,精巧的丝履踏过九儿的指头,使劲儿一捻,然后才又带着人走人。

    九儿痛的使劲儿咬了牙,却是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彦捻焯狠狠的扯着自个儿的袖管,视线凶狠的瞅着美玉珠的背影。

    小青赶忙抚起了九儿,心疼的抬起已红肿的手掌,微微吹了一下,“九儿姐,你怎样?”

    九儿摇了一下头,走近彦捻焯温声道,“婢子明白公主的心思,小不忍则乱大谋,公主作的对。”

    彦捻焯满目的心疼,美玉珠是向着她来的,却是不可动她,只可以拿她身侧的人撒气,九儿跟随着她时候最为长,想立下马威,自然拿九儿开刀。

    “公主,婢子的脸面已花了,不若婢子回去要雪鸳姐姐来跟随着你?”

    彦捻焯点了下头,有阎雪鸳在身侧儿,即使有人要耍横,亦有人可以拾掇。

    直至彦捻焯快要走至宫宴时,阎雪鸳才跟上。

    阎雪鸳满面的担忧,瞧着彦捻焯笑意依旧清淡时才搁下心来,彦捻焯睚眦必报并且非常的记仇,她还真怕彦捻焯不顾所有先跟美玉珠拼了命,便太的不偿失了,那不是用瓷器碰瓦罐儿?

    还好,彦捻焯非常的沉定,实际上细细想一想,彦捻焯自来不是冲动的性情,谋定然后动,讲的便是彦捻焯。

    走入富丽堂皇的宴厅,王侯公子已来啦不少,皇太子坐在左掌首位,依回排下去是诸个王爷皇嗣公主,右掌边则是朝政大臣跟各国使臣。

    彦捻焯的视线在右掌首位上掠了一眼,此是她头一回瞧着这一位称霸朝野的国相,当下便是一楞。

    她着实没料到在旁人口中黎国相是这般样子,她想象中,黎国相有着极强的权势还有超强的手腕,把揽朝政,乃至把手伸到后宫当中,操纵皇嗣,影响极大,可现而今看起来,黎国相压根便像是一个笑起来典雅且温润的邻家叔父,印堂饱满,面色白润且红润,唇上蓄须,多了二分文雅之气,身型偏胖,胖乎乎的脸面,圆乎乎的肚子,着实是不像个阴险狡黠且手腕儿狠厉之人。

    彦捻焯端详黎国相时,黎国相也是在瞧她。

    这一位公主全无疑问是大夏季家最为出挑的一名,虽然大夏季家的公主个个漂亮且各有特色,可这一名,却是有着讲不出来的神韵,一行一动分明是正规的大夏之礼,可却是显露着淡然随性,看人的视线温缓有礼,每一个目光都要你觉察到舒坦。

    可,黎国相一笑,他是哪位?笑面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