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醒后寻生
意识渐渐清晰了起来，方衡从黑暗中睁开了眼，映入双眸的是灿烂的星空和两弯明月。随着感觉慢慢回复到身上，他才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痛的。好像几万头非洲象从他身上跑过，有好像全身被拆开又缝上，还没打麻醉剂。
不仅如此，连呼吸都是痛的，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看来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方衡自嘲得想到。现在的他，除了可以呼吸和睁开眼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核弹的威力还真是可怕，以前用得时候倒没这种感觉，现在自己经受了，还其实只是被余波擦了点边，就差点一命呜呼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还没死嘛。方衡安慰着自己，也不顾呼吸带来的灼痛感，不住地深呼吸，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记得昏迷前已经被冲击波抛向了高空。
想着当时核弹的威力，寒都城应该是凶多吉少。指望他们来救根本不现实。而躺在这里，不说被野兽找到吃掉，这严寒的空气就能要了方衡的命。一切只能指望自己，他清楚地知道这点。
于是身子一有了气力，方衡就不管全身的剧痛，咬牙坐了起来。不知道是痛得太久了麻木了，还是本就伤得不重，坐起来的他反而没有刚才那么难受。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方衡发现其实还好，只是左手断了，右腿被不知名的东西划了一道大口子，得益于这里的严寒，早就结了痂。
对了，方衡想起了身上的毛皮大衣里还带了些东西，不知有没有丢。想着就找了起来，手枪、手表，还有那个装药的两个小盒子。想都没想，他就打开了盒子，分别从里面拿出两粒药吃下。至于有没有效，那不重要，更多的是心里安慰。
轻呼了一口气，方衡感觉身上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更多的是莫名的酸麻感。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才看了一眼四周。自己还是在雪原之中，夜色下的可见范围极其有限，除了近处的碎石和瓦砾还能看到外，在远一点就是一片漆黑。
方衡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又离寒都城有多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人家或者房屋，此时应该是刚入夜，还不算太冷，若是到了子夜甚至凌晨，怕是得活活冻死。而且又是很久没有进食的他，也急需一顿饱腹的晚餐。
可是该向哪里走呢？方衡有些犯嘀咕，四面八方都是同样的雪原，看不出太多的不同。自己又不是寒都城的人，根本无从分辨。不管了，随便选一个方向吧。他犹豫了一下，就直直向前走去。既然自己醒过来，站起来面对的就是这个方向，那就这个方向吧。
方衡右手提着枪，食指扣在扳机上，以防随时可能到来的意外。悬着晃荡的左手，他可没有能力自己为自己接骨。双腿一瘸一拐，在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向着自己决定的方向走去。
因为漫天的星光月色，还有这一地雪原，近处的大地倒是不显得黑暗。反而有点像黄昏的感觉，或者说破晓。一切朦朦胧胧，带着灰白色的基调。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碎石乱瓦，也不失为一番美景。
这一路走来，方衡愈发觉得冷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冷，更多的是心里的寒冷。先前昏睡的地方其实还好，周围都是一些碎石瓦砾，最多也就是破碎的衣裳。可现在，方衡已经看到了不少尸块，血渍晕开，在夜色下，如墨一样黑。
更有甚者，一些还算完整的尸体也在雪原中偶有可见。血肉模糊的他们，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倒在碎石遍地的雪原里。方衡从尸体里走过，有些不忍心看，虽说可能都是陌生人，但是原本还是鲜活的生命，此时连死都不能死得安生，还是让人心有不忍。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方衡问自己，不说自己还是始作俑者之一，虽然他不交税，可是每一笔消费还不是包含在税收里。然后变成导弹、核弹，甚至于反物质湮灭炮，轰向各个其他智慧生命的星球，将他们屠杀殆尽。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然后被更强烈的求生欲望所取代。在自己的生死还没掌握在手里之前，考虑其他的都毫无意义。方衡迫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向着前方走去。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方衡一直没有停下。可能是受到核弹的影响，雪原里一头野兽都没有被他遇上。所以手里的枪也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反而是手表成了他还算清醒的支柱。
幸好当时在彼岸号上充满了电，现在还有百分之四十的电量。方衡刚才想到手表的时候，还尝试过联系王平，可是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过了很久也没有回音。想想也是，两地相距八千光年，就算是通讯的电磁波也得走八千年才能到地球呀。
想明白这点的方衡有些心灰意冷，除了王平他还想不到谁能帮助自己。虽说当时在彼岸号上认识几个人，可也没留联系方式。这让方衡有些郁闷，他是那种除非别人主动要求交换联系方式，否则他绝不会去和别人要联系方式的。
不过虽然不能联系王平，其他能做的倒是不少。以前为了排解旅途上的无聊，方衡在手表里下了几百部电影，也有一些连续剧、音乐和小说。甚至里面还有不少当年电脑上能玩的古老游戏，如今全都是实感模拟游戏，他现在根本玩不了。
于是乎，方衡点开了音乐和小说。一边听着劲爆的流行音乐，一边看一会小说。看得乏了就向远处张望，并随便把刚才看到的剧情过一下脑子。这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茫然。
蓦地，方衡忽然在茫茫雪原中看到了一艘银河联邦的飞船。那反射着夜色的金属外壳，熟悉的流线，绝不可能是彼岸人的作品。他一时间忘记了伤痛，奔向了那艘寂静的飞船，嘴里喊着：“我是银河联邦公民！救救我！救救我！”
不仅如此，连呼吸都是痛的，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看来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方衡自嘲得想到。现在的他，除了可以呼吸和睁开眼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核弹的威力还真是可怕，以前用得时候倒没这种感觉，现在自己经受了，还其实只是被余波擦了点边，就差点一命呜呼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还没死嘛。方衡安慰着自己，也不顾呼吸带来的灼痛感，不住地深呼吸，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记得昏迷前已经被冲击波抛向了高空。
想着当时核弹的威力，寒都城应该是凶多吉少。指望他们来救根本不现实。而躺在这里，不说被野兽找到吃掉，这严寒的空气就能要了方衡的命。一切只能指望自己，他清楚地知道这点。
于是身子一有了气力，方衡就不管全身的剧痛，咬牙坐了起来。不知道是痛得太久了麻木了，还是本就伤得不重，坐起来的他反而没有刚才那么难受。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方衡发现其实还好，只是左手断了，右腿被不知名的东西划了一道大口子，得益于这里的严寒，早就结了痂。
对了，方衡想起了身上的毛皮大衣里还带了些东西，不知有没有丢。想着就找了起来，手枪、手表，还有那个装药的两个小盒子。想都没想，他就打开了盒子，分别从里面拿出两粒药吃下。至于有没有效，那不重要，更多的是心里安慰。
轻呼了一口气，方衡感觉身上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更多的是莫名的酸麻感。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才看了一眼四周。自己还是在雪原之中，夜色下的可见范围极其有限，除了近处的碎石和瓦砾还能看到外，在远一点就是一片漆黑。
方衡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又离寒都城有多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人家或者房屋，此时应该是刚入夜，还不算太冷，若是到了子夜甚至凌晨，怕是得活活冻死。而且又是很久没有进食的他，也急需一顿饱腹的晚餐。
可是该向哪里走呢？方衡有些犯嘀咕，四面八方都是同样的雪原，看不出太多的不同。自己又不是寒都城的人，根本无从分辨。不管了，随便选一个方向吧。他犹豫了一下，就直直向前走去。既然自己醒过来，站起来面对的就是这个方向，那就这个方向吧。
方衡右手提着枪，食指扣在扳机上，以防随时可能到来的意外。悬着晃荡的左手，他可没有能力自己为自己接骨。双腿一瘸一拐，在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向着自己决定的方向走去。
因为漫天的星光月色，还有这一地雪原，近处的大地倒是不显得黑暗。反而有点像黄昏的感觉，或者说破晓。一切朦朦胧胧，带着灰白色的基调。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碎石乱瓦，也不失为一番美景。
这一路走来，方衡愈发觉得冷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冷，更多的是心里的寒冷。先前昏睡的地方其实还好，周围都是一些碎石瓦砾，最多也就是破碎的衣裳。可现在，方衡已经看到了不少尸块，血渍晕开，在夜色下，如墨一样黑。
更有甚者，一些还算完整的尸体也在雪原中偶有可见。血肉模糊的他们，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倒在碎石遍地的雪原里。方衡从尸体里走过，有些不忍心看，虽说可能都是陌生人，但是原本还是鲜活的生命，此时连死都不能死得安生，还是让人心有不忍。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方衡问自己，不说自己还是始作俑者之一，虽然他不交税，可是每一笔消费还不是包含在税收里。然后变成导弹、核弹，甚至于反物质湮灭炮，轰向各个其他智慧生命的星球，将他们屠杀殆尽。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然后被更强烈的求生欲望所取代。在自己的生死还没掌握在手里之前，考虑其他的都毫无意义。方衡迫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向着前方走去。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方衡一直没有停下。可能是受到核弹的影响，雪原里一头野兽都没有被他遇上。所以手里的枪也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反而是手表成了他还算清醒的支柱。
幸好当时在彼岸号上充满了电，现在还有百分之四十的电量。方衡刚才想到手表的时候，还尝试过联系王平，可是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过了很久也没有回音。想想也是，两地相距八千光年，就算是通讯的电磁波也得走八千年才能到地球呀。
想明白这点的方衡有些心灰意冷，除了王平他还想不到谁能帮助自己。虽说当时在彼岸号上认识几个人，可也没留联系方式。这让方衡有些郁闷，他是那种除非别人主动要求交换联系方式，否则他绝不会去和别人要联系方式的。
不过虽然不能联系王平，其他能做的倒是不少。以前为了排解旅途上的无聊，方衡在手表里下了几百部电影，也有一些连续剧、音乐和小说。甚至里面还有不少当年电脑上能玩的古老游戏，如今全都是实感模拟游戏，他现在根本玩不了。
于是乎，方衡点开了音乐和小说。一边听着劲爆的流行音乐，一边看一会小说。看得乏了就向远处张望，并随便把刚才看到的剧情过一下脑子。这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茫然。
蓦地，方衡忽然在茫茫雪原中看到了一艘银河联邦的飞船。那反射着夜色的金属外壳，熟悉的流线，绝不可能是彼岸人的作品。他一时间忘记了伤痛，奔向了那艘寂静的飞船，嘴里喊着：“我是银河联邦公民！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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