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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极者间的约定

    登天阁中,方衡第一次见到了慕容月真正的样子。当然说的不是容貌,慕容月的面目并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更加容光焕发一些。说的是气质,自方衡第一次见到慕容月的时候,就有种感觉,慕容月美则美矣,却总有种阴霾的意味。

    而现在立在方衡面前的慕容月,再无先前的压抑,反而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那明媚的神色,更衬出她的英气面容,不经意间,原来就有的冷漠感更显得高高在上,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方衡看得有些出神,原先慕容月就很美,偶尔笑的时候也会吸引他。可说起来,这美貌和瓦连金娜,或者以前的艾丽莎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可现在那种居高临下的气质,着实让人着迷。

    慕容月很明显也注意到了方衡的失态,不过她只是微微一笑,显得毫不在意:“方衡,我们该讨论一下如何离开这里了。”声音冷清却带着不容许拒绝的意味。

    “咳。”方衡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禁呛了一下,“是的,是的,离开这里才是我们的第一要务。”

    “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帮我冲开封印,先前的计划就要有一些变化了。”慕容月看着方衡的神色很是和善,不过冥冥中有种奇怪的距离感,“嗯,我们先做一个约定吧。先前想着你能破开一丝缝隙,我能有些许灵性进行约定,现在就更方便了。”

    “好的,不过我该怎么做的。说起来,我现在还不知道灵性是什么东西。”方衡同意了下来,又问了一个问题。先前入定的时候,他只是不明所以地用了虚空中的那柄玉剑,而玉剑是什么东西,他还真不知道。

    “这。”慕容月有些意外,沉吟了一秒左右,“你刚才是怎么破开剑神的那层封印的,理论上那个封印只能用灵性才可以进入。”

    “我用的是问天皇朝的《观剑》之法,入定想象楚虚空中的一柄剑。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当时就是感觉可以操控它,将玉剑靠近封印,再以碰撞就破开了。”方衡还算记得很清楚,回忆着缓缓说道。

    “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灵性的内显吧。联邦其实也有很多观想之法,问天皇朝应该也差不多。你试着将剑移动,注意我的内显。”慕容月思考了一小会,然后说道。

    方衡对此没有异议,再次闭上眼,开始入定。已经有几次实践的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无尽的虚空中,悬浮着一柄玉剑,有些未知的奇怪的白色物质在环绕着它流动。方衡试着操控这把剑,还是一样地成功了。

    就在方衡操控着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慕容月的声音穿了过来:“注意我的位置,靠过来。”

    方衡的意念看向了慕容月的方向,此时那已不再是一潭是死水,而是汹涌的大湖。大湖波涛澎湃,生机盎然。

    忽然,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从湖面上升了起来。方衡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感觉到了那个方向是一艘巨轮。没有犹豫,方衡将内显的玉剑向着那艘看不见的巨轮靠了过去。巨轮也没有停下,同样向着方衡的玉剑靠近。

    “等到我们的内显物相遇,你我一起将约定的内容用意念说出来。”慕容月再度开口,提醒着方衡该怎么做,“不抛弃,不放弃,如果谁违背了这个誓言,就要失去所有灵力和灵性。”

    方衡听了一会儿,略微思索,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回答道:“好的。”就在他说完没多久,玉剑便和巨轮相遇了,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差距,更像是一个轮船模型和一把放大的剑。

    不过这个没有影响到什么,方衡在两者相遇的时候就开始默念约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念完的时候,有一丝黑色的光流到了玉剑当中。但只有那么一瞬间,转眼就看不见了。

    “好了,约定已成,我们对彼此都可以放心了。”慕容月再次出口,方衡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慕容月明媚的脸。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刚才说计划有变?”方衡回了回神,想起了之前慕容月说的话。

    “对。原来我的计划是你帮我提出一点点灵性,我们做好协定。之后的话,就是你继续假扮剑神,我还是人质。先观察着,看有没有机会可以离开。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封印,明云这些人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那么我假扮人质就不可能了。”慕容月肯定了方衡的问题,并把先前的计划说了出来。

    停顿了一会儿,慕容月见方衡依旧是倾听的模样,便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问天城,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剑神既然已经从你的体内消失,你再继续假扮剑神肯定有露馅的那一天,而我也不可能瞒过明云等人。更要命的是,我无法在彼岸星生存太久,这里的空气我难以呼吸。”

    “的确是这样,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方衡听着慕容月说完,肯定了她的观点,然后又问道。

    “怎么办?”慕容月思考了一会儿,又重新坐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本来还想着等机会。那么现在只能我们自己创造机会,我现在可以强行伪装还是被封印着的,你需要把我带出去。”

    “带出去?”方衡脑海中无数念头涌动,忽然,他想到一个方法,“其实有机会的,既然我们算是打赢了,那么我说组织起一支队伍前去各地搜救应该就不算突兀。那么一来,我也可以借口需要看管你将你带在身边。等我一离开明云等人的视线,以你的修为,那就是海阔天空了。”

    闻言,慕容月神色也变得精彩了起来,好像不敢相信方衡能想出这样的计划。不过她嘴上说着赞赏的话:“可以,可以,这个计划不错,我们开始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