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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当日情由 莫问英雄道

    于仁举听得此话嘴角微微一翘道:“嘿嘿,你定是输了!”

    “我听背后掌风之强,当世我只见过我师父有此造诣,但听其声响,全然不是我师父的路数,我连忙回身,一拳打出。一拳一掌相交,我便连退三步,站稳了身形。那老乞丐喝着酒,叫了一声:‘好!’我只是盯着对面那个老和尚!我知道他功力高过我许多,我便全力以赴,与其打斗起来。”

    “那老者越斗越惊,与其交手了三十招,他连忙退后,一脸不可思议之情,他问道:‘小女娃,你师父可是柳白华?’我见其直接道出师父名讳,略一思索,便已知晓那老和尚是从我拳术中猜的。”

    “我也不说假话,便道:‘正是!’那老和尚嘿嘿一笑道:‘老姑娘收了个小姑娘,哈哈哈!’我说:‘师父收徒有何好笑的?’那老和尚回道:‘不错,师父收徒不好笑,老和尚法号慧能,与你师父也算故交,你来少林寺干什么来啦?’我说道:‘找我夫君来啦!’”

    听得此话,在座三人一愣,清灵子心下一时间颇为感动。而于仁举与李贤面色却是有些怪异。

    林秋晨没看他们,继续说道:“那老和尚一愣与那老乞丐对视一眼,继而二人哈哈大笑起来,那老和尚说道:‘老疯子,这世间果真有趣的紧,一个女娃娃跑到我少林寺来寻他的丈夫。和尚我活了五十多年,今日倒是头一朝听闻少林寺的和尚还可以成婚娶妻的!’”

    “那老乞丐笑道:‘准是你少林寺出了个淫和尚,将人家小姑娘骗了身子,人家这才找上了门!’那老和尚一听,也不在意自己便是少林寺的人,也不担心这些话会玷污少林寺的清誉,煞有介事的问道:‘小女娃,你说,那和尚是谁?老和尚帮你把他揪出来!’”

    “我听到他要帮我找,心下里高兴,便脱口而出道:‘胡禹!’那老和尚一愣,自语道:‘少林寺有胡字辈的么?’那老乞丐笑骂道:‘蠢蛋,小女娃说的是她丈夫出家之前的名字!’老和尚哈哈一笑,当即说道:‘小女娃,捂住耳朵!’我见其要运功,当下不敢大意,连忙捂住耳朵!”

    “只见其双手化掌,掌心向上,收至腰间,慢慢提上,在其提至胸口之时,大声说道:‘少林寺出家前名叫胡禹的弟子出来!’那声音极大,直将我耳朵震的发麻,便在此时,只觉背后一股暖意,我便感觉好多了,回头看时,只见那个老乞丐一只手抵在我背后,笑吟吟的看着前方,我一惊,竟不知这个老乞丐功力这般深厚。”

    于仁举听得此话,内心微微一惊,“原来这二人离开之后,便回了嵩山少林寺。想想这两个疯癫之人,当真是有趣的紧!却不知他们去少林寺又有何事?”想到此处,他当下说道:“酒疯子陆远客的确厉害!”

    众人恍然,这才知晓那个老乞丐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酒疯子。

    “原来如此,难怪那人内功奇高。便在此时,只见一个老和尚来到寺外,他说道:‘师弟休得胡闹!原来是丐帮贵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那老乞丐说道:‘无妨,只是想不到在此处竟是看了一出好戏。’”

    “那慧能和尚说道:‘慧妙师兄,这女娃是柳白华的徒弟,说是我少林寺有一个弟子是其丈夫,而这个弟子不知法号为何,只知其出家前叫胡禹!’那慧妙和尚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有理了,胡禹法号清灵子,乃是老僧的弟子,前些时日去了京城,所谓缘起缘灭终有时,无需太过执着!你去吧!’我说道:‘你没骗我?’那慧妙和尚说……”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于仁举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学着老僧的模样道。

    那林秋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继续说道:“我便要转身走,可是那慧能老和尚非要拉我比试武功,不得已,我便与其斗了三百来招,他这才放我离去。我便直奔京城而来。虽是相隔十年,我仍旧是一眼认出了你,难道这不是缘分么?”

    “阿弥陀佛!小僧乃是出家人,缘起是从前,缘灭亦是从前,小僧告辞了!”清灵子说完起身欲走。

    “站住!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听得此话,清灵子快步而去,林秋晨亦是跟上前去。

    “当真奇闻,当真奇闻!女子真豪杰,满街追着和尚跑!哈哈哈哈!李大人慢走,晚辈有要事相问。”他这最后一句话便是拱手对李贤所说。

    李贤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与于谦于大人有何关系?”

    “在下于仁举,家父于康乃是于谦于大人的养子!”

    李贤听得此话,又重新坐下说道:“你想问什么?”

    “我爷爷因何成谋反之人?”于仁举面色沉重,低声问道。

    李贤叹了口气,目光之中陷入沉思,时而悔恨,时而露出钦佩之色。他说道:“谋反不谋反的只是朝廷定的罪,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天下明事理的人终究是多一点。有了于大人八年治理国家,现如今英宗皇上在位,天下倒也算太平!”

    “这英宗皇上不是被也先活捉了么?”于仁举惊道。

    李贤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拿起酒杯说道:“英宗皇上早就回来了,还是你爷爷力荐,他才能回来。”

    于仁举说道:“爷爷做的对!”

    李贤面色一挑,微笑道:“如何对?”

    于仁举说道:“堂堂一国之君竟是沦为他人阶下囚,可笑,可笑至极!社稷为重君为轻!哼,说到底,他终究不过是一个昏君罢了。若非我爷爷以民为天,大明的土地还不知跟了谁家的姓?”

    李贤看着于仁举面色恍惚,似乎看见了当年的于谦一般,他喝了口酒,说道:“好一句社稷为重君为轻!天下若非有一个于谦,便是当时任何一人,大明亦是难以击败也先。来,你我二人为于大人喝一杯!”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随即李贤正色道:“此番喝了些酒,本官便当你是酒后失言,此番话以后休得对他人提起。”

    于仁举哈哈一笑道:“他若不是昏君,何以重用石亨,曹吉祥此等祸国殃民的奸邪小人?”

    李贤看着他微微一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到是有些愤世嫉俗了!”

    于仁举冷哼一声道:“兵部尚书陈汝言之子,在灵宝胡作非为,地方官员巴结万分,我便是看不惯他这等为非作歹之人,也为了大明千万的黎民百姓,所以借着酒劲手起刀落,将他杀了!”

    李贤目光之中颇有赞赏之意,他微微一笑道:“杀的好!便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那些受害之人,本官也要敬你一杯酒。”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于仁举见此连忙举杯还礼。李贤说道:“此等祸国殃民之人,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嫌少。只是仁举啊,我等均是大明子民,为的便是国泰民安,千秋万代,也许当今皇上是犯了点错,可是作为臣子,作为子民的我们难道不该及时纠正,来引导皇上做一个好皇上么?皇上的经历颇为坎坷,如今也算是甜也尝尽,苦也尝尽,便在此时,若是能由忠良之臣好好引导,必将是百姓之福啊。”

    听得此话,于仁举内心对于李贤敬仰万分,他当即拱手道:“李大人,大明有你实乃万幸!”

    “惭愧,惭愧!与于大人相比,当真不值一晒。只是此时内有权臣当道,外有异族亡我大明之心不死,似此等关键之时,还望你们武林人士莫要再生事端为好。”

    于仁举大声喝道:“小二,拿两坛酒,换只大碗!”

    “好嘞!这便来!”小二见此人有些武功,不敢怠慢,连忙照其吩咐,送了过去。

    于仁举说道:“当此之时,胸闷异常,小杯不足以舒怀。”说完便倒了一满碗。

    “请!”当即一口咕隆咕隆喝下。“痛快!李大人,当日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于仁举问道。

    李贤喝了口酒,说道:“当日早朝,于谦于大人率领众人,趁代宗皇上病危,欲逼宫篡位,便在此时,只见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贞前来救驾,将于谦一干人等拿下,而当时代宗皇上已然病入膏肓,是以徐有贞便立时请当时的太上皇英宗复位,是以英宗又上了位,成为如今的皇上。而于大人便成了谋反之人!”

    “不可能,我爷爷忠心耿耿,怎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于仁举面色一暗,怒道。

    李贤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宫内传出的说法,可是谁忠谁奸,百姓心中自有一杆尺可以量一量。其实早之前,宫里便已传出代宗皇上病危。为了大明江山,那一日于谦于大人与众臣便是去商议立太子之事。代宗皇上也说了当日要早朝,是以众臣均是在午门外等候。钟鼓响起之后,众人入了朝堂。”

    李贤说完,喝了杯酒继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我等进去之后,看见龙椅上坐着的却不是代宗皇上,而是英宗皇上。一时间直叫众朝臣不知所以。而当时,早早在大堂之内站着的还有三人,徐有贞,石亨,曹吉祥。”

    “徐有贞见朝臣进殿,当即大声说道:‘太上皇复辟了!’群臣听得此话,内心均是一怔,我连忙向于大人看去,只见其目光坚定,面色从容,正看着龙椅之上的人。群臣议论声纷纷四起,便在此时英宗皇上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群臣这才停舌。只见英宗皇上说道:‘景泰帝病重,群臣迎朕复位,你们各人仍担任原来的官职!’群臣见此,均是跪倒参拜,口称万岁!”

    “后来才知,当日之事便是以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贞三人为主,一起策划而出的。事后,便捏造事实,以上述为由,诬陷于谦于大人谋反,这才使于谦于大人以及当时诸位大人一起被斩首。而作为英宗的功臣,是以这三人还有杨善、张軏均是封了大官。”

    听得此话,于仁举怒极而笑,道:“这便是我大明的好臣子啊,为了高位厚禄,竟然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当真可恶!”

    李贤喝了一杯,又将酒杯倒满,只是看着于仁举,目光闪烁,仿佛在想些什么,想了许久,这才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李贤说道:“你看外面行人匆匆,你可知道他们最想要什么,又最害怕什么?”

    于仁举眉头紧皱,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便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李贤正色道:“是富可敌国的家财,是妖娆多姿的绝色女子,还是流芳百世的名声?”

    李贤看着于仁举摇了摇头说道:“都不是,他们最想要的不过是一口家常安乐饭,日出而作,日落而回,与家人烛光之下,开开心心,共进晚餐,仅此而已。”

    于仁举问道:“那他们又害怕什么?”

    “他们害怕国破家亡,害怕流离失所,害怕铁马金戈生灵涂炭。至那时,便是有万贯之财,如云娇妻,辉煌名声,亦只是过眼云烟。只因国不稳定,是以我辈需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以数辈人之功壮大我朝,如此才能让外族甘心为臣,不敢有丝毫异心,国家方能太平长久!”

    于仁举举起酒杯敬了李贤一杯,说道:“大明朝有李大人,实乃万民之福。”

    “不敢,只是为人臣,尽其忠,谋其事罢了!记住老夫方才所言,人生在世,有许多事均是身不由己,李某只说一句话,奸臣可以杀,但国之根本绝不可有所动摇,否则我大明危矣!”

    “晚辈斗胆问大人一句话,国之根本是为何意?是指当今天子还是平民百姓?”于仁举突然正色,盯着李贤问道。

    “社稷为重君为轻!只是国家如今正是外忧内患之时,还请你们武林人士心系国家才好!”

    于仁举站起身,抱拳道:“在下谨记李大人教诲!”

    李贤见此微微皱了皱眉,便结账走了。

    于仁举突然起身,拿起酒坛,咕噜咕噜将一坛酒,立时喝尽。当即提着另一坛酒说道:“掌柜的,结账!”

    “客官,方才李大人已经结过账了!”于仁举点了点头,便慢慢向陈府走去。他心中想道:“此刻知道的也算不少了,这便与爹爹商量,如何去为爷爷报仇!”

    于仁举这便回了陈府,走进于康的房间一看,只见于康不在房间,想是还没有到家。

    他心中也是暗道自己鲁莽,歪打正着,遇见一个好官,若非清灵子介绍李贤乃是皇帝近臣,他亦是不会这般鲁莽,向别人透露根底。想着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贞三人的可恶行径,直叫于仁举恨得牙痒痒的。想着小时候爷爷的疼爱,他便想着去上柱香,与爷爷说说话。

    习武之人根据自身所习武功,往往于自身便有一定的特性。于仁举便是如此,武功均是半吊子且不必说,只有轻功方才有些火候,这便使其走路甚轻。离门外三丈之时,只听里面传来于康的说话声。

    他心中暗道:“父亲回来了?”

    他正欲进去,只听于康说道:“我爹的老部下,如今被杀的被杀,被贬的被贬,流放的流放,只剩下诸位仍在朝廷里任些不重要的官职。可是如今的朝廷已被石亨等权臣把控,我已查探得知,那陈汝言,乃是石亨的人。我爹既然已经故去,石亨便不会关心我爹尸身是否安葬与否。只是不巧,前些时日在灵宝,犬子因陈汝言的儿子罔顾律法,滥杀无辜,便广邀江湖好汉,将其杀死,因而得罪了陈汝言!”

    于仁举听得此话,心中暗想:“看来老爹是邀帮手来了!”

    这时只听一人说道:“此事,我早有耳闻。石亨一党,专横跋扈,在京城做事便是肆无忌惮,更何况天高皇帝远。令郎颇有于大人之风,嫉恶如仇。此消息传回之时,我等均是拍手称快。”此人声音颇为洪亮,中气很足。

    于仁举在外面内心一乐,暗道:“看来世间不平之事,我等就要管上一管。”

    另一人说道:“杀一个陈汝言的儿子又有何用?如今皇上重用权臣,任其把持朝政。坊间早有传言,‘朱三千,石八百’,朝堂之上均是石亨党羽。于大人在风雨飘摇之时,稳定国势,历经八载,好不容易我大明有些起色,竟是又坏在这等权臣手中,我恨啊!”此人声音很轻,听得此话,屋内一时间静默无声。

    这时,又有一人说道:“此事未必都是坏事,这等事来的越快,反而越好。”此人说话不疾不徐。

    “此话怎讲?”另一人问道。

    “你想啊,古往今来,做皇上的总怕功高震主,更何况在势力方面,皇上也会心存忌惮。皇上心里会想,你即能扶我上位,亦能拉我下台。想想我大明开国功臣,又有谁人能落得好下场。便是刘邦的一众手下,不也是被吕太后尽数杀死?臣子终究是臣子,权力再大,依旧只是臣子。若是踩了线,那便犹如皇上心里的一根刺。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诸位大人放心,便是让石亨再狂妄些也没什么,怕只怕两件事。”

    “哪两件事?”说话轻声之人问道。

    “其一便是等待期间,老百姓会受苦,忠良会受不白之冤。其二便是最大的问题,怕只怕当今皇上真是一个昏君,那我等当真是盼不到头了,便是于大人辛辛苦苦拯救回来的局势,也会荡然无存,至那时,大明当真危矣!”于仁举听着觉得颇有道理。

    “诸位大人切莫灰心,如今徐有贞乃是皇上近臣,几人在朝中明争暗斗。想必必是皇上授意,如今的朝廷大致分为两党,石亨曹吉祥一党,徐有贞李贤一党。”这人的声音听着有些尖锐,仿佛是宫里的太监一般,让人听着有些毛骨悚然,然而听其内容,对于如今朝廷局势很是透彻。

    于康听得此话,连忙说道:“如此说来,两党相争,必定是皇上安排的,他亦不想一家独大,看来当今皇上还算不上昏君。这便好办了一些,便如方才所言,只要制住陈汝言,我爹便可魂归故里。只是如今京城各派武林人士集结,分不清善恶。所以此次请诸位大人前来,便是要诸位大人帮个忙,看如何收集陈汝言的罪证,只要将其治罪,我爹的事便会办妥,却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于康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陈汝言即是石亨的人,想来也不是善茬,想要他的犯罪证据,应该不算容易,所以还望诸位辛苦一些,早日让我爹入土为安!在下身份尴尬,如今算作逃犯,不宜四处张扬,便有劳各位大人了!”于仁举想着:“看来他们来了好半天了,却不知之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好说好说!”

    “此乃我等份内事!”

    “我等必定将其办妥!”众人一起回道。

    便在此时只见房门大开,一道身影飞速而出,擒拿手已然使出,于康见到是自己的儿子,便连忙收招,面带怒色,喝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祭拜一下爷爷!”于仁举回道。

    随即便看见四人从屋里鱼贯而出。于仁举抬头扫了一眼众人,随即皱了皱眉。只见四人中等身材,样貌普通,穿的虽是常服,却很是干净整洁。想来是要祭拜于谦,所以穿着还算得体。

    “于大人,此人是?”只见一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便是犬子!”

    那人面色红润,嘴角微翘,便是双眼也好似带着笑意,那人轻声说道:“令郎果真气宇轩然,于大人,未免节外生枝,我等这便告辞了,等我们的好消息!”

    “如此,于某便坐等诸位好消息了!”

    众人一一行了礼,便匆匆忙辞别离去。见四人均是走了,于仁举说道:“爹,我总觉着身穿蓝衣之人有些面熟,却总是记不得在何处见过。”

    于康面带怒色道:“那你听好了,此间就算天塌下来,你也别管。你不是不喜欢练武么,这段时间安心在房间修炼内功,哪也别想去。华山李逸之武功高强,还有,当日聚义小楼鱼龙混杂。不晓得其中有多少人是石亨的人,见过你的人有太多了,而你我关系他们亦是知晓。你武功差,若是被其发现,又被抓住,那你爷爷不知何时方能入土为安!这些天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听得此话,于仁举内心颇有些无耐,他想着与父亲商议着如何去报仇,而父亲一心只想让爷爷早日入土为安。是以于仁举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声。回道:“知道了,爹!”说完,便无精打采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