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良苦之心 当年恩师情（上）
肖仁检查了一下云艮林与李坎的伤势，见其二人没什么大碍，当即也就放心了。他看着胡禹喝道：“胡禹，难道行此等偷袭之举，你不觉得羞耻么？”
胡禹此时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双眼直直的看着慧妙。
马温良见此冷哼一声道：“你那两位师弟不是没死么？若是死了，你再寻胡禹算账那也不迟，现如今这般指责，我却不知你到底是何意思？”
“怎么？你崆峒派这是要帮着这个卑鄙小人说话么？”肖仁怒道。
马温良闻言却是大笑两声，他看着肖仁说道：“你肖仁说这话当真是要老夫笑掉大牙么？若说卑鄙小人，你肖仁敢认第二，恐怕这世上便没有人敢认第一了吧！”说着他对着崆峒派弟子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错！”
“说的极是！”
“正是！”
……
崆峒派弟子见马温良今日虽是有些反常，但是肖仁借刀杀人之事，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以见到马长老带头，这便一起高声呐喊起来。
而马温良此时心中却是非常记恨肖仁，他知道若是崆峒派一旦与胡禹打起来，当真是不知要死伤多少弟子。是以对于肖仁的恶毒，马温良再也看不过眼，因此，只要此时肖仁说一句话，他便要抬杠一番。
肖仁当即面色铁青，他看着马温良说道：“身为江湖同道，你这般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怎么，听你这意思，可是在威胁我么？”马温良说道突然轻笑一声道：“方才也不知是谁人说的，要兵不厌诈！你要与胡禹一决生死，他为何不能出手偷袭？若是你们的人有本事，他血罗汉也偷袭不成，什么‘昆仑六道’，我呸！”
“大伙说是不是啊？”马温良又对着一众昆仑弟子问道。
“是……”众人一起答应道。
马温良见此微微一笑道：“看你肖仁的意思，只许你兵不厌诈，而他人都是卑鄙无耻了？”
肖仁一时间怒气冲天，他指着马温良道：“马温良，你给我等着，今日我定要叫你后悔说这句话！”
马温良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你可要先想办法留住这条性命。否则的话老夫可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鬼！嘿嘿！到时候，你可就要耐心等老夫一段时日了，待老夫百年之后，再去地府与你一决高下如何？”
肖仁气急，当下只是指着马温良一连道了三个好，这便不再说话！
而一旁的王三妹在武林大会时，见到过胡禹叫慧妙为师父，此刻他见慧妙坏了胡禹的好事，心中一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再看胡禹此时周身杀气四溢，她叹了一声，低声说道：“这个和尚莫不是来帮肖仁的么？”
胡禹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回答王三妹的话，他看着慧妙说道：“却不知师父这般做法是何道理，徒儿有些不懂，还请师父解答一二！”
慧妙双手合十，看着胡禹说道：“丐帮于帮主一心记挂胡施主，这便请求老衲出山，特来劝一劝胡施主，还望胡施主能够回心转意！”
“师父，早在踏入红尘的那一刻，徒儿便知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看来今日徒儿是当真要死在师父手中了？”胡禹说道。
慧妙叹了一声，这便缓缓向着胡禹走去，他随即看着胡禹说道：“师父只是想着如何让你回头，从未想过要伤你性命！”
胡禹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生渐歇，胡禹说道：“摆在徒儿面前的路如今只有两条，其一便是师父现在即刻取了徒儿性命。徒儿这一身所学，全是来自于师父，是以徒儿绝不会与师父动手！”
说着胡禹指了指肖仁，继续开口道：“这第二条路便是徒儿即刻取了他肖仁的性命，至此之后，徒儿便全凭师父吩咐，绝不会再有违师父一句话！”
“当真是没有其他路了么？”慧妙淡然说道。
“师父何必又多此一问？”胡禹叹道。
“阿弥陀佛！”此一声佛号颇有几分叹息之意，慧妙慈眉紧锁，双目微微闭上。他看着胡禹如此坚定，没有丝毫回旋之余地，当下不得不赞成于仁举的猜测。那便是如今的胡禹不仅报仇之心强烈，便是心中死志也是异常坚决！
想到此处，慧妙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叹息一声了。只因胡禹跟随在他身边十数寒暑，慧妙对这个徒弟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些年对于胡禹也是无比用心。看到昔日爱徒变成如今的血罗汉，慧妙心中也是自责不已。
慧妙之所以要出手相救，便是因为一来他是修佛之人，见不得杀生之事。二来云艮林与李坎二人与林秋晨的死没有干系。
最后这一点，却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慧妙也清楚这几人凭借两仪四象剑阵确实要比胡禹略胜一筹。因此若是这几人使不出剑阵，若是打斗起来，自然是要败于胡禹之手。
慧妙回想胡禹这一年里的所作所为，早已深信了当日于仁举的猜测。若是胡禹大仇得报，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能让其眷恋半分，至那时，他必会一心寻死。因此，慧妙这才出手相阻！
胡禹此时却是不知慧妙心中所想，他只知恩师坏了自己的好事，是以心中是极为气愤的。只是再见到慧妙一脸无可奈何之时，胡禹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之情。可当下，他却是不能表达出来。
因为他此时满脑所想，是如何将肖仁杀掉。
场中一时间颇有几分诡异的安静，当此之时，只见一道身影飞速而来，直奔胡禹而去。此等身法当真有如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已然出现在胡禹身后，紧跟着便是一掌打出，毫无拖泥带水。
以胡禹如今的武功也只是在那人靠近之时，这才有所察觉，更不用说其余人了！
一声佛号响起，慧妙已然出现在胡禹身后，一掌迎了上去！“啪”的一声，两掌相对，立时分开！慧妙向后退去，而此时胡禹早已察觉，一个转身，将恩师抵住，不让其有后退之势。
反观偷袭之人连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
众人此时方才看得清楚，随即均是惊呼一声，“咦？”马温良在崆峒派武功算是比较厉害的，可是他却没有发现此人是如何到场的，相比于其他人的惊讶，他却是更加惊叹来人的武功！
只见那人一身夜行衣，带一黑色头套，只露一双精光四溢的双眼！
胡禹看去，只觉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他心下微转，可是就是想不出此人究竟是谁！
肖仁见此，连忙来到那人身后，对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昆仑五道见此，神情微微一怔，这便站于肖仁身后。
见到此等情形，众人均是一惊，心头不自觉的想到此黑衣人究竟是谁，那肖仁不可一世，怎会对此人毕恭毕敬？
黑衣人当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慧妙说道：“想不到少林寺果真藏龙卧虎，除了智言之外，竟还出了一个慧妙！”
慧妙双手合十道：“施主所使乃是武当内功，看来阁下便是陈鸿飞陈老施主身边的那个黑衣人了？”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不错！想不到今日倒是热闹，连少林寺的人也来了？”
“崆峒派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出发，又怎会逃过丐帮的双眼，因此贫僧这便寻了过来。”慧妙道。
黑衣人说道：“那便让我来猜猜你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想你的目的乃是与老夫作对，因为我要杀人，你却要救人，而此人居然还是同一个人！”说着黑衣人便看向了胡禹。
“施主慧眼，只是今日只怕要让施主白来一趟了！”慧妙说道。
黑衣人双目微眯，当即冷声说道：“看来与令师智言相比，你终究是落了下乘！至少智言不会为了什么师徒情分而白白送死！”
“阿弥陀佛！”慧妙道：“施主其实也明白世间的情义，又何必非要出言讥讽呢？”
“小秃驴！你倒是说说，老夫又明白世间什么情义了？”
慧妙正欲说话，看了看不远处的慧觉，当下说道：“这些事，相必师兄要清楚一些，还是师兄来说吧！”
慧觉当即双手合十，而后慢步走到慧妙身边对其说道：“师弟这是何意？”
慧妙当下说道：“此间的事，想来师兄要比我清楚一些，也更能说得明白！”慧妙这些天一直与慧觉在一起，是以慧妙明显看得出慧觉在变化。
只因往日的慧觉无论看见世间的什么事，总会喜欢以佛理与众人理论，可是这一路上却是未有听闻慧觉开口说一句话！慧妙这才想起来，便是武林大会上，慧觉也没有开口，若换作以前的慧觉，这等场合，他又怎会错过与人论佛！所以慧妙也颇为觉得奇怪！
路上，慧妙也曾问过慧觉原因，可是慧觉只是回答不知道。慧妙知道这位师兄一向能说，变得这般定是有什么心结未解。如此，慧妙这便想着让慧觉开口说话，希望能寻其根本！
慧觉见此，当下看着黑衣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即开口说道：“丐帮传来消息，于帮主在杭州遇袭，想来便是施主所为了！听闻于帮主将施主的玄孙所杀，是以施主这才会去报仇。如此说来，施主心中难道没有情么？”
黑衣人闻言点了点头。
慧觉又道：“五毒门前些时日被灭，满门无一活口，这般说来，施主难道不是念及与陈鸿飞陈施主的情义，这才前去为其报仇的么？”
“这个消息看来也是丐帮所说了！可惜，当真是可惜！当日丐帮大会未有将丐帮收入囊中，否则此时的江湖已然尽在我手！”黑衣人说道。
慧妙开口道：“其实施主对于于帮主的恨意想来是最深的，施主想要取其性命，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为了陈施主！而如今前来找胡施主寻仇，却又不是为了与陈施主的情义么？”
说完，慧妙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此说来，施主也算是重情之人了！只是贫僧不知，你既是如此重情，又为何要看轻情义二字？”
慧妙一惊，以自己对这位师兄的了解，若是以前，他定会句句不离佛语，怎么今日倒像是一个江湖人所言？念及此处，慧妙心中也是微有不详之感！
黑衣人此时倒是有些惊奇的看了看慧觉，当下说道：“江湖上都说少林寺有七大高僧，个个不凡，如今看来，倒是实至名归！”只是黑衣人说到此处，却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却叫慧觉暗自皱了皱眉，他知道黑衣人也在暗讽慧仁一事，当下心中也是颇为不悦！只是黑衣人却也说的是实话，他也不好反驳。
黑衣人见此，却也是叹了一声，好似有些垂头丧气之感，他当即说道：“莫非是老夫出门没有算一卦，这便处处受阻？于仁举那小子运气好，有柳白华为其保命。想不到胡禹也有少林寺二人前来想助！”
慧觉道：“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一切强求不得！”
黑衣人讥笑一声，当即看着慧妙说道：“小和尚，慧觉这句话你可听到了？命里无时强求不得，看来你与这血罗汉的师徒之情到今日也该尽了！”
“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心中仍旧只有武功高下之分！”慧觉道。
“没办法，我师父教我时，可没有教我要如何去啃佛经要义。什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在老夫看来都是狗屁胡说！若真如此，那你还学什么武功，干脆天天念经算了，反正学武也没用！再者说了，学武就要比武，比武就会有胜负之分，这难道不是诱人贪嗔痴三毒么！如此说来，这武功岂非是与佛理相悖？”黑衣人说道。
慧妙突见慧觉闭口不言，当下接道：“习武并非是为了好勇斗狠以及杀人！这一来是为了强身健体，好让修佛者能身体健壮，更好的将佛法弘扬于天下！二来便是为了保护寺中经书以及七十二绝技。”
黑衣人道：“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既如此，我若打你一拳，你会还手么？”
慧妙道：“既要发拳，则有可能伤人，伤人则有可能死人，看来施主是动了杀人之心了！”
胡禹此时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双眼直直的看着慧妙。
马温良见此冷哼一声道：“你那两位师弟不是没死么？若是死了，你再寻胡禹算账那也不迟，现如今这般指责，我却不知你到底是何意思？”
“怎么？你崆峒派这是要帮着这个卑鄙小人说话么？”肖仁怒道。
马温良闻言却是大笑两声，他看着肖仁说道：“你肖仁说这话当真是要老夫笑掉大牙么？若说卑鄙小人，你肖仁敢认第二，恐怕这世上便没有人敢认第一了吧！”说着他对着崆峒派弟子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错！”
“说的极是！”
“正是！”
……
崆峒派弟子见马温良今日虽是有些反常，但是肖仁借刀杀人之事，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以见到马长老带头，这便一起高声呐喊起来。
而马温良此时心中却是非常记恨肖仁，他知道若是崆峒派一旦与胡禹打起来，当真是不知要死伤多少弟子。是以对于肖仁的恶毒，马温良再也看不过眼，因此，只要此时肖仁说一句话，他便要抬杠一番。
肖仁当即面色铁青，他看着马温良说道：“身为江湖同道，你这般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怎么，听你这意思，可是在威胁我么？”马温良说道突然轻笑一声道：“方才也不知是谁人说的，要兵不厌诈！你要与胡禹一决生死，他为何不能出手偷袭？若是你们的人有本事，他血罗汉也偷袭不成，什么‘昆仑六道’，我呸！”
“大伙说是不是啊？”马温良又对着一众昆仑弟子问道。
“是……”众人一起答应道。
马温良见此微微一笑道：“看你肖仁的意思，只许你兵不厌诈，而他人都是卑鄙无耻了？”
肖仁一时间怒气冲天，他指着马温良道：“马温良，你给我等着，今日我定要叫你后悔说这句话！”
马温良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你可要先想办法留住这条性命。否则的话老夫可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鬼！嘿嘿！到时候，你可就要耐心等老夫一段时日了，待老夫百年之后，再去地府与你一决高下如何？”
肖仁气急，当下只是指着马温良一连道了三个好，这便不再说话！
而一旁的王三妹在武林大会时，见到过胡禹叫慧妙为师父，此刻他见慧妙坏了胡禹的好事，心中一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再看胡禹此时周身杀气四溢，她叹了一声，低声说道：“这个和尚莫不是来帮肖仁的么？”
胡禹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回答王三妹的话，他看着慧妙说道：“却不知师父这般做法是何道理，徒儿有些不懂，还请师父解答一二！”
慧妙双手合十，看着胡禹说道：“丐帮于帮主一心记挂胡施主，这便请求老衲出山，特来劝一劝胡施主，还望胡施主能够回心转意！”
“师父，早在踏入红尘的那一刻，徒儿便知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看来今日徒儿是当真要死在师父手中了？”胡禹说道。
慧妙叹了一声，这便缓缓向着胡禹走去，他随即看着胡禹说道：“师父只是想着如何让你回头，从未想过要伤你性命！”
胡禹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生渐歇，胡禹说道：“摆在徒儿面前的路如今只有两条，其一便是师父现在即刻取了徒儿性命。徒儿这一身所学，全是来自于师父，是以徒儿绝不会与师父动手！”
说着胡禹指了指肖仁，继续开口道：“这第二条路便是徒儿即刻取了他肖仁的性命，至此之后，徒儿便全凭师父吩咐，绝不会再有违师父一句话！”
“当真是没有其他路了么？”慧妙淡然说道。
“师父何必又多此一问？”胡禹叹道。
“阿弥陀佛！”此一声佛号颇有几分叹息之意，慧妙慈眉紧锁，双目微微闭上。他看着胡禹如此坚定，没有丝毫回旋之余地，当下不得不赞成于仁举的猜测。那便是如今的胡禹不仅报仇之心强烈，便是心中死志也是异常坚决！
想到此处，慧妙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叹息一声了。只因胡禹跟随在他身边十数寒暑，慧妙对这个徒弟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些年对于胡禹也是无比用心。看到昔日爱徒变成如今的血罗汉，慧妙心中也是自责不已。
慧妙之所以要出手相救，便是因为一来他是修佛之人，见不得杀生之事。二来云艮林与李坎二人与林秋晨的死没有干系。
最后这一点，却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慧妙也清楚这几人凭借两仪四象剑阵确实要比胡禹略胜一筹。因此若是这几人使不出剑阵，若是打斗起来，自然是要败于胡禹之手。
慧妙回想胡禹这一年里的所作所为，早已深信了当日于仁举的猜测。若是胡禹大仇得报，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能让其眷恋半分，至那时，他必会一心寻死。因此，慧妙这才出手相阻！
胡禹此时却是不知慧妙心中所想，他只知恩师坏了自己的好事，是以心中是极为气愤的。只是再见到慧妙一脸无可奈何之时，胡禹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之情。可当下，他却是不能表达出来。
因为他此时满脑所想，是如何将肖仁杀掉。
场中一时间颇有几分诡异的安静，当此之时，只见一道身影飞速而来，直奔胡禹而去。此等身法当真有如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已然出现在胡禹身后，紧跟着便是一掌打出，毫无拖泥带水。
以胡禹如今的武功也只是在那人靠近之时，这才有所察觉，更不用说其余人了！
一声佛号响起，慧妙已然出现在胡禹身后，一掌迎了上去！“啪”的一声，两掌相对，立时分开！慧妙向后退去，而此时胡禹早已察觉，一个转身，将恩师抵住，不让其有后退之势。
反观偷袭之人连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
众人此时方才看得清楚，随即均是惊呼一声，“咦？”马温良在崆峒派武功算是比较厉害的，可是他却没有发现此人是如何到场的，相比于其他人的惊讶，他却是更加惊叹来人的武功！
只见那人一身夜行衣，带一黑色头套，只露一双精光四溢的双眼！
胡禹看去，只觉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他心下微转，可是就是想不出此人究竟是谁！
肖仁见此，连忙来到那人身后，对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昆仑五道见此，神情微微一怔，这便站于肖仁身后。
见到此等情形，众人均是一惊，心头不自觉的想到此黑衣人究竟是谁，那肖仁不可一世，怎会对此人毕恭毕敬？
黑衣人当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慧妙说道：“想不到少林寺果真藏龙卧虎，除了智言之外，竟还出了一个慧妙！”
慧妙双手合十道：“施主所使乃是武当内功，看来阁下便是陈鸿飞陈老施主身边的那个黑衣人了？”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不错！想不到今日倒是热闹，连少林寺的人也来了？”
“崆峒派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出发，又怎会逃过丐帮的双眼，因此贫僧这便寻了过来。”慧妙道。
黑衣人说道：“那便让我来猜猜你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想你的目的乃是与老夫作对，因为我要杀人，你却要救人，而此人居然还是同一个人！”说着黑衣人便看向了胡禹。
“施主慧眼，只是今日只怕要让施主白来一趟了！”慧妙说道。
黑衣人双目微眯，当即冷声说道：“看来与令师智言相比，你终究是落了下乘！至少智言不会为了什么师徒情分而白白送死！”
“阿弥陀佛！”慧妙道：“施主其实也明白世间的情义，又何必非要出言讥讽呢？”
“小秃驴！你倒是说说，老夫又明白世间什么情义了？”
慧妙正欲说话，看了看不远处的慧觉，当下说道：“这些事，相必师兄要清楚一些，还是师兄来说吧！”
慧觉当即双手合十，而后慢步走到慧妙身边对其说道：“师弟这是何意？”
慧妙当下说道：“此间的事，想来师兄要比我清楚一些，也更能说得明白！”慧妙这些天一直与慧觉在一起，是以慧妙明显看得出慧觉在变化。
只因往日的慧觉无论看见世间的什么事，总会喜欢以佛理与众人理论，可是这一路上却是未有听闻慧觉开口说一句话！慧妙这才想起来，便是武林大会上，慧觉也没有开口，若换作以前的慧觉，这等场合，他又怎会错过与人论佛！所以慧妙也颇为觉得奇怪！
路上，慧妙也曾问过慧觉原因，可是慧觉只是回答不知道。慧妙知道这位师兄一向能说，变得这般定是有什么心结未解。如此，慧妙这便想着让慧觉开口说话，希望能寻其根本！
慧觉见此，当下看着黑衣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即开口说道：“丐帮传来消息，于帮主在杭州遇袭，想来便是施主所为了！听闻于帮主将施主的玄孙所杀，是以施主这才会去报仇。如此说来，施主心中难道没有情么？”
黑衣人闻言点了点头。
慧觉又道：“五毒门前些时日被灭，满门无一活口，这般说来，施主难道不是念及与陈鸿飞陈施主的情义，这才前去为其报仇的么？”
“这个消息看来也是丐帮所说了！可惜，当真是可惜！当日丐帮大会未有将丐帮收入囊中，否则此时的江湖已然尽在我手！”黑衣人说道。
慧妙开口道：“其实施主对于于帮主的恨意想来是最深的，施主想要取其性命，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为了陈施主！而如今前来找胡施主寻仇，却又不是为了与陈施主的情义么？”
说完，慧妙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此说来，施主也算是重情之人了！只是贫僧不知，你既是如此重情，又为何要看轻情义二字？”
慧妙一惊，以自己对这位师兄的了解，若是以前，他定会句句不离佛语，怎么今日倒像是一个江湖人所言？念及此处，慧妙心中也是微有不详之感！
黑衣人此时倒是有些惊奇的看了看慧觉，当下说道：“江湖上都说少林寺有七大高僧，个个不凡，如今看来，倒是实至名归！”只是黑衣人说到此处，却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却叫慧觉暗自皱了皱眉，他知道黑衣人也在暗讽慧仁一事，当下心中也是颇为不悦！只是黑衣人却也说的是实话，他也不好反驳。
黑衣人见此，却也是叹了一声，好似有些垂头丧气之感，他当即说道：“莫非是老夫出门没有算一卦，这便处处受阻？于仁举那小子运气好，有柳白华为其保命。想不到胡禹也有少林寺二人前来想助！”
慧觉道：“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一切强求不得！”
黑衣人讥笑一声，当即看着慧妙说道：“小和尚，慧觉这句话你可听到了？命里无时强求不得，看来你与这血罗汉的师徒之情到今日也该尽了！”
“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心中仍旧只有武功高下之分！”慧觉道。
“没办法，我师父教我时，可没有教我要如何去啃佛经要义。什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在老夫看来都是狗屁胡说！若真如此，那你还学什么武功，干脆天天念经算了，反正学武也没用！再者说了，学武就要比武，比武就会有胜负之分，这难道不是诱人贪嗔痴三毒么！如此说来，这武功岂非是与佛理相悖？”黑衣人说道。
慧妙突见慧觉闭口不言，当下接道：“习武并非是为了好勇斗狠以及杀人！这一来是为了强身健体，好让修佛者能身体健壮，更好的将佛法弘扬于天下！二来便是为了保护寺中经书以及七十二绝技。”
黑衣人道：“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既如此，我若打你一拳，你会还手么？”
慧妙道：“既要发拳，则有可能伤人，伤人则有可能死人，看来施主是动了杀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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