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般来说，莱州号护卫舰以及所有同型号护卫舰的作战流程是这样的：
首先，舰长是最高指挥官，在舰长确定攻击目标后，会把攻击命令下达到舰炮部门。
然后，舰炮部门的指挥分队会立即行动，观察目标的远近、航向、航速和与我舰的相对位置，确定最佳的攻击方式。
比如目标位于我舰侧前方，那么就调动主炮发起攻击。
如果目标位于我舰后方，那么就调动副炮发起攻击。
目标在侧面，那就调用船舷上的转轮炮攻击。
确定使用哪门炮攻击目标后，就进入了第三步，由舰炮部门指挥分队把各种瞄准参数传递给各个分队。
比如指挥分队确定要调用主炮，就会把各种瞄准参数传递给主炮分队。
最后一步，主炮分队按照参数调整主炮，开炮完成攻击。
听上去好像挺复杂，但其实这个流程非常迅速。
在进入战场的时候，舰炮部门的指挥分队就已经开始评估周围的所有可疑目标了，也会同步制定出各种攻击方案。
等到舰长下达攻击命令，几秒钟内，指挥分队就可以把瞄准参数送交到相应的攻击分队。
这其实就是现代军队智能化、体系化作战的体现。
只不过现代军队中的“指挥分队”已经被人工智能系统替代，非常高效，明末这个年代只能使用人工，效率下降很多，但理论上也要远远优于传统的古代水师。
为此，护卫舰上专门设计了舰炮指挥室，一前一后共两个。
前面的那个位于舰桥指挥舱的下方，后面的那个位于主桅杆后面，两个舰炮指挥室可以360度无死角观察护卫舰各个方向的目标。
舰炮指挥室里，有各种望远镜、六分仪、标尺、计算尺等等各种工具，供指挥分队使用。
现在，登州军工厂的玻璃制品分厂已经能够生产各种精细的玻璃器具了，虽然精度比起现代工业差距极大，但是达到能用的标准不成问题。
比如舰炮指挥分队必备的望远镜、放大镜的镜片等，都来自于登州军工厂玻璃制品分厂。
总之，舰炮指挥分队就像一个大脑一样，统一协调指挥全舰的各种舰炮，极大提升了舰炮的作战效能。
当然，这套舰炮指挥系统还有应急措施。
在特别紧急或者舰长特别有把握的情况下，舰长也可以绕过指挥分队，直接把攻击命令下达到主炮或者副炮，发起攻击。
现在，随着莱州号舰长余希玄一声令下，舰炮指挥分队迅速将攻击参数传递给了位于前甲板的主炮和右舷前部的转轮炮。
几秒钟后，随着“砰砰”两下沉闷的炮声，两枚炮弹从莱州号的主炮和转轮炮中分别射出，准确击中了敌军旗舰。
其中主炮的炮弹命中了敌军旗舰的水线面，直接把船炸出一个大洞。
转轮炮的炮弹则命中了敌军旗舰的舰桥，把敌船的最高指挥官全都给炸飞了。
眼看着大量海水从船舷破口处涌入，而且又失去了最高指挥，敌军旗舰顿时乱做一团。
虽然有一些水兵还是相当冷静和专业的，不停地在损管堵漏，但也无济于事。
很快，敌军旗舰就开始剧烈地向一侧倾斜，最后的倾覆沉没只是时间问题。
莱州号以外的其他三艘护卫舰这时候也纷纷开炮还击。
在舰炮指挥分队的指挥下，东海义军编队的炮弹命中率奇高，余希玄初步估算了一下，大概超过80%。
于是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面七艘战船有四艘都中弹了。
四艘船中，两艘燃起了大火，被莱州号击中的旗舰正在快速倾覆，只剩下一艘被击中的敌船表面上看还保持着正浮状态。
当然敌船也在还击，不过他们打出的炮弹中，至少80%都掉进了海里，真正命中的20%都不到。
少量命中的炮弹造成的伤害也非常有限，多数也只是像莱州号一样，船体某处被敌人的炮弹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上午11:26，敌军旗舰终于彻底倾覆，沉入海底。
东海义军编队的炮火越来越猛，又有两艘敌船中弹。
到了12:10，又有两艘敌船在剧烈燃烧后也沉入了海底，还有两艘正在下沉，船上的船员正在拼死挽救，不过看情况希望不大了。
只剩下两艘敌船目前还没有中弹，两船见势不妙，立即掉头逃跑。
按理说，只要余希玄想打，那这两艘敌船是绝对跑不了的。
两艘老式木帆船，航行速度比蒸汽船慢一个数量级，而且余希玄的蒸汽船又有这么厉害的舰炮，两艘敌船没有任何逃掉可能性。
但是，余希玄没有下令击沉最后这两艘船。
打仗是为了解决政治问题，而不只是为了杀人。
这次东海义军发起军事行动的目的，是要逼迫鲁王朱以海露面，让两方形成联盟，共同抵御南下的清军。
所以，点到即止是最好的，杀得太凶，反而可能起到负面效果。
就这样，在东海义军舰队的炮口下，敌方仅存的两艘战船狼狈逃回了临山卫三江所水师营码头。
当然，海战发生的位置距离三江所码头也没有多远了，莱州号护卫舰的瞭望台上都已经能望见海岸。
下午两点左右，莱州号和其余三艘护卫舰抵达了三江所水师营码头外海。
此时，上午海战中剩下的两艘敌军战船也已经返回了码头。
水师营码头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码头上停泊的所有战船全部进入临战状态，风帆全部挂好，一箱一箱的炮弹被搬进了船舱。
码头旁边的炮台上，所有的火炮全都把炮口对准了莱州号和其他三艘护卫舰。
余希玄很有分寸，命令四艘护卫舰全部停在码头炮台射程之外，以防不测。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水师营码头开出来一艘小船。
小船上挂着白旗，船上也没有武器，看样子是来谈判的。
果然，小船一开到莱州号旁边，甲板上的人就开始喊话，说他是临山卫水师派来的使者。
余希玄耐着性子，把上午的话又跟这位使者说了一遍，说他们东海义军要与鲁王会盟，共同抵御南下的清军。
使者说好，一定把话带到鲁王那里，请他们耐心等候。
而后，使者就驾船返回了码头。
余希玄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一直把船停在码头外海，静静等待。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貌似都很平静。
直到三月二十七日早晨，莱州号的瞭望哨突然传来报告，码头上发现了大量军队，而且钱塘江口方向的海上，集结了大量战船，足有几十艘之多。
好家伙，看来这个鲁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余希玄心中冷笑。
首先，舰长是最高指挥官，在舰长确定攻击目标后，会把攻击命令下达到舰炮部门。
然后，舰炮部门的指挥分队会立即行动，观察目标的远近、航向、航速和与我舰的相对位置，确定最佳的攻击方式。
比如目标位于我舰侧前方，那么就调动主炮发起攻击。
如果目标位于我舰后方，那么就调动副炮发起攻击。
目标在侧面，那就调用船舷上的转轮炮攻击。
确定使用哪门炮攻击目标后，就进入了第三步，由舰炮部门指挥分队把各种瞄准参数传递给各个分队。
比如指挥分队确定要调用主炮，就会把各种瞄准参数传递给主炮分队。
最后一步，主炮分队按照参数调整主炮，开炮完成攻击。
听上去好像挺复杂，但其实这个流程非常迅速。
在进入战场的时候，舰炮部门的指挥分队就已经开始评估周围的所有可疑目标了，也会同步制定出各种攻击方案。
等到舰长下达攻击命令，几秒钟内，指挥分队就可以把瞄准参数送交到相应的攻击分队。
这其实就是现代军队智能化、体系化作战的体现。
只不过现代军队中的“指挥分队”已经被人工智能系统替代，非常高效，明末这个年代只能使用人工，效率下降很多，但理论上也要远远优于传统的古代水师。
为此，护卫舰上专门设计了舰炮指挥室，一前一后共两个。
前面的那个位于舰桥指挥舱的下方，后面的那个位于主桅杆后面，两个舰炮指挥室可以360度无死角观察护卫舰各个方向的目标。
舰炮指挥室里，有各种望远镜、六分仪、标尺、计算尺等等各种工具，供指挥分队使用。
现在，登州军工厂的玻璃制品分厂已经能够生产各种精细的玻璃器具了，虽然精度比起现代工业差距极大，但是达到能用的标准不成问题。
比如舰炮指挥分队必备的望远镜、放大镜的镜片等，都来自于登州军工厂玻璃制品分厂。
总之，舰炮指挥分队就像一个大脑一样，统一协调指挥全舰的各种舰炮，极大提升了舰炮的作战效能。
当然，这套舰炮指挥系统还有应急措施。
在特别紧急或者舰长特别有把握的情况下，舰长也可以绕过指挥分队，直接把攻击命令下达到主炮或者副炮，发起攻击。
现在，随着莱州号舰长余希玄一声令下，舰炮指挥分队迅速将攻击参数传递给了位于前甲板的主炮和右舷前部的转轮炮。
几秒钟后，随着“砰砰”两下沉闷的炮声，两枚炮弹从莱州号的主炮和转轮炮中分别射出，准确击中了敌军旗舰。
其中主炮的炮弹命中了敌军旗舰的水线面，直接把船炸出一个大洞。
转轮炮的炮弹则命中了敌军旗舰的舰桥，把敌船的最高指挥官全都给炸飞了。
眼看着大量海水从船舷破口处涌入，而且又失去了最高指挥，敌军旗舰顿时乱做一团。
虽然有一些水兵还是相当冷静和专业的，不停地在损管堵漏，但也无济于事。
很快，敌军旗舰就开始剧烈地向一侧倾斜，最后的倾覆沉没只是时间问题。
莱州号以外的其他三艘护卫舰这时候也纷纷开炮还击。
在舰炮指挥分队的指挥下，东海义军编队的炮弹命中率奇高，余希玄初步估算了一下，大概超过80%。
于是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面七艘战船有四艘都中弹了。
四艘船中，两艘燃起了大火，被莱州号击中的旗舰正在快速倾覆，只剩下一艘被击中的敌船表面上看还保持着正浮状态。
当然敌船也在还击，不过他们打出的炮弹中，至少80%都掉进了海里，真正命中的20%都不到。
少量命中的炮弹造成的伤害也非常有限，多数也只是像莱州号一样，船体某处被敌人的炮弹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上午11:26，敌军旗舰终于彻底倾覆，沉入海底。
东海义军编队的炮火越来越猛，又有两艘敌船中弹。
到了12:10，又有两艘敌船在剧烈燃烧后也沉入了海底，还有两艘正在下沉，船上的船员正在拼死挽救，不过看情况希望不大了。
只剩下两艘敌船目前还没有中弹，两船见势不妙，立即掉头逃跑。
按理说，只要余希玄想打，那这两艘敌船是绝对跑不了的。
两艘老式木帆船，航行速度比蒸汽船慢一个数量级，而且余希玄的蒸汽船又有这么厉害的舰炮，两艘敌船没有任何逃掉可能性。
但是，余希玄没有下令击沉最后这两艘船。
打仗是为了解决政治问题，而不只是为了杀人。
这次东海义军发起军事行动的目的，是要逼迫鲁王朱以海露面，让两方形成联盟，共同抵御南下的清军。
所以，点到即止是最好的，杀得太凶，反而可能起到负面效果。
就这样，在东海义军舰队的炮口下，敌方仅存的两艘战船狼狈逃回了临山卫三江所水师营码头。
当然，海战发生的位置距离三江所码头也没有多远了，莱州号护卫舰的瞭望台上都已经能望见海岸。
下午两点左右，莱州号和其余三艘护卫舰抵达了三江所水师营码头外海。
此时，上午海战中剩下的两艘敌军战船也已经返回了码头。
水师营码头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码头上停泊的所有战船全部进入临战状态，风帆全部挂好，一箱一箱的炮弹被搬进了船舱。
码头旁边的炮台上，所有的火炮全都把炮口对准了莱州号和其他三艘护卫舰。
余希玄很有分寸，命令四艘护卫舰全部停在码头炮台射程之外，以防不测。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水师营码头开出来一艘小船。
小船上挂着白旗，船上也没有武器，看样子是来谈判的。
果然，小船一开到莱州号旁边，甲板上的人就开始喊话，说他是临山卫水师派来的使者。
余希玄耐着性子，把上午的话又跟这位使者说了一遍，说他们东海义军要与鲁王会盟，共同抵御南下的清军。
使者说好，一定把话带到鲁王那里，请他们耐心等候。
而后，使者就驾船返回了码头。
余希玄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一直把船停在码头外海，静静等待。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貌似都很平静。
直到三月二十七日早晨，莱州号的瞭望哨突然传来报告，码头上发现了大量军队，而且钱塘江口方向的海上，集结了大量战船，足有几十艘之多。
好家伙，看来这个鲁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余希玄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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