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医院里出来，天已经彻底暗下去了。
司机小张问道：“董事长，要回去吗？”
“现在不想回去，你往前开就行了。”
小张的职业素质拉满，没有多少什么，启动车子，知道董事长想兜风，放松自己，于是开始漫无目的跑起来。
姚志远做在车里呆呆的看着繁华的上海，街道两边高楼耸立，霓虹灯光彩耀人，却独独看不见星光。
忘了，什么时候想着本来打算带着妮儿回老家，在那里没有灯光，没有污染，没有高楼没有科技，但在夜空可以看到满天的星辰……
总是找不到机会，总是忙……
胸口有些绞痛。
想了很多，想了很久，疼痛慢慢缓解。到最后尽然还带有一丝丝舒畅。
……………………………………………………………………………………………………………………
第二天，姚志远刚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
“姚志远，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杨明明的电话。一接通，杨明明就怒不可揭的质问起来。
“怎么了？”
“别装糊涂，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管你什么理由，想干什么，妮儿已经不在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只想能安稳的给妮儿办完后事，让她入土为安。你去医院干了啥？你到底想什么呢？”
“我有我的打算，我还没考虑好……”
杨明明更生气了：“我真是搞不懂你。我告诉你，虽然你是妮儿的父亲，但是我才能做的了妮儿的主。你给我等着。”
说完不给姚志远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无奈。
董事长办公室。
姚志远坐在椅子上，手指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桌面。
深思熟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门开了。安静走了进来。
这还是从美国回来两人头次见面。
姚志远仔细看了看安静的，安静一脸严肃，像往常一样。
“是安静啊，怎么样，在美国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姚总，你不觉得咱们公司很反常吗？”
安静的语气明显带有一些情绪。
“哦，我知道我最近状态不好，也只能辛苦辛苦你们了。”
本来安静还想再说几句，一听姚志远的话，那些话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了。
酝酿了半天，冒出看两个字：“节哀。”
“我没事。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一团糟，你回来正好。”
安静说道：“美国的事情你别担心，也没什么大事，我和陈董已经安排妥当了。但您要振作起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您这个领舵人一定要做出榜样才行。”
姚志远听完，并没有表态。他站起身，来到占了整个一面墙的落地窗户前，遥望前方街道的车水马龙，摇头说道：“公司的几个部门，有几个老人在，我放心。你们多费点心。”
安静说道：“姚总，人死不能复活，您要想开点。”
姚志远说道：“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幸亏公司有你，国栋和老王。学义他一直在外面跑，辛苦他了。”
安静说道：“那公司以前制定的计划？”
“嗯，等一会开个董事会议吧。算了，还是把在公司的中层也叫上，开一个扩大会议吧。一些工作也要早点展开。”
“好。”
姚志远兴致缺缺，安静不想打扰，便转身离开。
“对了，安静。”
姚志远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安静，
“什么事？”
“嗯……”
安静耐心的等着姚志远的话。
“对了，你不是有一个学长在咱们公司吗？叫什么来着？”
“徐康。徐志摩的徐，康有为的康。”
“哦，对，就是他。他现在什么部门？”
“动画设计。”
“好像和他的专业不对口吧。”
“嗯，还行吧，他在大学也学过设计，都一样。”
“主修什么来着？”
“航空。”
“哦，我有些问题想要咨询一下他，等一会你把他叫到我这里来。”
“呃……好！”虽然奇怪，但安静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便退出办公室。
安静从姚志远的办公室出来，才发现刘国栋就在门外。
刘国栋是公司元老之一，也是姚志远的大学师兄。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刘董。”
“怎么样，志远没事吧。”
“有事也没事。”
“怎么说？”刘国栋纳闷道。两人相处二十多年了。姚志远什么性子，刘国栋还是很清楚的。但很少看到他像现在这样这么颓废过。
安静一五一十的把两人谈话说出来。
看的出来，姚志远心中还是有想法的。
想了想，刘国栋也只能希望姚志远自己能走出阴影。
安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回想这创业的点点滴滴。也许在别的人眼中，远大是一个新兴的大企业，但其实它从成立起已经有十多年了。
在互联网产业里，算得上是一个老前辈了。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啊。
王高明的办公室内。
“王董，知道你喜欢茶叶，这是我从老家里带过来的。虽说不值什么钱，但味道有自己独特的香味。您尝尝！”陈凯笑眯眯的把一个小罐子拿出来。
王高明摩擦着双手，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嗯。坐。”
“诶。”
“等一会公司有个会议，除了我们几个董事，中层领导都得参加。你的事已经定了。”
“那太感谢您了。”陈凯笑的合不拢嘴：“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好了，别恶心了。你这就属于小打小闹，没有关注你。”
陈凯看到王高明兴致也不是很高，敛住笑容：“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王高明不悦道：“不管你的事别瞎打听。”
“是是是，我晓得。”
王高明活动了一下双手：“公司上市正是发展的机遇，到时候很多部门会扩充。公司还有很多新的项目要开展，我想啊，李斌也要回来了。”
“李部长不是在深圳分公司吗？”
王高明：“在外边混的再好也没用，他能回来，对我帮助很大。”
“董事长会同意吗？”
“当初我把他保下来，也是看重他的才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也把分公司做的红红火火，相信一些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董事长也是珍惜人才的，事在人为。”
陈凯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起了波澜。
设计部。
俗话说的好，领导一句话，员工跑断腿。
本来以为公司上市还能盼望着加点福利，但福利没等到，工作量倒是上来了。这几天开始加班加点的赶起进度来。
徐康正忙的不可开交，安静的电话打了过来。
“有什么指示啊，安董。”
“学长，现在忙不忙？”
“忙！”徐康抱怨道：“公司现在上市了，真是越来越忙了，现在的我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半使！”
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徐康的老婆陈晓问还是和安静是一个宿舍里出来的。因此说话很放的开。
陈晓问现在正在家养胎。而徐康也快要升级做爸爸了，现在正忙的挣孩子的奶粉钱。
说起来，徐康到这里上班，也是安静引荐的。而在这里要比以前挣的多的多。
两口子也一直很感激安静。
“学长，别忙了，你过来一趟，董事长要见你一下。”
许康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别慌，不是找你麻烦。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想来也是咨询专业上的事情，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挂断电话，徐康心神不宁，收拾了一下，不敢耽误时间便上楼去了。
董事长办公室。
年轻的女秘书王自茹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董事长，徐康来了。”
“让他进来。”
徐康是一个典型的读书人，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副眼镜，倒像书中所说的文弱书生。
“许康，是吧！”
姚志远亲切的打了一声招呼。
许康有些受宠若惊。
“坐坐坐！”
姚志远指着办公室里豪华的沙发说到。
“嗯嗯，好。”
许康只是轻轻的坐了半个屁股上去。
姚志远亲自站起来，给许康倒了一杯茶，送到徐康的面前说到：“这可是王总也想要从我这顺走的好茶，我没给他。呵呵，你今天有口福了。”
如果刚开始是紧张，那么现在就是有些受惊了。
徐康屁股离开沙发，双手接住，忙说到：“董事长，您太客气了。”
“呵呵。对了，你来公司又几年了？“
徐康定了定心神，缓了一下情绪：“已经快五年了。”
“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对了，你大学主修什么来着？”
徐康说道：“我主修航空航天。”说完竟然有些了汗颜。
姚志远也有些惊讶：“那你……”
后面的没说，但徐康也明白什么意思，说道：“就业难，浪费了几年时间。还是安董看我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介绍我到这里的。但是姚总您放心，我现在的技能，已经可以胜任现在的工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我以为你只是懂这么方面的东西，没想到还是个专家。”
“您说什么？”姚志远的声音越来越小，徐康没听清楚。
“哦，我是有些航天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一下。”
“您说。”
“如果我想往天上送一个卫星，在国内可行吗？”
“这个，个人卫星吗？虽说美国和欧洲是开展商业航天比较早的地区，但在咱们中国在18年的时候就已经发送了私人卫星。怎么，咱们公司有这个想法……“
“不是。不说这些。送上去没太大问题，那如果我想让它再下来了？“
“蛤……”徐康抿了一口茶，听到姚志远说的话，含糊的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姚志远说的话，里面的意思徐康倒是懂，但这样徐康反而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里面更深层次的意思。
“是这样的，那个卫星能不能安我的想法再回来，或者说回到指定的地方。”
“哦。”徐康大概有些明白了：“可以啊，您看，咱们国家航天员，飞天上，最后还不是又回来了嘛。”
“哦，呵呵。”姚志远有些恍然大悟，是自己想的有些差了，纠正道：“那如果我想让卫星在大气中烧干净呢？应该可以吧。”
“可以吧。太空中已经有好几个空间站了，有些报废的空间站会坠落，但好像应该烧不干净。剩下的残骸都掉落到了海里或者没人的地方。“
”哦。那我打个比方啊，我想往天上送一个东西，不是卫星，你就认为是一块几吨的铁矿，然后再让它坠落大气烧干净。你看可行吗？“
“……”
许康一时语塞，想了想，说道：“这得询问专业人士了。我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以现在的科技，只要重量不是太离谱，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难题。但是吗，咱们国家的国情您也知道，也不是谁有钱就能随心所欲的，关键的是还是上面有人。”
“这样啊。”
看着姚志远若有所思，徐康忍不住说道：“姚总，就按您说的那个，就算有门路也办不了。咱们国家是民主制，也不能由着有钱人瞎胡闹不是……”
“也是也是啊。”姚志远打了个哈哈，又继续问了几个专业的知识，徐康都对答如流。
姚志远很满意，最后还是他亲自给送出门去。
小秘书很惊讶，这么多年还是都一次见到有如此礼遇的人。
徐康出来，总是是松了一口气。走到电梯口，没想到碰到了安静。
“安董。”徐康打招呼道。
安静说道：“怎么样，学长，和董事长都说了些什么？”
徐康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能说吗？嗯，那算了。”
“不是不是。”徐康见安静误会了赶忙说道：“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事。怎么说呢，董事长好像对卫星挺感兴趣的。你也知道我大学专修航空的，所以问了我几个专业知识。对了安董，咱们公司有这方面的投资？”
安静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我还真是不清楚。”
两个人都不知道姚志远打的什么主意，便各自忙去了。
姚志远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打开抽屉，翻找了一番，从里面拿出一张名字，上面没有注明职业，只写一个名字——刘东方。
司机小张问道：“董事长，要回去吗？”
“现在不想回去，你往前开就行了。”
小张的职业素质拉满，没有多少什么，启动车子，知道董事长想兜风，放松自己，于是开始漫无目的跑起来。
姚志远做在车里呆呆的看着繁华的上海，街道两边高楼耸立，霓虹灯光彩耀人，却独独看不见星光。
忘了，什么时候想着本来打算带着妮儿回老家，在那里没有灯光，没有污染，没有高楼没有科技，但在夜空可以看到满天的星辰……
总是找不到机会，总是忙……
胸口有些绞痛。
想了很多，想了很久，疼痛慢慢缓解。到最后尽然还带有一丝丝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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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姚志远刚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
“姚志远，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杨明明的电话。一接通，杨明明就怒不可揭的质问起来。
“怎么了？”
“别装糊涂，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管你什么理由，想干什么，妮儿已经不在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只想能安稳的给妮儿办完后事，让她入土为安。你去医院干了啥？你到底想什么呢？”
“我有我的打算，我还没考虑好……”
杨明明更生气了：“我真是搞不懂你。我告诉你，虽然你是妮儿的父亲，但是我才能做的了妮儿的主。你给我等着。”
说完不给姚志远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无奈。
董事长办公室。
姚志远坐在椅子上，手指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桌面。
深思熟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门开了。安静走了进来。
这还是从美国回来两人头次见面。
姚志远仔细看了看安静的，安静一脸严肃，像往常一样。
“是安静啊，怎么样，在美国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姚总，你不觉得咱们公司很反常吗？”
安静的语气明显带有一些情绪。
“哦，我知道我最近状态不好，也只能辛苦辛苦你们了。”
本来安静还想再说几句，一听姚志远的话，那些话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了。
酝酿了半天，冒出看两个字：“节哀。”
“我没事。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一团糟，你回来正好。”
安静说道：“美国的事情你别担心，也没什么大事，我和陈董已经安排妥当了。但您要振作起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您这个领舵人一定要做出榜样才行。”
姚志远听完，并没有表态。他站起身，来到占了整个一面墙的落地窗户前，遥望前方街道的车水马龙，摇头说道：“公司的几个部门，有几个老人在，我放心。你们多费点心。”
安静说道：“姚总，人死不能复活，您要想开点。”
姚志远说道：“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幸亏公司有你，国栋和老王。学义他一直在外面跑，辛苦他了。”
安静说道：“那公司以前制定的计划？”
“嗯，等一会开个董事会议吧。算了，还是把在公司的中层也叫上，开一个扩大会议吧。一些工作也要早点展开。”
“好。”
姚志远兴致缺缺，安静不想打扰，便转身离开。
“对了，安静。”
姚志远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安静，
“什么事？”
“嗯……”
安静耐心的等着姚志远的话。
“对了，你不是有一个学长在咱们公司吗？叫什么来着？”
“徐康。徐志摩的徐，康有为的康。”
“哦，对，就是他。他现在什么部门？”
“动画设计。”
“好像和他的专业不对口吧。”
“嗯，还行吧，他在大学也学过设计，都一样。”
“主修什么来着？”
“航空。”
“哦，我有些问题想要咨询一下他，等一会你把他叫到我这里来。”
“呃……好！”虽然奇怪，但安静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便退出办公室。
安静从姚志远的办公室出来，才发现刘国栋就在门外。
刘国栋是公司元老之一，也是姚志远的大学师兄。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刘董。”
“怎么样，志远没事吧。”
“有事也没事。”
“怎么说？”刘国栋纳闷道。两人相处二十多年了。姚志远什么性子，刘国栋还是很清楚的。但很少看到他像现在这样这么颓废过。
安静一五一十的把两人谈话说出来。
看的出来，姚志远心中还是有想法的。
想了想，刘国栋也只能希望姚志远自己能走出阴影。
安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回想这创业的点点滴滴。也许在别的人眼中，远大是一个新兴的大企业，但其实它从成立起已经有十多年了。
在互联网产业里，算得上是一个老前辈了。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啊。
王高明的办公室内。
“王董，知道你喜欢茶叶，这是我从老家里带过来的。虽说不值什么钱，但味道有自己独特的香味。您尝尝！”陈凯笑眯眯的把一个小罐子拿出来。
王高明摩擦着双手，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嗯。坐。”
“诶。”
“等一会公司有个会议，除了我们几个董事，中层领导都得参加。你的事已经定了。”
“那太感谢您了。”陈凯笑的合不拢嘴：“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好了，别恶心了。你这就属于小打小闹，没有关注你。”
陈凯看到王高明兴致也不是很高，敛住笑容：“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王高明不悦道：“不管你的事别瞎打听。”
“是是是，我晓得。”
王高明活动了一下双手：“公司上市正是发展的机遇，到时候很多部门会扩充。公司还有很多新的项目要开展，我想啊，李斌也要回来了。”
“李部长不是在深圳分公司吗？”
王高明：“在外边混的再好也没用，他能回来，对我帮助很大。”
“董事长会同意吗？”
“当初我把他保下来，也是看重他的才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也把分公司做的红红火火，相信一些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董事长也是珍惜人才的，事在人为。”
陈凯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起了波澜。
设计部。
俗话说的好，领导一句话，员工跑断腿。
本来以为公司上市还能盼望着加点福利，但福利没等到，工作量倒是上来了。这几天开始加班加点的赶起进度来。
徐康正忙的不可开交，安静的电话打了过来。
“有什么指示啊，安董。”
“学长，现在忙不忙？”
“忙！”徐康抱怨道：“公司现在上市了，真是越来越忙了，现在的我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半使！”
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徐康的老婆陈晓问还是和安静是一个宿舍里出来的。因此说话很放的开。
陈晓问现在正在家养胎。而徐康也快要升级做爸爸了，现在正忙的挣孩子的奶粉钱。
说起来，徐康到这里上班，也是安静引荐的。而在这里要比以前挣的多的多。
两口子也一直很感激安静。
“学长，别忙了，你过来一趟，董事长要见你一下。”
许康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别慌，不是找你麻烦。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想来也是咨询专业上的事情，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挂断电话，徐康心神不宁，收拾了一下，不敢耽误时间便上楼去了。
董事长办公室。
年轻的女秘书王自茹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董事长，徐康来了。”
“让他进来。”
徐康是一个典型的读书人，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副眼镜，倒像书中所说的文弱书生。
“许康，是吧！”
姚志远亲切的打了一声招呼。
许康有些受宠若惊。
“坐坐坐！”
姚志远指着办公室里豪华的沙发说到。
“嗯嗯，好。”
许康只是轻轻的坐了半个屁股上去。
姚志远亲自站起来，给许康倒了一杯茶，送到徐康的面前说到：“这可是王总也想要从我这顺走的好茶，我没给他。呵呵，你今天有口福了。”
如果刚开始是紧张，那么现在就是有些受惊了。
徐康屁股离开沙发，双手接住，忙说到：“董事长，您太客气了。”
“呵呵。对了，你来公司又几年了？“
徐康定了定心神，缓了一下情绪：“已经快五年了。”
“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对了，你大学主修什么来着？”
徐康说道：“我主修航空航天。”说完竟然有些了汗颜。
姚志远也有些惊讶：“那你……”
后面的没说，但徐康也明白什么意思，说道：“就业难，浪费了几年时间。还是安董看我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介绍我到这里的。但是姚总您放心，我现在的技能，已经可以胜任现在的工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我以为你只是懂这么方面的东西，没想到还是个专家。”
“您说什么？”姚志远的声音越来越小，徐康没听清楚。
“哦，我是有些航天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一下。”
“您说。”
“如果我想往天上送一个卫星，在国内可行吗？”
“这个，个人卫星吗？虽说美国和欧洲是开展商业航天比较早的地区，但在咱们中国在18年的时候就已经发送了私人卫星。怎么，咱们公司有这个想法……“
“不是。不说这些。送上去没太大问题，那如果我想让它再下来了？“
“蛤……”徐康抿了一口茶，听到姚志远说的话，含糊的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姚志远说的话，里面的意思徐康倒是懂，但这样徐康反而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里面更深层次的意思。
“是这样的，那个卫星能不能安我的想法再回来，或者说回到指定的地方。”
“哦。”徐康大概有些明白了：“可以啊，您看，咱们国家航天员，飞天上，最后还不是又回来了嘛。”
“哦，呵呵。”姚志远有些恍然大悟，是自己想的有些差了，纠正道：“那如果我想让卫星在大气中烧干净呢？应该可以吧。”
“可以吧。太空中已经有好几个空间站了，有些报废的空间站会坠落，但好像应该烧不干净。剩下的残骸都掉落到了海里或者没人的地方。“
”哦。那我打个比方啊，我想往天上送一个东西，不是卫星，你就认为是一块几吨的铁矿，然后再让它坠落大气烧干净。你看可行吗？“
“……”
许康一时语塞，想了想，说道：“这得询问专业人士了。我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以现在的科技，只要重量不是太离谱，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难题。但是吗，咱们国家的国情您也知道，也不是谁有钱就能随心所欲的，关键的是还是上面有人。”
“这样啊。”
看着姚志远若有所思，徐康忍不住说道：“姚总，就按您说的那个，就算有门路也办不了。咱们国家是民主制，也不能由着有钱人瞎胡闹不是……”
“也是也是啊。”姚志远打了个哈哈，又继续问了几个专业的知识，徐康都对答如流。
姚志远很满意，最后还是他亲自给送出门去。
小秘书很惊讶，这么多年还是都一次见到有如此礼遇的人。
徐康出来，总是是松了一口气。走到电梯口，没想到碰到了安静。
“安董。”徐康打招呼道。
安静说道：“怎么样，学长，和董事长都说了些什么？”
徐康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能说吗？嗯，那算了。”
“不是不是。”徐康见安静误会了赶忙说道：“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事。怎么说呢，董事长好像对卫星挺感兴趣的。你也知道我大学专修航空的，所以问了我几个专业知识。对了安董，咱们公司有这方面的投资？”
安静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我还真是不清楚。”
两个人都不知道姚志远打的什么主意，便各自忙去了。
姚志远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打开抽屉，翻找了一番，从里面拿出一张名字，上面没有注明职业，只写一个名字——刘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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