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而是那一张嘴
官喜明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斜眼看向耿峰。
“年轻人，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老夫从医六十年，不敢说对药材了如指掌，也是应知尽知。”
耿峰淡然一笑。
“官医生说我是危言耸听，不妨将这截根须吃下去，如果卧床时间低于三个月，就算我输。”
官喜明脸色一沉，语气陡然凌厉。
“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东西这么奸猾！你奶奶能等三个月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其他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耿峰身上。
别的人没有开口，一直阴沉着脸的姚明箫，却是忍不住了。
“根须给我，我吃给你看！”
耿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怼。
“你好歹也是一个少爷，怎么就不长记性！？难道医生没跟你说，你体内有淤血，脾脏有创伤？要不是早间淤血排出去了，你这会儿已经躺在急救室里了。你吃？你吃下去，用不了一时三刻，就死翘翘硬邦邦了。你以为我说的七窍流血而亡，说的是谁？说的就是你！”
这一段话，震得客厅里“嗡嗡”直响，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
姚明棋一脸惨白，转过身看着姚明箫，一言不发。
沐婉丽冲到姚明箫身旁，双手捧着儿子的脸庞，神色惶急。
“明箫，耿峰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什么时候去的医院，你没去过医院，对不对？”
姚彦君则是走到官喜明身前。
“官叔，您，麻烦您给明箫看看。”
耿峰从身旁的茶几上，抽出几张面巾纸，替姚明棋擦拭泪水。
“明箫没事。前天受伤之后，及时去了医院，昨天我又帮他梳理了淤血。这会儿大部分淤血都排出来了，脾脏的伤痕很小，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行。关键是你别哭，明箫见不得你受委屈，你一委屈，他就冲动。要是他再找人打架，后果就严重了。别哭了，啊……”
“那，那你别欺负我。”
姚明棋从耿峰手里抢过面巾纸，自己擦拭有些抑制不住的泪水。
“我哪欺负你了？我知道你想用这支人参救奶奶，可是你不知道，这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刚才官医生说我危言耸听，我再说句危言耸听的话给你听……就是这位官医生，误用超年份的药材，至少害了三条性命！”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了官喜明身上。
“你不要信口开河！老夫行医六十余年，救人无数，何曾害人性命？！”
“我没说你有心害人，你是无心害人，或者说害人之时存的是救人之心。这些年，因你而死的人，何止三个？总共是十一个人！你平心想一想，应该能想起来。”
这一番话，当然不是信口开河。鬼谷的医药术分望闻问切，术法一道更是讲究观五行察阴阳。
耿峰早就发现官喜明身上的气息，与常人不一样。然后开启“追凶之眸”，发现官喜明身上，有十一道凶煞之气。
这代表着，官喜明伤害了十一条人命。根据这十一道凶煞之气与官喜明的身体，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耿峰断定，是误伤。
如何误伤不得而知，不过观其言察其行，耿峰斗胆猜测，与误用超年份的药材，脱不了干系，但是，也不敢武断，这十一条人命，都是因为误用了超年份的药材，这才随便说了个数字。
一开始听到“三条人命”，官喜明是怒形于色。可是，当耿峰报出“十一”这个数字，手上的茶杯，立时就掉到了地上。
顾不上茶水洒满衣襟，额头汗珠直冒的官喜明，颤抖着站起身。
“你，你说的是真的？那，那，那这些年份久的药材，岂不是无用？”
耿峰微微摇头。
“行医六十年，连‘量入为出’的道理都不懂，还说什么‘应知尽知’。‘材大难为用’也是相对而言，就拿这支老参来说，你们吃一截根须，如同吃下毒药。换作陈玄道长，就算当成水果吃，也是有益无害。”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汇聚到了陈玄道长身上。
彭莉、姚彦凯、姚明琴三人，更是脸带惊惧之色。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耿峰这句话，隐藏的意思。
如果耿峰不是妄言，不显山不显水的陈玄道长，绝对是个厉害人物。如果要报复他们先前的冷嘲热讽，后果他们恐怕难以承受。
陈玄道长站起身，朝耿峰作了个揖。
“二姑爷说笑了，贫道哪有那么好的体质。”
“无须过谦！有没有那么好的体质，我是一清二楚。不过，陈道长的卜筮之术，着实是令我佩服。”
“卜筮之术？哦哦，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不足一提，不足一提！”
耿峰怔了怔……
陈玄的反应不对啊，难道跟先前想的不一样，是陈玄自己能够救治姚老太太？
如果他能救，为什么不直接救？故意搞得神神秘秘，以便增添名气？
耿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慢慢变成凝重，声音当中，没有一点温度。
“陈玄，你是‘五斗门’弟子？！”
陈玄道长脸色大变：“二姑爷，我，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啊！”
耿峰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方才将眼睛睁开，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救一人伤一人，也是害人！我这个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我和明棋结婚了，姚家人便是我家人。”
“明白，明白。二姑爷尽管放心，我陈玄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耿峰点点头，转向姚老太爷：“爷爷，将答应陈道长的报酬，付给他吧。”
姚老太爷没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姚彦玲说话了。
“耿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老太爷摆摆手：“耿峰的意思，明白不过。这会儿，陈道长完全有能力让你妈痊愈。不过，会伤害到明棋。”
“爷爷说的对，救一人伤一人的意思，就是奶奶多活一天，明棋就少活一天，奶奶多活一年，明棋就少活一年。”
“年轻人，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老夫从医六十年，不敢说对药材了如指掌，也是应知尽知。”
耿峰淡然一笑。
“官医生说我是危言耸听，不妨将这截根须吃下去，如果卧床时间低于三个月，就算我输。”
官喜明脸色一沉，语气陡然凌厉。
“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东西这么奸猾！你奶奶能等三个月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其他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耿峰身上。
别的人没有开口，一直阴沉着脸的姚明箫，却是忍不住了。
“根须给我，我吃给你看！”
耿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怼。
“你好歹也是一个少爷，怎么就不长记性！？难道医生没跟你说，你体内有淤血，脾脏有创伤？要不是早间淤血排出去了，你这会儿已经躺在急救室里了。你吃？你吃下去，用不了一时三刻，就死翘翘硬邦邦了。你以为我说的七窍流血而亡，说的是谁？说的就是你！”
这一段话，震得客厅里“嗡嗡”直响，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
姚明棋一脸惨白，转过身看着姚明箫，一言不发。
沐婉丽冲到姚明箫身旁，双手捧着儿子的脸庞，神色惶急。
“明箫，耿峰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什么时候去的医院，你没去过医院，对不对？”
姚彦君则是走到官喜明身前。
“官叔，您，麻烦您给明箫看看。”
耿峰从身旁的茶几上，抽出几张面巾纸，替姚明棋擦拭泪水。
“明箫没事。前天受伤之后，及时去了医院，昨天我又帮他梳理了淤血。这会儿大部分淤血都排出来了，脾脏的伤痕很小，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行。关键是你别哭，明箫见不得你受委屈，你一委屈，他就冲动。要是他再找人打架，后果就严重了。别哭了，啊……”
“那，那你别欺负我。”
姚明棋从耿峰手里抢过面巾纸，自己擦拭有些抑制不住的泪水。
“我哪欺负你了？我知道你想用这支人参救奶奶，可是你不知道，这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刚才官医生说我危言耸听，我再说句危言耸听的话给你听……就是这位官医生，误用超年份的药材，至少害了三条性命！”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了官喜明身上。
“你不要信口开河！老夫行医六十余年，救人无数，何曾害人性命？！”
“我没说你有心害人，你是无心害人，或者说害人之时存的是救人之心。这些年，因你而死的人，何止三个？总共是十一个人！你平心想一想，应该能想起来。”
这一番话，当然不是信口开河。鬼谷的医药术分望闻问切，术法一道更是讲究观五行察阴阳。
耿峰早就发现官喜明身上的气息，与常人不一样。然后开启“追凶之眸”，发现官喜明身上，有十一道凶煞之气。
这代表着，官喜明伤害了十一条人命。根据这十一道凶煞之气与官喜明的身体，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耿峰断定，是误伤。
如何误伤不得而知，不过观其言察其行，耿峰斗胆猜测，与误用超年份的药材，脱不了干系，但是，也不敢武断，这十一条人命，都是因为误用了超年份的药材，这才随便说了个数字。
一开始听到“三条人命”，官喜明是怒形于色。可是，当耿峰报出“十一”这个数字，手上的茶杯，立时就掉到了地上。
顾不上茶水洒满衣襟，额头汗珠直冒的官喜明，颤抖着站起身。
“你，你说的是真的？那，那，那这些年份久的药材，岂不是无用？”
耿峰微微摇头。
“行医六十年，连‘量入为出’的道理都不懂，还说什么‘应知尽知’。‘材大难为用’也是相对而言，就拿这支老参来说，你们吃一截根须，如同吃下毒药。换作陈玄道长，就算当成水果吃，也是有益无害。”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汇聚到了陈玄道长身上。
彭莉、姚彦凯、姚明琴三人，更是脸带惊惧之色。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耿峰这句话，隐藏的意思。
如果耿峰不是妄言，不显山不显水的陈玄道长，绝对是个厉害人物。如果要报复他们先前的冷嘲热讽，后果他们恐怕难以承受。
陈玄道长站起身，朝耿峰作了个揖。
“二姑爷说笑了，贫道哪有那么好的体质。”
“无须过谦！有没有那么好的体质，我是一清二楚。不过，陈道长的卜筮之术，着实是令我佩服。”
“卜筮之术？哦哦，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不足一提，不足一提！”
耿峰怔了怔……
陈玄的反应不对啊，难道跟先前想的不一样，是陈玄自己能够救治姚老太太？
如果他能救，为什么不直接救？故意搞得神神秘秘，以便增添名气？
耿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慢慢变成凝重，声音当中，没有一点温度。
“陈玄，你是‘五斗门’弟子？！”
陈玄道长脸色大变：“二姑爷，我，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啊！”
耿峰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方才将眼睛睁开，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救一人伤一人，也是害人！我这个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我和明棋结婚了，姚家人便是我家人。”
“明白，明白。二姑爷尽管放心，我陈玄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耿峰点点头，转向姚老太爷：“爷爷，将答应陈道长的报酬，付给他吧。”
姚老太爷没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姚彦玲说话了。
“耿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老太爷摆摆手：“耿峰的意思，明白不过。这会儿，陈道长完全有能力让你妈痊愈。不过，会伤害到明棋。”
“爷爷说的对，救一人伤一人的意思，就是奶奶多活一天，明棋就少活一天，奶奶多活一年，明棋就少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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