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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杨广高丽三征记-1

    裴行之自己的房间中考虑着自己的未来,目前他所知的是天下的大势,但他心中有所冲动,他也想争一争这天下,不过在此之前,他打算利用最后两年的时间帮自己做一些事,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基础。

    按照历史,杨广要征高丽了,如果自己以裴行之的身份去,那会得到足够的重视。

    裴行之向来是想做就做,当裴行之再次来到道德院时,天色渐暗,如今是黄昏,裴忌刚用完晚饭,正在院子里慢慢走动锻炼身体,这是裴行之教他的。

    “祖父,孙儿想当兵,建立不世之功。”裴忌从小宠爱幼孙,作为族长他今日对裴行之说的话是对的,作为祖父他也很无奈,正因为如此,裴忌也是有愧疚的,所以当裴行之做出请求,裴忌还是答应了。

    “只是,红拂女这件事,你就不能后悔了,你再也没有和我提出要求的资格,除非你拿东西交换。”裴忌再无愧疚,心自然硬了许多。

    裴行之离开后,从自己房间里拿了几百两银子,在城北找了个铁匠铺,让铁匠按照自己的意思,为自己打造了一个铠甲,此铠甲面部、脖子、腰、背部等每个关键部位都是用铁片互相重叠形成五层的甲胄,五百两只是定金,这副甲胄一共需要一千两。

    半个月后,杨广征高丽的命令发布出去,裴行之成为了左监门任十二卫统领,和裴行之一样抱着用出身换武职的不止他一人,宇文家、柴家甚至七家五姓都来人了,只是杨广很清楚这些人的真实想法,所以这些人都只是有职位,但那还需要看一看。

    正月,涿郡

    这里是杨广指定的统一集结地,他命令所有军队必须都集中在这里,因此,裴行之也率队伍来到了这里。

    历史上说杨广好大喜功,刚愎自负。这次他准备了动用一百三十万兵力,从这次下令所有军队统一行动上就可以看出,他不知兵。

    不过裴行之,想到自己也是如此,就笑不出来了。

    这次征高丽,一百三十万的兵马,还不包括三十多万的民夫。

    根据历史不难想象,这样的战争会给山东等地造成何种的压力,再这样的压力下,自然会有农民起义。

    也就几日功夫,高丽投降。

    因为杨广下令只要高丽投降,就不会再打下去。

    作为穿越人士,裴行之也想看看高丽是怎么做的,所以,他在某个靠近大隋军队的高处用他很早自己制作的简易的望远镜看到了高丽在投降之际,还不忘把城池修缮,这哪里像投降。

    果然,随着当夜高丽的偷袭,大隋的军队又开始攻打了。

    裴行之身为裴阀子弟虽然身居高位,处于战场却也没有受到攻打前方的军令,他的日子是过的很悠闲的。

    杨广在军营里,大发脾气“这帮高句骊,朕都允许他们投降,为什么他们还要夜袭。”

    来护儿作为这里征辽的几位大将之一的原因,他就是杨广的忠臣,而士族他一向不卖面子,可昨夜,裴行之去了他的帐中,以军令状的形式说服了来护儿,让来护儿下令,这才防止大军没有在高丽的偷袭下得逞。

    自然,作为回报来护儿开口“启禀陛下,昨夜臣的亲兵非行夜立下军令状,说高丽一定会来偷袭,所以臣下令了提前防范,而事情正如臣的亲兵所料那般。”

    “杨广深吸了口气,暂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叫他来见,朕想看看你这个亲兵。”

    来护儿“臣已经将人带来了。”说话间,非行夜入内,此时的非行夜给自己稍作打扮,面色比起以前更黑了,这几日他天天去晒太阳能不黑吗,同时苦练武艺,所以更加壮实。

    “你就是那个亲兵,你叫什么名字?”

    “臣,非行夜见过陛下。”

    “抬起头来。”这是非行夜第一次和杨广面对面。

    杨广看得出来,非行夜年纪很小,此时的非行夜嘴上才涨了点些许的绒毛,当然也是剃过的,这个时候有二十八才蓄须的传统,所以不到这个年纪,非行夜不会留胡子的。

    “你说说看,为何会认为高句骊会夜袭?”

    “臣曾经读书读到过越国,越国只要失败就会投降然后又会主动挑衅,在臣看来高丽就和越南一样。”

    杨广大怒“你以为朕是夫差?”

    “臣以为陛下是秦始皇。”非行夜只能说到这里,刚好杨广被赞同大笑了起来。

    在旁边的来护儿脸色有些不对,这一点被非行夜注意到了。

    “臣告退,”来护儿走的时候,非行夜也自觉地离开了。

    回到来护儿的营帐后,非行夜立刻告罪“属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请将军恕罪。”来护儿也是看他年龄小才不计较。

    毕竟,来护儿确实是忠臣,是没有办法背叛的那种忠臣。

    “将军,属下觉得高丽有一次投降就会有两次三次甚至无数次,所以这一点将军不得不防,而且属下认为朝中有人和高丽私通,否则为何陛下会下令同意投降,若没有近臣提议,陛下。。。”

    “砰。”

    来护儿第一次恶狠狠地盯着非行夜“你过了。”

    “属下句句出自真心啊。”非行夜有点不甘心。

    来护儿安慰“我知道你说的就是真的,只是这句话不要再说了,哪怕在这里也不要再说了,有些事你无法改变,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改名换姓。”来护儿说到这里,拿出了一套东西,随着他的招手,非行夜上前一看,这是他的路引户籍等等,当然都是属于非行夜的。

    “属下谢过将军。”

    “将军,士族为何影响力巨大,因为士族出人才,士族也把控了朝政,但士族之所以是士族,首先士族每一代都选择了最强者,一旦这一代的竞争者中有人拔了头筹,这一代便不会再有竞争者,直至下一代开始竞争,所以士族一直都很强,属下就是被下令放弃竞争的人,所以属下是非行夜。”来护儿看着非行夜,他第一次理解了七家五姓的强大,这样的放弃,当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不甘心,是何等的强大,来护儿看见非行夜看着自己的新路引的开心,来护儿也有所感叹“到底是个孩子。”

    “你说接下来,会怎么做?”来护儿这么没头没尾的一番话,让非行夜有些不懂,他不懂来护儿是以什么立场问的,是以杨广的忠臣问的,还是以朝臣的身份来问的,毕竟这两者之间差距之大。

    算了,都这么问了,那非行夜也从两个方向开始回答“属下认为,若是有人动手的话,会趁着如今这里集中了大隋最强大的军力,在压力最大的山东造反,而底下的一些官吏比如县令之类的,绝对会坐视不理。”这一次来护儿没有让非行夜停止,说明来护儿是认可他的判断,而事实也正如非行夜所说的正在发展中。

    随着山东等人压力倍增,一些人被派了更多的税赋摊派,有些人开始逃离被官服捉拿,而农民起义第一人就是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