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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进取

    进取

    第二天,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沈老师走进教室。今天的沈老师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裙子,外加一双白色中跟鞋。结实又有流线型美感的小腿在裙摆处晃来晃去,沈外加一双中跟鞋老师在讲台上边走边讲。大家的视线也随之晃动。在这样的课堂上睡觉,王浩然感觉是在暴殄天物。

    王浩然今天完全写不进去东西。他也不想写,他脑子里里全是昨天的场景。昏暗的卧室,窗帘全部拉上了,红色的连衣裙,披肩的长发,雪白的······

    王浩然的世界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忽然想明白了自己这辈子要追求的生活。自己有着超出常人几十年的见识和眼光。这意味着自己可以抓住时代的尾巴,攫取到大多数人都难以拥有的财富。自己可以利用这些财富去追求普通人梦寐以求的舒适生活。

    至于改变世界,造福人来,王浩然深深的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即使自己是个重生者。要想干成那样的大事,自己差的太远,自己能改变能影响的顶多就是周围的朋友亲戚。

    那件事彻底改变了王浩然的人生。如同饥渴的旅人,喝到了甘甜的泉水,王浩然的焦躁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与释放。

    确立了目标的王浩然,在学业上全力以赴。听讲,练习,跑步,听讲,练习,跑步……王浩然的生活如同一架精密的机器,有条不紊的运行。

    沈老师和王浩然的关系依旧。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王浩然还是在沈老师的语文课上写东西,沈老师也不会说什么,王浩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自己的那篇小说。王浩然仍旧时不时的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他的一些观点让周围的同学深感钦佩。在其他同学的眼里沈老师更加器重王浩然了。

    只不过,王浩然再没有去过沈老师的宿舍。他把周末的时间都用在了公园的摄影上。为了提高自己的摄影水平,王浩然买了一本《摄影入门》,有时间就拿起来翻一翻。上次去公园看到的那个红衣女人,依旧能碰到。王浩然甚至趁着对方不注意还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到照相馆洗出来后,王浩然带到了学校,就夹在那本《摄影入门》里面。每次周末去公园,王浩然就跟在她的后面。对方也发现了他,但是没在意。可能在人家眼里,王浩然就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王浩然的那篇小说仍然得奖了。不过王浩然的心中波澜不惊,远没有上一次的喜悦。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除非那编辑瞎了眼。否则自己的文笔在同龄人中绝对是独树一帜的。拿着汇款单从银行取出稿费后,王浩然赶紧买了胶卷。之前的胶卷都用完了。王浩然深深的感到摄影的费钱。这才是胶卷,以后买数码相机,还有镜头,动辄成千上万,那才叫贵。

    夏天终于来了,天气越来越热。

    王浩然一直以为,夏季是女人的天下。青春靓丽的姑娘,穿着各种各样的裙子,行走在城市大街小巷中,校园里,各百货商场里……

    哗,哗,哗,王浩然不断按下快门,离王浩然不远处是那个女人,今天她穿着一套运动装,等着一双平底鞋,头发扎成了马尾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的味道。

    王浩然今天打定主意要主动开口。他定了定神,趁着对方换胶卷的空档,走了过去。

    “嗨,拍完了?”王浩然故作轻松。

    女人回过头,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继续低头整理东西。王浩然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怎么办?

    女人很快整理好了相机,背起挎包,朝公园外面走去。临走前回过头朝王浩然说了一句,“走了,下周见。”

    王浩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呃,呃,下周见。”他不知道的是,女人在出公园的路上,一直翘着嘴唇,强忍着笑意。

    期末考试如期来临,王浩然沉着应对。他自己感觉各科发挥很好。事实也是如此,他的各科成绩比上次有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语文,名列全年级全年级第一。沈老师非常高兴,在期末的班会上当众表扬了他,王浩然倒是被搞的有些不好意思。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学校里一片兵荒马乱。放学的时候,沈老师叫住了王浩然。

    “浩然,明天有没有时间?到我那里来吃饭吧。”沈老师的肚子此时非常明显,平时穿的鞋子,也都是平底鞋。此时跟王浩然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坐着。

    王浩然没有迟疑,立刻答应,甚至他的心里还有些窃喜:沈老师还是没有疏远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王浩然就坐上了公交赶到沈老师的宿舍,沈老师也收拾好了在等他。进门,换拖鞋,跟上次一样,二人就那么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现在的王浩然,在沈老师面前没有那么拘谨。两个人就像朋友一样的交谈。大多数时候是沈老师说,王浩然在听。沈老师向说着生活中的趣事,一件接一件。包括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工作的时候遇到的。王浩然能感觉到,沈老师应该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和别人聊过天了。学校毕竟是个比较封闭的环境,而且身在职场,说话做事都得注意。沈老师的家人又不在旁边,时间久了难免会比较压抑。

    所以碰到了自己这么个能说上话的人,沈老师显得特别高兴,时间过得特别快,快到了饭点,沈老师到厨房去做饭,王浩然在客厅里面坐着喝茶。

    想到沈老师的身体不方便,王浩然本想去厨房帮忙,却被沈老师赶了出来,说什么也不同意。虽然是受的现代化教育,但是传统的思想还是深深的影响到了沈老师他们这一代女性。所以王浩然就只能那么坐在客厅里面,隔着厨房的玻璃,看着沈老师在里面忙来忙去。

    之前王浩然还想去书房看看书,但此时他不想动,就那么看着沈老师在厨房里的背影。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今天的沈老师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时髦的披肩卷发随意地搭在肩上随着主人的动作摆来摆去。沈老师时而弯下腰拿东西,时而躬身开水龙头,后面的形状不自觉的显露了出来。

    王浩然有些忍不住了,他不知道沈老师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聊天,还是其他。王浩然站了起来,走进厨房,沈老师还在忙着,听到身后的动静,没回头说道:“再等一会,马上就好。”王浩然大着胆子朝前迈出一步,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人。

    王浩然明显的感觉到沈老师浑身震了一下,然后挣扎了起来,王浩然紧紧的抱住不松手,二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原地。

    沈老师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了,也就不再动作。

    “浩然,先吃饭好吗?”沈老师柔声说道。

    王浩然听懂了沈老师的话,一阵窃喜,松开了手臂,退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