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佳音已至 酒馆侠义心（下）
于仁举看着李贤说道：“李大人看到这般朝廷，可有想过辞官么？”
李贤看着于仁举笑了笑，说道：“本官之所以心情不佳，并非皇上太过无情，乃是皇上太过重用锦衣卫了。”
于仁举现下想来确是如此，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当真是将文武百官的命，拿在手中。如此，确实是让忠良有些寒心。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也要分君主明否昏否，李大人以为呢？”于仁举说道。
“前一句李某赞成，至于后一句，李某却是不大认同。李某现在以于大人常说的那一句话回你，社稷为重君为轻。当官不是为君主卖命，而是为百姓谋福祉。若当官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高位厚禄、光宗耀祖。想来最后都会活成贪官，至那时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勾心斗角，又如何造福于民呢？”
于仁举听得此话一时间肃然起敬，当即拿起酒坛说道：“李大人品性高节，当真令晚辈叹服！”说完，这便喝了一口。
李贤见此，也是饮了一杯。随即说道：“为官之目的便在于为皇上尽忠以及令百姓安居乐业。无关乎皇上昏明与否！”
“倘若皇上当真是昏君，则又当如何？”于仁举问道。
“为人臣者，此时难道不更应该挺身而出么？若是皇帝昏庸无道，百姓本就生在水深火热之中。臣子此时倘若一走了之，那又怎能算是尽忠呢？退一步来说，这样的臣子即便留下也是毫无作为。即不作为，与庸臣何异，留之也无大用。”
于仁举听得此话，心中对于李贤更加佩服不已。他说道：“李大人之言当真乃为官之道。只是天下间如石亨曹吉祥等宵小之辈，数不胜数。李大人虽是没有残害他人之心，可是天长日久，难免会生嫌隙。若是在朝为官，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如李大人所言，为百姓谋福祉呢？”
于仁举想到当日夜间，童先过来刺杀李贤，定是石亨授意。只因当时自己酒醉未行，突见黑衣人一时间没想明白过来，因此以为那黑衣人可能是对自己不利。后来静下心来方才想的清楚，当日黑衣人见自己挡下那一掌，明显有些惊讶之态，随即转身逃走。很明显事先不知有一位武林人士也在其中。
因此，再明显不过，那一夜，乃是石亨对李贤动了杀机。至于原因，想来也与朝中李贤与石亨作对有关。所以眼下于仁举出言提醒一二，让这位大人切莫得罪了小人而不自知，反倒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李贤听得此话，微微顿了一下，当即说道：“既然在朝为官，这条性命也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哪里会想到其他。你身在江湖，或许不知朝堂之上，有时候相互争执，并非是在斗输赢，更加不是为了心中一口气。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于仁举一听，暗下想到这却是有些奇怪了。平常人们所争，就是不甘示弱，要胜过对方么？怎么李大人口中，却是觉得这些没有意义呢？于仁举想到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心中的一口气么，不争这个，那要争啥？于仁举有些不太懂李贤话中之意，当下问道：“那李大人口中意义二字又到底为何？”
“朝堂之上所争，便在于争的一个结果。只因这个结果便是一个政策，是需要实行下去的。归根结底，还是落到了百姓头上。政策是好还是坏，直接关系着百姓能否安居乐业。若是一条政策被提了出来，你又发现其中一些地方不太完善。若是执行下去，百姓必会受苦。这时候你会站出来争一下么？”
于仁举听得此话，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李贤看着于仁举说道：“所谓朝堂之论无小事，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以你这般侠义心肠，当初可以为了三个不相干的人，而将朝廷大官的儿子斩了脑袋。更何况这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大事！我因怕其他心术不正之人报复，即便知晓也不敢开口。这与庸臣何异？难不成只因自己没有为恶，便可以心安理得了么？答案自是显而易见。”
说到此处，李贤喝了杯酒，摇了摇头说道：“所谓在其政而谋其事，若是心下胆小，而选择一旁观望，想来也不必在朝为官了！至于你说朝中一些奸邪小人，我想大可不必管他。只要他所上奏，不危害百姓，我也不会去理他。若是他们所提，有害社稷，我李贤定会直言不讳。”
于仁举听到此处，当下起身，对着李贤躬身行了一礼，随即说道：“仁举受教了，李大人之言，晚辈定会铭记于心！”
李贤起身将其扶起，而后说道：“你还年轻，有些道理还不懂确实情有可原。不过你年纪轻轻，却已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可想而知，你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松！这个担子你既然选择挑起来，那便要挑好了。”
“晚辈谨记大人教诲！”说完二人这便坐下了。清晨酒馆之中也没有什么客人，倒是叫小二哥见此情形，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李贤说道：“素闻丐帮以侠义为先，倒是与你的性子颇为相合！”
于仁举说道：“说来惭愧，至担任丐帮帮主以来，我便从来未有做过一件对丐帮有利的事情。只因心中装着于家的责任，我还要为祖父平反。总是想着三位长老快点找到能够胜任帮主之位的人，我好接下来，全心全意对付曹吉祥与徐有贞二人！”
李贤听得此话，倒是微微一笑，说道：“现如今江湖上没什么大事，你一心为于大人平反，岂不算作两全其美么？至于丐帮，你身为一帮之主，继续这般，确实不行。偌大一个帮会，你身为领头之人，定要记住责任二字。我虽是没有见过你口中的三位长老，想来他们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如若不然，又怎会这般支持你在京城所做的一切呢？”
于仁举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丐帮之事，反而说道：“当初在少林寺时，听闻慧妙大师所言。所为侠者，应当爱国爱民，明辨是非。而后才能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今日听得李大人一席话，才发现竟与慧妙大师所言不谋而合。李大人不正是慧妙大师口中爱国爱民，且明辨是非黑白之人么？若是以此为前提，想来所行，定皆是侠义之举。当日听得慧妙大师之言，便以为自己懂了何为侠义！却不想今日听得李大人一席话，倒是让仁举无地自容了。李大人虽不是江湖人士，却一定是个真正的大侠！”
李贤听得此话说道：“这辈子被晚辈夸赞为大侠还是头一回，这心中还当真颇为奇怪！只是不知你口中慧妙大师又是何人？”
“乃是少林寺的一位得道高僧！若是他日有暇，晚辈定会为大人引荐一番，想必你二人定能成为莫逆之交！”于仁举说道。
李贤听得此话，当即说道：“世间有此人物，确实值得一见。现如今倒是希望有机会能够前往少林寺一趟，与这位大师还好详谈一二。”
于仁举说道：“会有机会的！”
李贤点了点头说道：“现如今，石亨已无实权，想来也如你所言，不会有什么作为了！接下来，你定要对曹吉祥动手了，对么？”
于仁举摇了摇头，说道：“晚辈想着能有什么机会，与石亨见上一面。我想要弄清当日的真相，既然他们已经扶持了现在的皇上。为何还要污蔑我祖父，还要将我祖父定为谋反之罪？所以我定要去找那石亨问个明白。”于仁举恨恨道。
“你不是说石亨家里有两个武林高手么？你又不是他们的对手，又如何能够见到石亨呢？你这一去，想必还没见到面，便已经死在那二人掌下了！”李贤说道。
“不错，所以晚辈此刻正在苦思，看看有何良策？”说完，他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听着坛底晃动之声，李贤知晓于仁举快喝玩了，当即说道：“小二，再打十斤！”
那小二答应一声，这便拿酒去了。
李贤见其喝了快十斤，此时面不红，气不喘，眼神清亮有神。一时间当真有些不明所以，好似在问，为什么这个于仁举这么能喝？
于仁举见李贤又给自己叫了十斤，当下也不客气，一口气将那坛喝了个干净。这时小二正好提着酒坛过来，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于仁举见了，连忙接过，而后看着李贤呵呵一笑道：“多谢多谢！”
李贤说道：“李某今日就不喝多了，省的到时候走错了家门，明日误了早朝。近几日，石亨失权，想来朝中会有许多消息。李某还得多多留意才是！”
于仁举道：“其实来到京城之后，有许多事，反倒将我搞糊涂了。石亨手下明明有两个高手，怎么一直都没有作为呢？哎呀！我当真是笨蛋！”说完竟是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李贤见此一愣，连忙问道：“县直这是何意？”
于仁举面色一变，当即说道：“想错啦想错啦！初来京城那一日我便与石彪童先二人交了手。若是陈鸿飞二人是石亨手下，定然会知晓我已身在京城。他既然这般想我死，一次不成。这一次一定会想办法找我出来，将我杀了！可是陈鸿飞竟是毫无动静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李贤说道：“你口中的陈鸿飞二人定然不是石亨的手下！”
“对呀！便是这个道理！”
李贤看着于仁举笑了笑，说道：“本官之所以心情不佳，并非皇上太过无情，乃是皇上太过重用锦衣卫了。”
于仁举现下想来确是如此，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当真是将文武百官的命，拿在手中。如此，确实是让忠良有些寒心。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也要分君主明否昏否，李大人以为呢？”于仁举说道。
“前一句李某赞成，至于后一句，李某却是不大认同。李某现在以于大人常说的那一句话回你，社稷为重君为轻。当官不是为君主卖命，而是为百姓谋福祉。若当官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高位厚禄、光宗耀祖。想来最后都会活成贪官，至那时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勾心斗角，又如何造福于民呢？”
于仁举听得此话一时间肃然起敬，当即拿起酒坛说道：“李大人品性高节，当真令晚辈叹服！”说完，这便喝了一口。
李贤见此，也是饮了一杯。随即说道：“为官之目的便在于为皇上尽忠以及令百姓安居乐业。无关乎皇上昏明与否！”
“倘若皇上当真是昏君，则又当如何？”于仁举问道。
“为人臣者，此时难道不更应该挺身而出么？若是皇帝昏庸无道，百姓本就生在水深火热之中。臣子此时倘若一走了之，那又怎能算是尽忠呢？退一步来说，这样的臣子即便留下也是毫无作为。即不作为，与庸臣何异，留之也无大用。”
于仁举听得此话，心中对于李贤更加佩服不已。他说道：“李大人之言当真乃为官之道。只是天下间如石亨曹吉祥等宵小之辈，数不胜数。李大人虽是没有残害他人之心，可是天长日久，难免会生嫌隙。若是在朝为官，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如李大人所言，为百姓谋福祉呢？”
于仁举想到当日夜间，童先过来刺杀李贤，定是石亨授意。只因当时自己酒醉未行，突见黑衣人一时间没想明白过来，因此以为那黑衣人可能是对自己不利。后来静下心来方才想的清楚，当日黑衣人见自己挡下那一掌，明显有些惊讶之态，随即转身逃走。很明显事先不知有一位武林人士也在其中。
因此，再明显不过，那一夜，乃是石亨对李贤动了杀机。至于原因，想来也与朝中李贤与石亨作对有关。所以眼下于仁举出言提醒一二，让这位大人切莫得罪了小人而不自知，反倒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李贤听得此话，微微顿了一下，当即说道：“既然在朝为官，这条性命也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哪里会想到其他。你身在江湖，或许不知朝堂之上，有时候相互争执，并非是在斗输赢，更加不是为了心中一口气。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于仁举一听，暗下想到这却是有些奇怪了。平常人们所争，就是不甘示弱，要胜过对方么？怎么李大人口中，却是觉得这些没有意义呢？于仁举想到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心中的一口气么，不争这个，那要争啥？于仁举有些不太懂李贤话中之意，当下问道：“那李大人口中意义二字又到底为何？”
“朝堂之上所争，便在于争的一个结果。只因这个结果便是一个政策，是需要实行下去的。归根结底，还是落到了百姓头上。政策是好还是坏，直接关系着百姓能否安居乐业。若是一条政策被提了出来，你又发现其中一些地方不太完善。若是执行下去，百姓必会受苦。这时候你会站出来争一下么？”
于仁举听得此话，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李贤看着于仁举说道：“所谓朝堂之论无小事，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以你这般侠义心肠，当初可以为了三个不相干的人，而将朝廷大官的儿子斩了脑袋。更何况这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大事！我因怕其他心术不正之人报复，即便知晓也不敢开口。这与庸臣何异？难不成只因自己没有为恶，便可以心安理得了么？答案自是显而易见。”
说到此处，李贤喝了杯酒，摇了摇头说道：“所谓在其政而谋其事，若是心下胆小，而选择一旁观望，想来也不必在朝为官了！至于你说朝中一些奸邪小人，我想大可不必管他。只要他所上奏，不危害百姓，我也不会去理他。若是他们所提，有害社稷，我李贤定会直言不讳。”
于仁举听到此处，当下起身，对着李贤躬身行了一礼，随即说道：“仁举受教了，李大人之言，晚辈定会铭记于心！”
李贤起身将其扶起，而后说道：“你还年轻，有些道理还不懂确实情有可原。不过你年纪轻轻，却已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可想而知，你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松！这个担子你既然选择挑起来，那便要挑好了。”
“晚辈谨记大人教诲！”说完二人这便坐下了。清晨酒馆之中也没有什么客人，倒是叫小二哥见此情形，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李贤说道：“素闻丐帮以侠义为先，倒是与你的性子颇为相合！”
于仁举说道：“说来惭愧，至担任丐帮帮主以来，我便从来未有做过一件对丐帮有利的事情。只因心中装着于家的责任，我还要为祖父平反。总是想着三位长老快点找到能够胜任帮主之位的人，我好接下来，全心全意对付曹吉祥与徐有贞二人！”
李贤听得此话，倒是微微一笑，说道：“现如今江湖上没什么大事，你一心为于大人平反，岂不算作两全其美么？至于丐帮，你身为一帮之主，继续这般，确实不行。偌大一个帮会，你身为领头之人，定要记住责任二字。我虽是没有见过你口中的三位长老，想来他们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如若不然，又怎会这般支持你在京城所做的一切呢？”
于仁举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丐帮之事，反而说道：“当初在少林寺时，听闻慧妙大师所言。所为侠者，应当爱国爱民，明辨是非。而后才能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今日听得李大人一席话，才发现竟与慧妙大师所言不谋而合。李大人不正是慧妙大师口中爱国爱民，且明辨是非黑白之人么？若是以此为前提，想来所行，定皆是侠义之举。当日听得慧妙大师之言，便以为自己懂了何为侠义！却不想今日听得李大人一席话，倒是让仁举无地自容了。李大人虽不是江湖人士，却一定是个真正的大侠！”
李贤听得此话说道：“这辈子被晚辈夸赞为大侠还是头一回，这心中还当真颇为奇怪！只是不知你口中慧妙大师又是何人？”
“乃是少林寺的一位得道高僧！若是他日有暇，晚辈定会为大人引荐一番，想必你二人定能成为莫逆之交！”于仁举说道。
李贤听得此话，当即说道：“世间有此人物，确实值得一见。现如今倒是希望有机会能够前往少林寺一趟，与这位大师还好详谈一二。”
于仁举说道：“会有机会的！”
李贤点了点头说道：“现如今，石亨已无实权，想来也如你所言，不会有什么作为了！接下来，你定要对曹吉祥动手了，对么？”
于仁举摇了摇头，说道：“晚辈想着能有什么机会，与石亨见上一面。我想要弄清当日的真相，既然他们已经扶持了现在的皇上。为何还要污蔑我祖父，还要将我祖父定为谋反之罪？所以我定要去找那石亨问个明白。”于仁举恨恨道。
“你不是说石亨家里有两个武林高手么？你又不是他们的对手，又如何能够见到石亨呢？你这一去，想必还没见到面，便已经死在那二人掌下了！”李贤说道。
“不错，所以晚辈此刻正在苦思，看看有何良策？”说完，他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听着坛底晃动之声，李贤知晓于仁举快喝玩了，当即说道：“小二，再打十斤！”
那小二答应一声，这便拿酒去了。
李贤见其喝了快十斤，此时面不红，气不喘，眼神清亮有神。一时间当真有些不明所以，好似在问，为什么这个于仁举这么能喝？
于仁举见李贤又给自己叫了十斤，当下也不客气，一口气将那坛喝了个干净。这时小二正好提着酒坛过来，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于仁举见了，连忙接过，而后看着李贤呵呵一笑道：“多谢多谢！”
李贤说道：“李某今日就不喝多了，省的到时候走错了家门，明日误了早朝。近几日，石亨失权，想来朝中会有许多消息。李某还得多多留意才是！”
于仁举道：“其实来到京城之后，有许多事，反倒将我搞糊涂了。石亨手下明明有两个高手，怎么一直都没有作为呢？哎呀！我当真是笨蛋！”说完竟是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李贤见此一愣，连忙问道：“县直这是何意？”
于仁举面色一变，当即说道：“想错啦想错啦！初来京城那一日我便与石彪童先二人交了手。若是陈鸿飞二人是石亨手下，定然会知晓我已身在京城。他既然这般想我死，一次不成。这一次一定会想办法找我出来，将我杀了！可是陈鸿飞竟是毫无动静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李贤说道：“你口中的陈鸿飞二人定然不是石亨的手下！”
“对呀！便是这个道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