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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管再往北是什么,安似辰断定这里是最后一道防线,此刻不仅不慌反而有恃无恐。

    “你打不过我……什么!”

    只见一个大水壶抛在空中,安似辰指间一动指锋上去破了水壶。水淋湿了两人,哑巴很上进的运气锁住了体面的水。

    “你!”

    饮修悦双眼狠狠瞪着安似辰,看着这两人嚣张的在自己面前走过去,又不得不乖乖让开。

    不是打不过实在是不敢保证这个人打斗的时候不会碰到自己。

    “真乖。”安似辰暗爽,一壶水可惜是可惜了点,所幸算是用在了刀口上。

    往北走去愈发阴寒,没过多久已经看到远出的城墙。

    “翻不出去的。”哑巴眉头紧皱,“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北面深处既没有出口,也没有什么怪物,只有杂乱的树木,野草里一些残破的石砖。忽然安似辰停了下来,脚尖踩扁野草,取出烫到自己的探灵石。很强烈的光,是有什么极品的东西?想着,安似辰蹲下身来查看。

    他拨开草一看,原来是虚阵,又是这种小把戏,安似辰划过阵,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问题。

    随着动作虚阵里飘出一股烟气,紧接着一座奢华的宫殿凭空出现,而安似辰正处其中,身边的哑巴已经不见了。

    被分开了。

    宫殿里头壁画雕刻的栩栩如生,墙上一盏盏由玉石组成的灯照亮了这儿。

    等细看上一番,再美雕刻的也不过是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说白了只是为了好看。

    得来不费工夫,安似辰拿了匕首就开始取玉珠,以这些玉珠来说,随便弄几颗进魔教不是问题。只是,来都来了,不多拿点都对不起自己。

    约摸拿了几十颗,安似辰见好就收,没必要在这种鬼地方继续呆着了。

    安似辰将玉石用上准备离开。不料手镯竟是没有一点反应,如同死物。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受制于这个宫殿。环顾而视,所在的地方只有两扇门可以走,门上各有一字。大概是生和死,安似辰暗恼,早就失传的字他根不认识!

    怎么选都不一样,看的是气运了,安似辰挑了个顺眼推门进去。踏进门那一刻,门已经消失,只剩下敞亮而四通八达的过道。每一条路都是一个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走呗,走下去永远比坐以待毙来的强。没有暗器从墙中射出,地上也没有任何机关,每走过一个过道安似辰便拿救世做上标记。

    哒,哒……

    有脚步声?听上去个头不大,两只脚,难道是哑巴?安似辰走上前去查看,只见上一个大汉在那里渡步。

    剑风袭来,大汉发现了他。笨拙的攻击被安似辰轻易接下,抬头对上眼,他一惊,这个人没有魂!

    这种东西不会感到痛,没有任何知觉,只会无休无止的执行命令,直到死。大汉毫无章法的攻击,单纯的想把人捅死,安似辰不愿多做纠缠见血封喉了解了人。

    尸体消失在地上,安似辰继续向前走去。脚步声越来越多,夹杂着练剑的声音,他转头就想换条路。不想刚转过头,一张铁青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东西的速度很快,一拳上来直打在腹部。

    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东西在身后,大意了,安似辰咬牙,疼归疼了点倒不是忍不了。他挥鞭过去,勒住大汉脖子,脚蹬在墙壁上借力饶到大汉身后,踩着背一边用力勒鞭,一边用剑刺下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要死。”安似辰眉头紧邹,收了鞭子踢开大汉还没完全消失的尸体,严阵以待的面对着围攻上来的大汉。

    一个两个对付起来不难,在狭窄的空间一群攻上来,怕自保都是问题。

    修为如同镯子一样被压制住,安似辰只能勉强召出法鞭,却是半点灵力用不上。

    没有灵力加持的法鞭就只是普通鞭子,前两个安似辰不过赢在动作,赢在速度上面,现在是真正的以寡敌众无路可逃。

    上面就是顶,飞不起来,完全的近身战,法鞭用不上,只能以救世抵挡。

    身上的伤愈发的多,就像是万箭射来只有一把剑可以用,力不从心,做不到毫无死角。

    “唔!”

    脖子被条粗大的手臂卡住,整个人贴着大汉被拎起来。窒息的感觉让安似辰头脑发涨,与此同时,数不清的剑刺入身体。

    “娘的。”安似辰怒骂,指尖摩过地面撑开沉重的眼皮,静静看着头顶的石壁。

    回到原点了。

    接下来的情况并不好,每一次死去再重来,不断的重复。

    一次次的死亡,冰冷的剑身贯穿身体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醒来之后,除了心里的疲惫,或许还有点绝望,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这里像极了在谷里头安乐训练他的场景,不同的是谷里没有这儿这么的力不从心。

    在谷里安似辰学会了下手毒辣,而在这里连灵力都用不上,只能一遍遍被弄死。

    那么解决的办法一定不是靠蛮力的,不知道第几次不知疲惫的爬起,本能的殊死搏斗,渐渐的让安似辰有了些经验。

    比如保全自己实力的同时可以最多面对三个大汉,虽说吃力了点,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死出来的经验。顺着自己做标记,安似辰走过小道饶到人少的地方,各个击破。

    还剩下六个,安似辰冷静了一下,故意被发现引来大汉的追赶,再不做缠打只顾着跑。没有魂的躯壳如同是没有脑子的傻大个,一部分追到一定程度便不会再追,乖乖回到原来的地方练剑。

    还有一部分会继续追,安似辰忽快忽慢的跑,他必须确保选的路安全不会跑着跑着绕回去的同时,还要保证被自己引出来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匕首划过墙面,安似辰一个空翻,转身贴地滑到后面狠狠刺进大汉身体里。大汉用力甩开,安似辰早就料到先一步闪到一边。

    “没有脑子的东西。”安似辰暗笑一声,匕首上的毒足够烧掉一条胳膊了。他甩鞭缠上另一个大汉的脖子,蹬在墙上借力扑到大汉背上,没一会鞭上的毒也进入了脖子。

    安似辰来不及甩开大汉的尸体,另外两个已经扑了过来。他只好松开手,来不起收鞭的立刻跳开。动作太大脑袋撞在了顶上,安似辰忍着疼在地上滚了两圈。他看着扑在一起的两个大汉,毫不犹豫挥鞭上去。

    还好是法鞭,松了手就自己变成了镯子回到腕上来。一道红光闪过,血液飞溅,单臂汉的头颅滚在地上。另一个大汉用剑砍过来,安似辰赶紧挥鞭缠住剑身,绕着大汉跑。

    大汉被法鞭勒的越来越紧,剑身也开始进入皮肉。腿脚还在使劲闹腾,干脆用头撞过来,安似辰抓着鞭子躲过大汉的撞头攻击,捞起单臂汉尸体消失后掉在地上的匕首。

    脑袋被撞在墙壁上,血流的满脸都是,大汉转头继续冲过来。安似辰半跪下将匕首扔出去,命中大汉大腿,紧接着飞身过去一剑刺进大汉的头。

    与此同时一把冰冷的剑刺透了腹部,安似辰暗道不好,他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飞出。

    不料动作太大引来了另外三个,更是求胜心切太大意了。安似辰顾不得腹部的伤口,有些心惊,好在没有刺进胸口,要不然又要重新来过。

    赶来的最后三个大汉实际上不那么棘手了,前头的那些风险太大,安似辰不确定能不能撑到最后,毒也没舍得乱用。如今成功干掉刚才那三个,现在自然也没有省的必要了。

    也许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但是死过太多次,安似辰现在已经没有耐心顾那么多有的没的了。一瓶药直接扔过去,药瓶碎在大汉身上,把人烧成了灰烬。

    两个,还有两个!安似辰握鞭的手又紧了紧,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有仇报仇,终于是他碾压这些东西了!

    最后几鞭子安似辰完全不再保存气力,全力挥上去,那是鞭鞭见骨,红了的双眼凶残至极,此刻的他更像是个杀人傀儡。

    救世插在地上,安似辰拼命打起精神,生怕睡着了一切重新洗牌。

    最后一个大汉已经倒下,错综复杂的路消失殆尽,只剩下一条大道通向一个方向。

    身体习惯的不安让安似辰每走一步都会谨慎,每一刻都准备应付着飞来的暗器。这条路并不长,没有机关,平静的很。远远看去尽头是一块巨大的玉石,他加快了脚步过去,与此同时握着救世的手更紧了些。

    奇奇怪怪的东西刻在玉石上,与进来时门上的有些相似,安似辰暗恼,又是这种他看不懂的字。

    上头还配着几副动作图,即便看不懂也大概明白这很有可能是一门功法。加之前头发生的一切,安似辰猜测莫不是这些都只是为了保护功法?

    不对,不对,如果只是保护,外面时饮修悦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好。起初的时候安似辰真的以为是饮修悦不敢和他打,现在想想大概是故意放他进来的。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安似辰双手撑在玉石上继续琢磨了番,发现着实看不明白。

    既然如此……

    安似辰持救世一剑劈下去,他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

    碰——

    救世坚硬锋利无比却是一剑下去,玉石丝毫无损。行!好样的!安似辰蹙了下眉,干脆那了救世试图去磨掉这些字。

    硬的不行软的还不行吗,字迹在坚持不懈的磨难下一点点消失。大概是磨掉了小部分字迹的时候,细微的声音响起,玉石竟是已经裂出了一条细缝!紧接着整块玉石裂开,一团黑雾瞬间蔓延开来。

    意外的是伴着黑雾体内的灵力竟然在开始恢复,与此同时黑雾中传出一阵阵阴冷的笑声。

    安似辰暗道,莫不是想错了,这并不是什么功法,而是镇压了什么东西?!

    来了!安似辰应声挥鞭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黑雾里头看不清什么东西之前,以攻为守来的安全些。

    安似辰如临大敌,不想没有料到的是黑雾渐渐散去了,脚步声突然而至!

    那东西想来可以隐住脚步,可偏偏发出声来,摆明了挑衅。

    “恩公!”

    “……”

    等看清来的东西,安似辰直接翻了个白眼。

    “小恩公。”哑巴小跑过来松了口气,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安似辰没有回答,就简单的点点头,实在喉咙里干涩的生疼。安似辰舔了舔唇,接过哑巴递过来的水,“你怎么在这?”

    “我也不知道。”哑巴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就一直在这里兜圈。”

    “走吧,和我说说你怎么绕的圈子。”

    “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不见了,我到处找你,明明路不多的地方,我却总感觉我在绕圈子。”两人走在道上,边走边说,“我在一些地方做了记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那个地方之后我就再没见到过我做的标记。但是我很确定我就是在绕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