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晨钟暮鼓 空空妙法渡（下）
慧妙说道：“因此，于帮主事过之后，非常后悔。虽是为张焘报了仇，然同时双掌之下亡魂太多。内心深处这便认为自己有如嗜血野兽一般，没有半点人性！乃至于所修习的降龙十八掌，在于帮主看来也是犹如魔功一般，出手便会沾染鲜血。因此只要想到此套掌法或是使出这套掌法时，于帮主便会想到当日自己如同嗜血野兽一般的场景，顿时痛苦不堪，只因终究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
于仁举有些惊奇的看着慧妙，似乎叹服于慧妙大师三言两语，便可道尽自己内心脆弱的一面。于仁举自己也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罢了。如今被点破而出，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有些许解脱之意。
他当下说道：“晚辈内心一直都在痛苦挣扎着。一面想着那些人明知丁胜杰勾结倭寇，残害大明百姓，却仍旧护着他，难道不该死么？而另一面，总会有一道声音好似在说，嘿嘿，这些不过是你杀人的借口，他们当真该死么？不过是看在忠义的份上，想保护他们的帮主而已！你大可将他们打伤使其无法行动，或者是点住他们的穴道使其无法动弹。何必致他们于死地呢？”
慧妙大师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佛门五戒之一，便是不可杀生，此乃教人心存恻隐，念众生平等。于帮主内心之中有如此芥蒂，想必此刻已然感到悔悟。这便是心有恻隐之果，而世间万事万物，总会有因果报应，而起因便是于帮主杀了人！”
于仁举听得此话说道：“二位大师，不知晚辈身上的罪孽，该如何消除？”
慧妙回道：“罪孽便是罪孽，消除不了。你心有罪孽只因你存仁慈，是以今后再遇此等事情，便当作前车之鉴，以免又发生令自己后悔之事。”
于仁举苦笑一声，说道：“只怕今后仁举便会形同废人一般，哪里还会有力气杀人？”
慧妙说道：“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治你心结之症。少林弟子乃佛门中人，秉持着不杀生之法，可是天下芸芸众生，每日里总会有人生，有人死。这便是世间常态。少林寺只是一小世界，江湖亦为一小世界。少林止杀，江湖无忌，却依然可以并存于世。这是为何？所谓万法本闲，唯人自闹便是于此！”
慧能听得此话，看着一脸茫然的于仁举，知道师兄的话太过深奥，他没有听懂，当下说道：“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对错之分，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判断，不过是各人立场不同罢了。”
“便如你杀了海龙帮许多人一般，在董泰山与范成舟二人看来这是丁胜杰及其门人自作自受，亦是江湖武林的规矩。清灵子也在其中，却是不愿伤害任何性命，只因他是佛门中人，所习便是慈悲之心。而林秋晨双拳之下却是不知倒下了多少海龙帮弟子，因为她是柳白华的弟子，于世间善恶有自己的判断。”
“可想而知，每人对于此事均有不同的看法。若是陆远客还在世，见到有人勾结倭寇残杀大明百姓，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将其碎尸万段。只因他是一帮之长老，也是心系天下安危的大侠！”说到此处，慧能似乎有些怀念老友了，当下叹了口气。
“侠？何为侠？”于仁举喃喃自语道。
慧妙见此，微叹一声，说道：“你丐帮先辈之中，有一人武功已是登峰造极，当时名列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他一生之中也杀了数百人之多，然每个死于他手中的人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于帮主，你刚才问到何为侠。所谓侠义便是肯于助人、扶贫济困，路见不平、惩恶扬善。可前提便是爱国爱民，同时自己亦有判断是非善恶的能力，便如你丐帮先辈一般。若非如此，他何以杀了数百人，却仍旧逍遥自在？只因他襟怀坦荡，心有浩然正气。”
于仁举听得此话，心中一时间开始佩服起这位丐帮前辈，好似内心之中开始有些明悟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抓住根本之所在。
便在此时，慧能说道：“当初在灵宝为了那祖孙三人，将陈汝言的儿子斩了首级，初心为何，可还记得？”
听得此话，于仁举内心一怔，好似心乱如麻之间，有那么一丝头绪生了出来。他当即闭上双目，盘膝而坐，随即入定。
慧妙与慧能见此这便起身向一旁走去，而后二人竟是站立不动。慧心见此正欲瞧瞧，只见慧妙伸手一拦，说道：“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自生心结，此刻还需他自己解开，旁人最多不过是提点一二罢了！此刻不能去打扰他，就让他自己参悟吧！若是参得透，那便一生受用，可若是参不透，那便是一生之劫，命中注定！”
原来慧妙早在清灵子那里便已知晓当日之事，心中已然有所猜测，只是不大笃定。丐帮大会之后，慧妙见慧心对于降龙十八掌一直念念不忘，也知道他喜欢找人比武，是以无意相告，让慧心前来与于仁举一战，而自己便在暗中观察。
此时慧心见此，却也与师兄一般，一齐站在此处，守护着于仁举。期间清灵子过来见到此等情形，知道三位长辈在为于仁举护法，这便留在此处，与长辈一起为其护法。
晨钟暮鼓，暮鼓晨钟，直到第二日深夜之时，四人突然睁开双目看着于仁举，只见其盘膝而坐，随即抬头望天，一声长啸，响彻深夜。
于仁举啸声坚持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而后一口鲜血喷出。清灵子连忙上前，问道：“二弟，你怎么样了？”
于仁举当即摇了摇头，当下说道：“大哥费心了！”清灵子笑道：“你无恙便好！”于仁举这时见到不远处的三位长老，当即起身，向着三人抱拳说道：“仁举何德何能，竟要三位前辈为晚辈护法？大恩大德，铭感五内。”当即跪倒在地，对着三人磕了三个响头。三人却是没有动身，只是微微一笑。
于仁举磕完头，起身说道：“仁举此次能恢复如初，诸位大师恩同再造，此刻只觉浑身轻松。”
慧能笑道：“现下想通了么？”
于仁举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有些难为情道：“嘿嘿，先前倒是叫诸位前辈看笑话了！”
慧能见于仁举无论是面色还是话语，都与之前所见一般无二，心中甚是安慰，当下说道：“不再纠结海龙帮那几十条性命了么？”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即说道：“心下已经放空，不会再纠结此事。此事对也好，错也罢，终如流水，过之无痕。人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抓住眼前之事，岂可为过去的事徒增烦恼！”
慧妙微微一笑道：“恭喜于帮主大彻大悟！却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于仁举此时瞪大了双眼，看着慧妙说道：“今后的事，只有今后才会知晓，晚辈想不了那么远！只是有一点仁举是清楚的，那便是丐帮素来以侠义为先，我这做帮主的更应该身先士卒。方才大师说得好，心系国家，爱护百姓，而后明是非，辨善恶，方才能做真正的侠者。惩恶扬善这一句，最是深得我心，世间恶人源于其心。晚辈今后若是遇见，能改则定然将其改之，若是对方仍旧执迷不悟，仁举也只能惩恶扬善了！但仁举在此保证，今后所杀定是恶贯满盈，天理不容之人，绝不会错杀一个好人！”
慧妙慧能慧心三人听得此话，双手合十，口念佛号，慧妙道：“善哉善哉！于帮主有此造化，当真丐帮之福，亦是武林之福！”
于仁举当即哈哈一笑道：“慧妙大师过奖了！”
便在此时，慧心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帮主，现如今看来，你的伤想必已经痊愈了，不知贫僧可否有幸，一接降龙十八掌的高招？”
于仁举看着慧心说道：“既然大师有此闲情逸致，仁举哪有不应之理！”二人也不管肚中饥饿与否。
慧妙慧能与清灵子三人向着旁边走去，三人此时也想知晓，此时的于仁举掌法究竟有多高明。三人从方才于仁举清醒之后的啸声中可知，此人内功造诣非凡。
便在此时，慧心说道：“方才贫僧只出了一招，你便倒地不起，当真没趣。此刻你不会再倒下去吧？”
于仁举笑道：“那得看慧心大师的般若掌有几分力道！”
慧心说道：“这第一招，贫僧仍是‘见性成佛’！”说完只见慧心双掌一前一后，脚下连动，向着于仁举而去了。
于仁举见此，说道：“刚才晚辈欲以‘密云不雨’抵挡，不过现如今却是不然！”话音刚落，只见于仁举一招亢龙有悔打出，霎时间两掌相交。慧心见其一掌劲道非常刚猛，自己一掌抵挡不住。右手一掌打在左手手背之上，双掌相交于仁举一掌。
于仁举微微一一笑道：“我这第二掌，名为‘或跃在渊’！大师小心了！”话音刚落，只见左手从右臂下面穿了过去，一掌直击慧心小腹而去。
慧心见此，当下双掌用劲一推，于仁举当下退了两步，慧心亦是退了一步。于仁举一招或跃在渊在后退之时，终究还是使了出来。慧心身在后退，直感一股巨力袭来，一时间避无可避，当下右手运劲一掌拍出。哪知便在此时又是直感一股巨力扑面而来，慧心一惊，知晓这一招乃是亢龙有悔，当下不敢大意，左手亦是一掌使出。
那于仁举立即使出武当梯云纵，飞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打出。随即但听“砰”的一声，那慧心倒飞而出，跌倒在地。慧心连忙起身，罢了罢手，说道：“别打了！贫僧肚子饿啦，吃完再与你打！”
众人见此，均是微微一笑。
于仁举有些惊奇的看着慧妙，似乎叹服于慧妙大师三言两语，便可道尽自己内心脆弱的一面。于仁举自己也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罢了。如今被点破而出，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有些许解脱之意。
他当下说道：“晚辈内心一直都在痛苦挣扎着。一面想着那些人明知丁胜杰勾结倭寇，残害大明百姓，却仍旧护着他，难道不该死么？而另一面，总会有一道声音好似在说，嘿嘿，这些不过是你杀人的借口，他们当真该死么？不过是看在忠义的份上，想保护他们的帮主而已！你大可将他们打伤使其无法行动，或者是点住他们的穴道使其无法动弹。何必致他们于死地呢？”
慧妙大师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佛门五戒之一，便是不可杀生，此乃教人心存恻隐，念众生平等。于帮主内心之中有如此芥蒂，想必此刻已然感到悔悟。这便是心有恻隐之果，而世间万事万物，总会有因果报应，而起因便是于帮主杀了人！”
于仁举听得此话说道：“二位大师，不知晚辈身上的罪孽，该如何消除？”
慧妙回道：“罪孽便是罪孽，消除不了。你心有罪孽只因你存仁慈，是以今后再遇此等事情，便当作前车之鉴，以免又发生令自己后悔之事。”
于仁举苦笑一声，说道：“只怕今后仁举便会形同废人一般，哪里还会有力气杀人？”
慧妙说道：“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治你心结之症。少林弟子乃佛门中人，秉持着不杀生之法，可是天下芸芸众生，每日里总会有人生，有人死。这便是世间常态。少林寺只是一小世界，江湖亦为一小世界。少林止杀，江湖无忌，却依然可以并存于世。这是为何？所谓万法本闲，唯人自闹便是于此！”
慧能听得此话，看着一脸茫然的于仁举，知道师兄的话太过深奥，他没有听懂，当下说道：“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对错之分，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判断，不过是各人立场不同罢了。”
“便如你杀了海龙帮许多人一般，在董泰山与范成舟二人看来这是丁胜杰及其门人自作自受，亦是江湖武林的规矩。清灵子也在其中，却是不愿伤害任何性命，只因他是佛门中人，所习便是慈悲之心。而林秋晨双拳之下却是不知倒下了多少海龙帮弟子，因为她是柳白华的弟子，于世间善恶有自己的判断。”
“可想而知，每人对于此事均有不同的看法。若是陆远客还在世，见到有人勾结倭寇残杀大明百姓，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将其碎尸万段。只因他是一帮之长老，也是心系天下安危的大侠！”说到此处，慧能似乎有些怀念老友了，当下叹了口气。
“侠？何为侠？”于仁举喃喃自语道。
慧妙见此，微叹一声，说道：“你丐帮先辈之中，有一人武功已是登峰造极，当时名列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他一生之中也杀了数百人之多，然每个死于他手中的人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于帮主，你刚才问到何为侠。所谓侠义便是肯于助人、扶贫济困，路见不平、惩恶扬善。可前提便是爱国爱民，同时自己亦有判断是非善恶的能力，便如你丐帮先辈一般。若非如此，他何以杀了数百人，却仍旧逍遥自在？只因他襟怀坦荡，心有浩然正气。”
于仁举听得此话，心中一时间开始佩服起这位丐帮前辈，好似内心之中开始有些明悟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抓住根本之所在。
便在此时，慧能说道：“当初在灵宝为了那祖孙三人，将陈汝言的儿子斩了首级，初心为何，可还记得？”
听得此话，于仁举内心一怔，好似心乱如麻之间，有那么一丝头绪生了出来。他当即闭上双目，盘膝而坐，随即入定。
慧妙与慧能见此这便起身向一旁走去，而后二人竟是站立不动。慧心见此正欲瞧瞧，只见慧妙伸手一拦，说道：“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自生心结，此刻还需他自己解开，旁人最多不过是提点一二罢了！此刻不能去打扰他，就让他自己参悟吧！若是参得透，那便一生受用，可若是参不透，那便是一生之劫，命中注定！”
原来慧妙早在清灵子那里便已知晓当日之事，心中已然有所猜测，只是不大笃定。丐帮大会之后，慧妙见慧心对于降龙十八掌一直念念不忘，也知道他喜欢找人比武，是以无意相告，让慧心前来与于仁举一战，而自己便在暗中观察。
此时慧心见此，却也与师兄一般，一齐站在此处，守护着于仁举。期间清灵子过来见到此等情形，知道三位长辈在为于仁举护法，这便留在此处，与长辈一起为其护法。
晨钟暮鼓，暮鼓晨钟，直到第二日深夜之时，四人突然睁开双目看着于仁举，只见其盘膝而坐，随即抬头望天，一声长啸，响彻深夜。
于仁举啸声坚持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而后一口鲜血喷出。清灵子连忙上前，问道：“二弟，你怎么样了？”
于仁举当即摇了摇头，当下说道：“大哥费心了！”清灵子笑道：“你无恙便好！”于仁举这时见到不远处的三位长老，当即起身，向着三人抱拳说道：“仁举何德何能，竟要三位前辈为晚辈护法？大恩大德，铭感五内。”当即跪倒在地，对着三人磕了三个响头。三人却是没有动身，只是微微一笑。
于仁举磕完头，起身说道：“仁举此次能恢复如初，诸位大师恩同再造，此刻只觉浑身轻松。”
慧能笑道：“现下想通了么？”
于仁举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有些难为情道：“嘿嘿，先前倒是叫诸位前辈看笑话了！”
慧能见于仁举无论是面色还是话语，都与之前所见一般无二，心中甚是安慰，当下说道：“不再纠结海龙帮那几十条性命了么？”
于仁举听得此话，当即说道：“心下已经放空，不会再纠结此事。此事对也好，错也罢，终如流水，过之无痕。人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抓住眼前之事，岂可为过去的事徒增烦恼！”
慧妙微微一笑道：“恭喜于帮主大彻大悟！却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于仁举此时瞪大了双眼，看着慧妙说道：“今后的事，只有今后才会知晓，晚辈想不了那么远！只是有一点仁举是清楚的，那便是丐帮素来以侠义为先，我这做帮主的更应该身先士卒。方才大师说得好，心系国家，爱护百姓，而后明是非，辨善恶，方才能做真正的侠者。惩恶扬善这一句，最是深得我心，世间恶人源于其心。晚辈今后若是遇见，能改则定然将其改之，若是对方仍旧执迷不悟，仁举也只能惩恶扬善了！但仁举在此保证，今后所杀定是恶贯满盈，天理不容之人，绝不会错杀一个好人！”
慧妙慧能慧心三人听得此话，双手合十，口念佛号，慧妙道：“善哉善哉！于帮主有此造化，当真丐帮之福，亦是武林之福！”
于仁举当即哈哈一笑道：“慧妙大师过奖了！”
便在此时，慧心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帮主，现如今看来，你的伤想必已经痊愈了，不知贫僧可否有幸，一接降龙十八掌的高招？”
于仁举看着慧心说道：“既然大师有此闲情逸致，仁举哪有不应之理！”二人也不管肚中饥饿与否。
慧妙慧能与清灵子三人向着旁边走去，三人此时也想知晓，此时的于仁举掌法究竟有多高明。三人从方才于仁举清醒之后的啸声中可知，此人内功造诣非凡。
便在此时，慧心说道：“方才贫僧只出了一招，你便倒地不起，当真没趣。此刻你不会再倒下去吧？”
于仁举笑道：“那得看慧心大师的般若掌有几分力道！”
慧心说道：“这第一招，贫僧仍是‘见性成佛’！”说完只见慧心双掌一前一后，脚下连动，向着于仁举而去了。
于仁举见此，说道：“刚才晚辈欲以‘密云不雨’抵挡，不过现如今却是不然！”话音刚落，只见于仁举一招亢龙有悔打出，霎时间两掌相交。慧心见其一掌劲道非常刚猛，自己一掌抵挡不住。右手一掌打在左手手背之上，双掌相交于仁举一掌。
于仁举微微一一笑道：“我这第二掌，名为‘或跃在渊’！大师小心了！”话音刚落，只见左手从右臂下面穿了过去，一掌直击慧心小腹而去。
慧心见此，当下双掌用劲一推，于仁举当下退了两步，慧心亦是退了一步。于仁举一招或跃在渊在后退之时，终究还是使了出来。慧心身在后退，直感一股巨力袭来，一时间避无可避，当下右手运劲一掌拍出。哪知便在此时又是直感一股巨力扑面而来，慧心一惊，知晓这一招乃是亢龙有悔，当下不敢大意，左手亦是一掌使出。
那于仁举立即使出武当梯云纵，飞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打出。随即但听“砰”的一声，那慧心倒飞而出，跌倒在地。慧心连忙起身，罢了罢手，说道：“别打了！贫僧肚子饿啦，吃完再与你打！”
众人见此，均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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