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官军失沂山口 童贯南下征方腊

    郭药师众人出征之前，蔡府大肆宴请京城大小官员为其送行，除刘安上推脱家中急事缠身，在宴客厅内坐了近千人来相贺。

    在满座觥筹交错之时。

    “恭贺将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童贯亲自站起身来，抬起手中的金樽玉器，面向首位的郭药师。

    “童大人，蔡大人放心，郭某出军，不及三日，捷报便出，梁山时无多日。”郭药师跋扈地跨坐在首位，一身御赐紫袍，神情中尽是傲气与自负，举起手中的银杯，将杯中琼浆玉液一口饮尽。

    今日后，郭药师摔大军分为三路分别由自己和刘安上，刘珏带队。

    果真，在三军出征三日后，捷报接连传回京城中。

    十日后，又有捷报从郭药师军中传来，李邈所率一支军队已攻克梁山的山东大营。童贯、蔡京两人心中皆是大喜，当即延请一众文人骚客在梵楼之中饮酒品诗。

    “大人，明月回来了，有急事相报，现在偏室等候。”宴席过半，下人在为童贯酌酒时悄声说道。

    童贯面色微变，但马上恢复平静，继续与众人对酒而欢，但酒杯中的酒水却少得很慢。

    而又在小半个时辰后和蔡太师耳语几句，随即请醉离席，回到童府中，急忙步入偏室。

    少顷，童贯快步走出，身后恭敬地跟随着一人，身着黑袍，面带银面。

    在厅堂中，童贯唤来童府大管家，悄悄嘱咐道，“今晚我要即刻面上，童府今日大小事宜尽皆推脱，如有急切之事，交给王黼和你来处置。”

    “好的，大人。”管家带众家臣前去安排一日事务，只见童贯在门口的深意一笑。

    养生殿

    童贯恭敬地跪在地面上，“陛下，这些便是微臣手下之人所刺探得信息。”

    “童太师，那…你有什么想法。”

    “郭药师三万大军突然消失在沂山口，而捷报去频频传回，臣怕是......”

    “爱卿请起身，你可有解决之法。”

    童贯缓缓站起身来，面色平静：“陛下，梁山势力微薄，内乱不止，现在又有刘安上，李邈、陈葵等人为辅，臣已有除去之法。而江南方腊当为第一要除去的目标。望陛下再调二十万精锐，并给予便宜行事之能。”

    “朕准。”

    “即刻旨诏洛阳节度使王涣，龙虎卫大将军王凛，即日启程，南下江南。再起胶东、淮北十五万精锐，合二十五万大军，剿灭方腊。再给予山东刘安上、刘珏二人就地征兵调粮职能，以补足军队供需。”

    ......

    去年，宣和一年，睦州青溪处

    “我们辛苦劳作，但城中官员有手有脚却只吃不干，岂有此理？”一个樵夫拎着斧头站在田埂上，向着附近聚集的农民大喝。

    “没有。”众人应和。

    “我们不但受苦受累，还要被那些地主土豪剥削，岂有此理？”

    “没这个道理！”

    “人生在世安不一日王乎？朝廷就是这样的腐朽之地，吾等为之奈何？”

    “攻汴梁，杀四贼......”

    方腊在睦州帮源发动起义，天下云集响应，在腊月已有军十万，攻克临安。

    宣和二年，方腊自号“圣公”，临安自立，年号“永乐”。

    六月，宋军五万南战，大败而归，方腊逐渐步入顶峰时期。

    此时此刻的运河之上，楼船塞道，旌旗蔽空。

    雕龙巨舰的甲板上，童贯召过明月：“征讨方腊我自有调度，你务必要......”

    舟行半日，山隐斜阳，只余下一片余辉，寒月东升，鸦群饶舟飞鸣。

    “一怀愁绪寄流水，几年离索终南会。回首向来万事非，无言装欢遗恨泪。拟把疏狂图一醉，复醒弦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童贯望着远处绵延的山峰，眼中慢慢升起淡淡的光辉，不禁自言自语道：“等着，等我揭开你的真面目，你离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