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琴瑟和鸣

    玄宗与贵妃皆精通音律，每天研究歌曲。

    不久虎悦岀惊天大作《霓裳羽衣曲》。

    白居易有诗《长恨歌》为赞：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山雉以曲为基础，创作《霓裳羽衣舞》。

    白居易有诗描写：

    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颜如玉，不著人间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纍纍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恹弹吹声逦迤。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

    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坼。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螾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

    虎悦与山雉反复研究准备隆重举行首演，不过她心里没底，于是想请虎恺来挑挑毛病，顺便看看他对山雉是不是还念念不忘。

    “还是别让他来了？”山雉有些心事。

    “为何？”虎悦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上次说到奚梦，你最后也没表明态度，最近他老跟我提。”山雉不置可否，想探探口风。

    “他想的倒美！我准备将她许给你前夫。”虎悦没有松口。

    “寿王李瑁？不行不行，奚梦给他糟践了。”山雉觉得前夫懦弱，不配。

    “先把虎恺叫来，我再给他出点难题，让他出出丑，好知难而退。”虎悦又憋着坏主意。

    虎悦、山雉翩翩起舞，虎恺应邀而至。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虎恺挺着个大肚子扑通跪下。

    “水豚子，来来来，帮母后看看这霓裳羽衣舞曲怎样。”山雉显得很亲切。

    “猪儿，可要看仔细了，哪儿不好可以上来纠正。”虎悦说的很轻松。

    “儿臣是来捧场的。”虎恺心里跟明镜似的，纠正？我敢碰那山雉吗，你还不把我斩了，典型的口蜜腹剑。

    虎恺一直鼓掌，叫好，把两只手拍得又红又疼。

    虎悦见虎恺不上套，又生一计。“听说猪儿聪慧异常，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如你来与贵妃娘娘舞一曲如何？”

    “儿臣不敢，愿独舞。”虎恺在想你这一计单刀直入不好使。

    虎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眼前这个肥猪连走路都难，还敢跳舞，于是随口说“舞完，朕有重赏，你随便提！”

    虎悦真是当皇上当糊涂了，他忘了眼前这个安禄山是虎恺，前次反复从树上掉下来就是博她开心，而且重赏里居然没有排除奚梦。

    只见那虎恺缓步上台，突然跳起了舞，步态轻盈，旋转如飞，大肚腩忽大忽小、忽上忽下，真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

    舞着舞着，他突然来了一个前空翻，转速很快，像个滚筒，落地很稳，两只脚像钉子一样牢牢站稳。

    虎恺又往前跑几步，来了一个连续侧空翻，身体转动像风车一样，呼呼带风，彩衣随风飘起，让人眼花缭乱。

    落地之后，先后以左脚尖、右脚尖交替旋转，突然一个加速，窜起二米多高，将梁上挂的风铃和玫瑰花摘下，分别送给虎悦和山雉。

    虎悦、山雉激动，连声叫好！

    “水豚子，你跳的是什么舞呀？以前怎么听你说过呀。”山雉很好奇。

    “禀母后，是我们栗特族的胡旋舞。”虎恺非常自豪。

    “父皇、母后，儿臣献丑了！”虎恺表现得很谦恭。

    “猪儿，身手敏捷、舞姿优美、如行云流水般，甚得朕心，赏！”

    侍卫端出黄金百两，绫罗绸缎百匹。

    虎悦突然明白过来，后悔了。

    山雉一个劲拉他衣角，使眼色，并示意虎恺抓紧请赏。

    虎悦转过身，摸了摸虎恺的大肚子，“猪儿，你这肚子这么大，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虎恺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不露声色地说，“全是对皇上的忠心！”

    “好！加封河东节度使、左仆射。赐舞圣称号！”虎悦先入为主，以堵其口。

    “父皇……英明神武！”眼见虎悦转身离开，知道已没机会提奚梦。

    虎恺气愤不已，但想到左仆射已经是很大的官大，于是，一个阴谋在头脑中产生。

    不久玄宗以舞会为名，邀请寿王李瑁和奚梦参加，试图将他们捏合在一起。

    虎恺得知此事，调动朝中资源，提前抢走了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