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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第二天早上,何为父子早饭后就开着矿区的BJ吉普212赶去县里。上车前谢芹又嘱咐了何为一遍,让他把那个可以变漂亮的宝贝东西一定要给唐微他们吃了。

    知道何为是去县里办事,恋恋姐弟俩才放他走,当然,是何为答应了一回来就又带他们去和小虎玩的前提下。

    何顺利在部队就会开车,现在的身体被何为调理得更加灵敏,虽然是一路雪地,倒也开得四平八稳。

    这个时候这种吉普车都是政府部门的专用车,市县一级领导才有桑塔纳轿车。虽然改革开放几年了,人民的生活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生活物质水平也在慢慢提高。

    可内地还是比不了沿海地区,各种高档进口车还是只在沿海城市大量出现。

    一个多小时,吉普车驶进道州城。道州是千年古城,远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活动。秦始皇二十六年建立县制,期间1500多年为郡.州.府所在地。

    也是发现世界上最早的人工培育水稻标本,陶器和人类最早现代人牙齿化石的地方。因此道州有“天下谷源,人类始祖”之说。

    宋代大大思想家,理学鼻祖周敦颐就出生于道州,其“爱莲说”也是名动天下,千古流传。一条美丽的潇水河贯穿全城,中有清可见底的濂溪水汇入其中。很是一座秀丽的山水之城。

    把车开进警察局,何顺利让何为等在车里,自己去办公室找蒋卫国。熟门熟路,敲开局长办公室的门,蒋卫国正在自己动手泡茶,见到何顺利,蒋卫国一愣:“咦,你老弟怎么越活越年轻了?气质也不一样了啊!”

    俩人都在都城燕市卫戍师当兵,蒋卫国在部队里是营长,只比当连长的何顺利大四岁,现在何顺利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可比他年轻了十几岁了。

    “呵呵,老伙计,这是我那小子的功劳,也让你惊喜一下。”何顺利兴奋的把何为的情况简单的跟蒋卫国说了一下。

    蒋卫国一听,很是慎重:“你嫂子说了你们今天要来,特地请假在家,我们回家里细说。”叫来下属安排好工作,马上就和何顺利回家。

    警察家属楼就在办公楼后面,在车上何为跟蒋伯父打了个招呼,看见何为还带着个大麂子,蒋卫国更加高兴:“小为,好东西没有忘记你蒋伯父,比你胜华哥强多了,呵呵。”

    蒋卫国老婆唐微在县一中当副校长,和谢芹刘芸一样,温婉贤淑,都是知性美。见到何为他们一进家里就开心的说:“小为来啦,哎呀,我家小为越来越帅了!怎么不把你妈也叫到县里来玩?我都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她了。”拉着何为上下左右打量着。

    “我唐姨也漂亮啊,我都想叫姐姐了,呵呵!”拉着唐微的手,何为也是开心的说道。“嗯,我家小为就是嘴甜,知道哄你唐姨开心。”唐微爱怜的摸了摸何为的头,笑意盈盈。又跟何父打了个招呼。

    何顺利笑着回应着:“嫂子,这不小为昨天在山里捉了只麂子,知道大哥好这个就来县里了。”

    “顺利,我马上去弄这麂子肉,你们哥俩今天好好喝几杯。小为,你用电话呼你胜华哥马上回来陪你。”唐微告诉他胜华的呼机号就进厨房了。

    现在县城里刚刚流行传呼机年轻人都趋之若鹜,生意场上的人几乎人手一个。

    蒋胜华接到何为的传呼,回个电话马上就骑着南方125摩托车赶了回来。蒋胜华年长何为三岁多,今年21岁了,高大威猛很有威武雄壮的气质。进了家门,一见到何为,胜华也是惊喜:“小为,什么情况?这才多久不见,你这也变得太帅了吧?你让哥哥我情何以堪!”

    “你个臭小子,好好说话,你小为兄弟成帅小伙了,那也是给你老爸老妈长脸,你也要学着点。”蒋卫国听了胜华这话就想训他。

    “老爸,你被小为给帅晕了吧,这个长得帅也能学?我们有代沟,你陪何叔叔喝茶,别打搅我跟小为说话。”胜华倒是被老爸的话给雷住了,一脸的无语。向何顺利问了声好,就拉着何为坐到旁边聊天去了。

    “呵呵,胜华,这次来就是让你小为兄弟也帮你变帅气的,到时候你可别太惊讶!”都是自家人,何顺利也就实话实说了。

    “顺利,来喝茶,别理这小子,叫他学学还说老子有代沟,待会叫小为先凉他一下。”蒋卫国收拾起茶具,泡起茶来。

    “小为,什么情况?”胜华一听老爸这话,应该是有下文的。

    “伯父发话了,那小弟我只能是听伯父的,先凉你一下啰,怎么样,胜华哥?”何为故意摆谱起来,顺着蒋卫国的话说道,一脸的坏笑。

    “哈哈,还是小为有孝心。”看着儿子吃瘪,蒋卫国乐得直夸何为。

    “你牛,有本事你等我姐回来你还敢这么说,做哥哥的就佩服你!”胜华也是一脸的坏笑,知道只要小为一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就自动下降,只好把姐姐蒋玉莲搬出来。

    俩人打小就被这个姐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她说东,俩人绝对不敢说西。果然,何为一听胜华这话,立马就泄气了,呵呵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了起来。

    快吃饭时,蒋玉莲也被叫了回来。蒋玉莲在交通队有单人宿舍,平常都在单位食堂吃饭,只有周末才回家陪父母吃饭。

    “小为,妈说你捉了个大麂子来。本事不错嘛,可比你读书强多了。”一进家门玉莲就调侃起何为,然后才向何为父亲问了声好。

    “等会,小为你站好别动,让我仔细看看。”猛然一愣,玉莲这才发现何为这是很帅很帅的小伙子了,“你皮肤怎么比我的还好?让我掐一掐脸。”

    一身警服的它倒也飒爽英姿,玉莲生性泼辣,长得很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两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爱调侃何为这个小弟弟。

    当然,别人也说不得何为。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两家一起去县城西洲公园游玩,有两个大男孩把何为手里的气球抢了还把何为推倒在地,玉莲和胜华看见了立马上去把那两个大男孩打得鼻青脸肿。

    自己家的弟弟只能自己欺负着玩,别人可不行。玉莲疼爱自己两个弟弟的方式就是如此。

    何为见到这个很是疼爱自己的姐姐也是非常开心,却是苦笑着把脸凑过去:“玉莲姐,以后我爸出差来县里都会带山货到家里的。你回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脸你想怎么掐就怎么掐。”

    心想,有了小虎这个山大王,以后这野味可就想怎么吃都行,就是这个掐脸,好像会有些痛!

    “有这个心就好了,野味吃多了上火。当然,如果是麂子肉那就有多少来多少吧!就当姐没白疼你。好,这漂亮脸蛋姐就掐一下下吧!”玉莲倒也不跟何为客气,知道这麂子肉既美味又养颜,那肯定是多多益善。

    轻轻摸着何为的脸蛋,“哎呦喂,这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光滑细腻啊!”听到旁边嘻嘻偷笑着的胜华,又一拍胜华的头,“你也学学小为,又帅气又老想着家里,你就知道整天呆在你那个歌舞厅不着家。”

    蒋胜华和县里彭副县长的儿子彭志成一起开了个歌舞厅。这种新生事物很是吃香,歌舞厅生意兴隆,几乎天天爆满。现在他们两个人又准备在隔壁再开一个家录像厅,确实忙的经常不着家。

    蒋胜华别看长得高高大大,可也着实怕姐姐,刚刚还在看姐姐戏弄何为,现在只有苦着个脸不敢做声。

    “有点淑女形象好不好?总是大大咧咧的,也不知谁敢娶你?”唐微听见声音出来把玉莲叫进厨房帮忙把菜端出来。

    何为忙说:“唐姨,我去吧,把玉莲姐的芊芊玉手弄脏了可不好。”“呵呵,小为知道疼人了。还不把凳子摆好?”玉莲一瞪胜华,大声叫到。几个大人看着三个孩子的互动,脸上都露出慈祥的微笑。

    进了厨房,何为把云母仙石取出一块,化为粉末洒在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里。和唐微把菜摆好后,何为给每人都盛了一碗汤:“唐姨,你们先把汤喝了。”

    何顺利向蒋卫国点了点头,蒋卫国马上就喝起汤来。唐微他们虽略感奇怪,也还是都把马上把汤喝了。

    “哇,老妈,你今天这个汤味道太好了。”玉莲一口喝下去就叫了起来。蒋卫国也是经常习武之人,喝完汤马上就感到身体的异样。大家也是感到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身体很是舒服。

    何为对着蒋卫国道“伯父,你明天也会和我老爸一样了。”唐微也说道:“我说怎么感觉顺利比以前也不一样了,现在看着比胜华都大不了几岁。”

    “呵呵,嫂子,谢芹现在也变得年轻了。下次你见着她绝对不敢认。”何顺利笑呵呵的说道。

    “何叔,都是这个汤的功效吗?又好喝又美颜,我要多喝几碗。”玉莲急不可耐的又叫何为盛了一碗。现在大家的生活都好起来了,女孩子也都学着美容了。

    “这汤里我加了灵芝粉,对身体很有好处,隔天就知道了。喝过一次就可以了,我保证玉莲姐和唐姨永远健康美丽。”何为笑着说解释道,现在倒不好把云母仙石说出来,怕不好解释。

    都感觉到身体的舒服,唐微更是怜爱看着何为不停地帮他夹菜。“小为,咱们爸妈的健康就交给你了,我就努力赚钱。”胜华把着何为的肩膀也开心的说道。

    两家早就亲如一家,那时候对官员子女经商还没有不允许,所以唐微夫妻也不反对儿子去经商。

    蒋胜华虽然也有些顽劣,但是却从不仗势欺人,老老实实做生意。别人不惹他,他也从来不去生事。“有善心得善缘结善果,可成大事。小为不错。”蒋卫国也点头说道。

    何顺利跟蒋卫国碰了一杯酒笑道:“都是一家人,孩子还小,夸多了怕他得意忘形了。”

    “何叔,小为不小了,都十八岁了吧?赶明我介绍几个小警花给小为认识,可以谈谈恋爱了。”玉莲嘻嘻哈哈的说着。

    “谈你个头,”唐微瞪了玉莲一眼,“你如花似玉的娟子妹妹和小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文一武,他们俩人才是绝配。”

    唐微对唐娟也是喜欢得紧,想把她转学来县一中,知道唐娟跟谢芹感情深厚才没有去努力做工作。

    何为听了唐微的话也稍稍有点脸红。“这个看孩子们的缘分吧,娟子肯定是清大燕大的料,要等大学毕业了再说。”何父很是自信的说。清云大学和燕京大学都在燕市,是国内最顶尖的大学。

    吃过晚饭,蒋卫国跟何父进来书房,了解一下何为的情况后又出来,“小为,你现在武功练得怎么样了?”蒋卫国问道。

    何为知道他要认证一下,心想,现在还是不搞大动作,还是让大家慢慢的接受好一些。于是便对着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伸手就隔空取了过来,再手一抖,水果刀马上哗啦啦的散为碎片。

    “哇,小为你还会气功?”把个正在吃水果的唐微,玉莲和胜华惊得目瞪口呆。玉莲和胜华也是从小就习练武术的,可跟何为这一比较就知道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何为呵呵笑着,只是应声道是,就坡下驴。

    蒋卫国激动的连声说道:“好,好。顺利老弟,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办公室。我打电话给老领导。”蒋卫国在部队知道有的警卫员可以一拳击穿汽车铁门。如果何为可以去部队锻炼几年,那可就前途无量了。

    却不知何为只是想出去历练一翻,根据玉简的历练指导,要多体会一下凡间的人情世故,以磨心志。去哪里倒是无所谓。

    晚上何父留住在蒋卫国家,俩人准备要秉烛夜谈。玉莲俩兄妹马上就拉着何为出去玩了,唐微拿着一把钱追着出来:“你们两个要陪好小为,多带点钱。”

    “妈,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弟弟在,小为想怎么玩都可以。”玉莲大大方方的说道。唐微笑着又叮嘱了几声才回了去。

    何为坐在玉莲姐的边三轮,胜华骑着摩托一路就来到胜华开的歌舞厅。霓虹灯亮起的“潇湘歌舞厅”五个大彩字很有视觉效果,

    只见舞厅门口已经有很多的人在排队入场了。男男女女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怕冷。

    胜华介绍道:“小为,我这个舞厅在二楼,舞池有三百多平方,四十多个卡座,是县里最大的歌舞厅。”玉莲姐和何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俩先进去,她回队里换衣服。

    进到舞厅,悠扬悦耳的音乐在耳边响起。顶上一排排的灯光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几台暖风机在墙角呼呼的吹着,使得舞厅温暖如春。

    四周的卡座都快坐满了,舞池里已经有人在跳舞了。几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也在不停地穿来穿去为客人服务,客人虽多,倒也忙中有序。

    何为直觉得这一切都很新奇,男男女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搂抱在一起,想起自己和唐娟抱在一起的感觉,脸红红的,一时间瞎想无限!

    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子迎了上来,:“华哥,你来了。刚才成哥打电话问你来了没有,他没有呼你吗?”

    “她叫小英,是舞厅的经理。”胜华介绍说,“这是我弟弟小为,你打电话叫他过来,告诉一声小为在这里。”

    何为和彭志成也很熟悉的,每年暑假他们和胜华去矿区避暑游玩都是何为和家人接待的。

    小英安排好了卡座,叫人摆上各种水果小吃就去吧台打电话给彭志成。玉莲换好衣服带着个同事也过来了,小英把她们迎进卡座。

    “何莹,我警校的同学现在的同事。这也是我弟弟何为。刚从矿区出来玩。”玉莲一坐下来就介绍道,“家门你好,欢迎你来县里玩,有机会也请你指点一下。”何莹伸手与何为一握。

    何莹身高与玉莲相仿,梳着个刘海头,大大的眼睛很是靓丽可人。

    道州人一般都称呼同姓为家门,显得亲切。而且道州人自古就习武成风,何家拳远近闻名。而何莹家族可以算是何家拳的代表,家族里人人都从小习练何家拳,高手不少。

    何莹自己功夫也不错,在路上听了玉莲的介绍,知道何为也是个高手。何为握手的时候就感到何莹体内隐隐有一丝丝的真气,知道她习练何家拳已小有所成。何家拳乃内家拳,人人都可习之。

    清代著名书法家.诗人何绍基就是道州人。何绍基习练何家拳有大成,因此他的书法秀润畅达,笔法刚健,被誉为清代第一。

    何莹应该是何绍基的后人,能够习练出真气来倒也不稀奇。“以后互相学习。”何为笑着说道,刚刚认识他倒是不好多说。

    这时候彭志成也赶过来了,彭志成和蒋胜华一样长得高高大大的。“志成,我小为弟弟来了,你和胜华好好陪着在县里玩几天,可不许乱七八糟的,知道吗?”

    玉莲倒是不客气的吩咐着,彭志成是个风流种子,经常换女朋友,玉莲倒怕把何为给带歪了。

    彭志成也是和蒋胜华一样打小就怕这个姐姐,当下马上就低头,呵呵笑着叫何为一起喝汽水。

    舞厅里学生样子的少男少女众多,现在的小青年都喜欢到歌舞厅录像厅玩,古惑仔的形象,港台影视很是影响了一代人。

    大家正在开心的说着话,只见舞厅经理小英焦急地走了过来说道:“华哥,下面门卫报告说有二十多个小青年在下面,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搞的大家都不敢进舞厅了。你看?”

    “妈的,肯定又是那些兔崽子。”彭志成把汽水瓶“砰”的一声蹬在茶几上说道。

    原来,这段时间蒋胜华他们想把舞厅对面的县电影院二楼租下来开个豪华的录像厅。都准备和电影公司签合同了,可是蒋林占着叔叔蒋蕴涵在市里工作就横插一脚,也想租来开录像厅。

    这下电影公司的领导就两头为难了,这个事就停了下来。