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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八年相思八年忆 一朝天子一朝臣

    元旦节后,一月三日下午,成佳忆赶到机场,正要办理值机手续,赫然发现凌菲也站在柜台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咦,菲菲,你怎么也在?”

    “我回海都过了个元旦,又准备回泉城啦。”凌菲道。

    “那好吧,咱们走,看看能不能把座位调在一起。”成佳忆道。

    “切,你不避嫌啦?”凌菲白了成佳忆一眼,拿过他的身份证和机票,走到值机柜台办起了手续,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

    待飞机进港,两人坐定,凌菲侧头问道。

    “佳忆,你这个奶爸当得咋样啊?”

    “嗯,挺好,你不知道,那种肉乎乎、粉团团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你要抱他的话,你得这样侧着。”成佳忆说得兴起,一边说一边比划,眉飞色舞。抬头一看,却见凌菲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好吧,你就当你的好奶爸吧,反正我在你心中,是一点份量也没有。”

    “没有啊,你也很重要。”

    “也,什么叫也,就是顺道呗,稍带手的应付我一下。”凌菲道。

    “没有,菲菲,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成佳忆正色道。

    “切,算了,不说了。呃,和你说个其他的事。”凌菲撇了撇嘴,说道。

    “嗯,你说吧,菲菲。”

    “我妈回海都了。”

    “哦,挺好啊,她也早该回来和你们聚聚。对了,她怎么这次又突然回来了呢?”

    “呃,和你说件喜事吧,我爸升职了,他现在是海都银行的行长啦,明天第一天上任!”凌菲笑道。

    “啊,这么好,我得去恭喜一下凯叔。”成佳忆笑道。

    “算了,爸爸说,咱们做人要低调,别张扬。”凌菲笑道。

    “对了,你妈妈她在海都计划呆多长时间?我找时间去看看她?”成佳忆道。

    “她见过你。”凌菲道。

    “见过我?”成佳忆奇道。

    “你周日那天给我送吃的来,她就在二楼的楼上看着我们。”

    “哦,这样啊,那我这个周末回海都来,去看看她。”

    “算了吧,别看了,看了也只是给我们的事添堵。”

    “她很讨厌我么?”

    “不讨厌,相反,她看过你之后,说她总算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迷恋你。”

    “哦,那她又为什么不见?”

    “你,你再好,终归是别人家的男人,也给不了我未来。见面只是徒然。再说了,哪个做妈的希望自己家的女儿这么不明不白地和别人在一起?”凌菲道。

    “对不起,菲菲。”成佳忆道。

    “算了,别说了,咱们呆在一起,多呆一天算一天吧,妈妈倒是总催我去西国。”凌菲轻声道。

    “嗯,你去西国也好,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成佳忆道。

    “你,你就这么希望我去西国?”凌菲怒道。

    “菲菲,我自是不愿你离开,可是我也不能这么自私,一直耗着你。”成佳忆道。

    “嗯,让我再想想吧。”凌菲道。

    “嗯。”

    “我想睡会,你让我靠靠。”凌菲说道。

    成佳忆并没有接话,只是顺手抬起了隔在他和凌菲中间的椅靠。此时无声胜有声。凌菲也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把头歪在成佳忆怀里,怔怔地看着窗外。

    于凌菲而言,成佳忆是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而现在,成佳忆当了父亲,她这才开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八年相思,终究只是一场梦,能留下的,只是一段难以忘却的回忆。

    话说次日一早,凌凯刚到海都银行总行门口,立刻有总行的几名中层干部在门口等他。

    “凌行早!”

    “凯哥早!”

    “老大早!”

    “领导早!”

    人都说,人在往上爬的时候,犹如一只猴子在树上爬,往上看都是屁股,往下看都是笑脸,横着看,要么是利爪,要么是脚丫!

    此时的凌凯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便往里走,马上有人为他拉开了大门,上电梯,有人帮助按电梯楼层,走入办公室,早有人将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桌上还放了两盆蝴蝶兰,香气四溢。

    上午的总行工作会议,组织上做完送任会,凌凯卸下一身的疲惫,回到办公室,人窝在皮沙发上,犹如做了一场梦。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人们常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做老大的感觉,真好!

    这时,大门转动,一个人闪身走了进来。不是张功是谁?

    “大哥,恭喜啊。”张功笑道。

    “嗨,咱俩谁跟谁啊?”凌凯笑道。

    “你是不知道。那暴峥的脸啊,绿得跟黄瓜似的。”张功笑道。

    “咦,也是怪了,他是常务副行长,按说这行长得他来接任啊?怎么会轮到我?”凌凯奇道。

    “我听说啊,老行长要退休的风刚传出来,组织上就有人考察过他,但是他暴峥在考察期内,让人给举报了,这人喜欢沾花惹草,身上不干净。所以就没能上去。”张功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是觉得暴峥这人不善,以后得小心点。”凌凯道。

    “哼,他妈的暴峥,何德何能要上这个行长的位置?他这个人,为人阴鸷,谁服他?这就不像凯哥您,人缘多好?”张功笑道。

    “切,连你也来拍马屁了?咱俩还需要这个?”凌凯笑道。

    “大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张功道。

    “兄弟,你有心啦。来,喝杯茶。”凌凯笑道。

    当天晚上,这暴峥回到家,一脸疲惫。却见这婆娘正收拾好要出门。

    “喂,我饿了,你先做个饭再出门。”暴峥怒道。

    “姓暴的,你和谁说话呢?”

    “和你!怎么啦?”

    “和我?当初是哪个穷小子,一无所有,天天像条狗一样舔在我们家来着?怎么着?现在出息啦?”

    “你到底做不做饭?”暴峥怒道。

    “你敢吼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当不上行长,还回来找我撒气了?你个不要脸的,这么多年朝三暮四的,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你!你个臭婆娘。”暴峥嚯地站起身,骂道。

    “你敢骂我?你个没用的东西!”女人骂道,右手的尖指却挠了上来,把暴峥的脸上挠出几道血痕。

    这女人真疯起来,暴峥也不敢招惹,只得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夺门而出。

    走到街边的小酒馆,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现在过来,陪我喝酒!”

    半个小时后,一个年轻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拉开桌边的凳子。

    暴峥指了指对面,说道。

    “战儿,你坐。”

    年轻人依言坐下,对面的大镜子上,映着年轻人苍白憔悴的脸,以及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深沉和阴冷。

    硕大的落地镜上,映着这人狰狞的面容,此人无他,正是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