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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5章 卖酒的猩猩

    道士和尼姑,虽然同为修行之人,但是属于不同宗派。

    相伴而行,这多少有些诡异少见。

    “景玉在皇宫中时,遭遇了一道一尼,以致死于剥皮之苦。”

    想到这,楚河心中一震,但是他不动声色。

    母黄皮子这时候接住话头:

    “那道士和尼姑训练我们,每日鞭笞,我哥哥首先受不得,趁着尼姑和道士快活的时候,偷偷的逃走。”

    “见我哥哥逃走,那尼道二人惩罚我们变本加厉。我虽然不愿意学那些吐血、自残的法术,但是畏惧他二人的鞭笞,硬着头皮学了。“

    “我老妹子,因为声音好听,挨打的轻一些。有一天那尼道二人弄回了一张人皮,把老妹子的一身黄皮换了,就变成了如此的样子。他们又让我老妹子到青楼接客……这时候我哥哥从北方请了萨满回来,三人斗法,最终斗成平手。“

    “我们姐妹,才算逃脱毒手,此时此刻冤仇已经了结,我们打算回北方。”

    ……

    楚河心惊:

    “果然就是那剥皮的尼道,这二人用这剥皮的邪术,不知坑害了多少人。“

    旁边的戎装少女听的吃惊不已。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小黄皮子呢,它们是怎么来的。”

    那产妇面有羞赧。

    母黄皮子替她说道:“诶,我们姐妹二人都遇到了负心人。”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仔细一想,还都回答了。

    至于黄皮子姐妹到底是遇到了哪一个负心人,或者是哪一个负心的黄皮子,结果都是大同小异。

    人生自古多磨难,其中情关最为难过。

    何必再提人家痛处,惹得大家伤心。

    戎装少女还想追问,楚河赶紧打断她:“来,咱们痛饮这碗酒,庆祝今日孩儿降生。”

    一连饮了六七碗,楚河感觉:“可以了。”

    于是佯装大醉,告别黄皮子姐妹,戎装少女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也跟着出来。

    二人一鸟,来到山口处分别。

    戎装少女道:“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我的心大受震撼,仿佛是在做梦一样。”

    楚河道:“何必在意,或许此时你就是在梦中。”

    戎装少女点点头:“是啊,若非在梦中,我们了不起的瘸腿帅,怎么会被吊在房梁上呢?呵呵。”

    “得,此事休要再提了。”

    “回家了。”

    鹦鹉阿飞提醒道。

    “好吧,瘸腿帅大人,棋阵中见。”

    “嗯,棋阵中见。”

    眼看着戎装少女,带着鹦鹉离开,楚河忽然想到:“方才说是她父亲让她来这找我,那么她父亲是谁?她父亲为什么会了解我的行踪呢?嘿,我怎么连她的真实名字都没有问?”

    楚河挠挠头。

    但是后悔已晚,少女走的不见踪迹。

    楚河也没有立刻下山,而是向北面的一个林间小道走过去。

    才走了八九步,就看到两个黑大汉在树下打盹休息。

    楚河一眼就看出来,方才被黄皮子抬上山的时候,这两个黑大汉还拦了队伍。

    那时候,迷迷糊糊,看不清楚。

    这时候才看得真切,这哪是什么黑大汉,是两个两米多高的雄壮黑猩猩。

    “咳咳。”

    楚河咳了两声。

    大猩猩抬起朦胧的睡眼,诧异的看着楚河。

    楚河二话没说,只比划一个端起酒碗喝酒的姿势,然后把怀里的银子掏出来,一块又一块的放在树桩上。

    大黑猩猩不住的摇头,直到楚河把最后的一块银子放上去,它才点头。

    转身蹒跚的跑回到山洞中,不一会,取出了一个破旧的坛子交给楚河。

    楚河打开泥封,果酒的香味扑鼻而来。

    黄财主送的二十两银子刚到怀里,还没有焐热,就换了一坛子酒,虽然奇香无比,楚河还是多少有点心疼。

    楚河拎着酒坛往回走。

    刚到街里面,就看见安郎中,拎着药箱子,慌慌张张的跑的鞋子都丢了一只。

    “慌什么?”

    安郎中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紧张的回头,看见的却是楚河。

    “欸,宫中的娘娘得了癔病,可耽误不得,耽误不得。”

    说罢丢了魂似的跑了。

    “宫中的娘娘?”

    楚河第一感觉想起的就是那位假皇后。

    “她怎么得了癔病?”

    出于好奇心,楚河拎着酒坛身不由己的来到了收尸点。

    本想听听众收尸人们闲扯,打探一下假皇后的小道消息,谁知道收尸点里面气氛异常严肃。

    处置班头正在大发雷霆。

    他一转头看见楚河在门口探头探脑,怒道:“楚河,看什么进来听着。”

    楚河蒙头转向的进了屋中,只见所有收尸人,都站在处置班头面前,低垂着头,一声也不敢吭声。

    但只有老周一人,趴在地上不断哀嚎。

    “楚河,你手里拿的什么?”

    “啊,那个……柳值夜让我帮拿个坛子,他要回家腌咸菜。“

    这话处置班头信了。

    “柳值夜捡了个破坛子,自己拿着怕丢脸,让楚河帮他拿,的确没毛病。”

    “但是你楚河这不是越级办事,拿柳值夜压我么?”

    处置班头的情绪更加的不愉快,他强压怒火:

    “你才来,我再重复一遍,以后任何收尸人,不准拿尸体上的财物,今日的周伶就是个例子。”

    “周伶,你张开嘴,让楚河看看。”

    老周头抬起头,张开嘴,嘴里面像是一个血葫芦,满口的牙齿都不见了。

    “知道怎么回事吗?”

    “周伶前日收了一个尸体,见尸身的口中有一颗金牙,他便把金牙掰掉换了酒喝。”

    “结果可好,昨夜尸身还魂,把周伶的一嘴牙打掉。”

    “这都算轻的,我告诉你们报应从来不爽。”

    “你们这些收尸人手脚都踏马给我利索点,见到尸身上的财物或者其他可疑的东西,一定要报告给我。否则丢了性命值夜司概不负责。”

    ……

    这时候,屋外传来嘚嘚嘚的马蹄声。

    处置班的安抚骑着马,火急火燎的来了。

    “你怎么还骑马?”

    那时候骑马费草料,费粮食,没有紧急的事情,不准骑马。

    “班头,高值夜要求,今日所有班头以上职位,驻守皇宫,您也快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