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悲伤
像是从最沉的梦里醒来，方衡只感觉头痛欲裂。黑暗中，耳畔有微弱的风声。他费尽力气，才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雕花的木板。
“你醒啦。”熟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是瓦连金娜。
方衡转头看去，瓦连金娜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除了神色有点委顿之外，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你，你不是被，击伤了吗？”
“击伤？”瓦连金娜对方衡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反应有点厌厌的。
“就是大鸟，你不是变成了大鸟了吗？然后，在高空，被，被不明物体袭击了。”方衡解释道，小心地不表现出自己对地球舰队的了解。
“哈哈哈哈。”瓦连金娜先是一愣，像是要忍住却没忍住一样大笑，直到瞥见方衡神色越来越难看时，才捂着肚子，“先让我喘口气，你怎么会以为我变成了大鸟，人怎么可能变成其他动物？”
闻言，方衡脸色微红，但又觉得没有道理：“那，那我当时明明抓着的是你的手，可是一转身，就被大鸟抓着飞了起来。”
“好吧。”瓦连金娜有些懂了方衡的意思，强忍着止住了笑意。
眼睛向上看去，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方衡。过了一会儿，瓦莲金娜垂下眼眸：“怎么说呢，奥尔洛，也就是你说的大鸟，是我们圣殿的守护兽之一。他们和圣殿签订了契约，只要用圣殿的指环就可以召唤他们，当时我就是用指环和奥尔洛换了位置。”
这，这更不科学好嘛！互换传送？无视距离？方衡脑袋里更乱了：“难道说，你直接就传送回圣殿了？”
“怎么可能？”瓦连金娜矢口否认，一脸犹疑地看着方衡，似乎在想面前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常识。
方衡被看得怪难受的，便悻悻地问道：“你自己说的啊，和那个什么奥尔洛换了位置。”
“好吧，看来你还真是个小白。”瓦连金娜神色转为无奈，悠悠说道，“是可以互换位置，但是有距离限制，不能超过一百米。当时我来维克多城的时候就带了两只奥尔洛，都放养在望海林里。”
“不然的话，我们都不用出城就可以乘着奥尔洛飞向圣殿了。所以当时我是把一只奥尔洛传到你那儿，我跟着另一只奥尔洛。”瓦莲金娜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变成了大鸟。”方衡有些尴尬，又想起了自己所跟随的那只大鸟，“我乘着的那只大鸟，不，奥尔洛怎么样了，当时应该受了不轻的伤。”
“没事了，它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我那里，现在已经痊愈了，好像是去了南方吧。”瓦连金娜悠悠说道，不知为何，方衡总觉得她略微有些哀伤，就像是刚才的大笑，也带着些悲凉。
“南方，我记得没错的话，圣殿不是在北方吗？”方衡对此有点印象，于是问道。
“圣殿，圣殿没了。”平静的话语从瓦连金娜嘴里说出，却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那一瞬间，方衡发现面前少女似乎都空洞了好多。他下意识地问道：“是那些东西吗？”说完就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瓦连金娜神色越发哀婉，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翻涌的情绪，“我只知道，知道圣殿没有了，没了，一切都没了。”
“不可能啊，圣殿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就没了呢？”方衡看着悲伤的少女，心里也跟着有些难受，试着安慰面前的少女，“你都没回去，怎么知道圣殿还在不在呢？估计别人逗你玩呢！”
“因为我看到问天皇朝的剑神了。”瓦连金娜神情依旧空洞，话语依旧平静，看得方衡也空落落的。
剑神？方衡第一次在彼岸星上听到这个名号，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个白衣青年，他是剑神？不过这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他来了能说明啥呀，你不要多想。”
“只有圣殿极其危难之时，才会呼叫剑神。而既然剑神出现在这里，那圣殿，呜呜呜呜。”话没说完，瓦连金娜就啜泣了起来，泪水不住地涌出橙黄色的双眸。
“不要哭嘛。”方衡试着安慰，可他还真没有这个本事，说完，瓦连金娜哭得更伤心了。
“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方衡突然大声说道，“什么也解决不了！圣殿里，你的家人，你的师长，你的朋友。他们如果知道自己死后，你只会哭，那他们该有多失望！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擦掉眼泪，坚强起来，为他们报仇！让他们九泉之下的灵魂得以安息！”
瓦连金娜哭声渐止，红肿着双眼看着方衡，方衡见她安静了下来，接着说道：“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时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我当时也一直哭，很多人安慰我。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能把我的父母哭活了不成？”
“后来我就想，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警察告诉我，杀人犯自己也死了，可我不信！”方衡说得有些激动了起来，“我知道万事皆有其根源，杀人犯死了，那是因为还有更上一层的杀人犯在逍遥法外！我要找到他们，为我父母报仇！”
“你看看你，你拥有我难以想象的力量，我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你有什么好哭的？”
瓦连金娜被方衡一番话说的愣住了，原来面前这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子有过这样悲伤的经历。是呀，他一介普通人，都能在这样的打击中坚持下去，自己又凭什么放弃呢，她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一旁的方衡倒是有些后怕，刚才说得有些激动了，警察都说了出来。幸好对面的人关注点不在那里，否则就要露馅了。
此时，方衡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一只巨鸟的背上。巨鸟背着一个小房间，先前方衡没发现，现在才看到。时间已是夜里，繁星满天，三个月亮挂在空中，好像白天发生的事就像恍如隔世。
“你醒啦。”熟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是瓦连金娜。
方衡转头看去，瓦连金娜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除了神色有点委顿之外，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你，你不是被，击伤了吗？”
“击伤？”瓦连金娜对方衡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反应有点厌厌的。
“就是大鸟，你不是变成了大鸟了吗？然后，在高空，被，被不明物体袭击了。”方衡解释道，小心地不表现出自己对地球舰队的了解。
“哈哈哈哈。”瓦连金娜先是一愣，像是要忍住却没忍住一样大笑，直到瞥见方衡神色越来越难看时，才捂着肚子，“先让我喘口气，你怎么会以为我变成了大鸟，人怎么可能变成其他动物？”
闻言，方衡脸色微红，但又觉得没有道理：“那，那我当时明明抓着的是你的手，可是一转身，就被大鸟抓着飞了起来。”
“好吧。”瓦连金娜有些懂了方衡的意思，强忍着止住了笑意。
眼睛向上看去，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方衡。过了一会儿，瓦莲金娜垂下眼眸：“怎么说呢，奥尔洛，也就是你说的大鸟，是我们圣殿的守护兽之一。他们和圣殿签订了契约，只要用圣殿的指环就可以召唤他们，当时我就是用指环和奥尔洛换了位置。”
这，这更不科学好嘛！互换传送？无视距离？方衡脑袋里更乱了：“难道说，你直接就传送回圣殿了？”
“怎么可能？”瓦连金娜矢口否认，一脸犹疑地看着方衡，似乎在想面前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常识。
方衡被看得怪难受的，便悻悻地问道：“你自己说的啊，和那个什么奥尔洛换了位置。”
“好吧，看来你还真是个小白。”瓦连金娜神色转为无奈，悠悠说道，“是可以互换位置，但是有距离限制，不能超过一百米。当时我来维克多城的时候就带了两只奥尔洛，都放养在望海林里。”
“不然的话，我们都不用出城就可以乘着奥尔洛飞向圣殿了。所以当时我是把一只奥尔洛传到你那儿，我跟着另一只奥尔洛。”瓦莲金娜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变成了大鸟。”方衡有些尴尬，又想起了自己所跟随的那只大鸟，“我乘着的那只大鸟，不，奥尔洛怎么样了，当时应该受了不轻的伤。”
“没事了，它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我那里，现在已经痊愈了，好像是去了南方吧。”瓦连金娜悠悠说道，不知为何，方衡总觉得她略微有些哀伤，就像是刚才的大笑，也带着些悲凉。
“南方，我记得没错的话，圣殿不是在北方吗？”方衡对此有点印象，于是问道。
“圣殿，圣殿没了。”平静的话语从瓦连金娜嘴里说出，却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那一瞬间，方衡发现面前少女似乎都空洞了好多。他下意识地问道：“是那些东西吗？”说完就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瓦连金娜神色越发哀婉，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翻涌的情绪，“我只知道，知道圣殿没有了，没了，一切都没了。”
“不可能啊，圣殿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就没了呢？”方衡看着悲伤的少女，心里也跟着有些难受，试着安慰面前的少女，“你都没回去，怎么知道圣殿还在不在呢？估计别人逗你玩呢！”
“因为我看到问天皇朝的剑神了。”瓦连金娜神情依旧空洞，话语依旧平静，看得方衡也空落落的。
剑神？方衡第一次在彼岸星上听到这个名号，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个白衣青年，他是剑神？不过这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他来了能说明啥呀，你不要多想。”
“只有圣殿极其危难之时，才会呼叫剑神。而既然剑神出现在这里，那圣殿，呜呜呜呜。”话没说完，瓦连金娜就啜泣了起来，泪水不住地涌出橙黄色的双眸。
“不要哭嘛。”方衡试着安慰，可他还真没有这个本事，说完，瓦连金娜哭得更伤心了。
“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方衡突然大声说道，“什么也解决不了！圣殿里，你的家人，你的师长，你的朋友。他们如果知道自己死后，你只会哭，那他们该有多失望！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擦掉眼泪，坚强起来，为他们报仇！让他们九泉之下的灵魂得以安息！”
瓦连金娜哭声渐止，红肿着双眼看着方衡，方衡见她安静了下来，接着说道：“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时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我当时也一直哭，很多人安慰我。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能把我的父母哭活了不成？”
“后来我就想，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警察告诉我，杀人犯自己也死了，可我不信！”方衡说得有些激动了起来，“我知道万事皆有其根源，杀人犯死了，那是因为还有更上一层的杀人犯在逍遥法外！我要找到他们，为我父母报仇！”
“你看看你，你拥有我难以想象的力量，我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你有什么好哭的？”
瓦连金娜被方衡一番话说的愣住了，原来面前这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子有过这样悲伤的经历。是呀，他一介普通人，都能在这样的打击中坚持下去，自己又凭什么放弃呢，她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一旁的方衡倒是有些后怕，刚才说得有些激动了，警察都说了出来。幸好对面的人关注点不在那里，否则就要露馅了。
此时，方衡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一只巨鸟的背上。巨鸟背着一个小房间，先前方衡没发现，现在才看到。时间已是夜里，繁星满天，三个月亮挂在空中，好像白天发生的事就像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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