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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你是最好的时光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

    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从开始到现在》

    “落落,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操场角落哭。”“身上真的好痛哦。”

    下雪了。

    冬季恋歌在时光的巨轮下反复循环。

    一场纷飞大雪下不尽冬季的思念。

    白色雪花纷纷坠落。

    这是冬日的初雪。

    如同白色精灵与大地拥抱亲吻。

    “落落,是今年的初雪诶。”林柔惊讶的在马路上大声喊道。

    “是啊,居然这么早下雪了呢。”她微笑看着漫天的白色雪花。

    这是2016年的初雪。

    雪落在她的肩膀上。

    湿哒哒的感觉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这雪花落在肩膀上可真冷啊。落落,你怎么不拿掉呢?”

    林柔果断把把雪花从肩膀挥掉。

    “我并不觉得有多冷啊。”她对林柔摇了摇头。

    事实上她并不想这么做。

    她觉得肩膀可能是它想寻求悼念自己的场所。

    它想在融掉之前静静哭一会儿,她就让它继续飘落在肩膀直至逐渐融化、消逝。

    雪花是逆境的希望。

    2009年的记忆此时纷涌而至,与2009的初雪场景在时光的隧道相互交织重叠。

    那年,他们一起看着苍茫的天空纷纷飘落的雪花。

    他对她说:”落落,我会一直陪着你到地老天荒。“

    “嗯。落落也会一生一世陪着你的。”

    她踮起脚涩地在他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

    时间的轴轮转的飞快,不经意间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已经即将是大四的学生了。

    “落落,阳光这么刺眼怎么还眯着眼看着阳光呢?”林柔踮起脚用手捂住赵暮落的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60度仰望冬季刺眼的阳光。

    喜欢眯着眼执着的看着天上耀眼的阳光。

    那是能透过刺眼熟悉的光芒看到曾经青涩的时光记忆。

    “我不看就是了。多嘴婆。”她笑着对林柔说。

    阳光很刺眼。

    明亮的阳光照亮了整座被初雪覆盖的白色城市。

    在陌生城市的西山,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我很想你,西山,你在想我吗?”

    她对着刺眼的阳光喃喃自语。

    有人说思念就像沙漏的一粒沙,随时间而堆积。如果是这样,我对你的思念早已累积成浩瀚的沙哈拉沙漠。

    赵暮落茫然地对着在天空漫天飞舞的雪花发呆。

    漫天的雪花洒在赵暮落白色毛茸茸的帽子上,像一个坠落人间的白色天使。

    这让林柔有些看痴了。

    很快,林柔回过神用力的晃着她胳膊,好看的眉毛皱成八字,气势汹汹地瞪着她:“落落,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你竟然敢无视我?”

    天地良心,她是真没有无视这大小姐的话。

    常言道:人如其名,字如其人。偏偏在林柔身上一个都没应验到,按她的话来说,她老爸应该希望她像林妹妹一样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便给她取了个带个“柔”字的大名,寄予厚望。

    万万没想到居然养成了一个女汉子,写的大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是彪悍女孩子的标识。

    从此林柔的名字便成了同学们争相嘲笑的话柄。

    赵暮落弱弱地对着林柔阴恻恻的眼神,:“林柔,你刚刚说什么?抱歉,我没有留神注意听。”

    林柔翻着白眼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落落,我说快毕业了你是实习还是继续读书潇洒一年呢。”

    林柔的话,让赵暮落楞了一愣。

    是啊,明年就要大四了呢。读书还是实习呢。

    可是,只要一想到继母那张每次要学费时摆出的阴沉沉的脸让她觉得像是溺在深沉的大海,窒息的透不过气来。

    妈妈死了。那个家再也无法感受到儿时的温暖,只有无尽的冰冷刺骨。

    过了好久,舌尖千转百转,赵暮落才艰难的回答:“我不知道。”

    对于未知的未来,她是真的很迷茫。

    林柔不再说话,只是温温热热的手紧紧的抓住她冰冷不含一丝温度的手,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丝温暖。

    “落落,至少我会永永远远陪着你。我们会一直好好的。”林柔对她说。

    赵暮落转头对她浅浅地笑了笑。

    她亦是转头对她浅浅地笑了笑。

    大雪纷飞中,赵暮落牵着林柔的手傻乎乎地在步行街从头逛到尾,再从尾逛到头,无限重复循环。

    她以为从此她会在想念中就这样孤单形影中孤独终老。

    她不曾想到,她会再次遇到西山。再次遇到顾西山。这个只要一念这三个字,心就会不可遏制的疼痛。

    马路上车来车往,人群熙熙攘攘。

    他就像个白马王子优雅地坐在华丽高贵的林肯车里,车窗开着,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快的就像天空的烟花。

    心脏缺氧。

    她的大脑在这一瞬间一片空白。

    “那是西山,是西山。”

    你可以笑她,落落你怎么那么笨:你也可以笑她,落落你是不是该进精神病院了。

    可是,她还是不管不顾疯了一般跑向马路中央追着那辆林肯车,不停地追,奔跑中被一辆尾随其后的车子撞飞在路边。

    “赵暮落——”

    身后传来林柔凄厉绝望的刺耳声音,像是要刺穿她的鼓膜。

    很多很多的血,从她身体流了出来,就像泛滥的青木河水,染红一片青灰马路。

    在那一刻,她迷离的双眼像是看见了西山那张干净俊朗的脸,满眼担忧的望着她。

    “西山,我是如此想你。到现在我还记得很多事情,你在西边小山坡为我唱的童谣,你在梧桐树林骑着单车载我去湖边的晚霞,当你牵着我的手,嘴角浮现的那个笑容。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一直在祈祷希望老天能够让她再看到始终活在她记忆的那个笑容。”

    迷迷糊糊传来林柔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是初雪,让我达成来了那个多年掩藏心底的心愿吗?”

    她是要死了吗?死前让她达成这个多年来埋藏心底的愿望她已经很满足了。

    死了也好,现在的她非常的满足。

    如果死亡可以停止蚀骨的思念,她并不害怕面对死神的降临。

    西山,你竟然在这座城市,他们的距离竟如此的近。

    在昏迷前一刻,天晓得当时她有多怨恨上帝的冷酷无情。

    这场景像是一场美丽的童话梦,梦醒了,梦就碎了。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的弥漫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

    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弥漫浓烈消毒水的病房。

    医院那些难闻刺鼻的酒精像瓦斯一样充斥着她的鼻子,像是个梦魇一般萦绕鼻尖,固执的久久不肯离去。

    这让她有些难受,她是从小害怕进医院的。

    那时她生病的时候,西山总是拿着棒棒糖想着法把她骗进医院挂盐水。

    “落落,今天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玩好不好?如果你敢去我给你棒棒糖。”

    “什么地方呢?真是好好奇哦。”

    “你跟着我就是了,我还会骗你不成。”

    好看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真。

    “呜呜。。顾西山,这是医院,你骗我。”她扯着罪魁祸首的衣角嚎啕大哭。

    “我可没说神秘的地方不是医院啊。”他对伤心哭泣的落落笑的一脸奸诈。

    那笑容赵暮落真的很想把他给揍一顿。

    当针扎进薄薄的皮肤时,她总会用她那尖尖的小虎牙愤恨地一口咬下去丝毫不顾忌他是否会疼痛。

    而他却是从来不会因为她的瑕疵必报而生气。

    他在被咬之后还对她咧嘴嘴傻傻笑着:“落落,你看你现在都有力气咬我了。”

    “那是因为现在我很生气。”她阴狠狠的看着满脸开心的顾西山。

    “不不不。。。想必你病好恢复成之前活蹦乱跳的日子不远了呢。”

    “是吗?”她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

    脚毫不客气的踩着顾西山干净的白球鞋。

    他好笑的看着任性撒泼的赵暮落,无奈地摇了摇头。

    西山就是那样无条件宠爱她,不论她对他怎么任性撒泼他永远都不会在意。这是一种毫无底线的宠爱。

    可是,她从今以后再也无法拥有曾经的宠爱,再也不会拥有了吧。

    她弄丢了西山。

    林柔推开病房的门,手上拿着热水瓶,看到她已经醒来。

    两秒过后。

    她像是一把离弦的箭嗖地一声飞奔过来猛地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捶打着她的身子嚎啕大哭:“呜呜。。落落,你这个坏家伙,总算醒过来了啊。你是要把她活活吓死才善罢甘休是不是。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可以直接傻乎乎地冲到马路中央。当时可把吓的她魂飞魄散。”

    她龇牙咧嘴地喘着粗气,这个女人就不能温柔一些吗?没看到她全身上下包着纱布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她留恋话,也只有林柔了。

    她唯一不舍得也就只有林柔了。

    赵暮落无力的翻着白眼,对她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请问现在魂归位了没。”

    林柔柳眉倒竖粗暴的揪着她的耳朵,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着:“说,落落,为什么当时不要命发疯的跑向马路中央?是想当着我的面自杀吗?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那跟野牛有的一拼的蛮力疼得她龇牙咧嘴,浑身上下汗毛根根竖起,说好的温柔去哪里了呢?

    “你对我很好啊。我是有苦衷的。”

    “哼,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苦衷值得你在我面前玩自杀模式。”

    林柔挑了挑眉显然是一副不相信她的鬼话。

    过了好一会儿,待她缓过劲来才转头看着她说:“林柔,我当时看到顾西山了。”

    一股咸咸的水滴划过她的嘴角,最后流进衣角。很凉很凉的触感。

    听到她这样说,林柔脸色大变,愣了好一会儿涣散的目光才逐渐聚拢来。

    林柔张着嘴,迟疑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吐出这几个字来:“你是疯了吗?”

    听到林柔这样说,赵暮落郁闷的都想吐血。

    林柔居然说她看到西山是因为脑子疯了,思念成疾。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只有她知道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她的幻觉,是真正看到顾西山了。她是真的看到她的西山了啊。

    林柔并不是很清楚我和顾西山的事情,她无法理解赵暮落这种不要命的疯狂行为。

    可是,她不知道在爱情面前所有一切疯狂的行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止。

    接下来,林柔天天都来医院陪她,一连逃了三天的课了。

    “林柔,谢谢你在百忙之余还来医院陪着我。“

    她总是满不在乎对赵暮落的说:“这没什么的。我这人就喜欢为朋友两肋插刀,就逃了几节课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赵暮落十分的感激林柔。

    “赵暮落,你现在住院可真好。这几天苦的我都想上吊自杀。要不改天我也冲到马路上得了。”林柔捂着脸痛苦哀嚎。

    “你节哀顺变。尽力就行。”她悲悯的看着满脸痛苦的林柔。

    她很同情林柔,却无能为力。

    林柔这丫头这几天被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大考小考的期末考试弄得头昏脑胀,险些喘不过气来,她总是抱怨运气真好躲过了期末考试。

    其实她知道林柔她那望女成凤好面子的爹要是知道她敢逃课导致期末成绩下降他铁定会用钱砸死她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路明也来医院看她。

    路明温柔的看着她:“落落,怎的受伤了也不跟学长说一声呢?”

    他的十指微凉,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很用力,就像西山当年每次握的时候那样,他总是攥的她都微微法疼。

    他垂眸,俯身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摸了摸她额头落在纱布边沿的发丝,半晌才对她说道:“落落,身上可是还很疼?”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生生的将她的心撕裂开来,往日的回忆喷涌而出,与顾西山的话相重叠,回忆在时光中筹光交错。

    在继母的怂恿挑拨下,照例又是落得一身的伤痕累累,爸爸鞭打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全身发麻的厉害。

    像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绝望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她一个人躲在操场哭,背对着那些沿着操场恣意奔跑欢声笑语的孩子,把头埋在双膝里,看着眼泪一滴一滴无声无息地落在草丛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哭的很伤心,连西山走过来都不知道。

    他在她身边蹲下来。

    “落落,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操场角落哭。”

    “身上真的好痛哦。”

    “身上很痛?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又打我了呢。”

    她委屈的抬头对他哭诉。

    他轻轻地撩开了她的袖子。

    白净的手臂布满一条一条像是巨蟒的血红皮带鞭打的伤痕。

    “我去找叔叔说理去。”

    “西山,你不要去。你去了我今后就更惨了。”

    他眼睛通红通红的盯着满身伤痕的赵暮落,那冒着熊熊怒火的眼神好像能把一个人给吃下去。

    两秒钟后。

    他牵起落落的小手:“落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会开心的。”

    “会开心的地方?”她疑惑的看着他。

    他拉着她的小手带她去后山的小山坡看落日余晖的夕阳。

    “哇,这里的夕阳好漂亮哦。”她对着夕阳笑的一脸灿烂。

    “对吧。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嗯。落落很开心呢。”

    他说:“落落你要知道你就像日落西山的夕阳那般美丽,只要世间万物还在,西山会一直永远陪伴夕阳。”

    “西山,我总是相信你的。”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时候的她幼稚的令人发指。

    可是,永远到底有多远?能远过大西洋、太平洋还是印度洋?

    最后的结局,即使那西边的西山依旧执着的陪伴落日的夕阳。

    她的世界再也不曾有西山的陪伴了。

    路明看着悲掉着落泪的她,发出似有诺无的长长的叹息声。

    转瞬他用力的抱住她,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对她喃喃:“落落,你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我才能抚平你的悲伤?落落,你告诉我好不好?”

    赵暮落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由于力道太重把皮给咬破了,血的腥甜味道在口腔肆意弥漫。

    她抬头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苍茫的天空中飞过一只布谷鸟不断悲悯的划过——凄厉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响彻天空。

    有一句至理名言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他对她的沉默很是挫败。

    他沉着脸色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赵暮落,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四年了,你一点也不曾回应过我一句话。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对不起。路明。真的对不起。”

    她抓着他的手不停地道歉着。

    她对路明除了无尽的歉意,其他什么都给不了。

    说完,他转身便狠狠地摔门而去,任响亮的关门声在空荡的病房中回响。

    赵暮落在病床上蜷缩着身子,泪流满面。医院墙壁挂着的镜子折射出她脸上毫无血色的悲痛苍白。

    路明,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再也无法相信灰姑娘与白马王子荒谬的童话故事。

    除了不触碰糜烂的伤口,她才能感觉不到掩埋心底深处痛彻心扉的疼痛伤口啊。

    她一个胆小的孩子,有着成年人的身体内心却是如同胆小懦弱的孩童。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充满勇气的坚强孩子。

    那些17岁属于青春的美好的记忆总是要将她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