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推开老妖婆，伸出两根手指去探了探姚琪的脉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来，道：“晚了，人已经没了。”
“师傅，求你救救她吧。”老太婆跪在地上，疯狂的哭嚎着，不停的哀求：“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求你救救她吧。”
“唉~”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蹲下去把老太婆推到一边，伸手将姚琪扛到肩膀上，颇有些无奈的说：“世上再好的医生，也只能治病不能救命。”
我扛着姚琪就往回走，毕竟答应过李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面的老妇人已经连哭也哭不动了，像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
几天后我和李弥安葬了姚琪，并作为亲人出席了她的葬礼，说是葬礼其实非常寒酸，她的娘家早就没人了，丈夫孩子也都不在人世，就连唯一算得上是亲人的婆婆也在那天晚上之后不知所踪了，可能是受不了打击疯了，所以来的人除了我和李弥，就只有当天晚上的李成和小和尚来了，李文超那天受了内伤，来不了，让自己师弟替自己上了一炷香，也算是为这一段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李成虽说是捉鬼的道士，毕竟还有一些道教科仪的本事在身上，正披着道袍念经超度亡者，我和李弥小和尚三人穿着黑衣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当听见：“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一句时，李弥忍不住哭出了声，我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到:“对她来说，也许往生才是最好的出路。”
“我只是为她鸣不平，这件事明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一个无辜的人要受伤害。”
“不止她无辜，他的丈夫，孩子都是无辜的，甚至连她的那个婆婆都有些无辜，要不然你也不会放她走是不是。”我伸手擦去李弥眼角的泪，说到：“这件事里只有那些蛊惑人心的道妖才是罪魁祸首，我们诛灭了它们，也算是为这一家人报了仇，人力有限，不可能事事完美，但求无愧于心。”
李成在坛上摇响铃铛，口里念出最后一句往生咒：“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好了，咱们也该走了。”我扶起李弥，转身往门外走去，外面的太阳亮的有些刺眼，照的整个世界明晃晃的，我抬眼看了看道路上飞驰的汽车，想起了那天车上轻声细语到有些卑微的姚琪，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念了句：“福生无量天尊。”
“施主，我想去吃那个。”小和尚拽了拽我的衣角，指着街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说到。
“我也没钱啊。”我对着李弥撇撇嘴，说到：“你看这位姐姐给不给你买。”
“你是师兄他们说的妻管严吗，庙里有几个师兄也和你一样，他们外号就叫这个。”小和尚抬起脸来看着我，露出一脸天真无邪，一时间让我有些分不清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这样说不礼貌。”李弥平复了一下心情，蹲下去摸了摸小和尚的头，说到：“姐姐带你去买好不好？”
“好！”小和尚一下子跳起来，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跑去。
“帮我也带一根。”我对着李弥的背影喊了一句。
身后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多好啊，多像一家人。”
“没事，我们俩还可以继续谈恋爱。”我转过身来，对着背后的人来了一个猴子偷桃。
“别闹别闹。”已经是中年人的左良挺着个大肚子，笑得满脸油光，一边招架一边说：“以后再也不胡说了。”
“说吧，找道爷我什么事啊。”我勾上他的肩膀，贴在他耳朵边，说：“弟妹知道你来找我了吗？”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怎么一开玩笑就刹不住。”左良摆出一副局长的派头，严肃的说。
“小道士随时准备着。”我也立马站直了身子，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够了你。”左良笑着锤了我胸口一下，说到：“这次感觉怎么样啊，听李弥说蛮艰难的。”
“也还好吧，我倒是一点事没有。”我指了指陪小和尚买糖葫芦的李弥，露出一脸坏笑，说：“倒是你的得力干将有了大麻烦。”
“怎么说？”
“她捡了个弟弟回来。”
“啊？”左良看着认真吃糖葫芦的小和尚，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李弥，一头雾水的说：“怎么一回事，没听她说过啊。”
“当时不是在灵影寺旁边和道妖打了一架嘛，我那要命的老爹胆小怕事，一察觉到不对马上连个条子也不留，收拾几件衣服连夜就跑了，把悟空给丢下了，你说这么个定时炸弹我哪敢留在庙里，就忽悠着李弥把他带出来了。”
“也是，悟空旁边要是没有个信得过的人确实是个大麻烦。”左良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说：“你也得想想办法了，不能总是这么拖着。”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这个话题，说到：“你这次来是干嘛的啊，总不能是来让我吸你的二手烟吧。”
左良尴尬的笑了两声，把嘴上还没点着的烟取下来，说：“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别，我们俩之间说什么帮不帮忙的话。”我向左平移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你就说给多少钱吧，我现在可是编外人员，我们俩谈事情还是保持纯粹的金钱关系比较好，不要参杂感情。”
“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管闲事，不是为了挣钱维生也懒得动，这次真的是要你帮帮忙。”左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为难之色，语气略带恳求。
“不行，没得商量，我是修道之人，不能管你们的俗事。”
“哎呦你好了嗨。”左良有点生气了，说：“我知道你肯定会帮忙的，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嘛。”
“讲吧，这哪是求人办事啊。”我充满怨气的斜了他一眼，说：“这分明就是使唤儿子嘛。”
“好了好了，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左良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语气马上也软了下来，说：“我也是被烦的头大，这事也就只有你才能办了。”
“啥事啊，连左良同志都解决不了，说出来道爷我听听。”
······
“你俩刚才说什么啊，说那么老半天。”李弥之前见我和左良说话，为了不打扰我就一直在一边看着，见左良打了个招呼走了，这才牵着小和尚走过来，问道。
我低头一看，小和尚手上的糖葫芦只剩两个了，蹲下来笑眯眯的跟他说：“想不想出去玩啊，你把手上的糖葫芦给我吃一口我就带你去。”
“嗯！”小和尚瞪着圆圆的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用肉嘟嘟的小手把糖葫芦递过来。
“哥哥带你去茅山玩。”我一口咬掉最后两个山楂，含糊不清的说道。
“师傅，求你救救她吧。”老太婆跪在地上，疯狂的哭嚎着，不停的哀求：“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求你救救她吧。”
“唉~”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蹲下去把老太婆推到一边，伸手将姚琪扛到肩膀上，颇有些无奈的说：“世上再好的医生，也只能治病不能救命。”
我扛着姚琪就往回走，毕竟答应过李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面的老妇人已经连哭也哭不动了，像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
几天后我和李弥安葬了姚琪，并作为亲人出席了她的葬礼，说是葬礼其实非常寒酸，她的娘家早就没人了，丈夫孩子也都不在人世，就连唯一算得上是亲人的婆婆也在那天晚上之后不知所踪了，可能是受不了打击疯了，所以来的人除了我和李弥，就只有当天晚上的李成和小和尚来了，李文超那天受了内伤，来不了，让自己师弟替自己上了一炷香，也算是为这一段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李成虽说是捉鬼的道士，毕竟还有一些道教科仪的本事在身上，正披着道袍念经超度亡者，我和李弥小和尚三人穿着黑衣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当听见：“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一句时，李弥忍不住哭出了声，我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到:“对她来说，也许往生才是最好的出路。”
“我只是为她鸣不平，这件事明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一个无辜的人要受伤害。”
“不止她无辜，他的丈夫，孩子都是无辜的，甚至连她的那个婆婆都有些无辜，要不然你也不会放她走是不是。”我伸手擦去李弥眼角的泪，说到：“这件事里只有那些蛊惑人心的道妖才是罪魁祸首，我们诛灭了它们，也算是为这一家人报了仇，人力有限，不可能事事完美，但求无愧于心。”
李成在坛上摇响铃铛，口里念出最后一句往生咒：“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好了，咱们也该走了。”我扶起李弥，转身往门外走去，外面的太阳亮的有些刺眼，照的整个世界明晃晃的，我抬眼看了看道路上飞驰的汽车，想起了那天车上轻声细语到有些卑微的姚琪，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念了句：“福生无量天尊。”
“施主，我想去吃那个。”小和尚拽了拽我的衣角，指着街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说到。
“我也没钱啊。”我对着李弥撇撇嘴，说到：“你看这位姐姐给不给你买。”
“你是师兄他们说的妻管严吗，庙里有几个师兄也和你一样，他们外号就叫这个。”小和尚抬起脸来看着我，露出一脸天真无邪，一时间让我有些分不清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这样说不礼貌。”李弥平复了一下心情，蹲下去摸了摸小和尚的头，说到：“姐姐带你去买好不好？”
“好！”小和尚一下子跳起来，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跑去。
“帮我也带一根。”我对着李弥的背影喊了一句。
身后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多好啊，多像一家人。”
“没事，我们俩还可以继续谈恋爱。”我转过身来，对着背后的人来了一个猴子偷桃。
“别闹别闹。”已经是中年人的左良挺着个大肚子，笑得满脸油光，一边招架一边说：“以后再也不胡说了。”
“说吧，找道爷我什么事啊。”我勾上他的肩膀，贴在他耳朵边，说：“弟妹知道你来找我了吗？”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怎么一开玩笑就刹不住。”左良摆出一副局长的派头，严肃的说。
“小道士随时准备着。”我也立马站直了身子，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够了你。”左良笑着锤了我胸口一下，说到：“这次感觉怎么样啊，听李弥说蛮艰难的。”
“也还好吧，我倒是一点事没有。”我指了指陪小和尚买糖葫芦的李弥，露出一脸坏笑，说：“倒是你的得力干将有了大麻烦。”
“怎么说？”
“她捡了个弟弟回来。”
“啊？”左良看着认真吃糖葫芦的小和尚，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李弥，一头雾水的说：“怎么一回事，没听她说过啊。”
“当时不是在灵影寺旁边和道妖打了一架嘛，我那要命的老爹胆小怕事，一察觉到不对马上连个条子也不留，收拾几件衣服连夜就跑了，把悟空给丢下了，你说这么个定时炸弹我哪敢留在庙里，就忽悠着李弥把他带出来了。”
“也是，悟空旁边要是没有个信得过的人确实是个大麻烦。”左良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说：“你也得想想办法了，不能总是这么拖着。”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这个话题，说到：“你这次来是干嘛的啊，总不能是来让我吸你的二手烟吧。”
左良尴尬的笑了两声，把嘴上还没点着的烟取下来，说：“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别，我们俩之间说什么帮不帮忙的话。”我向左平移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你就说给多少钱吧，我现在可是编外人员，我们俩谈事情还是保持纯粹的金钱关系比较好，不要参杂感情。”
“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管闲事，不是为了挣钱维生也懒得动，这次真的是要你帮帮忙。”左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为难之色，语气略带恳求。
“不行，没得商量，我是修道之人，不能管你们的俗事。”
“哎呦你好了嗨。”左良有点生气了，说：“我知道你肯定会帮忙的，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嘛。”
“讲吧，这哪是求人办事啊。”我充满怨气的斜了他一眼，说：“这分明就是使唤儿子嘛。”
“好了好了，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左良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语气马上也软了下来，说：“我也是被烦的头大，这事也就只有你才能办了。”
“啥事啊，连左良同志都解决不了，说出来道爷我听听。”
······
“你俩刚才说什么啊，说那么老半天。”李弥之前见我和左良说话，为了不打扰我就一直在一边看着，见左良打了个招呼走了，这才牵着小和尚走过来，问道。
我低头一看，小和尚手上的糖葫芦只剩两个了，蹲下来笑眯眯的跟他说：“想不想出去玩啊，你把手上的糖葫芦给我吃一口我就带你去。”
“嗯！”小和尚瞪着圆圆的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用肉嘟嘟的小手把糖葫芦递过来。
“哥哥带你去茅山玩。”我一口咬掉最后两个山楂，含糊不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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