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目光
“咳咳咳！”
推开门，一股厚重的灰尘气味扑面而来。
首当其冲的方桐扇着手掌，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的确是许久没人住了，不过，东西倒还挺整齐的。”
水涧村村长老杨贴心地给他们安排了一套一厅两室的房子，主厅里还带着还有一座灶台。
孙雯雯等连书君和轩辕镜都走进房间，扫了一眼门外，没见到可疑人之后，关上了大门。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总感觉这个村子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们怎么看？”
方桐倚靠在木窗户边上，一边打探着外面，一边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在我们和艳秋大娘刚接触的时候，有人悄摸摸地往村里头走了回去。”
“之后，失踪者张春华的母亲，李秀红正巧不在家中。”
“大娘和村长也一直在极力挽留我们。”
“这一切凑在一起，给我一种巧合不巧的感觉。”
“那个女人。”连书君斟酌了片刻，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刚才我们在村长家里见到的人，她的话很让人在意。”
“那东西，今年已经开始了？”孙雯雯也想起了女人的话语，“她指的是什么？”
“另外，刚才我问艳秋大娘，村子里是不是经常有人失踪。”连书君继续说道，“她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找理由解释。”
“但从那个女人慌乱的程度上来看，感觉和艳秋大娘的解释搭不上。”
轩辕镜认可地点了点头：“时间，不太好。”
“······呃，我倒不是说这个。”连书君解释了他的想法，“如果她的男人真要离开水涧村，不再回来，应该不会搞突然消失。就算不准备带上女人，找个我下山去镇里办事之类的理由，更方便也更妥帖。”
“不过，小镜说的时间，也有道理。”孙雯雯帮轩辕镜接上，“乐安镇的同事提醒过我们夜晚不要在山上走。作为水涧村的村民应该会更注意这一点，不太会选择在半夜里下山。”
“总之，现在我们先别打草惊蛇。”作为队长的方桐很快做出了指挥，“雯雯，你先去联系秦队，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
连书君：“打断一下，进山之后，轩辕镜就发现手机信号不行了。”
“我估计，大家的应该都一样。”
孙雯雯连忙取出了手机尝试了一下，果然也是没有信号。
不过，她给出了提议：“我看村长家里有一台座机，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方桐点了点头：“嗯，那你先去问问。”
“之后，我们去打探一些相关李秀红，还有那个失踪男人老刘头两家的消息。”
连书君有些担忧：“直接去问恐怕不会有人会说真话吧。”
他有些社恐，而轩辕镜嘛，社交泥头车，只会一头直接怼过去。
这个任务，对于他们两个都有些困难。
孙雯雯笑了笑：“当然不是让你直接去问啦。”
“小书你可以装作自己是过来体验农家乐的，花点钱和村民们借些米、借些菜，顺便问问情况。”
“钱？可是手机，它没信号啊。”
说起钱来，连书君已经快忘记硬币的样子，和软币······哦不，是纸币的花色了，毕竟现在钱全在手机上。
但这个山沟沟的地方，恐怕大家还没普及手机支付。
方桐理解连书君的苦衷：“这样，雯雯，我们去和村民问些情况。小书和小镜，你们打扫一下房间，免得让人起疑。”
这个分工就相当奈斯。
连书君找到了房间里的扫帚，和轩辕镜一起清扫灰尘。
路过敞开的门口时，他隐约地感觉到一股视线，就和进村后，被人注目时一模一样。
连书君好奇地直起身，向外望去，但杂草丛生的院子、安静无声的土房子，告诉他，这或许只是错觉。
“连书君，这里没水。”准备用抹布拭擦桌子的轩辕镜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能发现水龙头。
“呃，该不会还得我们自己打水吧。”
连书君在灶台边上瞧见了一口水缸，费尽抬起盖子一看。
黑乎乎的水缸里传来了一股淡淡的下水道臭味，想也知道，里面就算有水，也用不了了。
而轩辕镜已经找到了两个木桶，提了出来。
两个人便走出去，由泥头车轩辕镜打听到了河溪的位置。
不过，两位中年妇女的话语，令连书君有些在意。
“你们两个去打水的时候要小心啊，前几天，王大娘就被拖走了。”
“春娟，别吓唬人家小娃子了。”
“我可没吓唬人家，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沿着泥泞的小道一直向水涧村的西侧走去，进到一片小树林后，继续往前，便能听到河流的水声。
循着声音前进，只见一条不到十米的河流缓缓流淌在山涧当中。
这便是水涧村的名字由来。
河水清澈见底，最深的位置也不过是漠过了膝盖。
但据妇女所说，河水的下游有一汪清潭，可要注意别被卷到那里去。
“一般也不会有人被这么浅的河流给卷走吧。”连书君找了个好位置，蹲在石头上，将木桶放进水中，“里面积了好多灰尘，得先清洗一下。”
轩辕镜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扭过头，向着下游方向望了过去。
“嗯，洗得还挺干净。”自卖自夸一番后，连书君勾下身子，尽可能地让木桶多打点水。
清澈的湖水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但背后的天色有些阴沉。
毕竟秋季开始了，白天的日子将会越来越短了。
奔流的河水很快将木桶填得差不多了，连书君右手撑着石块，左手准备提起木桶。
但就在那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河水流速变快了。
湍急的水流顶住了木桶的底部，像是有一只手，将它用力按压着。
连书君皱起了眉头，这种时候，他又感受到了那股视线——被人紧盯不放骇人的视线。
而且，这股视线，是从他身子底下射来的。
清澈的水面波光粼粼，连书君的倒影也随之轻轻波动。
但是，自己明明费劲地提着木桶，为什么他的倒影看上去一脸冷漠无情。
——为什么？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
下一秒，水中的倒影用力一拽，连书君整个人失衡，翻倒掉进了河中。
冷冰彻骨的河水疯狂地灌进了他的嘴巴，就像是一双手将他给捂了起来。
而他更是被木桶给拖着，沿着河溪，快速地卷向下游的湖潭方向。
推开门，一股厚重的灰尘气味扑面而来。
首当其冲的方桐扇着手掌，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的确是许久没人住了，不过，东西倒还挺整齐的。”
水涧村村长老杨贴心地给他们安排了一套一厅两室的房子，主厅里还带着还有一座灶台。
孙雯雯等连书君和轩辕镜都走进房间，扫了一眼门外，没见到可疑人之后，关上了大门。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总感觉这个村子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们怎么看？”
方桐倚靠在木窗户边上，一边打探着外面，一边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在我们和艳秋大娘刚接触的时候，有人悄摸摸地往村里头走了回去。”
“之后，失踪者张春华的母亲，李秀红正巧不在家中。”
“大娘和村长也一直在极力挽留我们。”
“这一切凑在一起，给我一种巧合不巧的感觉。”
“那个女人。”连书君斟酌了片刻，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刚才我们在村长家里见到的人，她的话很让人在意。”
“那东西，今年已经开始了？”孙雯雯也想起了女人的话语，“她指的是什么？”
“另外，刚才我问艳秋大娘，村子里是不是经常有人失踪。”连书君继续说道，“她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找理由解释。”
“但从那个女人慌乱的程度上来看，感觉和艳秋大娘的解释搭不上。”
轩辕镜认可地点了点头：“时间，不太好。”
“······呃，我倒不是说这个。”连书君解释了他的想法，“如果她的男人真要离开水涧村，不再回来，应该不会搞突然消失。就算不准备带上女人，找个我下山去镇里办事之类的理由，更方便也更妥帖。”
“不过，小镜说的时间，也有道理。”孙雯雯帮轩辕镜接上，“乐安镇的同事提醒过我们夜晚不要在山上走。作为水涧村的村民应该会更注意这一点，不太会选择在半夜里下山。”
“总之，现在我们先别打草惊蛇。”作为队长的方桐很快做出了指挥，“雯雯，你先去联系秦队，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
连书君：“打断一下，进山之后，轩辕镜就发现手机信号不行了。”
“我估计，大家的应该都一样。”
孙雯雯连忙取出了手机尝试了一下，果然也是没有信号。
不过，她给出了提议：“我看村长家里有一台座机，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方桐点了点头：“嗯，那你先去问问。”
“之后，我们去打探一些相关李秀红，还有那个失踪男人老刘头两家的消息。”
连书君有些担忧：“直接去问恐怕不会有人会说真话吧。”
他有些社恐，而轩辕镜嘛，社交泥头车，只会一头直接怼过去。
这个任务，对于他们两个都有些困难。
孙雯雯笑了笑：“当然不是让你直接去问啦。”
“小书你可以装作自己是过来体验农家乐的，花点钱和村民们借些米、借些菜，顺便问问情况。”
“钱？可是手机，它没信号啊。”
说起钱来，连书君已经快忘记硬币的样子，和软币······哦不，是纸币的花色了，毕竟现在钱全在手机上。
但这个山沟沟的地方，恐怕大家还没普及手机支付。
方桐理解连书君的苦衷：“这样，雯雯，我们去和村民问些情况。小书和小镜，你们打扫一下房间，免得让人起疑。”
这个分工就相当奈斯。
连书君找到了房间里的扫帚，和轩辕镜一起清扫灰尘。
路过敞开的门口时，他隐约地感觉到一股视线，就和进村后，被人注目时一模一样。
连书君好奇地直起身，向外望去，但杂草丛生的院子、安静无声的土房子，告诉他，这或许只是错觉。
“连书君，这里没水。”准备用抹布拭擦桌子的轩辕镜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能发现水龙头。
“呃，该不会还得我们自己打水吧。”
连书君在灶台边上瞧见了一口水缸，费尽抬起盖子一看。
黑乎乎的水缸里传来了一股淡淡的下水道臭味，想也知道，里面就算有水，也用不了了。
而轩辕镜已经找到了两个木桶，提了出来。
两个人便走出去，由泥头车轩辕镜打听到了河溪的位置。
不过，两位中年妇女的话语，令连书君有些在意。
“你们两个去打水的时候要小心啊，前几天，王大娘就被拖走了。”
“春娟，别吓唬人家小娃子了。”
“我可没吓唬人家，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沿着泥泞的小道一直向水涧村的西侧走去，进到一片小树林后，继续往前，便能听到河流的水声。
循着声音前进，只见一条不到十米的河流缓缓流淌在山涧当中。
这便是水涧村的名字由来。
河水清澈见底，最深的位置也不过是漠过了膝盖。
但据妇女所说，河水的下游有一汪清潭，可要注意别被卷到那里去。
“一般也不会有人被这么浅的河流给卷走吧。”连书君找了个好位置，蹲在石头上，将木桶放进水中，“里面积了好多灰尘，得先清洗一下。”
轩辕镜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扭过头，向着下游方向望了过去。
“嗯，洗得还挺干净。”自卖自夸一番后，连书君勾下身子，尽可能地让木桶多打点水。
清澈的湖水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但背后的天色有些阴沉。
毕竟秋季开始了，白天的日子将会越来越短了。
奔流的河水很快将木桶填得差不多了，连书君右手撑着石块，左手准备提起木桶。
但就在那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河水流速变快了。
湍急的水流顶住了木桶的底部，像是有一只手，将它用力按压着。
连书君皱起了眉头，这种时候，他又感受到了那股视线——被人紧盯不放骇人的视线。
而且，这股视线，是从他身子底下射来的。
清澈的水面波光粼粼，连书君的倒影也随之轻轻波动。
但是，自己明明费劲地提着木桶，为什么他的倒影看上去一脸冷漠无情。
——为什么？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
下一秒，水中的倒影用力一拽，连书君整个人失衡，翻倒掉进了河中。
冷冰彻骨的河水疯狂地灌进了他的嘴巴，就像是一双手将他给捂了起来。
而他更是被木桶给拖着，沿着河溪，快速地卷向下游的湖潭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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